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陳峰已經和他倆交上手了,可我和金巧欣還隔著半個山穀的距離呢,我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暗暗恨起自己這兩條不爭氣的腿,怎麽就跑得這麽慢呢,感覺每一步都好似灌了鉛一樣沉重,可又沒辦法,隻能咬著牙繼續奮力往前奔。


    金巧欣也是心急如焚,一邊拚了命地跑著,一邊趕忙從腰間的百寶囊裏摸索著,很快拿出一個小藥瓶來。她迅速打開瓶蓋,將裏麵的粉末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後焦急地回頭衝我喊道:“胡哲哥哥,快呀快!”那喊聲裏滿是急切,仿佛多耽擱一秒就會出什麽大禍事一般。


    我聽到她的呼喊,心一橫,牙一咬,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就像一頭不顧一切的蠻牛似的,拚命朝著前方跑去,額頭上的青筋都因為用力而鼓了起來,汗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可我也顧不上擦,心裏隻想著趕緊趕過去幫忙。


    再看那邊山穀裏,陳峰與風影鷲以及那條巨大的怪蛇已然糾纏在了一起。好家夥,那場麵真是驚心動魄啊!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陳峰的身影就好似一道靈動的閃電,在風影鷲和怪蛇的攻擊間隙中穿梭自如,速度竟仿佛比它們還要快上一些呢。每次那風影鷲撲下來,怪蛇也同時發動攻擊,陳峰總能巧妙地避開,緊接著還能迅速反擊,雖然一時半會兒繞不開它們去直接攻擊安倍和山與黃耀生,但就這麽僵持著,倒也沒陷入什麽危險的境地。


    一邊的安倍和山一看這情形急得不行,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當下也顧不上許多,另一隻手迅速又掐出一個複雜的法印,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那咒語聲急促又晦澀,仿佛在召喚著什麽神秘的力量。


    突然間,從另一側的山林裏光芒一陣閃爍,緊接著,十幾個體型頗大的“蜻蜓”從天邊飛了過來。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才發現那哪是什麽普通的蜻蜓呀,分明是一個個長著蜻蜓翅膀的小人兒。


    這些小人兒的模樣頗為奇特,身材纖細卻透著一股靈動勁兒,背後那兩對薄如蟬翼卻又色彩斑斕的蜻蜓翅膀快速扇動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它們在空中左閃右閃,靈活得很,手裏還都拿著些泛著寒光的鋒利物件,也不知道是什麽打造而成的,看著就讓人心裏發怵。


    隻見它們呼啦啦地朝著陳峰的方向衝了過去,一邊飛,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器,一個個凶巴巴地朝著陳峰刺去,那架勢,仿佛要瞬間將陳峰給淹沒在這一片攻勢之中,原本就緊張萬分的局勢,這下變得更加危急起來了。


    看著那在天空中飛舞的十幾隻如水壺般大小、生著翅膀的小飛人,它們手裏拿著各式武器,在空中橫衝直撞、亂飛亂舞,我心裏那股恨意“噌”地就冒了出來,暗暗咬牙切齒,當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猛地將手裏的冷寒刃高高舉了起來,扯著嗓子大喊道:“看我飛刃!”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在山穀間回蕩著。那邊的黃耀生聽到動靜,忙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頓時露出幾分惱怒,咬著牙恨恨地說道:“你又來!”


    我可沒理會他這話,手上用力,將冷寒刃朝著陳峰所在的方向用力拋了過去。那冷寒刃脫手而出後,就在天空中打著旋兒,好似有了靈性一般,一路旋轉著飛速向前。空中的那幾個小飛人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到了那飛射而來的冷寒刃,頓時嚇得驚慌失措,慌忙四處躲閃開來。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兩隻小飛人躲避不及,冷寒刃直接打在了它們身上,隻聽兩聲慘叫響起,它們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一邊飛了出去,那模樣看著狼狽極了。


    而那冷寒刃繼續旋轉了幾周後,速度才漸漸緩了下來。就在這時,隻見陳峰瞅準時機,一腳猛地蹬向那巨大的蟒蛇,借著這股反作用力,他的身體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反身,然後精準地一把抓住了即將落下的冷寒刃,整個人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般,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那身姿別提多瀟灑了,仿佛這危險萬分的局麵在他這兒,都能輕鬆應對一般。


    陳峰將冷寒刃緊握在手,刹那間,他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一股凜冽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殺意仿佛有形有質一般,朝著四周蔓延開去。身前身後那些原本還張牙舞爪、準備伺機而動的小飛人們,感受到這股強大且冰冷的殺意,竟一下子都被震懾住了,驚慌失措地朝著四周散開,在空中亂了陣腳,一時間不敢再輕易靠近。


