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快走……”


    “別看了,噓,小聲點,走。”


    剛走過來的兩個人,都沒有停下腳步,隻是瞥了一眼,就匆匆掉頭離開了,離開時的步伐跟鬼在身後追一樣。


    那麽明顯的兩件同色的大衣,相擁交織在一起,這畫麵誰敢看啊。


    厲辭舟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親懵了幾秒,短暫的怔愣過後他眼神一沉,瞬間反客為主,轉身將人摁在了樹幹上。


    唇微微分開,下一秒又重新貼合。


    雙眼緊閉的時候,彼此的心跳聲就格外的震耳。


    唇齒相依,攻池掠地,周遭的一切都在此刻消失了。


    直到彼此呼吸不穩,這才鬆開手。


    阮盡歡頭皮都快炸開了,那種從尾椎骨竄上來的酥麻感讓人全身都在顫抖,更明顯的是某種難以克製地生理反應。


    她這個男人,算是當的徹底了。


    厲辭舟也沒好到哪兒去,說是摁著對方,但因為身高體態的差別,更像是靠在對方的懷裏,整個人都軟乎乎的,臉和耳朵都紅的厲害。


    這是不可避免的身體反應,他一點控製不了。


    阮盡歡別開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有些無奈,難怪都說男人是某半身思考的動物,這種本能的衝動,真的是難以克製。


    幸好……她暫時沒那麽禽獸。


    她沒動,厲辭舟也沒動,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貼的這麽近,哪兒能不知道對方的變化。


    怎麽說呢,好怪異,還有那麽一絲的害怕與糾結。


    萬一真的換不回來,怎麽辦?


    阮盡歡手還不老實地捏著人的細腰,低著聲問道:“你以前,都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厲辭舟僵硬一瞬:“我比較清心寡欲。”


    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沒什麽喜歡的人,他自製力一向很不錯,即便是有克製不住的時候,那也都是一個人在浴室裏。


    這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討論這個問題,厲總那種怪異感更強烈了。


    阮盡歡摩搓著手底下的小細腰,感慨:“我算是明白男人為什麽都不是好東西了,軟香在懷,擱誰誰受得了。”


    柳下惠那簡直不是人幹事。


    厲辭舟額角青筋暴跳:“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麽總要說這些話。”


    阮盡歡不理解:“這些話怎麽了,我們不要談性色變,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麽一說到這種問題,就比我還變扭,你不會覺得女孩子就一定要矜持,故作扭捏姿態吧。”


    厲辭舟:“當然不是。”


    阮盡歡靜靜地思考了一瞬,突然就明白了,她賤兮兮地湊過去,有些不懷好意地問道:“舟舟,你不會是在害怕吧?”


    厲總麵色穩如泰山:“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阮盡歡越湊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小,還帶著點曖昧的氣息,調戲道:“害怕……我獸性大發,把你給辦了啊。”


    驚天霹靂轟的一聲砸在了厲辭舟的腦袋上,他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向阮盡歡 ,甚至還有那麽點被人說中心思的無措。


    如果真的換不回來了,他難道還能拒絕得了對方的要求嗎?


    這個問題,不能細想,甚至不敢去想。


    厲辭舟推開人,站直了身體,倉促轉身,逃竄,頭也不回的走了,腳步飛快。


    阮盡歡靠在樹上,終於克製不住地笑了起來。


    真的是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天哪,厲辭舟,怎麽能這麽可愛。


    有理由懷疑,那吐槽的小本本上,要給她添上一筆。


    等笑夠了,阮盡歡這才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腳步晃悠悠地往外走。


    隻是走過幾步,她的腳步就慢了下來,黑暗裏似乎有道視線一直在窺探,那道視線從她親上厲辭舟唇角的時候,就有了。


    看來並不是她的錯覺,隻是這感覺微乎其微,所以剛才幹脆假戲真做了,好讓對方放鬆警惕。


    也沒想到,親吻會是這種感覺,剛才都有些沉淪了。


    阮盡歡抬手按了按唇角,眼神裏的笑意逐漸褪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離開了這裏。


    等她離開以後,隔著一段距離的黑暗裏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


    “他們來這裏應該沒有發現什麽吧?”


    “你看他們剛才那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麽?別擔心,這事兒不會有人發現的。”


    雖然離得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兩個人在做什麽,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沒想到厲辭舟私下裏對這個女的竟然是這種黏糊的模樣,還真叫人意外。


    “這麽來看,厲辭舟對那個女的還真動了真心了。”


    “一個活不久的病秧子而已。”


    “你看他今天的樣子,像是活不久?”


    “那我們的行動就要更快一點了,上次沒能將老頭子弄死,再找機會可就難了。”


    “怕什麽,有弱點才有下手的機會,以前找不到厲辭舟的軟肋,現在不就有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


    “你說,這個女的要是出了事兒,厲辭舟還能坐得住嗎?”


    “你打算怎麽做?”


    “這個世界上,讓人出意外的法子,可太多了。”


    老頭子知道厲辭舟打算在這裏過夜,特別高興,轉頭就吩咐人立刻去準備東西,務必讓人小姑娘住的舒服。


    然後就將兩個人都安排在了厲辭舟的房間裏,說是今天家裏人多,客房不夠用,反正兩人都同居了,在他們家,也沒什麽分房睡的規矩。


    阮盡歡有些興奮,厲辭舟有些無奈。


    但家裏的安危更重要一些,這裏的事情不處理掉,他也沒辦法安心地離開。


    厲辭舟的房間很大,陽台也很大,可惜已經到了初冬時節,這個時候太冷了,不然還能在陽台上支個桌子,喝點小酒。


    阮盡歡率先洗完澡,換好了衣服,坐在了書桌前。


    桌麵上是一排空白的符紙。


    這種東西,有時間就要多畫點,以備不時之需。


    隨著身體的恢複,能支撐畫符的精力也越來越多,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已經畫完了所有的空白符紙。


    厲辭舟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阮盡歡正將東西給收起來。


    “今天晚上會很危險嗎?”


    這些東西他不懂,雖然知道阮盡歡很厲害,但總忍不住多問幾句。


    阮盡歡收拾完東西,轉身坐在了床鋪上,盤著雙腿漫不經心地回道:“對別人來說可能有難度,不過遇上了我,那對方就該倒黴了。”


    畢竟設下這種東西,被破壞了,可是要遭到反噬的。


    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幹這些事兒,難道這個世界還有跟她一樣走玄學路子的人?


    總覺得這個世界跟書裏的世界好像越來越多的偏差了。


    阮盡歡還在出神地思考,床邊已經陷下去了一塊。


    厲辭舟掀開被子,直直地躺了下去,規規矩矩地占了半邊的床鋪。


    “先睡一會兒,等到後半夜再下去吧。”


    阮盡歡點了點頭,側頭就看到了對方長發鋪滿枕頭,安安靜靜的樣子。


    她又忍不住那點想要逗弄人的心思,慢慢地爬過去,拉過對方的長發,卷在手指上,小聲地問道:“睡的這麽安心,你就不怕我做點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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