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風雨樓準備出手硬接空中砸下的鐵鎖時,便見裁決台下右側站台旁,極速射出一道藍影,同時,一抹濃烈香氣湧入風雨樓的鼻息間。


    “呃!”


    在場的武者,皆是張大著嘴巴,望著風雨樓身旁,憑空出現的一名,身著淡藍色連衣裙衫,身形高挑,相貌豔美,黑亮迷人眸子間,盡現嫵媚風情的美豔女子。


    但見其挺傲著玲瓏有致的火辣身材,高揚的白嫩手掌,毫不費力的將歪下的一千五百斤大鐵鎖撐住。


    裁判席上端坐的五男一女,見藍蕊出手,皆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六人臉上多現苦澀的笑容。因為,他們非常清楚,藍蕊出手,必見血光。


    “轟!”藍蕊手掌一翻,其手掌所撐的大鐵鎖突然翻落,瞬間砸在了舉鎖的武者腳麵上,其腳麵立時被鐵鎖硬生生砸成了碎屑。


    “啊。。”舉鎖武者一聲淩厲慘叫,抱著鮮血淋漓的殘斷右腳,倒在地上痛苦翻滾哀嚎。


    藍蕊一擺手,兩名劍宗武者快步衝了過來,搭著舉鎖武者的雙臂將其架出了舉重場地。


    “各位,但凡來我劍宗考核的門人,人身安全皆有“劍宗”一力承擔,誰人膽敢再起歹心,我“藍蕊”要廢掉的,就絕不僅僅是他的一隻腳或手!”藍蕊冷笑著掃視著眾人,高聲喝道。


    “藍。藍蕊!”場中武者聽到藍蕊二字時,皆是臉色劇變。


    幽境傳聞,藍蕊為“暗影衛”三大統領之一,輕功卓絕,幻化百變,但凡被藍蕊鎖定追殺的人,先天之下沒有人逃過死劫。而除了劍宗宗主令狐絕,世上沒有任何人見過藍蕊的真麵目。甚至,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紀,也沒有人有完全確定的答案。


    藍蕊,曾被劍宗死敵天聖宗門人,稱之為“暗影衛”殺手中,最可怕的殺手,沒有之一。


    據坊間傳聞,在靖波府,隻要一說“藍蕊”二字,便是哇哇啼哭的孩童,也會被嚇得立刻收住聲音,足見其殺伐手段之殘暴。


    “藍蕊!”風雨樓望著眼前這位看似人畜無害,卻早已凶名遠揚的劍宗劊子手,喃喃說道。


    藍蕊以她那成熟、嫵媚而氣勢逼人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望著風雨樓,戲謔之態道:“小子,小心點哦,你若是死了,我劍宗可是要償命的喲!”


    言語間,其眉目間閃過絲絲的嫵媚之色,直看得四周武者雙目呆滯,嘴巴張的足能塞進幾個大饅頭。


    聽得藍蕊的話,望著藍蕊那挺傲的身姿,不由間,“鳳來儀”那絕美的清麗臉龐,在風雨樓腦海中快速湧現,瞬間,侵占了風雨樓所有的思緒。


    刹時,陣陣滲人的殺戾氣息,在風雨樓周身快速湧動。


    “咦。。”藍蕊注視著風雨樓周身突然湧動的濃烈戾氣,心中頗是怪異。她想不明白,如風雨樓這般小小的年紀,身上何以有如此濃重的殺戾氣息。


    “公子!”鐵錘急步走了過來,憂慮的叫道。


    風雨樓回過神,朝鐵錘擺了擺手,隨即朝藍蕊一抱拳,朗聲道:“多謝!”


    言罷,風雨樓朝鐵錘使了個眼神,大步離去。


    “這般年紀便有“玄境·初境”修為,清瘦身軀卻有著遠超年紀的深厚功體根基,身上還有如此濃重的殺戾之氣,有點意思!”藍蕊雙臂環抱於豐挺的胸前,望著扭身離去的風雨樓,嘴角微翹,喃喃自語道。


    “下一組!”步平凡叫道。


    待眾人目光從步平凡的叫聲中回過神來時,場中藍蕊的身影,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到一個時辰,場中幾千餘名武者,便被兩隻大鐵鎖分成了三組。而爭奪十夫長的要求雖是苛刻,但成功通過一千五百斤鐵鎖考核的人,卻也同樣不下千餘人。


    而且,風雨樓能清晰的感應到,這些人當中,氣息穩健者著實不少,有二三十人的修為都和距離不他遠的龍文淵、天行雲相差無幾。想來,接下來的虎賁營十夫長的選拔,將會極其激烈。


    風雨樓暗自想著,以他現今的修為和體內蠻力,想要與龍文淵、天行雲這樣的高手爭奪虎賁十夫長應該頗為吃力,怕是隻能退而求次,將體力留在爭奪虎賁兵士的一席之位,會比較好點。


    風雨樓看了一眼身側,眼眸莫名生紅,鼻息越來越濃重,周身暗暗湧動著絲絲暴戾氣息的鐵錘,正色道:“鐵錘,場中的武者,修為實力勝過你我的人,不下百人,我建議十夫長的位置我們能爭便爭,切不可勉強。保存實力,力爭奪得名次順利進入虎賁營即可!”


