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在狼林山那一路的艱難跋涉,我們三人終於走出了那片危機四伏又神秘莫測的山林,眼前的景象一下子開闊起來,一座寧靜的朝鮮族村落映入眼簾。


    村落的規模不大,幾十戶人家的房屋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這片土地上,每家屋頂上都升起嫋嫋炊煙,那輕煙緩緩升騰,給整個村子籠罩上了一層安寧祥和的氛圍。


    剛走到村口,一群小孩子正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嬉笑玩耍著,他們你追我趕,笑聲清脆響亮,如同山間的鈴鐺聲一般,瞬間讓我們旅途的疲憊感消散了不少。眼尖的孩子們率先看到了金巧欣,立馬興奮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像一群歡快的小鳥一樣,撒著歡兒朝我們跑了過來。


    他們一下子圍在金巧欣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朝鮮族語言,那話語聽起來婉轉又帶著獨特的韻律,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眼中滿是對金巧欣的親近與喜愛。金巧欣也笑得格外燦爛,她蹲下身來,溫柔地摸摸這個孩子的頭,又拍拍那個孩子的肩膀,同樣用朝鮮族語言熱情地回應著他們。


    隨後,金巧欣轉頭看向我和陳鋒,笑著解釋道:“他們在問我這次出去都去了哪兒呀,有沒有好玩的事兒給他們講講呢。”說罷,又繼續和孩子們聊了起來。


    在孩子們的簇擁下,我們往村子裏走去。一路上,隻要碰到村子裏的村民,大家看到金巧欣都會停下腳步,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用朝鮮族語言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寒暄幾句。金巧欣呢,每回應完一位村民,都會轉過來給我們翻譯一下對方說了什麽。


    “這位大叔問我這次出行還算順利不,有沒有遇到啥難處呢,還說好久沒見,怪惦記我的。”金巧欣笑著對我們說道,話語裏滿是對鄉親們關心的感激。


    我們慢慢走進村子深處,來到了一處小院前,金巧欣指了指小院,對我們說道:“這就是我家啦,你們先進去歇一歇,我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喝的,這一路肯定累壞了。”說完,便帶著孩子們走進了院子裏,很快,院子裏就傳來了陣陣歡聲笑語,還夾雜著一些準備食物的忙碌聲響。


    我和陳鋒走進院子,在石凳上坐下,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小院。牆邊擺放著不少正在晾曬的草藥,散發著淡淡的草木香氣,角落還有一些手工編織的精美小物件,看得出都是精心製作的,處處都體現著主人對生活的用心與熱愛。


    沒一會兒,金巧欣端著幾碗熱氣騰騰的湯和一些特色幹糧走了出來,笑意盈盈地說:“快嚐嚐,這都是我們朝鮮族村子裏的傳統美食,味道可好了,吃了也好讓你們趕緊恢複恢複體力。”


    我們接過食物,道了謝後,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那食物入口,有著別樣的風味,質樸中帶著醇厚,仿佛承載著這片土地滿滿的溫暖與善意,讓我們吃得格外滿足,也越發感受到這村子裏濃濃的人情味兒。


    就在我們愜意地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時,村子裏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好像有人在焦急地呼喊著什麽,打破了這份安寧祥和。我們三人不禁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知道這村子裏又發生了什麽事兒呢……


    這時,一個孩子急匆匆地從院外跑了進來,小臉因為焦急和奔跑漲得通紅,額頭上滿是汗珠,他跑到金巧欣跟前,嘴巴像連珠炮似的,用朝鮮族語言快速地說著什麽,邊說還邊焦急地比劃著。


    金巧欣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龐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臉色越發陰沉,等孩子說完,她趕忙轉過頭來,神色緊張地對我們說道:“不好了,我師父那出事了,咱們得趕緊過去看看,去見見師父呀。”


    我心裏“咯噔”一下,麵露擔憂之色,忙不迭地說道:“那可得快點兒呀,也不知道具體出啥事兒了呢。”說罷,金巧欣抬腳就往院子外走,我趕緊跟上她的步伐,而陳鋒站在原地停頓片刻,臉上沒什麽明顯的表情波動,眼神中卻悄然多了一絲嚴肅,接著便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身後,腳步沉穩,雙手垂在身側,讓人瞧不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們三人匆忙朝著村子裏趕去,一路上,原本祥和的村子像是被陰霾籠罩了一般,村民們臉上都掛著擔憂的神情,低聲地議論著,時不時朝著大祭司止戈所在的方向張望,眼神裏滿是關切與不安。


