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雲幾人苦苦尋了風雨樓半天也未找到其人影,直到南城門值勤的鐵騎營兵士換崗,遇上到天行雲幾人後,他們才知道風雨樓出了南門。


    直到深夜,盤坐於野外調息,治療體內傷勢的風雨樓,才被天行雲幾人找到,帶回了劍宗。


    麾下虎賁營十夫長被人誘殺,身受重傷,自然也引得千絕的震怒,其親向宗門申調一組調暗影衛,專查風雨樓被刺之事。


    同時,風雨樓申請了多次,都被千絕嚴詞拒絕,為期一年曆煉請調駐守的鎮東關的調令,卻是在他被刺殺的當天,便下達到了風雨樓的手中。


    在淩霄城中找到有關言小謹的消息,已經不打算前往鎮東關的風雨樓,拿著前往鎮東關的調令,也隻得是無可奈的應允。他還太過於渺小,改變不了任何他想改變的事。


    早前在知道風雨樓申調鎮東關時,天行雲和龍文淵本也都想一同前往,卻是直接被大統領令狐千罡劃掉了名冊,二人這一年本要外出的曆煉,被改成了駐守淩霄城。


    盡管二人多次申請,卻是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風雨樓清楚,不論是天行雲還是龍文淵,這二人不單單隻是天賦不凡的後輩人才,更是劍宗與天家、龍家的紐帶。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待二人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劍宗應該是不會安排給二人,太多危險的任務。


    更何況,還是去往鎮東關,這個距離天聖宗囤兵三十多萬的邊關重城“破州城”僅一河之隔,隨時都有可能會開戰的邊城險關。


    霍雲熬了一夜,將他為孤園所做的計劃和安排,以及在與令狐劍雲借錢時,二人不能參與其中的各個要點,一步一步全部書寫詳細的方案,方才在了天行雲的小院中後,方才帶著鐵錘,背著行囊朝天庸城外虎賁營集合地走去。


    走到集合地的風雨樓發現,包括他和鐵錘以及南宮俊在內,去往鎮東關的虎賁十夫長和兵士,加在一起也僅僅不過三十二人,其中還包括了雷萬童、雷千重這兄弟二人。


    “風雨樓,你們去鎮東關的這三十二人,便由你為臨時總領,單戰、雷萬童二人輔助,望你們一路小心,到了地方之後一切聽從韓城主安排,不可妄自行動。”千絕望著風雨樓這幾十號人,沉聲道。


    鎮東關本就屬於劍宗邊關重鎮,這幾年天聖宗更是頻頻在“破州城”增兵,拒探報,城中已囤兵不下三十餘萬。想必,再有個幾年,待天聖宗將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戰端開啟必是難以避免。


    所以,除了應調去往鎮東關的鐵騎營兵士外,基本是沒有人會主動申請前往的。


    “是!”風雨樓等眾人朗聲應道。


    千絕雖然不舍將風雨樓這樣的人才放到鎮東關那般的險關去,但淩霄城那股對他不利的勢力,便是連暗影衛都有些難以插手。她和大統領唯一能做的,便隻有將風雨樓調離淩霄城,用時間去淡化風雨樓與某些人上不了台麵的小恩怨。


    而她能為風雨樓做的,便是將婁天賜的心腹單戰調來,陪著風雨樓一同前往。想著以單戰的老練和沉穩,風雨樓這一年在鎮東關隻要不是遇上天聖宗大規模的侵入,應該是能順利渡過。


    淩霄城劍宗府城“天庸城”外,跨騎皮毛順滑健碩高頭駿馬,身著銀亮鎧甲,腰挎長短雙劍,手提錚亮長槍、精神抖擻的虎賁營眾兵士,神色肅穆的注視前方雖無百夫長之名,卻已有百夫長之實力的風雨樓。


    “單大哥,雷大哥,你們二位是早入虎賁的師兄,此去鎮東關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你們和大家簡單講一下吧!”風雨樓朝一旁的雷千童說道。


    雷千童看了一眼單戰,見單戰朝他微微點頭,便是欣然催馬上前,朝著眾多新晉的虎賁營兵士,道:“


    “鎮東關位於靖波府東南邊域,距離淩霄城大概二千裏左右。此去“鎮東關”的道路,沿途會有宗門安排虎賁老兵士隨機所設置一些簡單的陷阱和埋伏,也會被列入考核的評分當中。所以,接下來的半個月的行軍過程中,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枕戈以待睡不解甲!”雷千童朝眾人說道。


    “明白!”眾人齊聲道。


    “好,出發吧!”風雨樓沉聲道。


    出了淩霄城沒多遠,風雨樓在單戰的提醒下,選了挑了三名兵士充當全營斥候,沿前路所行的路線遠距離偵察。再將所部兵士分兩路,一路十人由雷千童帶著前行。風雨樓帶著剩餘的人,相隔雷千童五餘裏左右。如此,不論他們哪一方遇到襲擊,雙方都可以快速馳援對方。


