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漫長且深沉的思索之中,內心似有兩個小人在激烈爭鬥。可最終,對真相的渴望還是占據了上風,我毅然決然地決定,將血滴到符文石上。畢竟,此前冰與火認主之際,我並未遭受任何傷害,或許這次也能順遂。


    心意已決,我緩緩舉起烈焰刺,深吸一口氣,把左手食指輕輕搭在鋒利的劍尖處。微微用力,刺痛瞬間傳來,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我將手指傾斜,一滴血珠穩穩地滴落在符文石上,刹那間,符文石閃爍出若有若無的淡淡光芒。


    緊接著,我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把符文石小心翼翼地嵌入頭盔的凹槽內。然而,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頭盔卻毫無變化,沒有出現我預想中的奇異景象。


    我下意識抬頭看向陳峰,目光中滿是疑惑。陳峰緊蹙眉頭,全神貫注地端詳了許久,最終無奈地搖搖頭,喃喃道:“不應該呀……”我們幾人依次拿過頭盔,翻來覆去地仔細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可依舊一無所獲。隻見那符文石在閃爍過光芒後,便悄無聲息地隱入頭盔之中,再無動靜。


    我又將視線投向冰與火,隻見冰與火上的符文石已然與兵器融為一體。可對比之下,這塊嵌入頭盔的符文石,卻並未與頭盔相融。滿心困惑的我看向陳峰,問道:“難道這頭盔是假的?還是說,我沒能和頭盔建立起某種特殊聯係?”


    陳峰伸手接過我遞去的頭盔,先是湊近,仔仔細細地觀察起內部符文石鑲嵌的結構與位置,眼神中透著一股鑽研的專注勁兒。隨後,他又將頭盔翻了個個兒,對其內外表麵以及那塊水晶麵罩進行了一番細致入微的審視。良久,他緩緩直起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奇怪,實在是想不明白。也許你說的有道理,說不定這真是黃耀生和安倍和山他們搗鼓出來的冒牌貨。畢竟,在這之前,咱們誰都沒親眼見過真品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我下意識抬頭,目光緊緊鎖住那隻大鳥抓走安倍和山、黃耀生消失的方向,滿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湧。我轉過頭,看向陳峰,問道:“咱們和他們交手這麽多次,可從沒見過這隻大鳥,它到底從哪冒出來的?而且在朝鮮的時候,咱們明明已經解決掉了那隻騰蛇,這次安倍居然又弄出之前那兩條怪物,真奇怪,他哪來這麽多式神?”


    陳峰陷入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之前那兩頭怪物,大概率是安倍和山新近獲得的式神。要是在朝鮮時他就有,說實話,咱們還真不一定能敵得過。至於這隻大鳥,不知為何,我越想越覺得它像傳說中的鯤鵬。” 聽聞此言,我們幾人麵麵相覷,“鯤鵬?” 這傳說中的神物,竟會突然出現在現實裏,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還有就是這隻鯤鵬。” 我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果真的是鯤鵬,那可著實是個棘手的麻煩。但奇怪的是,它為什麽沒有聽令攻擊我們呢?” 這時,金巧欣在一旁接過話茬:“我怎麽感覺,這鯤鵬並不受黃耀生和安倍和山指揮。要是他倆能指揮,之前也不至於被我們打得那麽狼狽。”


    “難道還有別人?”我不禁抬頭看向陳峰。陳峰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巧欣說得在理。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咱們接下來的麻煩可不小。”


    猴子瞪大了眼睛,撓著後腦勺嘟囔:“難不成背後還有隱藏的主謀?這事兒可越來越邪乎了。”阿霞雙臂抱胸,一臉嚴肅:“不管對方是誰,能操控鯤鵬,絕非善茬,咱們得萬分小心。”


    金巧欣輕撫雪猿女妖,思索片刻後說道:“雪猿女妖和雪獸熟悉此地,或許能從它們身上找線索。” 我們聞言,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這兩隻妖獸。雪猿女妖回望著我們,發出輕柔鳴叫,雪獸則用蹄子刨地,似在回應。


    金巧欣嚐試與它們溝通,詢問鯤鵬及神秘勢力之事。雖無法言語,兩隻妖獸通過動作神情,似乎在傳遞關鍵信息。雪猿女妖忽然朝一個方向奔去,跑幾步便回頭,示意我們跟上。陳峰當機立斷:“跟上,沒準有發現。”


    在雪猿女妖與雪獸的帶領下,我們的腳步丈量著茫茫雪原,不知不覺已走過了幾十裏地。日頭緩緩西沉,天色漸暗,我們走進了一處山穀。山穀兩側,懸崖如巨人般矗立,威嚴而冷峻。穀內厚厚的積雪,宛如一床巨大而沉重的白色棉被,讓我們的每一步都艱難萬分,積雪已深至齊腰。若非雪獸如無畏的先鋒,在前方奮力蹚出一條路,我們真不知能否跨越這重重阻礙。


