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趙姐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沒啥事兒了,你們可以走了。”小馬臉上依舊掛著笑嘻嘻的模樣,規規矩矩地向趙姐行了個禮,然後便領著我們從趙姐的房間走了出來。沒走多遠,又來到第二個房間跟前,抬手敲了敲門。


    我和金巧欣正滿心疑惑地捧著那摞子證件呢,這時,門裏探出一個腦袋來。一看這人,年紀著實不小了,有 50 多歲的樣子。小馬還是那副笑嘻嘻的神情,熱情地對他說道:“何叔,又來麻煩您辦事啦。”那被稱作何叔的微微抬頭看了小馬一眼,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啥事呀?你又有啥東西壞了?”小馬趕忙說道:“這回可不是我呀,我們處裏來了新人呢。您看,”說著,伸手指了指我和金巧欣。何叔這才又抬起頭仔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進來吧。”


    我們便順著走廊,走進了那個房間。我一隻手提著箱子,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摞證件,一邊走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房間著實有些奇怪,裏麵格外整潔,除了正中間擺著的一張桌子,四麵的牆壁都平平整整的,空蕩蕩的,啥物件兒都看不到。


    何叔用那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說吧,想要啥?”小馬依舊笑嘻嘻的,一邊說著“這個這個”,一邊指了指我和金巧欣,接著又說道:“他不用。”說著指了指我,然後再指了指金巧欣,“這女孩子拿著太大的東西不方便呀,您看給弄件小的、用著趁手的唄。”


    何叔聽聞,微微抬頭看了看我,眼神裏透著些許詫異,再次確認道:“你確定他啥都不用?”小馬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語氣篤定地說道:“他有家夥事呢,他手裏那家夥事挺不錯的。”何叔聽了這話,看向我的目光裏更多了幾分好奇,隨後又轉過頭去看著金巧欣,然後貓著腰在自己的桌子底下搗鼓了幾下。片刻後,隻見他背後的牆上有一處位置突然翻轉了過來,上麵掛著一排小巧精致的手槍,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冷光。


    隨後,何叔看著金巧欣,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說道:“那丫頭片子,你自個兒上去瞅瞅,相中哪個就挑哪個。


    金巧欣的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眼神中帶著些許緊張與不安,她看著何叔輕聲說道:“叔,我不會用這個。”何叔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稍作思索後說道:“哎,這樣吧,我給你挑一個。這玩意兒不難,你回去後好好練練就行。”


    說著,何叔便伸手從牆上隨意取下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而後又在牆壁的隔板內翻找起來,一陣翻騰後,掏出 4 盒子彈放在桌上,說道:“來,我給你演示一下。”緊接著,何叔把槍拿在手裏,動作嫻熟地迅速將其拆解開,又行雲流水般迅速組裝好,接著舉槍瞄準,片刻後才緩緩放下,看向金巧欣問道:“學會了嗎?”


    金巧欣先是看著點了點頭,可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何叔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語氣裏帶了些無奈:“你這到底是學會了還是沒學會呀?”金巧欣苦笑著回應道:“眼睛是學會了,可手還不知道咋弄呢。”何叔聽了,哈哈一笑,寬慰道:“眼睛學會了就行,回去自己慢慢琢磨琢磨就會了。”說完,便把那把手槍和子彈一並交給了金巧欣。


    隨後,何叔回頭看著我,目光落在我手裏的箱子上,問道:“你的家夥事就是手裏那個箱子吧?”我點了點頭。何叔又接著說:“能給我看看嗎?”我依言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讓何叔查看。何叔湊上前,仔細端詳著箱子裏的兩把武器,不禁讚不絕口,連連說道:“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接著,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問道:“你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呀?”我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說道:“是陳處拚命給我換來的。”何叔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般哈哈笑道:“原來如此啊,哪就不奇怪了。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隨後,小馬帶著我們回到了辦公室,將所有證件鄭重地交給陳峰。陳峰接過證件,仔細收好後,朝我們微微點頭示意。這時,金巧欣開口說道:“陳處,我還有任務在身,我是以華夏大學留學生的身份來的,我能不能先去學校報到?”陳峰看著金巧欣,思索片刻後點頭應允:“去吧,記得買部手機,這樣我們聯係起來也方便。”金巧欣應了一聲,接著我們便一同離開了陳峰的辦公室。


    我陪著金巧欣前往華夏大學辦理入學手續。校園裏充滿著青春的活力與朝氣,新生們熙熙攘攘地穿梭在各個報到點。金巧欣依照流程順利地完成了注冊、宿舍安排等一係列入學事宜,我在一旁幫著她提拿行李,看著她逐漸融入這新的環境,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對校園時光的懷念。


