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婙帶著幾分歉意,慌亂地掃掃了酒漬。她又怎麽會沒有感受到莫雪翎的目光,要知道,自從莫雪翎出現的那一刻起,嫿婙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了,但在莫雪翎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心虛了……


    —竹樓—


    “盛師弟!”


    屋裏,正好在倒新泡好的茶的盛澤被文浩的叫喊聲嚇得一哆嗦,手裏的茶碟也倒了


    樓下的陳棟在聽到聲音後帶著疑惑看著椅子的昏迷的女人和一旁的文浩,有些許發愣。盛澤看了看倒了的新茶,帶著幾分幽怨地下了樓


    “文師兄,你得賠我的新茶。要不是你忽然……”


    下樓的盛澤在樓梯上還不忘斤斤計較,直到看到椅子上昏迷的人,還有文浩手臂上的血,話一下子停住了


    “她是,漣夫人?”


    盛澤上前仔細辨認了一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文浩。文浩沒有說話,自然也是默認了


    “盛師弟,漣夫人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你快給看看”


    文浩的話裏帶著幾分焦急,盛澤也沒有耽誤,他知道,能讓文浩把人送他這裏來的絕對不是小傷


    “陳棟,快幫我把漣夫人扶到房間裏去”


    盛澤叫醒了還在狀況外的陳棟,同時也拉住了正欲幫忙的文浩:


    “放心 他是我徒弟。你先跟我來把自己的傷處理一下”


    看著陳棟把漣夫人扶走,文浩這才跟著盛澤去了另一處


    “怎麽弄的?自己的傷都不知道先處理一下”


    看著那已然被血液染透了都白色裏衣,盛澤拿藥布擦拭的動作一時愣了一下,但也還是仔細地處理了


    “盛師弟,我拿到還魂草和朱燁果的果實了”


    聽到這話,盛澤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藥的灼熱感也讓文浩一時疼得縮回了手,盛澤這時才反應過來,起身收了藥


    “行了,自己把衣服整理好吧”


    轉身放藥的那一刻,盛澤心裏是高興的


    “盛師弟,你知不知道,有了還魂草和朱燁果,小婙就有救了”


    “誒?小婙呢?她怎麽沒在你這?”


    許是這時文浩才想起來一直沒有看到嫿婙的身影


    “我知道,小婙出去了”


    “出去了?盛師弟,你怎麽能讓小婙一個人出去呢?”


    “放心,她不是一個人”


    盛澤的話讓文浩愣了一下,盛澤也沒有解釋什麽,隻是繼續道:


    “還是先去看看漣夫人,在管小婙吧”


    這話似乎一下子點醒了文浩,忙去了漣夫人那……


    “師父”


    陳棟見盛澤來了,這才讓開了道,去了盛澤身邊


    “漣夫人怎麽樣了?”


    “師父,她傷得不輕,按照你說的,我給她服了寧息丹”


    盛澤聽著陳棟的轉述,也是難得地笑了笑。文浩卻懵了,盛澤什麽時候說了什麽


    “陳棟也跟著我有一段時間了,有些事情也就不需要我說他也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盛澤說著坐到了床邊診起了脈,文浩這才讓開:


    “盛師弟,怎麽樣?漣夫人她的傷?”


    “漣夫人的傷的確不輕,不過你也簡單處理過,倒也沒有惡化,還有的救”


    “那就好那就好”


    文浩鬆了一口氣,盛澤也在一旁寫下了藥方:


    “陳棟,按照這個方子去煎藥”


    陳棟接過方子也就離開了,房間裏便也隻剩下文浩和盛澤了


    “師兄,先去我那吧,讓漣夫人好好休息休息”


    文浩這才離開了房間,去了盛澤那


    “師兄,這下可以說說怎麽回事了吧”


    文浩也沒有隱瞞,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那天我正好在雪崖上看到了朱燁果,就每日都去看著那朱燁果結果。後來我終於等到朱燁果的果實長出來了,就爬上去去摘,眼看就要摘到了,卻驚動了朱燁果的守護獸”


    “山崖之上,我不好躲避。本來想著搶到朱燁果,再被守護獸抓了也值了”


    “危難之際,是漣夫人引開了守護獸,待我把朱燁果藏好在追去時,漣夫人已然收了傷,被守護獸叼著”


    “後來也是用銀針讓守護獸鬆了口,我與漣夫人跳了河這才躲開了守護獸”……


    文浩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了盛澤,盛澤聽了也是不禁唏噓了一聲:


    “不過,師兄。這漣夫人也是消失了許久,她怎麽會去雪崖,與你相遇還正好是朱燁果結果的時候”


    這個問題文浩也沒有想過,也許是當時情況危急,也容不得他多想……


    —無寂山—


    宴會還在進行,隻是嫿婙再也沒敢抬頭看台上的人,隻能偶爾趁著上酒水的小廝的遮擋偷偷瞅上那麽一眼


    “主人?”


    嫿婙似乎有些不對勁,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隱約聽到似乎有誰在叫她,那聲音明明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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