    又艱難地行進了幾十裏地,疲憊如潮水般襲來,我們決定就在此處安營紮寨。兩側山穀宛如忠誠的衛士,為我們擋住了不少風雪,穀內的凜冽之風似乎也收斂了幾分。然而,望著這蜿蜒曲折、不見盡頭的山穀,我們心中不禁泛起陣陣迷茫,不知還要在這冰雪世界中掙紮多久。


    此時,猴子自告奮勇,決定出去探路。隻見它身姿矯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躍上了山穀邊的崖壁。它手腳並用,迅速攀爬,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隻留下崖壁上被積雪簌簌落下的痕跡。


    我瞬間瞪大了雙眼,嘴巴不自覺地張大,一副驚愕至極的模樣。此前,雖常聽猴子吹噓自己攀爬過眾多高聳入雲的建築物,可那畢竟隻是聽聞。而此刻,親眼目睹他如靈猴般敏捷地攀爬上陡峭崖壁,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那矯健身姿仿佛能與絕壁融為一體。這一幕,實在讓我驚歎不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對他超凡身手的欽佩,直歎眼前所見,堪稱天人之姿。


    鑒於當前狀況,我們一致決定今晚就在此地露宿。陳峰迅速做出安排,讓阿霞和金巧欣負責支起帳篷,為大家搭建一個能抵禦風寒的棲息之所,而我則與陳峰一同去尋覓幹柴,以便生火取暖。


    我和陳峰走進山穀深處,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腳下積雪發出的“咯吱”聲。天色愈發暗沉,山穀兩側的崖壁在昏暗中影影綽綽,像是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我們睜大眼睛,在雪地裏仔細翻找幹柴。這裏的樹木大多被冰雪覆蓋,想要找到幹燥可用的柴火並非易事。好在陳峰經驗豐富,他告訴我一些判斷幹柴的方法,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發現一些被積雪掩埋的枯枝。


    我費力地將那些枯枝從雪堆裏扒出來,用手掰斷,放進事先準備好的背包裏。就在我專心收集幹柴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像是樹枝被輕輕折斷的聲音。我警覺地抬起頭,與陳峰對視一眼,他也滿臉警惕。


    陳峰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們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在一片雪鬆林旁,我們發現了一隻身形矯健的雪狐。它渾身雪白,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若非那靈動的眼睛和輕輕擺動的尾巴,很難發現它的蹤跡。


    雪狐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們的靠近,它並沒有立刻逃走,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們,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警惕。我和陳峰停下腳步,生怕驚擾到它。這隻雪狐仿佛有一種神秘的魔力,讓我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靜靜欣賞著它的美麗。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猴子的呼喊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雪狐像是受到了驚嚇,轉身消失在雪鬆林裏。我和陳峰帶著收集好的幹柴,朝著猴子聲音的方向走去。


    回到營地,猴子已經回來了。他興奮地告訴我們,順著山穀往前走,似乎有一條狹窄的通道,看起來能通向山穀的另一邊,但他不確定是否安全。阿霞和金巧欣已經將帳篷支好,看到我們回來,招呼我們趕緊坐下休息。


    我們圍坐在一起,將拾來的幹柴點燃,溫暖的火焰驅散了周圍的寒意。大家一邊烤著火,一邊討論著猴子發現的通道。陳峰沉思片刻後說:“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那條通道,說不定能找到離開這山穀的路。但今晚大家都要提高警惕,這山穀裏似乎隱藏著不少未知的危險。” 大家紛紛點頭,在火焰的映照下,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堅毅與期待。


    夜幕籠罩著山穀,我們緊緊圍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跳躍的火苗將我們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我再次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個頭盔,就著篝火的光亮,一寸一寸地仔細觀察。可端詳許久,依舊沒有任何頭緒,心中滿是困惑。


    這時,金巧欣歪著腦袋,清澈的眼眸裏滿是關切,輕聲問我:“怎麽啦,胡哲哥哥,你是不是發現什麽啦?”我無奈地搖搖頭,歎口氣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心底總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這個頭盔是假的。但我思來想去,又實在找不到什麽證據來證明,這種感覺真讓人難受。”


    陳峰往篝火裏添了根柴,火星四濺,他緩緩開口:“我理解你這種直覺,有時候直覺很準。但沒證據,咱們也不能妄下結論。從之前經曆看,這頭盔和遺跡聯係緊密,不會簡單。”


