看著自己身上的白綾,男子也一時懵了,那道白綾可不是簡單的布,那是血綾,平時的形態與普通的白綾一樣,可若真發起狠來,它便會變紅,像血一般,吸食元靈,讓被束縛住的人,生不如死


    “小妹,你幹什麽!”


    卻邪沒有理會他,隻是站在嫿婙身邊


    “卻邪,酒灑了,你去找掌櫃的再拿兩壺”


    “主人?”


    卻邪猶豫了,她不確定嫿婙支開自己想要幹什麽,她還是有點怕的


    “放心,他是你小哥,我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嫿婙也看出了卻邪的顧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卻邪這才放下心下去了


    “小妹?”


    路過男子的時候,卻邪並沒有理會他,隻是看了一眼就徑直走過去了……


    “能好好坐下來聊聊嗎?”


    見卻邪離開,嫿婙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悠哉看著被血綾縛著的男子,男子沒有搭話,反而還傲嬌地把頭偏向了一邊,嫿婙倒也沒有生氣:


    “你不必這般,想要縛住你,讓你平靜下來和我談談的是你小妹,不是我”


    聽到這話,男子的表情變了,帶著幾分疑惑看向了嫿婙


    “說來你們兄妹倒也是有默契,一個的法器是鞭,一個的法器的綾,還挺湊對的”


    嫿婙說著還笑了


    “你的意思是這白綾是小妹的法器”


    “當然,不過你說錯了一點,那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白綾,它叫紅芋,當然,你也可以叫它俗名——血綾”


    說到血綾,男子停下了掙紮的動作,對上了嫿婙那玩味的眼神。恰時,卻邪也回來了


    “主人,這可是我從掌櫃的酒窖裏挑的最好的酒,他還怪心疼的呢?”


    卻邪自豪地說著自己的傑作,時不時看看嫿婙,又時不時瞟一眼男子


    “行了。知道你最懂我。說吧,費這麽大力有什麽想要的?”


    卻邪坐到了嫿婙對麵,看向了男子:


    “主人,我小哥?”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說著,嫿婙擺好了三個杯子,倒起了酒,似乎在避開剛剛的話題,卻邪有一絲的著急了


    “主人,我保證,小哥絕對不是故意的,他也隻是……”


    “我知道,他隻是想護著你”


    卻邪話還沒說完,嫿婙已然倒好了酒,放下了酒壺,也堵住了卻邪的話:


    “把紅芋收了吧,讓他坐下來好好聊聊”


    “主人,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怪我小哥的”


    聽到這話,卻邪高興地站了起來,看著卻邪高興地走到男子身邊,嫿婙也忍不住笑了


    “小哥,主人很好的。你好好說話”


    卻邪邊說邊收回了紅芋,還不忘理了理方才被束縛處的衣裳


    男子這會兒倒也冷靜了下來,走到了嫿婙身側


    “小哥,坐這兒”


    卻邪指了指嫿婙對側的位置,自己則坐到了旁側。可男子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怎麽,要我親自請你嗎?”


    嫿婙重新斟滿了方才被自己喝掉酒,卻並沒有抬頭看男子,隻是邊倒酒邊說。卻邪似乎想要幹什麽,卻被嫿婙推過來的酒杯打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或者,你是怕我下毒?”


    說著,嫿婙把一杯酒推到了男子身前,抬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動作的男子


    “在下止析,給姑娘賠罪”


    止析接過酒杯的時候,嫿婙微微愣了一下,聽到止析的話,又見止析一口飲盡了酒,嫿婙也才笑著又喝了一杯


    “你的賠罪我收下了。現在可以走下來聊聊了吧”


    嫿婙伸手指了指對側的位置,止析也沒有拒絕,坐了過去。三人這才好好地坐了下來……


    —淩虛堂—


    “主子,她倒是過得悠哉”


    青竹一臉的仇怨,蘇婭楠卻沒有搭話,隻是笑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竟顯得有那麽些許蒼老


    “無妨,很快,她就逍遙不起來了。咳咳”


    “主子,你的身體?”


    青竹有些擔心,蘇婭楠也隻不過是擺了擺手:


    “無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可是,主子。自從堂主把您軟禁起來之後,你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要不我們還是去求求堂主,您好歹也跟著堂主這麽多年了,隻要您說,堂主一定會原諒你的”


    “住嘴!”


    蘇婭楠有些激動 連帶著咳了好久,青竹也沒有再說下去了,過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青竹,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可是,主子……”


    “放心,她沒有讓所有人知道我的事情,就說明她暫且不會殺我,留著我的命興許對她來說還有什麽用吧”


    蘇婭楠說著,語氣淡了下去,青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想來,自從嫿顏對蘇婭楠有所懷疑之後倒也查出些什麽東西,也明白了一些東西,這才下了手,卻也隻是軟禁,還是不為外人知道的軟禁


    “青竹,過幾天無寂山怕是有什麽喜事了吧”


    “武門安寧得夠久了,那天讓玄卮給他們送份大禮吧”


    剛開始青竹也沒反應過來 ,但看到蘇婭楠遞過來的藥瓶時,她也便明白了:


    “是,主子”


    說完,接過藥瓶也便退下了。房間裏,蘇婭楠看著鏡中逐漸蒼老的自己,有些顫抖地附上了自己的臉,她心裏知道,這是那子母蠱的副作用,但她還是不甘心:


    “嫿婙,憑什麽,憑什麽你都成了武門的罪人了,卻還能像沒事人一樣。這一次,我要你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


    —竹樓—


    “卻邪,你說我是穿哪一件好看?”


    “主人,你到底要幹什麽呀?你都打扮一早上了”


    卻邪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興致賊高的嫿婙,一時打了個哈欠。但嫿婙似乎也並沒有惱,隻是看著鏡子,比劃這手中的衣物,還不忘吐槽道:


    “就知道問你也沒有”


    “這件不錯,她應該會喜歡”


    說著,嫿婙笑著換上了自己選好的衣物,絲毫沒有理會卻邪的勞累,去找盛澤了


    “主人?”


    見狀,卻邪也隻得跟了出去。


    “阿爹?”


    嫿婙在房間裏小心翼翼地叫著盛澤,卻沒有人回應。嫿婙臉上的笑似乎更深了,可就在嫿婙躡手躡腳關上房門準備離開的時候,樓下的聲音讓她關門的手一頓


    “小婙這是準備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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