    待一切妥當後,我們回到了辦公室。小馬、紅姐他們正閑坐在那裏,見我們回來,便招呼著一起打發時間。不知是誰提議打撲克,眾人紛紛響應。於是,一張簡易的撲克桌就支了起來。大家一邊出牌,一邊有說有笑,辦公室裏滿是歡聲笑語。


    牌局一場接著一場,日子也在這牌聲與笑聲中悄然流逝。寒來暑往,仿佛隻是一瞬間,秋天就已過去。窗外的樹木早已褪去了曾經的蔥綠,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風中佇立。我偶然間瞥見牆上的日曆,才驚覺已經臨近 12 月份了。這一年,似乎在這平凡又不尋常的經曆中,即將走到尾聲。


    接到命令後,我們幾人迅速行動起來,各自回到住所整理裝備。我翻找出厚實的禦寒衣物,將野外生存所需的物品一一清點,仔細裝入背包。隨後,我拿起那承載著特殊意義的電子琴盒子,輕輕擦拭著盒麵,仿佛在撫摸一位久違的老友。接著,我打開盒子,檢查了那兩把被稱為“冰與火”的武器,確認它們狀態良好,才放心地將盒子背在身上。


    轉頭望去,金巧欣已將小巧的手槍巧妙地綁在腿間,外麵套上一條簡約的小短裙,剛好將手槍遮蓋得嚴嚴實實,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任何痕跡。她正專注地整理著其他物品,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猴子這邊則顯得格外輕便,他幾乎沒帶什麽別的東西,隻是把一個彈弓掛在脖子上。我瞥見他包裏有幾兜子小鋼珠,不禁好奇地問道:“這就是你的武器?”猴子衝我眨眨眼,臉上帶著一絲神秘,說道:“是啊。別小看這彈弓,在我手裏,它可有著不小的威力。”


    再看阿霞,她的裝備更是奇特。除了必備的物品外,僅僅在腰上綁了一副看上去很奇怪的手套。那手套的材質似乎非比尋常,隱隱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光澤,讓人忍不住猜測它的用途。


    這段時間,金巧欣和阿霞形影不離,已然成了極為要好的朋友。她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每日裏嘰嘰喳喳個不停,真不知道女孩子的世界裏怎麽會有如此之多令人開心的事情可聊。見她們都在忙碌地準備著,我便轉頭看向猴子,心中滿是好奇,問道:“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猴子無奈地攤攤手,臉上帶著一抹苦笑說道:“我本是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隻要一見到高聳的建築物,就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總想著往上攀爬一番。不管是怎樣險峻、怎樣難以企及的地方,我都想盡辦法去征服。隻是每次爬完之後,都會被警察帶到派出所拘留起來。就這樣,放了又爬,爬了又被抓,如此反複循環。再之後,就是陳處發現了我,把我帶到了這裏。”


    聽了猴子的話,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目光轉向阿霞,我壓低聲量,好奇地問道:“那阿霞呢?”猴子順著我的視線看了一眼阿霞,然後緩緩說道:“她呀,可不得了。別看她平時不怎麽張揚,不顯山不露水的,實際上阿霞是世界級格鬥冠軍呢。”我聽聞不禁驚訝地脫口而出:“冠軍?就她這小體格?”猴子笑了笑,解釋道:“哦,是四十五公斤級的。”我再次點了點頭,眼睛仍盯著阿霞腰間那副奇特的手套,疑惑不解地追問:“她腰間的那副手套怎麽好奇怪。”猴子神神秘秘地說道:“她的那副手套是何蘇專門打製的,以後你會看到它的威力。”


    正說話間,陳峰已利落地從他的辦公室走出,背著一個碩大且實用的包,全身幹練的裝備彰顯著專業與威嚴。陳峰目光掃視眾人,問道:“都準備好了嗎?”我們迅速轉身,動作整齊劃一,齊聲回應:“都準備好了!”隨後,一聲令下:“出發!”


