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盡歡這一覺睡的挺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到了熟悉的地方,所以連個夢都沒有。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個毛毯。


    坐起身,迷糊的意識這才回籠,她想起來這不是阮家那個被粉色給包圍的臥室,而是厲辭舟的地盤。


    沙發柔軟,睡了一夜,沒什麽不舒服的。


    “先把藥吃了。”


    厲辭舟端著一杯溫水過來,手裏還放著幾顆很眼熟的藥。


    阮盡歡想起昨天咳的那昏天黑地的樣子,頓時腦門疼,想也沒想,接過藥就直接吞了下去。


    厲辭舟看她吃完了,才慢慢說道:“這藥每天都需要吃,最好趁著沒發作的時候,這樣會免去很多痛苦。”


    阮盡歡:“你這到底是什麽病?”


    他這麽有錢,還能找不到治病的醫院?


    厲辭舟言簡意賅:“生下來就這樣,查不出來,目前隻能控製。”


    查不出來的意思就是……作者瞎編的,反正就是個治不好的病就對了。


    言下之意,那就是還得死。


    阮盡歡看著自己這張臉,這冷冰冰的表情,連說這種話的時候,都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什麽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人是不是從來都不會笑啊。


    厲辭舟:“先去洗漱一下,待會兒吃早飯。”


    阮盡歡扯了扯身上有些皺巴巴的衣服,其實她更想洗個澡。


    但是,洗澡就難免要脫衣服,然後就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畢竟昨天去衛生間,她都是閉著眼睛的,遠沒有表麵上那麽坦然。


    想到這裏,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厲辭舟。


    “你……”


    厲辭舟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看樣子沒換過。


    他們倆不可能一直拖著不洗澡,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換回來,又或者,到底能不能換回來還是個問題。


    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厲辭舟詭異地讀懂了她眼裏的意思,耳尖竄上一抹殷紅,移開了目光。


    不就是一副皮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阮盡歡實在受不了一夜不洗澡,她視死如歸地問道:“我能洗個澡嗎?”


    厲辭舟沉默了,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回屋拿出了一套衣服遞過去,一臉淡然地開口:“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世界上還有比現在更讓人想要原地去世的時候嗎?


    阮盡歡竭力地讓自己看起來更淡定,更坦然一點,最終什麽都說不出來,隻剩下一個字:“哦。”


    然後拿著衣服,頭也不回地奔向了浴室。


    她走的飛快,當然也就沒有看到厲辭舟被燥熱給裹挾的臉紅的可以直接去馬路邊當紅燈,放在身側的手不自然地蜷縮起來,倒像是在給自己加油。


    他們倆這就算是互相同意了。


    阮盡歡站在浴室裏,看著鏡子裏映出來的人,不得不感歎,這張臉是真的很絕,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完美,跟建模臉一樣,找不出一絲的瑕疵。


    她手指放在襯衫紐扣上,一顆一顆地解開。


    昨天時間太匆忙,根本來不及欣賞,這會兒卻是有時間好好看一看,這可是她頭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觀察一副男人的軀體。


    胸膛結實,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小腹甚至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肌肉。


    就這病秧子的身體,竟然還能練出肌肉。


    也太自律了。


    等她隻穿著一條苦茶子站在鏡子麵前的時候,她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即便還沒有全光光,但貼身的衣服凸顯出來的形狀已經很讓人心驚,比她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男模還要big。


    不能再看了!


    你這個色女。


    阮盡歡打開花灑,站在淋浴下麵,這才卸下了最後那層薄薄的遮羞布,飛快地衝澡。


    洗完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也很紅。


    應該是被熱氣給熏的。


    厲辭舟給她拿的是一套寬鬆的家居服,穿著很舒服,上麵還有一股清香。


    阮盡歡隨意地擦拭著頭發,覺得這短短的黑發比她那頭長發好打理多了。


    等她出來,厲辭舟這才拿著衣服進去,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兩個都表現的很淡然,就好像這不是一件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等人進去了,阮盡歡這才咬著牙,無聲地揮了兩下拳頭。


    厲辭舟洗澡的時間比她長,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一件浴袍,隻是臉色有些臭,頭發披散在身後,還在滴著水。


    “你這頭發……”


    太難洗了。


    阮盡歡一頭烏發又長又厚,很漂亮,就是打理起來的時候比較麻煩。


    “你要是嫌麻煩,以後讓別人給你洗。”


    她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走到對方的身後,手指靈活地將頭發給包起來,慢慢地將多餘的水給擦幹,又找來吹風機,將頭發吹的半幹,這才罷手。


    “不是睡覺前洗頭發的話,吹個半幹就行了。”


    弄完了頭發,她又從一旁放著的行李箱裏找了一身衣服。


    這行李箱看著就是厲辭舟隨便塞的,什麽衣服都有,好在能湊一整套。


    “你還真是會挑衣服。”


    全都挑的她不常穿的。


    這些衣服都是來了阮家以後,阮天南的老婆楚玉琴給買的,為了麵子上過得去,衣服的品質都不錯,隻是不是她日常的風格。


    折騰了一通,剛好宋助理帶著早飯過來了。


    門是厲辭舟開的,這男人壓根不在乎助理怎麽想,從對方手裏接過東西的時候,下意識地開口:“今天上午的行程先取消,下午的行程發到我……發到他的郵箱裏。”


    宋助理目瞪口呆,他一夜都沒怎麽睡得著,抓心撓肺,就想知道這人的身份,早上收到厲總的消息,說是要送早飯的時候,他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馬不停蹄地準備了東西送過來。


    沒想到一開門就見到了對方。


    夜裏看不清楚,這會兒白天光線很足,當然也就能將對方的樣貌看的一清二楚。


    麵龐精致,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背後,帶著點說不出的慵懶。


    就是這表情和口吻,總有種怪異的熟悉感。


    宋助理內心翻江倒海,瞧著這剛洗完澡的樣子,那必然是……打住,不能再想了。


    厲總這單身多年,老房子著火,沒想到一大早精力這麽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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