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千難萬險,穿越重重危機四伏的危險地帶,每一步都踏在生死邊緣,我們身心俱疲卻又滿心慶幸,終於踏上了這條漫長幽深的長廊。長廊極為寬闊,頂部高懸的奇異光源散發著幽微藍光,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圍之中 。


    巨大的長廊兩側,整齊排列著許多管狀的水晶器皿,猶如沉默的守護者。每一個器皿內,都封存著形態各異、奇形怪狀的生物標本,它們或扭曲、或伸展,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每個管狀物體下方,都貼著一張泛黃的標簽,上麵的文字似是古老的符文,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我們無人能識。但標簽下方,繪滿了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圖形。


    我們懷著好奇與敬畏之心,沿著長廊一路緩行,逐一審視這些標簽。阿霞的腳步突然頓住,眼睛瞪得滾圓,嘴巴也不自覺地張大。她緩緩轉過頭,目光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看向我們。


    我們滿心疑惑,我上前一步,問道:“阿霞,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阿霞抬起手,手指微微顫抖,指著標簽下方的那些圖形,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你們仔細瞧瞧,這些像什麽?”


    我們急忙俯身,將臉湊近標簽,仔細端詳起來。這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原本看似雜亂無章的圖形,竟然是基因鏈的模樣,有經典的雙螺旋結構,還有罕見的三螺旋、四螺旋。這些基因鏈形態各異,有的部分斷裂,缺口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有的筆直延伸,毫無彎曲之意;有的則瘋狂旋轉,好似蘊藏著無盡的能量;還有的排列得極為平整,卻又隱隱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感。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臉上皆是震撼與驚恐。我驚愕地脫口而出:“這些真的是基因鏈,是這些生物的基因鏈!可按照這上麵所畫,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難道真的是神才能掌控的領域?也隻有神,才能將所有物質的基因繪製得如此精準、詳盡。”


    陳峰緊蹙眉頭,陷入沉思,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開口道:“也許當科技發展到某種極致,便與神無異了。那些巨人的科技水平,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是我們窮盡一生也難以企及的高度。”


    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外麵那莊嚴肅穆卻又透著詭異的祭祀場景,憤怒瞬間湧上心頭,忍不住破口大罵:“那我們算什麽?在他們眼裏,我們他媽的到底是被圈養的豬,還是任人驅使的狗?”


    金巧欣見我情緒激動得幾近失控,急忙伸出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著我的肩膀,溫柔地撫慰著我,試圖讓我躁動的情緒平複下來。在她輕柔的安撫下,我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可內心的憤懣與不安,卻如深埋心底的火種,仍在熊熊燃燒 。


    就在這時,阿霞像是被什麽吸引住了,快步朝著長廊更深處走去,在一個巨大的、形狀與其他器皿截然不同的水晶容器前停下。這個容器像是一個巨大的蠶繭,半透明的材質中,隱隱約約能看到內部蜷縮著一個身形龐大的生物,它周身布滿粗壯的觸手,層層疊疊地交纏在一起,猶如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散發著危險而又神秘的氣息。


    “你們快過來看,這個生物的基因鏈……太不可思議了!”阿霞的聲音在長廊中回蕩,帶著幾分驚惶與難以置信。


    我們急忙湊上前,目光聚焦在那個巨大的器皿上。隻見裏麵有一個繭狀物體,透過透明的繭壁,一隻類似章魚的東西靜靜蟄伏在其中,周身的觸須微微蜷曲,看似靜止不動,卻隱隱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我越瞧心裏越是震驚,這不就是之前我在水潭裏拚死殺死的那兩隻章魚怪同類嗎?再看向標簽下方的基因鏈圖示,和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盡管也是雙螺旋結構,但其扭曲變換的形狀極為怪異,多處呈現斷裂後重新排列、組合的跡象,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擺弄過。


    阿霞指著圖標,聲音中透著篤定:“看,這明顯是人為改動製造出來的生物。”緊接著,她又指向器皿內的生物,轉頭問我,“胡哲,這是不是在水潭裏麵你殺死的那兩隻章魚怪那種?”


    我麵色凝重,緩緩點頭,心中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難以置信的情緒也在心底蔓延。


    隨後,我們懷揣著複雜的心情,一路小心翼翼地觀察、搜索。長廊兩側每個器皿中的標本生物,無一不是奇形怪狀,完全超脫了我們日常認知的範疇。


    忽然,金巧欣猛地伸出手指,指向一個器皿,高聲喊道:“看,騰蛇!”


