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我沒倒下,壓根兒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氣勢洶洶地又朝著我衝了過來,哪成想,他隻顧著往前衝,壓根沒注意到眼前橫著的樹枝,一下子就趴在了樹枝上,被樹枝結結實實地擋了一下,整個人的衝勢也被這麽一攔,頓時緩了下來,還顯得有些狼狽。


    我一看,嘿,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呀,哪能就這麽輕易放過呢。當下也顧不上別的了,咬著牙,使出全身的力氣抬起腳,朝著那人躺著的方向狠狠踹了過去。這一腳可真是用足了勁道,隻聽“砰”的一聲,直接就把那人給蹬出去了好幾米遠,那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撲通”一聲摔落在不遠處的地上,半天都沒能爬得起來,嘴裏還哼哼唧唧地叫喚著,顯然這一下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呢。


    金巧欣瞧見我和那人終於分開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心裏想著:“哼,這下可算是等來機會了呀,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家夥!”她二話不說,一把拎起自己的雙肩包,就像鼓足了勁兒的小戰士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著那人衝了過去。


    衝到近前,她也顧不上別的了,掄起手裏的背包,就朝著那人一通猛砸,邊砸還邊喊著給自己壯膽呢。那人本來就被我剛剛那一腳蹬出去了老遠,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冷不丁又被金巧欣這一通背包亂砸,頓時被砸得暈頭轉向,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在原地一通亂轉,想躲都躲不開,狼狽極了,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幾聲痛苦的悶哼,顯然是被砸得不輕呀。


    我咬著牙,雙手撐著地麵,緩緩地從灌木叢邊爬了起來,順手就把手裏抓著的那根枯樹枝給扔掉了。緊接著,我迅速地拔出了腰間的冰和火,緊緊地握在手中,目光死死地鎖定著不遠處那個正被金巧欣砸得焦頭爛額的家夥,然後一步一步,邁著沉穩又帶著幾分狠勁的步伐朝他走去。


    心裏想著,今天非得把你拿下不可,看你還能往哪兒跑,一定要從你嘴裏撬出點兒有用的事兒來。那家夥估計也是察覺到了我這不容置疑的氣勢,眼見著我越逼越近,他在地上慌亂地打著滾,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突然,就在我以為他已經沒了反抗之力,隻能乖乖等著被我們製伏的時候,他竟猛地一個箭步竄了出去,那速度還挺快,一下子就朝著遠處跑去了,邊跑還邊回頭看,那模樣別提多狼狽又慌張了。


    我一看這情況,頓時火冒三丈,心裏那股子狠勁也徹底被激起來了,冷哼一聲,拎起手裏的武器,二話不說就朝著那人逃跑的方向發了瘋似的衝了過去,心裏隻想著絕不能讓他就這麽跑了呀,今天可不能功虧一簣。


    可就在我拚了命地追趕的時候,突然,遠處人影一閃,緊接著就看到一個身影如鬼魅一般快速靠近那人,然後“砰”的一聲,幹脆利落地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啊,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我趕忙定睛仔細望去,這才看清,原來那突然冒出來的身影正是陳峰啊。我心裏一喜,急忙撒開腿朝他那邊跑了過去,跑到近前,我趕忙急切地問道:“陳峰大哥,抓到了嗎?”


    陳峰一臉懊惱地搖了搖頭,語氣裏透著不甘,說道:“安倍和山跑了,那個被我追上的,已經死了。”我一聽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心裏暗暗叫苦,想著這下可壞了呀,本來就沒剩幾個活口了,就指望著眼前這一個能問出點有用的消息呢,可千萬不能讓他也死了呀。


    我心急如焚,顧不上再多說什麽,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那人跟前,趕忙彎下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好,人還活著呢,我這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一點兒。


    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咬牙,連忙伸手去掰開那人的嘴,“謔”一股刺鼻難聞的味兒直衝天靈蓋,那味道就像是腐臭的東西混合著什麽奇怪的藥味似的,熏得我差點吐出來。可我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強忍著那股惡心勁兒,手指伸進他嘴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總算把那藏在嘴裏的毒藥給摳了出來,然後用力一甩,把毒藥扔到了一邊的草叢裏。


    接著,我趕緊轉身跑到放包的地方,在包裏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之前的那根繩子。我拿著繩子又折返回去,手忙腳亂地將這人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一邊綁還一邊念叨著:“哼,這次可不能再讓你出什麽幺蛾子了,非得從你嘴裏問出點東西不可。”綁好之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緊張和忙活而冒出的汗珠,看向陳峰和金巧欣。