    不多會兒,跟著金巧欣在村子裏七拐八繞後,我們來到了一座略顯古樸又透著莊重的建築前,這兒便是大祭司止戈平日生活和處理事務之處。還沒走近,就能聽到裏麵傳來嘈雜的人聲,有焦急的詢問,也有壓低聲音的商討,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這原本靜謐神聖的地方亂了往日的安寧。


    金巧欣加快腳步邁進大門,我回頭看了眼陳鋒,他神色依舊淡然,步伐平穩地跟著走進來,深邃的眼眸中添了幾分專注,像是在默默留意著周遭的一切情況。


    一進屋,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被止戈所吸引,仿佛世間所有的光芒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她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那長袍的質地似是用上等的冰蠶絲織就而成,隱隱透著柔和的光澤,每一絲紋理都仿佛流淌著月華般的細膩,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衣袂輕舞,如同一朵盛開在夜空中的聖潔蓮花,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息。


    她的烏發猶如最上等的綢緞,黑得純粹而深邃,柔順地垂落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間,僅用一根羊脂玉簪挽起,玉簪上似乎還雕刻著精妙絕倫的紋路,在微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暈。幾縷碎發俏皮地垂落在她那白皙似雪的臉頰兩側,宛如初春時節輕落的梨花,更襯得她的麵容精致如畫。


    她的眉形恰似春日裏隨風舒展的柳葉,細長而彎彎,帶著一抹天然的婉約韻味,眉下那一雙眼眸,猶如深邃靜謐的幽潭,又似藏著萬千璀璨星辰的夜空,隻需輕輕一眼,便仿佛能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鼻梁挺直而小巧,恰到好處地勾勒出麵部的立體感,讓她的美既有著江南水鄉女子的溫婉,又不失幾分清冷出塵的氣質。而那櫻桃般的小嘴,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似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令人忍不住想要探尋。


    她整個人站在那兒,就如同一幅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仙子圖,美得令人窒息,讓人一時間連呼吸都差點忘了,隻覺世間竟有如此不可方物的佳人


    當我們三人走進房間時,止戈的目光下意識地從金巧欣身邊穿過,徑直落在陳鋒身上。就在目光觸及陳鋒的那一刹那,止戈的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平穩的呼吸似乎也亂了幾分節奏,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胸口,眉頭瞬間緊蹙,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像是胸口處傳來一陣刺痛,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她很快便強忍著,盡力恢複了平靜的麵容,隻是靜靜地看著陳鋒,卻什麽話也沒有說。


    陳鋒似有所感,抬眸看了看止戈,兩人的目光交匯的瞬間,仿佛有一股別樣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隨後陳鋒便默默把頭偏了過去,神色依舊平靜,可那微微握緊的拳頭,卻好似泄露了他此刻並不如表麵這般淡然的內心。


    屋內一時陷入了有些微妙的安靜之中,金巧欣察覺到這異樣的氛圍,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看看止戈,又看看陳鋒,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呀?”


    止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是見你們來了,有些感慨罷了。”


    我見止戈似乎不願多說,便朝金巧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再問問情況。金巧欣會意,趕忙接著說道:“師父,村子裏都傳開了說您這兒出了大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您快和我說說唄,我也好幫您一起想想辦法呀。”


    止戈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正麵回應,隻是含糊地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為師會處理好的,你就別操心了。”


    金巧欣著急地走到止戈跟前,拉著她的衣袖,急切地說:“師父,您就別瞞著我了呀,到底出啥事兒了,您告訴徒兒,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止戈看著金巧欣那焦急又關切的模樣,微微歎了口氣,又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唉,為師本不想讓你太過擔心,可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為師也不瞞你了,為師丟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


    金巧欣忙追問道:“師父,到底丟了啥呀?您快說說呀。”


