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現在能理解為什麽有些女孩子,為什麽會被幾句甜言蜜語給騙走。


    她想,如果換成是她的話,她同樣也會。


    她從小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早知道你這麽沒用剛出生就該給你掐死,活著浪費錢。


    就連她來初潮的時候,都要被罵丫頭片子就是麻煩。


    她之前看到過一句話:部分女孩子人生初次霸淩,就來源於自己的父母。


    她覺得挺有道理的,因為這就是她十八年的寫照。


    她終究也隻是十幾歲,她沒有那麽堅強的。


    曾經也會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但轉念一想,她的人生可能注定就是這樣的,熬著熬著總歸終究會過去的。


    可誰知命運就喜歡玩弄她。


    上輩子死都死不透徹,一下子又給她幹到獸世來了。


    初到這裏的時候,她真是絕望透了,比上輩子還要絕望,上輩子無論怎麽樣,至少還算有個‘家’,這裏卻什麽都沒有,不僅如此,她每天還要心驚膽戰的防備著周圍的所以人。


    她想過結束一切。


    可能是因為沒勇氣,也或許是因為那一點點的不甘心,她最後還是努力的在活著。


    她心想:苦難不會一直專挑苦命人的。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也可能是運氣到了。


    兩輩子的運氣,應該都被她攢在了這個時候用。


    想到之前的種種,再想想現在,安檸眼睛裏就不自覺的附上了一層水霧。


    應白見安檸隻低著頭,久久的不說話,便不動聲色的湊近了些,誰知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異常。


    他一隻手把安檸的身子轉過來麵對他,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果然如他所想,檸檸在哭。


    安檸雙眼泛紅,眼淚成串的往下落,隻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她很委屈。


    應白輕輕給她擦著眼淚,卻怎麽也擦不幹淨。


    他看安檸的眼神中帶著心疼,放低聲音問:“檸檸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安檸想扭過頭,但應白卻不鬆手,她躲不開,更委屈了,“你放開我。”


    她不想在應白麵前哭的,她不想被人看見,但她又控製不住。


    應白手上不敢用力,他怕弄傷安檸,“你跟應白哥哥說為什麽哭?不然就不放,讓檸檸哭,應白哥哥顯得也太沒用了。”


    安檸不吭聲,雙手抓著應白的胳膊,試圖把他拉開,但蜉蝣豈能撼樹。


    見安檸一直亂動,應白便把人抱在懷裏,單手控製住她的身子。


    看著懷中人哭紅的眼睛,他忍不住皺眉,任他平時再怎麽聰明,此刻也沒辦法了。


    如果檸檸要是像別雌性那樣,不高興了就大吵大鬧,這還好些,大不了為了讓她消氣,他挨頓罵就是了,挨打也行啊。


    像她現在這樣無聲的掉眼淚,問什麽也不說,這才是最折磨蛇的。


    不知道原因,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


    應白一時間很是無措,他懷疑是自己流浪獸當久了,連小雌性都照顧不好。


    他歎了口氣,伸出一隻手生疏的撫摸著安檸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


    以前不會有人理會她的情緒,安檸一直都是自己默默消化一會兒就好了。


    可現在卻有一個人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安慰,這下讓她更想哭了……


    應白的懷抱寬厚而又有安全感,跟應玄的感覺有一點不同。


    她心裏知道是不應該貪戀的,但她又不太想掙開,當然,她目前也掙開不了。


    又過了一會兒,安檸止住哭聲,但聲音裏微微的哽咽一時間是止不住的,她輕輕推了一下應白,


    “我好了,應白哥哥你放開我。”


    應白停下了撫摸安檸後背的手,但卻沒放她離開自己的懷抱,隻盯著她看。


    安檸哭過後的雙眸如水洗過一般,那雙琉璃瞳顯得格外明淨,好似容不得一絲惡意。


    紅紅的鼻頭和眼尾襯得她楚楚可憐,讓人下意識的會放柔聲音跟她說話。


    “檸檸還沒告訴應白哥哥剛才為什麽要哭呢。”


    安檸垂下眼睛,咬著下唇,她就知道蛇哥哥肯定要問她。


    她不想說,但又糊弄不了他,聰明人有時候也怪煩的。


    應白看得出安檸的意思,他說:“檸檸不想說的話也不能勉強。”


    安檸抬眼看應白,以為他這次要‘放她一馬’呢,但他的下一句話,證明了到底是她天真了。


    應白說:“那我們就這樣吧。”反正他挺樂意抱著檸檸的。


    安檸臉上一垮,微微瞪了應白一眼,自認是威脅的對他說:


    “你別太過分了,我讓你放開我,等應玄回來,我要告訴他你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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