    這時,我才猛地察覺到眼角處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那痛感就像有根針在不停地紮著似的,越來越強烈。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剛剛和那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他惡狠狠地攥緊了拳頭,卯足了勁兒朝著我的麵門就是一拳,好家夥,那拳頭不偏不倚,正正地打在了我的眼睛上呢。當時隻感覺眼前猛地一黑,兩眼冒金星,都顧不上仔細感受這疼痛了,這會兒緩過神來,這疼勁兒可算是徹底爆發了出來。


    金巧欣在一旁看著我這會兒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的狼狽樣子,一開始還努力憋著,可那笑意早就從她的眼睛裏透了出來,嘴角也止不住地微微上揚。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用手捂著嘴,努力想讓自己笑得小聲點兒,那模樣看著既覺得好笑,又怕我尷尬,憋得挺辛苦的。


    陳峰呢,隻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還有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搖著頭說道:“我怎麽說你呢?怎麽每次打架都跟地痞流氓似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我這一臉委屈又尷尬的神情了,自顧自地朝著被綁在樹上的那人走去,心裏估計想著得趕緊從這人嘴裏問出點有用的消息來,哪還有閑工夫在這兒和我多說些什麽呀。我站在原地,心裏別提多鬱悶了,暗自腹誹著自己這打架確實沒什麽章法,可當時那種情況,哪還顧得上什麽招式啊,不過被陳峰這麽一說,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轉念一想,這好像也真不能怪我呀。我長這麽大,平日裏哪有機會去打架呀,壓根就沒什麽實戰經驗呢。至於那些什麽武功招式之類的,更是一竅不通了。就說之前吧,也就陳峰在我麵前使過那麽一次刀法,當時他還特意叮囑了,就隻示範這一次,能學多少那可全憑我自己的本事了。可就那匆匆一眼,我能記住多少啊,頂多也就是看了個熱鬧罷了。


    再說這拳腳上的功夫了,那我更是妥妥的一個小白呀,連最基本的怎麽出拳、怎麽防守都不太明白呢。剛剛和那人扭打在一起,完全就是憑著一股子蠻勁兒在那硬撐著,哪還顧得上什麽招式、什麽章法呀,隻要能不被對方打倒,能有機會反擊就不錯了。這麽一尋思,我心裏那股子鬱悶勁兒倒是稍微減輕了些,不過被陳峰這麽一說,還是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就在這片刻間,金巧欣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朝我走來,她那關切的目光始終落在我的身上,仿佛此刻我就是她眼中最為緊要的存在。隻見她先是將背著的包輕輕放在地上,蹲下身去,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拉開包的拉鏈,隨後探入其中,在包裏仔細地翻找著。不多時,一方素淨的手帕被她拿了出來,那手帕的材質似是上好的絲綢,入手極為柔軟順滑,湊近了還能隱隱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想來是平日裏被她細心存放,沾染了些許香囊的氣息。


    接著,她的目光又專注地在包裏那一堆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小藥瓶上逡巡,最終鎖定了其中一個模樣頗為精致的藥瓶。她伸出手,指尖捏住藥瓶,小心翼翼地將其從眾多藥瓶中取出,仿佛那是無比珍貴的寶物一般。隨後,她微微屏住呼吸,輕緩地擰開藥瓶的蓋子,那動作輕之又輕,生怕一個不小心灑出了裏麵的藥粉。隻見她微微傾斜藥瓶,一小撮細膩的藥粉便如雪般輕輕飄落,均勻地灑在了手帕上,藥粉落下時,甚至都沒揚起一絲塵埃,足見她動作之細致。


    放好藥瓶後,她便開始極為耐心地折疊起手帕來,修長的手指如同在擺弄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將手帕的邊角一一對齊,先是對折一次,再對折一次,反複幾次之後,那藥粉便被完完整整地包裹在了手帕的層層疊疊之中,好似被藏進了一個溫暖又妥帖的懷抱裏。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她又站起身來,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壺清水。她一手托著壺底,一手握住壺柄,微微抬高壺身,清澈的水便如絲線般從壺嘴處潺潺流出,那水流不急不緩,恰到好處地落在了手帕上,水浸濕手帕的瞬間,手帕的顏色變得更深了些,仿佛被賦予了一種別樣的生命力。


    一切就緒後,她再次蹲下身,身子微微前傾,臉上滿是專注與溫柔的神情。她輕輕地把手帕敷在了我的眼睛上,那手帕帶著些許涼意,剛一貼上,就讓我燥熱又疼痛的眼睛感覺舒緩了幾分。她湊近我,聲音輕柔得如同耳邊的呢喃細語,說道:“我幫你輕輕擦擦眼睛上的淤青,還有那眼角的傷口呀。”說罷,她便開始了那細致入微的擦拭動作。