    猴子湊過來,盯著頭盔說:“要不再試試滴血?說不定剛才沒成功,是因為步驟不對。”金巧欣立馬反對:“不行,太冒險了,萬一有危險,胡哲哥哥咋辦。”


    阿霞也點頭:“猴子別瞎出主意,現在頭盔沒動靜,貿然滴血,不知會引發啥。還是想想其他辦法,比如再研究下遺跡裏的符文,說不定有線索。”


    我沉思片刻,覺得阿霞說得有理:“我們確實對遺跡符文了解不夠,明天去猴子發現的通道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相關線索,弄清楚頭盔真假。”


    大家都表示讚同,隨後各自鑽進帳篷休息。我躺在睡袋裏,盯著帳篷頂,思緒萬千,滿腦子都是頭盔和遺跡的謎團,在半夢半醒間,期待著明天能有新發現。


    臨近清晨,刺骨的寒風如利刃般穿透帳篷縫隙,生生將我從睡夢中凍醒。我緩緩睜開眼,朦朧中瞧見陳峰仍靜靜地坐在篝火邊,正往那即將微弱下去的火堆裏添著柴火。


    我坐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帳篷,來到篝火前。熊熊燃燒的篝火,像一位熱情的摯友,瞬間給我帶來了溫暖,驅散了我身體裏不少的寒意。我看向陳峰,輕聲說道:“陳峰大哥,你去休息會兒吧,我來守一會兒。”陳峰微微點頭,疲憊地在篝火一側緩緩躺下。


    不多時,金巧欣也來到了我身邊,她伸出白皙的雙手,湊近篝火取暖。我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跳躍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龐,勾勒出她那依舊美麗動人的輪廓。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問道:“怎麽這麽早就起來啦?”金巧欣往我身邊輕輕靠了靠,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我身上,聲音帶著一絲嬌嗔:“嗯,有點冷呢。”我心疼地將她往懷裏摟緊了些,用自己的身軀為她遮擋那呼嘯而過的寒風。


    我倆靜靜依偎著,聽著篝火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偶爾有火星濺起,在清冷的空氣中一閃而逝。金巧欣打破沉默,輕聲說:“胡澤哥哥,你說咱們能解開頭盔的秘密,順利離開這山穀嗎?”我看著跳躍的火苗,堅定地說:“一定能,咱們經曆了這麽多,不會被困在這裏的。”


    她抬頭看著我,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我相信你。其實,和你一起麵對這些未知,我心裏雖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安心。”我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等出去了,帶你去看遍世間美景。”


    這時,猴子從帳篷裏鑽了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嘟囔著:“你們倆起這麽早,聊啥呢這麽開心。”金巧欣臉一紅,從我懷裏坐直身子。猴子見狀,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喲,看來打擾二位啦。”


    我笑罵道:“少貧嘴,去看看阿霞醒了沒,咱們準備準備,等會去探索那條通道。”猴子應了一聲,轉身朝阿霞的帳篷走去。清晨的山穀,在我們的期待與準備中,漸漸蘇醒。


    沒過一會兒,猴子就咋咋呼呼地喊道:“阿霞醒啦,正收拾東西呢。”說話間,阿霞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她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說道:“昨晚休息得還行,希望今天能有所收獲。”


    眾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準備探索通道所需的物品,將幹糧、水和一些簡單的工具裝入背包。陳峰也從睡夢中醒來,抖擻了下精神,加入到準備工作中。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跟著猴子來到通道入口。入口被厚雪半掩,周圍靜謐得有些詭異,偶爾能聽見遠處傳來不知名的聲響在山穀間回蕩。


    所謂的通道,實際上是一處“一線天”。兩側懸崖峭壁猶如刀削斧劈般矗立,高聳入雲,隻在中間留出一條狹窄的小路,僅容一人側身通過。我們幾人依次排開,小心翼翼地魚貫前行。


    在這狹窄逼仄的通道中,僅容一人通行,四周靜謐得仿佛時間停滯,唯有我們的腳步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走在最前方的猴子,突然猛地抬手,示意我們停下。他正死死盯著地麵上一排奇異的腳印,那腳印形似獸類,卻長有六趾,且尺寸大得驚人,好似來自洪荒巨獸。


    陳峰見狀,立刻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旋即眉頭緊鎖,低聲說道:“這腳印還很新鮮,應該剛留下不久,大家務必小心。”眾人聞言,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臨時充當武器的物件,神經瞬間緊繃如弦。


    金巧欣不禁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小聲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怪物留下的腳印啊?”她的話音剛落,前方就猝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既像是憤怒的宣泄,又像是警告的咆哮。阿霞麵色瞬間凝重如鐵,輕聲說道:“聽這聲音,來者體型定然不小,大家千萬別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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