    我心頭一震,急忙衝了過去。沒錯,正是那隻曾經見過的巨大飛蛇,它那帶著翅膀的身軀此刻靜靜地躺在標本罐內,不再有往日的威風。而下方的基因鏈,同樣有著明顯人為改動的痕跡,線條的走向雜亂卻又透著某種刻意為之的規律。


    我越看越覺得脊背發涼,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籠罩全身。這些被人為改造的生物,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


    巨大的長廊仿若一條無盡的深淵,昏暗的光線向遠方綿延,望不到盡頭。我們一行人屏氣凝神,腳步輕緩,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片死寂空間裏潛藏的未知。


    行進間,那些曾在險象環生之地遭遇過的怪異生物,如走馬燈般再次闖入我們的視野。渾身散發著森冷寒意的雪獸,身姿婀娜卻暗藏殺機的雪女,還有安倍和山身邊那些靈動詭異的式神小精靈 ,一個接一個,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兩側的水晶器皿中。


    隨著前行,驚惶與恐懼如影隨形,緊緊攥住我們的心髒。每多看一眼這些被封存的生物,那種深入骨髓的不安便愈發濃重。


    陳峰走在隊伍前端,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每路過一個水晶器皿罐,他都會停下腳步,目光如炬,細細打量罐內的生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隨後又默默抬腳,繼續向前邁進。


    我跟在陳峰身後,內心的憤恨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猛烈地燃燒。眼前這些被禁錮的生物,不斷勾起我在冒險途中所經曆的生死危機,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讓我幾近崩潰。


    終於,在又看到一個熟悉的恐怖生物後,我積攢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我怒吼一聲,卯足了勁,氣衝衝地一腳踹向身邊的水晶牆。然而,那看似剔透脆弱的水晶牆卻堅如磐石,紋絲未動。反倒是我,被強大的反震力震得腳底一滑,一屁股重重地摔坐在地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陳峰聽到聲響,緩緩轉過頭來。他走到我身邊,俯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後伸出手,將我拉了起來,低聲問道:“你知道我都看到了什麽嗎?”


    我忍痛抬頭,目光與陳峰交匯,眼中滿是疑惑與急切。陳峰衝我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許多的上古生物,那些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上古凶獸,全都在這裏出現過。之前我沒說,是因為就算說出它們的名字,你們可能也不認識。但我自幼癡迷古籍,在那些泛黃的書頁中,無數次與它們的記載相遇。甚至,還有許多是我親身經曆過的……”說罷,陳峰長歎一口氣,那歎息聲裏,飽含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哎,原來這一切都是人為的。走吧,現在我們沒有退路,隻能繼續向前,看看這些可怕的東西究竟源自何方。”


    我默默地點點頭,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和內心的憤懣,重新站起身來,跟隨著陳峰的腳步,緩緩朝著長廊那未知的深處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而堅定,未知的恐懼和探尋真相的決心在心中不斷拉扯 。


    猴子幾個箭步,三兩下就來到我們身邊,剛好聽見陳峰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忍不住滿臉疑惑地問道:“陳處,您剛說這些都是人為的?難不成咱們流傳千古的傳說,都是被人蓄意編造出來的?那些威風凜凜的上古凶獸,原本真存在過,而且還是人製造出來的?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怎麽可能啊?”


    陳峰無奈地攤開雙手,眼神中透著幾分凝重,看向猴子說道:“你自己都親眼看見了,事實就這麽明晃晃地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猴子聽了,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眉頭擰成個“川”字,緊接著拋出下一個疑問:“那到底是誰,擁有這般通天徹地的巨大能力,能製造出這些超乎想象的東西?既然這些凶獸是被製造出來的,照這麽推斷,難道我們人類也是被製造出來的嗎?”


    聽聞猴子這話,我心頭猛地一震,忙轉頭看向陳峰,眼中滿是期待他給出答案的急切。


    陳峰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一切現在都還不好說。但就目前咱們所看到的情形而言,確實很有這個可能性。別愣著了,咱們繼續往前走吧,看看前麵的器皿裏會不會出現人類的標本。”


    阿霞和金巧欣早就驚得合不攏嘴,眼睛瞪得滾圓,阿霞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怎麽可能呢?達爾文不是明確說過,我們人類是從猿猴一步步進化而來的嗎?”