    她先是用手帕的一角,極為輕柔地觸碰著我眼睛周圍淤青的地方,那動作輕得就像一片羽毛拂過,生怕弄疼了我,一下,兩下,每一下的擦拭都帶著無盡的溫柔與耐心。而後,她又把手帕挪到眼角那被撕裂的傷口處,更加小心地一點點擦拭著,仿佛在對待世間最易碎的珍寶,那手指的力度控製得恰到好處,既讓藥粉能夠均勻地塗抹在傷口上,又不會給我帶來絲毫的刺痛感。她就這樣全神貫注地一點點擦拭著,那動作舒緩而輕柔,讓我原本因傷痛而揪緊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仿佛置身於一片寧靜的港灣之中。


    我靜靜地感受著她這充滿愛意的舉動,隻覺得眼睛上那令人煩躁不已的傷痛,在這一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再如先前那般疼痛難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關懷、被嗬護的溫暖感覺,那感覺順著眼睛,慢慢流淌到心底,讓我對她滿是感激之情呢。


    陳峰麵色冷峻,步伐沉穩地來到那被綁在樹上之人的身前,先是伸出手,用力地晃了晃那人的臉,試圖將其喚醒。可那人依舊緊閉雙眼,昏昏沉沉地耷拉著腦袋,處於昏厥的狀態,對陳峰的舉動沒有絲毫反應,就像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怎麽喚都喚不醒。


    陳峰見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猛地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幹脆利落地扇了下去,那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寂靜的氛圍裏顯得格外響亮,可那人卻依舊毫無反應,身子隻是隨著這股外力微微晃動了一下,便又恢複了原樣,依舊像個木頭人似的癱在那兒。


    陳峰冷哼一聲,反手又是“啪”的一聲,又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下去,這一下似乎比之前那一下力道更重了些,那人的腦袋被打得往一側歪了歪,臉頰上也瞬間浮現出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或許是這兩下打得著實有些狠了,那人好像終於有了點動靜,喉嚨裏隱隱傳出幾聲微弱的哼哼聲,腦袋也輕微地動了動,仿佛正在努力從那混沌的黑暗中掙脫出來。


    但陳峰可沒打算就此罷手,隻見他轉手又是“啪”的一聲,又一個巴掌緊接著扇了過去,就這樣,他的手起起落落,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扇在那人的臉上,“啪、啪、啪……”那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接連響起,回蕩在四周,大概來回扇了六七下之後,那人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裏滿是迷茫與痛苦,腦袋也慢慢地抬了起來,悠悠轉醒過來了,隻是整個人看上去還是虛弱又狼狽不堪。


    我和金巧欣站在後麵,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峰的這一番舉動,那場麵著實把我倆給驚到了,我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心裏滿是難以置信。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暗自腹誹:“好家夥,還能這樣做呀!”


    再看金巧欣,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那表情仿佛在說她從來都沒想過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去弄醒一個人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木訥地點了點頭,那動作遲緩又機械,顯然還沒從這巨大的震驚中完全緩過勁兒來呀。


    眼見著那人悠悠轉醒,陳峰先是輕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神情瞬間變得嚴肅又冷峻,隨後語氣森然地說道:“是你直接說,還是我來問,你來說!”那話語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仿佛隻要對方稍有遲疑,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人這才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呀,大腦估計還處於一片混沌迷糊的狀態呢,眼神都是迷離而恍惚的。聽到陳峰這般冷厲的詢問,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嘴裏便木訥地吐出了兩句倭國語,那語調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估計還未完全緩過神來呢。


    陳峰一聽,眉頭立刻緊緊地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旋即也用倭國語冷冷地問了一句,那話語簡短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那人聽到陳峰居然能用倭國語回應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陳峰,這一看可不得了,他那原本就還帶著驚恐的眼神裏,瞬間像是見到了鬼一樣,滿是恐懼,緊接著便不受控製地嚇得哇哇大叫起來,那叫聲在這寂靜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回蕩在四周,仿佛要把心底的恐懼全都宣泄出來似的。


    陳峰見狀,頓時怒從心頭起,猛地大喊一聲:“閉嘴,不然我割了你的舌頭!”那吼聲猶如炸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那人被這一吼嚇得渾身一哆嗦,立馬緊緊閉上了嘴,再也不敢呼喊了,隻是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眼神裏依舊殘留著深深的恐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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