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苓激動的和白鯨比劃著指自己,疑似在以肢體語言求恐嚇。


    白鯨寶寶歪了歪腦袋,似乎是不理解居然會有奇怪的人類主動求嚇,猶豫半晌吐出一個水圈泡泡,將腦袋穿過泡泡中央。


    時苓相當慷慨的揮灑情緒價值,啪啪啪的給白鯨鼓掌喝彩。


    白鯨看起來心情也不錯,轉了個圈,似乎在試圖接受時苓邊比劃邊靠近張嘴的意思。


    於是時苓如願被白鯨恐嚇。


    成功得償所願,時苓渾身舒暢感覺皮都展開了,止不住笑的後仰,靠著蕭棲寒身子接著笑。


    與旁邊被“誤傷”哭的稀裏嘩啦回頭忙找媽媽的小朋友形成兩道異常顯眼的風景線。


    小朋友的媽媽“擔心”的嘴角比ak都難壓。


    ——


    當他們終於從那座熱鬧非凡的海洋館裏抽身的時候,夜幕已然如同一張厚重的黑色大幕,將整個天空徹底籠罩起來,仿佛沒有一絲光亮能夠穿透這漆黑如墨的夜色。


    天空仿佛是被打翻的濃墨著色一般,漆黑肆意地浸染著整片天際。


    從淩晨忙碌到半夜一整天都疲於奔波的時苓全身的疲憊與倦意也在此時後知後覺的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本就不堪重負的神經。


    時苓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跟著蒙上層薄紗,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不斷襲來。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深深地呼吸幾口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那幾乎讓人無法忍受的暈眩感覺。


    一旁的蕭棲寒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拉著時苓的手臂,他手上的力度絲毫沒有放鬆,仿佛在擔心隻要他稍不留神,時苓就會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猝然倒地。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時苓有些蒼白的臉上,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


    麵對蕭棲寒如此緊張的態度,時苓卻顯得有些不以為意。


    她輕輕地擺了擺手,露出一個微笑說道:“真的沒事啦,別這麽擔心嘛!可能是海洋館裏麵人太多了,空氣不太流通,所以有點缺氧而已,我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複過來的。”


    但蕭棲寒仍眉頭緊鎖,不管時苓如何好言相勸軟磨硬泡,蕭棲寒依舊不肯讓步,堅持要親自送時苓回家。


    時苓哪裏敢讓蕭棲寒送她回去。


    她哥今天下午剛到的家,蕭棲寒送自己回去絕對會和她哥來個正麵交鋒。


    時苓可是不止一次聽程坎提到過蕭棲寒和她哥哥是如何勢同水火劍拔弩張,一旦相遇必然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甚至最嚴重的一次,時燼直接把蕭棲寒揍得倒地不起,一連五年都不敢露麵。


    雖然時苓向來清楚程坎誇大其詞和添油加醋的本事,但即便如此,她也明白蕭棲寒和時燼之間的關係惡劣到了極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且板上釘釘的事實。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兩個人碰麵,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是這根本難不倒蕭棲寒。


    隻見他拿出一張人臉頭套,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時苓當場瞪大眼睛。


    因為這麵具的仿真程度簡直完全看不出破綻。


    要不是時苓親眼見證蕭棲寒換臉全過程,覺得不會發現這是假臉。


    蕭棲寒調整麵具的細節,讓麵具更貼合臉部輪廓。


    “如果等會兒你的哥哥問起我,你就說我叫戚渡,身份是磐鴉集團的總裁。”


    蕭棲寒換的張臉的頭發更長,甚至可以紮小辮,麵部並沒有蕭棲寒原裝的驚豔,不過也算質量中上。


    眨眼間蕭棲寒就徹徹底底的轉換為另一種風格。


    別說她哥,就算是她自己都不一定看得出來這皮子底下還藏著個蕭棲寒。


    時苓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一些。


    ——


    時苓饜足的捧著冰鎮茉莉檸檬冰粉,小口小口地品嚐著,每一口都帶著濃鬱的花香和清新的果香,令人陶醉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碗冰粉逐漸見底,湯匙碰撞到碗壁,發出清脆悅耳叮叮當當的聲響,宛如一首清淩淩的小曲兒。


    在時苓將最後一口冰粉送入口中之時,他們離時苓家已經不遠了。


    當車子緩緩駛近別墅區門口時,時苓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熱情地向崗亭裏的門衛小哥揮了揮手,並親切地打了個招呼。


    門衛小哥看到是時苓,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即升起了欄杆,放行了車輛。


    時苓像隻活潑的快樂小鳥一樣“撲騰”一聲重重地坐回到座位上。


    她指點江山似的為坐在駕駛座上的蕭棲寒指引回家的道路。


    而蕭棲寒似乎對這裏輕車熟路,他熟練地轉動方向盤,按照時苓的指示輕鬆地拐進了她家所在的區域。


    時苓下意識地低下頭,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塊精致的手表之上。


    隻見那細長的指針已然指向了數字九的位置,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著,這麽晚了,應該不會被抓包吧......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她,心頭竟湧起一股如同未成年人早戀、害怕被家長發現的緊張情緒。


    下車前,坐在駕駛座上的蕭棲寒側身過來,動作輕柔地將時苓外套的拉鏈向上拉至頂端,盡管時苓說自己出去不到一分鍾就進屋了,蕭棲寒還是堅持將她裹的嚴嚴實實才舍得讓她下車。


    時苓既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心裏不自覺柔軟幾分,寵溺的在蕭棲寒的臉頰上迅速啵了一下。


    “謝謝棲棲。”


    隨後直接雀躍的蹦躂著去輸大門的密碼。


    她小心翼翼地左右張望一番後,這才躡手躡腳地溜進了院子裏。


    值得慶幸的是,直至此刻,家中都沒有任何人現身。


    時苓隔著一扇鏤空的歐式白色鐵藝庭院門和蕭棲寒揮手告別。


    身姿挺拔的蕭棲寒如同上天精雕細琢的得意之作,靜靜佇立在初冬的夜晚,黑色的風衣衣擺在冷風下微微擺動,猶如暗夜中精靈的羽翼,而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始終遙遙望著一門之隔充滿活力的時苓。


    見到時苓向自己揮手道別,蕭棲寒嘴角微揚,也抬起手臂向著她輕輕地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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