    “是,公子!”鐵錘回望了風雨樓一眼,眼眸間,盡是那濃烈戰意之色。


    他自然明白風雨樓的意思,他雖有一身蠻力,但別說是對上風雨樓這樣深諳武技、又自小修煉功法的武學世家子弟。便是前日在街上虎賁騎兵刺出的長槍,他都躲不開。所以,保存實力,借蠻力全力爭取一個虎賁營兵士的席位,也是不錯了。


    風雨樓望著鐵錘那蠢蠢欲動的神態,及其眼神間那濃烈的戰意,心中卻是不由的生出一絲絲的憂慮。


    鐵錘天賦異稟,絕非平庸之軀。現今四周僅是眾武者身上那暗暗釋放開來的真氣,便引得鐵錘戰意強烈,足見在鐵錘的潛意識中,天性便是好戰。


    將來,若是能引導鐵錘向善也就罷了,若是鐵錘走了歪路,失去了掌控,以他那如野獸般強健的身軀和蠻力,也必將是要成為一方災禍。


    但,同樣的,風雨樓心中對鐵錘又有一絲絲的期待,畢竟,將來他要與天聖宗那般實力龐大的宗派對決,對於鐵錘這般的強手,自然也是多多益善。


    “很好!”


    待一批批武者經由大鐵鎖分組,直到最後一批人完成了測試之後,步平凡古井無波的目光掃了一圈場中的應試武者,微微點了點頭,正色道:“下麵,首先由舉起一千五百斤鐵鎖的武者,率先爭奪十夫長之位。規則如下,十個擂台同時較技,勝者為擂主,加一分,接受其他武者的挑戰。每位武者皆有五次挑戰的機會,每勝一場加多一分,分數最高的百名武者,將成為此屆的百名十夫長候選人。當然,若是誰人若能在擂台連勝十場,又或是無人敢挑戰的擂主,將直接成為十夫長候選人。”


    “十場!”場中眾人皆是一聲驚呼,今日能舉起那一千五百斤鐵鎖的武者,哪一個也不是吃素的,別說是十場,便是連勝三場,那都需要絕對的實力和體力。


    待眾人議論了片刻後,步平凡也不多廢話,取出名單,朗聲叫道:“楊靖,陳忠,廖學方。。”


    這第一場,必須要點名,因為,剛開始大家的體力都最好,誰也不願起這個頭,與人硬碰硬。


    前麵場次的測試,大家或許還有隱藏實力,可一上到擂台,眾武者出手便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他們每人隻有五次上台的機會,多拿一分,多勝一場,就可以比旁人多一點機會。


    要知道,劍宗精銳之師“虎賁營”,莫說是百夫長,十夫長,那怕隻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虎賁士兵,在靖波府也是光耀門楣的事。


    多少窮困人家的後輩,自小苦練,待到合適之機,便來應試劍宗“虎賁營”招收門人的大考,隻望能僥幸入圍,哪怕隻做個虎賁營小小兵士,也都能光宗耀祖,改寫一生。


    十座擂台,比鬥激烈,台下的武者,也一個個看得緊張萬分。但,也有不少武者,一個個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閉目養神,絲毫不為台上武者的戰況所引動。


    鐵錘雙拳緊握,戰意濃烈的目光,略顯緊張的觀望著擂台上那些身手過人的武者,其眼中時時湧動著令人生畏的銳戾寒光。


    十座擂台,二十名全力應戰的武者,皆是使出平生所學,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一舉擊潰,以保存體力應付下一場的比試。


    “開碑碎石!”一聲粗獷而冷肅的大喝聲,從風雨樓左側的擂台間傳出。


    原先,心中略顯緊張,強作鎮定閉目養神的風雨樓,在聽到這聲勁力十足的叫喝聲時,也是不由的睜開了眼睛。


    便見擂台上,一名身著灰白色土布短衫,臉色黝黑,虎背壯碩,前胸橫闊,裸\/露的雙臂肌肉如刀刻般線條分明的年輕男子,淩空騰縱而起,其微抬的右拳朝著下方一名三旬男子,全力斜衝了下去。


    “乓!”


    年輕男子寬實的拳頭,快速砸在了對手護在身前的厚實鋼刀刀身間,其拳間蘊含的剛猛勁力,竟是硬生生將對方的護身鋼刀震斷,拳勁餘力一舉將對手震下了擂台。


    “雷剛,勝!”步平凡高聲叫喝道。


    “承讓!”雷剛朝被其一拳震下擂台的男子一抱拳,沉聲道。


    言罷,雷剛稍事休息了片刻,調整了一下呼吸後,朝台下眾武者一抱拳,沉聲道:“不知下麵哪一位大哥上來賜教!”


    在其心中,卻是默默的告訴自己,還有兩場,隻要能再贏兩場,隻要有三分的記錄,按他所知的往年分數,他應該就有機會進入“虎賁營”當差了。隻要能進虎賁營,也就不枉雷家村眾鄉民,湊出數十兩碎銀子給他當盤纏,讓他來淩霄城應試。


    “在下來試試,如何?”一聲清亮自信的叫聲,從台下傳來。


    便見一道飄逸身影,輕靈的縱上擂台,來人手中畫竹紙扇隨意一收,朝雷剛淡然一笑,道:“軒轅劍一,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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