    陳峰隻是聳了聳肩,神色平靜地回應道:“也許達爾文的進化論,也不過是一種推測罷了。就像咱們現在看到的這些,同樣也隻是基於所見做出的推測。別糾結了,咱們隻能繼續向前走,說不定答案就在前方等著我們。”


    我越想越氣,隻覺得一股怒火從腳底直躥腦門,猛地一咬牙,“唰”地從腰間拔出冰與火,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我揮舞著刀,惡狠狠地說道:“他媽的,我今天非得把這些東西都砍得稀巴爛不可!我倒要看看,他們憑什麽製造這些害人的玩意兒,把我們圈養起來,當成豬狗牛馬一樣對待!”


    陳峰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死死拉住我,神情嚴肅地勸道:“別衝動!現在咱們還不清楚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要是你貿然破壞這裏的一切,引發什麽不可預料的意外,怎麽辦?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走出這裏,然後把咱們的發現上報給上麵。至於後續該怎麽處理,那就是王胖子他們的事兒了。”


    聽了陳峰這番話,我剛憋足的一口氣,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下去。我滿心不甘,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狠狠瞪了一眼那些水晶器皿,把冰與火重新插回腰間,低著頭,悶悶不樂地跟在陳峰身後,繼續朝著長廊深處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沉重又壓抑,滿心的憤懣無處發泄,隻能暫且深埋心底,期待著能在前方找到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 。


    陳峰在前方沉穩地領路,步伐堅定,帶領我們朝著長廊未知的深處邁進。可走著走著,我卻發現金巧欣逐漸落在了後麵。我心中湧起一絲擔憂,忙轉身去看她。隻見金巧欣正滿臉疑惑地回頭凝視著那些排列在長廊兩側的器皿,目光在一個個標本上逡巡,片刻後,又匆匆轉過頭來跟上我們。


    我走到她身旁,輕聲詢問:“巧欣,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金巧欣抬頭,眼中滿是狐疑,盯著我說道:“胡哲哥哥,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呀?”


    我滿臉疑惑,上下打量周圍一番,又看向她,說道:“沒有啊,一切看著都挺正常的,怎麽突然這麽問?”


    金巧欣聞言,再次轉過頭,目光直直地望向身後那條長長的長廊,眼神鎖定在那些散發著幽光的水晶器皿上。許久,她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我,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我總感覺,器皿裏的那些東西好像都活過來了,它們在動,可細微了,若有若無的。”


    聽了金巧欣的話,我心頭一緊,忙抬頭仔細朝著那些器皿中的生物看去。然而,映入眼簾的,隻有那些生物安靜地懸浮在器皿內部,周身的觸須、肢體皆紋絲不動,像是被定格在了時間裏。


    我轉過頭,看向金巧欣,語氣盡量放輕柔,安慰道:“沒有呀,它們都好好待在裏麵呢,是不是這段時間咱們經曆太多,精神太緊張,產生錯覺了?”


    金巧欣咬了咬下唇,又轉過頭去認真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再次轉頭看向我,眼中依舊帶著一絲狐疑,緩緩說道:“也許是吧……”


    這時,前方傳來猴子扯著嗓子回頭喊我們的聲音。我趕忙大聲應了一句,而後輕輕拉住金巧欣的手,說道:“快走吧,大家都在前麵等著呢。”說罷,帶著她加快腳步,朝著猴子所在的方向追去 。


    我們快步跑到猴子身邊,重新跟在隊伍後麵。猴子好奇地轉過頭問我:“胡哲,咋回事啊?你們倆在嘀咕啥呢?”我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小欣說她感覺那些生物在動。”猴子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擺手說:“怎麽可能嘛!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在這待了多少萬年了。要是它們這會兒動起來,哈哈,那豈不是要活過來了?多少萬年都沒活過來的東西,現在突然活過來,誰能信呐?哈哈哈哈”


    我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一絲淺笑,而後緊緊拉住金巧欣的手,試圖用手心的溫度安慰她。可金巧欣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目光始終被長廊兩側的水晶器皿吸引。她不停地回頭,眼神緊鎖器皿內那些形態各異的生物。


    兩側的水晶器皿一眼望不到頭,罐子裏裝著數不清的未知生物,有的奇形怪狀,有的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金巧欣每路過一個,都要放慢腳步,仔仔細細地觀察一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觀察完眼前的,她又迅速轉過頭,目光投向我們走過的那條長廊,將遠處的器皿和身邊的進行不停對比,像是在尋找某種細微的、易被忽略的變化,眉頭也因此越皺越緊,神情愈發凝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尋長生藥謎,蹤陷情劫漩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好牙嘣壞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好牙嘣壞刀並收藏尋長生藥謎,蹤陷情劫漩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