    那邊的黃耀生見狀,臉色一變,當即打了一個響亮的呼哨,隨後身形一躍,敏捷地跳上了風影鷲的背上。他衝著安倍和山大喊一聲:“撤!”安倍和山聽聞,也是狠狠一咬牙,一個跟頭高高躍起,穩穩地落在了那巨大蟒蛇的背上。那蟒蛇接到指令,立刻用力揮舞著它那對巨大的翅膀,帶起一陣狂風,跟著風影鷲的方向,迅速地飛走了。


    那些小飛人眼見風影鷲和大蟒蛇飛走了,也呼啦一下,作鳥獸散,瞬間全都朝著各個方向飛散開去,剛剛還混亂又凶險的半空,一下子就變得空曠起來了。


    我這時才好不容易跑到陳峰身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就聽到金巧欣焦急地喊了一聲,緊接著便朝著那大熊的方向衝了過去。原來呀,那大熊之前被安倍和山他們困住,此刻沒了束縛,徹底恢複了自由,眼中滿是狠戾之色,正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那龐大的身軀每踏出一步,地麵都好似跟著微微顫動。


    金巧欣趕忙從手裏撒出之前備好的粉末,朝著大熊的方向揚了過去,同時雙手快速地掐著法印,口中念念有詞,那咒語聲急促又神秘。說來也怪,那原本發狂的大熊在粉末撒到身上,又聽了金巧欣的咒語後,竟逐漸平穩了下來,不再那般暴躁,緩緩地蹲在了地上,隻是那眼神依舊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大熊這一係列的變化,恍惚間,又好像看到了之前那若有似無的美女形象,緩緩地蹲了下來,這奇異又透著詭異的一幕,讓我心裏不禁一片駭然,後背都冒出了絲絲涼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啊。


    隨著金巧欣口中的吟唱聲緩緩持續著,那大熊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漸漸地不再那般暴躁,身上的戾氣也一點點消散,最後就靜靜地蹲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一座小山丘。


    過了好一會兒,金巧欣才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白。


    我在一旁看著那依舊體型龐大的大熊,心裏直發怵,又看看疲憊的金巧欣,便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朝著她挪了過去,想著趕緊把她拉得離這大熊遠一點,畢竟誰也說不準這大熊什麽時候又會突然發起狂來呀。


    金巧欣坐在地上緩了幾口氣後,感覺好像恢複了些力氣,沒那麽累了,於是她雙手撐地,又緩緩站了起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徑直朝著大熊伸出了手,作勢要去摸大熊,這可把我給嚇壞了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我趕忙在後麵大聲喊了一句:“巧欣!”


    可金巧欣卻像是沒聽見我的呼喊似的,隻是朝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別擔心,然後就輕輕把手放在了大熊的鼻子上,緩緩地摩挲著。那大熊呢,好像真的能感受到她手上傳遞過來的溫度,原本透著野性的眼睛慢慢變得迷離起來,身上那股子凶狠的勁兒也徹底沒了,逐漸變得溫順乖巧,就那樣乖乖地蹲在那兒,任由金巧欣摸著它。


    我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之前那若隱若現的美女形象,就好像是一位溫柔的女子,正被金巧欣輕輕摸著頭頂,畫麵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與和諧。我使勁甩了甩腦袋,再定睛仔細看去,眼前出現的還是那頭體型巨大的熊,可剛剛那奇異的感覺卻怎麽也消散不去,心裏滿是疑惑,不知道這大熊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竟會如此奇怪呢。


    陳峰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宛如一尊雕像般。他先是看了看我,眼神中透著幾分思索的意味,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和大熊“互動”的金巧欣那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琢磨著什麽。隨後,他緩緩轉頭,望向黃耀生和安倍和山逃跑的方向,目光深邃,眉頭皺得更緊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陳峰又回頭望向我,眼神中多了一絲決斷。隻見他雙手握住冷寒刃,將刀尖朝下,隨著一聲低沉的呼喊,手臂猛地發力,便把冷寒刃朝著我這邊拋了過來。那冷寒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穩穩地朝著我飛來。我趕忙伸手,一把將它接住,隨後利落地把冷寒刃插入了刀鞘之中。


    再看向陳峰時,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黃耀生和安倍和山逃跑的那個方向,眼神中滿是凝重,仿佛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又像是在權衡要不要即刻去追他們,那模樣,一看就是心裏正謀劃著什麽重要的事兒呢。


    正分神間,就聽到金巧欣清脆的聲音傳來,她轉過頭來喊了一聲:“胡哲哥哥,你過來呀。”我頓時一個激靈,趕忙轉過頭去看向她。隻見她就站在那大熊的旁邊,好家夥,那大熊的腦袋大得嚇人,幾乎都快有她半個身子那麽大了,看著就讓人心裏發怵。


    而金巧欣正朝著我這邊招手呢,示意我過去。我眼睛盯著那體型巨大的黑熊,隻覺得後背發涼,身上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腦袋像撥浪鼓似的一個勁地搖頭,說什麽也不敢往那邊挪一步啊。


    金巧欣見我這副膽小的模樣,笑得前仰後合,那笑聲在這山林間回蕩著。笑完之後,她徑直走到我身前,不由分說地拉住我的手,就往大熊那邊拽。我心裏害怕極了,拚命往後退,可哪拗得過她呀,還是被她硬生生地拉了過去。


    金巧欣一邊拉著我,一邊笑著說道:“你不要害怕呀,這是熊女呢,它可是我們朝鮮族的象征呀。說起來,它算得上是朝鮮族的祖先呢。”我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脫口而出道:“什麽?祖先是熊?”


