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拿著他的手,打量兩隻修長的手指:“小哥,這樣長的手指,不僅適合探墓,還適合彈琴。”


    “下次去學古琴?”


    他想到那些年的經曆,挑了挑眉:“你現在會下棋,丹青也還不錯。”


    張起靈歪頭一笑:“對,我都會。”


    “我的字是你教的,丹青也是。”


    李蓮花見他一臉自信的模樣,鬆開他的手:“以後擺攤寫對聯,你能幫我寫。”


    “畢竟筆畫什麽的,都是我手把手教你的。”


    笛飛聲淡淡搭話:“棋藝也不錯。”


    當年為了下贏李蓮花,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小哥沒少被他拉著看棋譜。


    李蓮花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消息:“聽說吳邪會瘦金體。”


    “沒事,咱小哥還會行書與小楷。”


    “比他多一門。”


    他低頭笑了笑:“話雖然這麽說,開心最重要,沒必要比較。”


    張起靈點頭道:“我知道。”


    十日後,北京。


    三人走出機場,便見到解雨臣親自前來接機。


    李蓮花上下打量一眼:“看著氣色比上次好。”


    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臣,嗓子怎麽樣?”


    解雨臣含笑點頭:“托夷哥與笛哥的福,藥一直都在吃。”


    “嗓子感覺好了很多。”


    李蓮花聽著他的聲音,笑著說:“那就好。”


    他側頭指了指:“我們給你帶了不少地方特產。”


    解雨臣主動地從張起靈手中接過手提盒:“小哥。”


    張起靈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回到解雨臣家,裏麵都已經布置好。


    李蓮花望著幾盆盛開的盆栽,心生喜歡:“這顏色真喜慶。”


    他餘光一掃,麵露疑惑:“那棵梅花,叫什麽名字?”


    解雨臣順著看去,開口回答:“這個叫玉碟龍遊梅。”


    “枝幹自然扭曲,樹冠散曲自然,宛若遊龍得名。”


    他走過去又道:“既可賞花又可賞枝,別人送的一盆。”


    李蓮花低頭碰了碰:“看來需要幾天才能開。”


    不過,身有揚州慢,這倒是不是什麽大事。


    到時候候催一催就好了。


    客廳。


    李蓮花將特產放在桌上:“這些都是我們覺得好吃的,好玩的。”


    “雖然不值錢,但是我覺得比較有意思。”


    解雨臣從盒子裏麵拿出一個木雕筆筒,眼底一亮:“這個雕的是我?”


    他眸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再次問:“送我的?”


    李蓮花應了一聲:“這個是我雕的,上麵的詩句是老笛雕的。”


    他抬手一指:“那桃花是小哥弄的。”


    解雨臣拿著筆筒摩挲,微微翹起了嘴角:“真好看,我很喜歡。”


    李蓮花見他真心喜歡,又打開別的:“這個是我們去淄博,自己做的琉璃花。”


    他又指向一個:“那個杯子,是我們去景德鎮,做出來的杯子。”


    張起靈拿起杯子道:“我做的。”


    李蓮花想到什麽,側頭看向笛飛聲:“老笛一開始做的時候,手勁太大,總不成功。”


    他毫不吝嗇地對著張起靈誇讚:“小哥倒是像吃這碗飯的人。”


    “那個人都想收他做徒弟了。”


    “一學就會。”


    解雨臣拿起杯子打量:“這個很像,康熙十二花神杯……”


    又拿起另一個:“成化鬥彩靈雲紋杯……”


    “雍正鬥彩團菊紋杯。”


    他目光落在一個造型獨特的上麵:“我記得博物館裏麵,有一個光緒粉彩荷花形杯……這個是青蓮杯。”


    李蓮花拿起一個看了看:“這些都是小哥做的,我幫他畫的圖案。”


    他把玩道:“沒想到都是以文物為原型。”


    張起靈搖頭:“隻是造型像,你畫的更好看。”


    他拿起靈雲紋杯:“下次做更好看的。”


    解雨臣發現每個杯子下麵還寫著祝福。


    他小心地將杯子收好,眼底帶著細碎的光澤:“夷哥,這些我都很喜歡。”


    李蓮花笑著說:“喜歡就好。”


    “想著你什麽都不缺,所以就想著這些小玩意兒。”


    他起身幫他把東西放在一旁。


    晚間。


    李蓮花與笛飛聲在廚房忙活。


    張起靈走進去幫忙洗菜,熟練地扒開白菜,又將香蔥的黃葉掐掉。


    解雨臣走入廚房,就見小哥動作流利:“你也學會這些了?”


    他低頭幫忙清洗:“胖子不是說,你在地裏如魚得水,在地上……從來不會這些。”


    上次夷哥說張起靈會下陽春麵,他是不信的。


    如今看,他信了。


    沒想到有一天,張起靈居然這麽有煙火氣。


    這樣子的日子,真不錯。


    張起靈默默地清洗,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會可以學……”


    “花花說了,煙火氣撫慰人心。”


    李蓮花望著鍋裏的菜,聽見兩人的對話:“誒,小哥說的不錯。”


    他指了指一旁的菜:“阿臣,幫忙把那個菜遞過來。”


    “灶台有溫湯,陽台有花香,是人間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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