    止戈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壓低聲音說道:“是烈焰刺啊,那可是咱們這兒的鎮村之寶,關乎著村子的安寧和大家的安危呢。我一直將它小心藏於隱秘之地,可不知怎的,昨天突然就不見了,這幾日我想盡辦法尋找,卻毫無頭緒啊。”


    金巧欣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趕忙問道:“師父,烈焰刺怎麽會丟了呀?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止戈微微搖頭,歎息著說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烈焰刺平日裏就透著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周身有若隱若現的紅色火焰紋路,隻要它在,村子就如同有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能抵禦諸多未知的危險。如今它沒了蹤影,為師實在是心急如焚,就怕會有什麽禍事降臨咱們村子啊。”


    我聽了這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又悄悄看了看陳鋒,隻見他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變得深邃而凝重,雖然依舊沉默寡言,但從他那專注的神情能看出來。


    陳鋒猶豫了一下,問道,“隻是丟了烈焰刺嗎?能量石丟沒丟?”止戈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緩緩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陳鋒,接著輕輕搖了搖頭。緊接著,她動作輕柔地掀開腰間口袋上的綢緞翻蓋,從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石頭來。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了那塊石頭上,仔細一打量,這石頭著實普通得很,若不是形狀為三角形,且上麵刻著一些符文,真就和路邊隨便撿起的石頭毫無分別了。我盯著那石頭,心裏卻“咯噔”一下,暗暗吃驚,因為這塊石頭和我之前在官邸拿到的那塊三角形石頭幾乎一模一樣啊,可此時我並未聲張,隻是不動聲色地把這份驚訝藏在了心底,想著先看看情況再說。


    金巧欣看到石頭,眼前閃過一絲詫異,回過頭來問我:“哎,這怎麽好像你之前拿的那塊石頭很像啊,隻是上麵的符文略有差別。”


    她這話一出,屋內原本就有些凝重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了起來。止戈的目光一下子投向了我,眼神中滿是探究與疑惑,似乎在等我給出一個解釋。


    我聳聳肩,舉起手中的冷寒刃,給止戈看。止戈眼睛掃過冷寒刃,頓時十分驚訝,那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為不可思議的事物,隨後她猛地回頭看向陳鋒,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你給他充的能?”


    說著,止戈手按胸口,踉蹌地後退了兩步。金巧欣連忙上前扶住,滿臉擔憂地問道:“師父,你怎麽了?”止戈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陳鋒,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緩緩說道:“你知道,你給他充一次能,你要接受200年的痛苦。”


    屋內的氛圍瞬間如同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金巧欣一臉茫然,看看止戈,又看向陳鋒,眼中滿是疑惑,急切地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什麽充能,還有這200年的痛苦,我怎麽一點兒都聽不懂呢?”


    陳鋒欲上前扶起止戈,隨即又站住,聳聳肩,用冷漠的語氣說:“不是我,是這小子。”隨手指了我一下然後說道,“他的血無意間粘在了能量石上,能量石意外充滿了能量,我隻是把能量石放回了原處。”


    止戈聽了陳鋒這話,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懷疑與驚訝交織的神色,她看向我,目光仿佛要將我看穿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竟有此事?你的血……怎會這般湊巧,讓能量石充滿能量,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麽隱情,你且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於是我便把怎麽在石棺底部發現能量石,又怎麽被黃耀生在胸口劃了一刀,能量石掉到我滴下的血裏閃出光亮,又被陳鋒拿去放到了冷寒刃裏,告訴我冷寒刃已經認主了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止戈說道,“既是如此,也是你的緣分。難道你就沒有什麽感覺嗎?”我搖了搖頭,莫名其妙,什麽感覺也沒有啊。止戈又抬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陳鋒。陳鋒聳了聳肩。


    屋內的氣氛依舊有些沉悶,大家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索當中,對於這一連串離奇又複雜的事兒,誰也沒能一下子理出個頭緒來。止戈皺著眉頭,像是還在琢磨著我與這能量石、冷寒刃之間的關聯,而陳鋒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那微微眯起的雙眼,卻透露出他心裏其實也在思量著什麽。我站在那兒,隻覺得一頭霧水,這莫名其妙的緣分、毫無感覺的狀況,還有眾人那各異的神情,都讓我愈發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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