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寒,你對林羌很熟悉嗎?他到底是什麽人?”


    蕭棲寒那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漸漸收斂起來,他挺直了背脊,眼神也變得銳利而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這一刻,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完全恢複成了時苓印象中的那個樣子——冷酷無情、城府極深且難以捉摸,就像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沒有絲毫情感波動。


    仿佛無論是泰山崩於前還是世界末日降臨,他都不會泛起任何波瀾。


    “林羌就是賀承乾。”


    時苓驚詫的瞪大眼睛。


    “真正的賀承乾在十歲那年已經夭折,林羌是個徹頭徹尾的贗品。”


    “那他的臉……”


    “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事。”


    接下來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時苓都在豎起耳朵認真傾聽蕭棲寒的每一句話,連一個字都不想放過。


    越聽時苓就越是瞠目結舌。


    有關時苓手腕上珠串的來曆,林羌和他同夥的身份與目的,她出車禍和失憶也都是出自林羌的手筆。


    事無巨細,蕭棲寒都一並告訴了時苓。


    “所以,我們都是位麵裏的人物?我們都是假的?”


    “不,每一個位麵都可以理解為一個獨立的平行世界,我們都是真實存在的,況且,他們又怎麽保證自己不是同樣被更高的文明所窺視。”


    時苓不想研究那些深奧的大道理。


    抱著臂抬起一隻手摩挲下巴。


    “所以,隻要我們把林羌和另一個人趕出去,這個世界就恢複正常了?”


    “對。”


    “另一個人叫什麽來著?柳……”


    時苓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是推文看多了,出現了幻聽。


    “柳如煙,柳樹的柳,如何的如,煙霧的煙。”


    ……


    “這名一聽就知道挺會整事的哈……”


    “我也覺得。”


    時苓被戳中笑點,趴在桌子上歪頭看向蕭棲寒。


    時苓看著蕭棲寒,覺得怎樣也看不夠。


    於此同時她也好奇他們究竟是怎樣的關係,聽程坎的描述,雖然他們沒有明確承認,但相處模式已經超前到了老夫老妻模式。


    “棲寒,我們之前是男女朋友嗎?”


    蕭棲寒搖頭,在時苓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的念頭蹦出來之前先進行了解釋。


    “那時的我不確定能否從賀家競選中全身而退,因此我在逃避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且,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接受你的感情。


    可是離開你的這些年,掩於心底的答案在時間的衝刷下迷霧早已消失,答案全然顯露。


    我不想看到有旁人站在你的身側,我一直以來所追逐的執念,都是能夠名正言順的留在你身邊。


    不被私生子的身份束縛,不再是蕭家的累贅與恥辱,更不是母親深惡痛絕的汙點,僅僅是以我自己獨立的個體存在。”


    “所以,所以……”


    時苓的舌頭仿佛打了結,連句連貫的話也難以表達出來。


    “時苓,我從始至終,都將你視作我生存的意義,我想永遠保護你,哪怕你不再需要我。”


    蕭棲寒冰冷狹長的眼眸此刻卻透著熾熱的光亮,仿佛隻要時苓說一個“不”字,這明亮的光芒便會如同被暴風雨驟然澆滅的篝火一般,瞬間黯淡無光,從此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哪怕時苓隻是麵對陌生人,對上這種眼神,也說不出一句重話,更何況是蕭棲寒。


    時苓捧著蕭棲寒的臉頰,手指肆意妄為的去捏蕭棲寒微燙的耳垂。


    時苓見蕭棲寒完全沒有抗拒的反應,就這麽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竟然覺得蕭棲寒還透著那麽幾絲…可愛?


    時苓更加大膽的捏住蕭棲寒的耳尖,居然比耳垂還要燙。


    奇怪,屋裏不算悶熱啊,是在剛才在外麵吹冷風失溫了嗎?


    時苓從自己最近深得寵幸的毛絨母雞包裏麵拿出圓滾滾的護手霜。


    幫蕭棲寒將兩隻耳朵都抹了個遍。


    大功告成後滿意的點點頭。


    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


    回想過後抬起頭握住蕭棲寒的手,一副慷慨激昂的熱情態勢。


    “棲寒,雖然我失去了關於你的記憶,但我感受得到我對你的感情。


    我非常在意你,對你的喜歡更是不用多說,你為我做的事我也聽坎子說了不少。


    我想,在遇到你之後,我便再不能接受任何人無端闖進我的世界。”


    時苓在心裏張牙舞爪,無地自容,覺得自己這一大串簡直肉麻的酥到骨子裏,但是看到麵前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蕭棲寒,時苓就忍不住把自己所有的好詞好句都辭藻堆砌出來。


    時苓有一種自己也成了霸總的既視感,而霸總的必備技能之一就是——嬌妻狠狠寵!


    時苓感覺麵上有些發熱,用細如蚊吟的聲音問蕭棲寒:“那…我們,算在一起了嗎?”


    “你願意嗎?”


    “願意…嘿嘿…”


    時苓難得露出帶著幾分傻氣的笑。


    蕭棲寒將時苓揉進懷裏,雖力度不大,不至於讓時苓感覺到束縛,但也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


    “等我三分鍾,好不好?”


    時苓點頭,但也帶著疑惑,三分鍾能幹什麽?難道還能現場布置出盛大的表白現場嗎?


    然而,並不是三分鍾布置出場地,而是蕭棲寒帶著時苓三分鍾走到咖啡廳後院。


    那裏提前架起遮雨棚,整個後院,目光所及已然成為一片花海。


    蕭棲寒拉著時苓順著小道,緩步走向花海中央的平台。


    周圍的花海也在時苓經過時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芒。


    時苓也看清花束上飄蕩著的各種樣式的氣球。


    以及懸掛的眾多絲帶綢緞。


    蕭棲寒拿起一旁台子上提前準備好的花束。


    裏麵是各種名貴花支的結合,每一朵花單拎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雖然種類繁多,卻不顯冗雜淩亂,井然有序的排列在星星閃閃的包裝上。


    花朵還帶著剛摘下時的冷香,每一片花瓣都盈足了陽光與雨露,將自己最美好的姿態定格。


    蕭棲寒將花束遞給時苓,待時苓拿穩後單膝下跪,手心裏的是盛在絲絨盒子裏的戒指。


    時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好笑。


    感覺此時此刻的場景如夢似幻,到處都透露著不真實。


    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下雨天,蕭棲寒卻回來了,還以求婚的方式和她告白。


    蕭棲寒麵上帶著明晃晃的笑意,在時苓的印象裏,這應該是蕭棲寒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時苓,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棲棲,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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