    我們排列成隊,與陳峰一同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大樓。隻見門前穩穩停著一輛商務車,車身在陽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我們幾人有條不紊地將裝備放入車內,而後依次進入座位。商務車引擎輕響,一個漂亮的轉彎後,便緩緩駛出軍隊大院,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車上,陳峰麵色凝重地對我們說道:“剛接到消息,黃耀生和安倍和山在長白山附近有新動作,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麽勾當。”猴子反應敏捷,轉頭看向我,問道:“這倆人就是在朝鮮從陳處手裏跑掉的人?”我微微點頭,神色嚴肅。猴子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能從陳處手裏成功逃脫,想必不是一般角色啊。”


    陳峰接著說道:“此次行動,我們務必無比小心,絕不能再讓這倆人從我們手裏溜掉了。他們的存在對我們的任務以及地區安全都有著極大的威脅,任何細微的疏忽都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我們齊聲應道:“是!”語氣中滿是堅定與決心,每個人都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與艱巨性,車內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更加凝重而嚴肅,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商務車一路疾馳向北,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不斷變換。我們在車內或閉目養神,或檢查裝備,時間在車輪的滾動下悄然流逝。曆經了漫長的十五六個小時的顛簸行程,終於,我們抵達了目的——長白山腳下一個名為二道白河的小鎮。


    小鎮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仿佛一個靜謐的冰雪王國。錯落有致的房屋大半都被積雪掩埋,煙囪裏升騰著嫋嫋炊煙,給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街道上行人稀少,愈發顯得寧靜悠遠。遠處的長白山巍峨聳立,猶如一位銀裝素裹的巨人,山頂的積雪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聖潔的光芒,仿佛在靜靜凝視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似乎在等待著我們去揭開它所隱藏的秘密。


    當我們踏出商務車的瞬間,凜冽刺骨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般撲麵而來,凍得我們渾身直打哆嗦,牙齒也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我們迅速在當地換了一輛越野車,猴子自告奮勇地坐上駕駛座,熟練地啟動車子,我們又向東行駛了大概不到 50 公裏。隨著地勢愈發崎嶇,道路上積雪深厚且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與坑窪,汽車艱難地前行了一段後,實在無法繼續行進了,無奈之下,我們隻好整理好裝備,徒步向前走去。我滿心疑惑地問陳峰:“咱們這是要去哪?”陳峰神秘地一笑,說道:“先領你們去見一個老朋友。”


    就這樣,我們在茫茫雪野中艱難跋涉了大概十幾公裏,雙腳早已被積雪浸濕,寒冷刺骨。就在大家疲憊不堪之時,遠遠瞧見山梁的一側有一個小小的村落。此時,嫋嫋炊煙正緩緩升起,那景象在這冰天雪地中顯得格外安然寧靜,仿佛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我們走進村落,陳峰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腳步,摘下那被冰雪包裹的厚厚的手套,用它輕輕撣了撣門兩側堆積如山的雪。隨後,他伸手勾掉木門後的頂門木杆,緩緩推開那扇有些陳舊的木門,率先走了進去。小院不大,但收拾得極為幹淨利索,不見一絲雜亂。陳峰徑直來到屋門前,抬手拍了拍門。不一會兒,屋內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知道你們來了,進來吧。”陳峰聞聲,輕輕推開木門,微微低頭,以免撞到門框,然後穩步走了進去。我們幾人也依次有序地魚貫而入。


    那女子見我們進屋,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連忙起身走到地中間的桌子旁。她輕輕拿起暖水瓶,動作嫻熟地在茶杯裏依次倒水,熱氣騰騰的水霧升騰而起,彌漫在屋內的空氣中。一邊倒水,一邊關切地說道:“趕快都上炕,炕上熱乎,都凍壞了吧?”隨後,她微微抬頭,明亮的雙眸看向陳峰,眼神裏帶著一絲懷念與感慨,說道:“蒙適,好久不見呐。哦,不對,你現在叫陳峰。”


    陳峰苦笑著回應:“好久不見呐,落霞姑娘。”我和金巧欣聽到這話,不禁迅速對望了一眼,眼神裏交織著驚訝與好奇。我心裏暗自思忖,原來她就是落霞,那個在滿族中地位尊崇、充滿神秘色彩的大薩滿。她看起來如此年輕而靈動,真讓人難以想象在那看似柔弱的身軀裏,究竟蘊藏著怎樣強大的力量。


    落霞抬眸望向陳峰,眼眸深處瞬間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愫,稍縱即逝。隨即,她輕輕轉頭,將目光投向我們,嘴角上揚,綻出一抹熱情的笑容,柔聲道:“今天清晨,便接到了村裏的通知,知曉你們要來。咱這偏僻的山溝溝裏,實在沒什麽稀罕物件來招待各位。你們且先稍作休息,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飯菜。”言罷,她蓮步輕移,轉身朝著灶台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屋內昏黃的光線中顯得頗為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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