    金巧欣看著我這驚訝的樣子,又笑了起來,耐心地解釋道:“那隻是傳說啦。”說完,她又伸手輕輕摸了摸大熊,然後對著大熊溫和地說道:“他們都是好人呀,你不要害怕哦。”那大熊仿佛真的聽懂了我們說的話似的,居然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還打了個哈欠,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和之前發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熊”,看著倒也沒那麽可怕了呢。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又輕輕搖了搖頭,滿心感慨地說道:“這熊女碰上那兩個家夥也真是倒黴呀,要不是咱們剛好趕到,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麽下場呢。”


    金巧欣聽了我的話,眼神裏瞬間閃過一絲落寞,她微微彎下身子,溫柔地對著熊女說道:“你走吧,以後可得小心著點兒,再不要被他們兩個抓住了呀,往相反的方向走,走得越遠越好,去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那大熊像是真的聽懂了我們的話語,先是緩緩轉過頭來,那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我們,眼神裏似乎透著一絲感激,接著它又把毛茸茸的臉在金巧欣的身上輕輕蹭了蹭,就好像在和我們道別一般。隨後,它便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了。


    我望著那大熊漸行漸遠的背影,恍惚間,又好像看到了之前那若有似無的畫麵,仿佛一個身姿婀娜的美女,正搖曳著身影,一步一步朝著遠處走去,那畫麵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淒美與神秘,讓我一時有些愣神,心裏對這熊女的事兒也越發感到好奇又疑惑了,不知道它之後還會不會再遇到什麽危險呢。


    我轉過頭,臉上帶著好奇的笑意,對金巧欣說道:“你把熊女的故事和我說說吧,我這心裏呀,好奇得很呢。”


    金巧欣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開口講道:“在朝鮮族的故事裏呀,太陽神叫桓雄呢。有一天呢,一隻熊和一隻虎一塊兒來到了桓雄這裏,它們心裏懷著一個大大的願望,那就是祈求桓雄能夠將它們兩個變成人。桓雄聽了它們的請求後,就想了個辦法,讓它倆待在一個樹洞裏,並且嚴肅地告訴它們不準離開,還說誰能堅持到21天,誰就能如願變成人。”


    說到這兒,金巧欣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老虎呀,生性本就比較好動,性子也急,最終沒能忍得住那漫長日子裏的寂寞,實在熬不住了,便走出去了。可那熊卻不一樣,它有著十足的耐心和毅力,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最後真的變成了一個美女呢。這變出來的美女呀,就是熊女啦。”


    金巧欣的眼神裏透著一絲崇敬,繼續說道:“後來呀,這熊女嫁給了桓雄,還生下了一個孩子叫檀君呢。檀君可不得了,他就是最早的朝鮮國國王呀。檀君還給朝鮮國起了個名字叫箕子朝鮮,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呀,熊女也算得上是朝鮮的祖先呢,在咱們朝鮮族的文化裏,有著很重要的地位呢。”


    我靜靜地望著熊女那漸漸遠去的龐大背影,耳邊聽著金巧欣娓娓講來的這個充滿奇幻色彩的故事,心裏頭一陣駭然,忍不住開口說道:“不是說它變成了美女嗎?可現在這不還是一隻熊的模樣呀?不過也奇怪了,我剛剛恍惚間,總感覺好像是看到了一個美女在那兒呢。”


    金巧欣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呀,要不是也看到了那隱隱約約的美女形象,我也不能確定她就是熊女呢。或許這傳說在流傳的過程中是有所出入吧,但這熊女確確實實是存在的呀,而且我感覺她應該存活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事兒呢。”說著,她的臉上浮現出憤恨的神情,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黃耀生和安倍和山實在是太可恨了!他們居然喪心病狂地想要抓熊女,他們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呀?”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因為用力,那牙齒都咬得咯咯響,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那邊山石上沉默不語的陳峰,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估計他們是想抓熊女做式神呢。”我一聽這話,心頭頓時恍然大悟,暗暗想著,怪不得他們費這麽大勁兒,原來是打的這個壞主意呀,這心思也太險惡了,當下對他們的惡行更是又多了幾分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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