    雖說距離“鎮東關”有著二千多裏的路程,但,風雨樓卻並不著急,其命令所部兵士放緩速度,警惕前行。雖說風雨樓是帶著人跟在最後麵,但單戰卻是沒有一刻清閑,時常便會帶著幾名兵士催馬上前,與相隔不遠的雷千童互相接觸。


    這風雨樓是可是千絕側統極其看重的後輩,而千絕不單是虎賁營側統,更是宗主令狐絕的唯一親傳弟子,身份地位可見一斑。風雨樓能得她的重視,將來前途何止僅僅隻是光明。


    所以,這次風雨樓前往鎮東關曆煉,千統將陪在風雨樓身邊這個差事交給他,他自然知道這就是他改變命運的機會。他自然也要多花點心思,與風雨樓把關係搞好。


    眾人一路緩行,直至日暮西山,風雨樓所部的兵士,也僅僅走出不過百餘裏的路程,這對於騎乘劍宗日行千裏的“純種黑膘馬”的虎賁營兵士而言,可說是再慢不過的速度了。


    “駕。。”


    遠處,一名虎賁兵士飛速從前方飛奔而來,便見其在衝到距離風雨樓所部兵士前十丈左右時,用力一拉韁繩,止住了胯下駿馬,朝風雨樓一抱拳,道:“風大人,雷大人暫定在前方二十裏處的“範家村”外紮營休整,特命屬下前來詢問你的意見。”


    “可以!”風雨樓應道,其看了看已經昏暗的天色,朝來人說道:“前雷大哥就地紮營,一切都按宗門規矩辦事,斷不可驚擾到當地百姓。”


    “是!”來人應道。


    待風雨樓一行人來到範家村村外時,便見雷千童所部的兵士,已經搭起多處營寨。而眾人所搭的營寨,皆是選在地域空曠之地,再加上幾名輪值的警戒兵士,倒也不擔心有人夜間突襲。


    見風雨樓一行到來,雷千童笑嗬嗬的快步迎了過來,朝風雨樓一抱拳,朗聲道:“風兄弟,營帳已經為你們搭建好了,大家願意吃幹糧便吃幹糧,不願吃幹糧的也可以自行烹煮食物。”


    “雷兄,有勞了!”風雨樓朝雷千童一抱拳,客氣道。


    “自家兄弟,何需言謝,請!”雷千童客氣回應道。


    出來淩霄城前,在他見到單戰也在風雨樓的陣列中時,在劍宗待了十餘年的他便是明白,這單戰是千絕或婁天賜安排來給風雨樓當軍師的。所以,這次能有風雨樓攀上關係的好機會,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


    畢竟,在他“魂”字營中,能一掌將韓平擊敗,和韓風那般的虎賁排名第一人硬碰硬而不敗的人,風雨樓是第一個。


    “救命。。救命。。”


    風雨樓眾人正要翻身下馬,卻見遠方的小道間,傳來聲聲急促的腳步聲,便見三道跌跌撞撞的身影,相繼從遠處奔了過來。


    “警戒!”單戰沉聲喝道。


    “鏗鏘!”


    在場的眾兵士腰間長劍同時出鞘,風雨樓身後的諸多兵士,皆是催馬移位,左手執盾,右掌執槍,護在風雨樓、單戰二人四周,井然有序的在二人四周結下了“虎賁營”防守大陣。


    “警戒!警戒!”


    營帳外的兩名值守兵士,在見到村中奔出的身影時,急切的高聲叫道。


    立時,睡於營帳中的諸多兵士皆是應聲鑽出營帳,朝風雨樓、單戰眾人所在地奔來,與風雨樓所部的兵士一道,結成了防守陣式。


    “救。救。。命!”


    三道身影衝到村口叉道前時,身形突然一滯,相繼僵硬的撲倒在了地麵間,便再沒有動靜。


    “南宮俊!”風雨樓輕聲叫道。


    言語間,其翻身下馬,隨手抽出腰間長劍,帶著南宮俊一前一後,快步朝倒在岔路口的三名穿著普通村民衣衫的男子走了過去。


    “風兄弟!”單戰見風雨樓、南宮俊二人獨自前行,急忙催馬行出,朝風雨樓輕聲叫道。


    “單兄,前方情形不明,你與眾兄弟在後方警戒,切不可亂了陣腳。派出幾個兄弟四處遠距離搜索,命眾兄弟“臨戰級”戒備!”風雨樓隨口說道,其邊說邊朝叉道口走了過去。


    “好!”單戰應道。


    風雨樓、南宮俊二人走到距離倒在地上三名村夫不過兩三丈距離時,一側的南宮俊卻是雙目猛然大睜,指著地上三具已經枯瘦的隻剩皮包骨的屍體,驚詫的叫道:“風雨樓,你看!”


    “咯噔!”


    望著身前地麵間,不過短短幾分鍾,就像被吸幹了血一般的枯瘦屍軀,風雨樓心頭不由的一陣劇烈抽動。


    他非常清楚,這一次,絕不會是宗門的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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