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見他氣惱,也笑了起來:“這不是回憶曾經的光輝歲月,你還惱了。”


    他邁步跟上:“我不說了就是。”


    李蓮花冷聲道:“笛盟主,當年你在魚龍牛馬幫,差點嫁給角麗譙。”


    “我與小哥尋到你的時候,四肢經脈而斷,全身赤裸在溫泉之中。”


    他垂眼一笑:“你看看,你居然還有這種經曆。”


    笛飛聲想起多年前的這件事,隻是嗤笑:“角麗譙而已。”


    “況且那段經曆,助我意外突破悲風白楊。”


    他眼底一片平靜:“這種經曆,還不錯。”


    甚至武功還精進了。


    李蓮花見他不動怒,反而還有幾分,那種事多來幾回,讓他武功精進,求之不得。


    他暗自咬了咬牙。


    怎麽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三人輕鬆的登上去。


    路上,遇到一個祈願的地方。


    李蓮花花了十塊錢,買了一個鎖。


    他低頭同刻字的師父,嘀咕了幾句。


    張起靈拿過鎖,指腹摩挲著上麵的字:身體康健,諸事平安。


    他唇角微微上揚,有些意外:“身體康健?”


    沒想到李蓮花會把這個寫在首位。


    看來那次宮廟的事,把他們嚇到了。


    若是那一日,他不能回來……


    李蓮花見他發呆,指尖點了點‘康健’兩個字,刻意道:“身體健康最重要……尤其是你。”


    他瞥見張起靈眼底的情緒,直白又說:“你別這樣看著我。”


    “就你如今不省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血。”


    “你這康健的身體,多麽來之不易。”


    “這個東西,就是給你求的。”


    張起靈輕輕地哦了一聲,側頭看向遠處的樹,弱弱地說:“那我去掛起來。”


    他抬手拿過別人的飄帶看了一眼:“都是祝福。”


    李蓮花也看了幾個祈願:“這些人,心中有愛,寫下這些祈願。”


    張起靈點頭回道:“我們也有。”


    笛飛聲見他掛上,平淡道:“我從不信鬼神,但是這個祈願。”


    “我希望能夢想成真。”


    李蓮花抬手摸了摸鎖:“會成真的。”


    他拿過手機看了看:“往這邊走。”


    “好。”


    玻璃棧道。


    李蓮花低頭看著腳下的萬丈懸崖:“沒想到還挺高的。”


    他側頭看向群山:“湛藍的天空,與延綿不絕的山相映,當真身處畫中。”


    前麵有幾個遊客,同行的一個人,強忍著害怕,貼著山壁而走。


    “我不行了,我害怕!”


    “來都來了,馬上就快到了。”


    李蓮花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這一句來都來了,高低都得試一遍。”


    “下次我們去爬泰山。”


    他眼底帶著興致盎然:“據說,此山會征服每一個嘴硬的人。”


    張起靈緩緩道:“東嶽泰山,聽聞售票處在半山,給人選擇的機會。”


    他偏頭一笑:“等盤古的事解決以後,我想去爬。”


    腦中久遠的記憶裏,爬過很多次山,沒有一次為了自己而爬。


    爬長白山,是為了青銅門。


    去四姑娘山,是為了與九門合作。


    隻有和他們在一起,爬華山,天門山。


    都是因為欣賞美景。


    為了自己,而不是旁的人,旁的事。


    傍晚時分,三人準備下山的時候,遇到一個崴腳的姑娘。


    李蓮花熱心地蹲下身,查看著腳踝:“沒什麽大事,就是需要靜養幾天。”


    指尖摸到下肢的脈搏,他皺了一下眉頭。


    這體內有別的東西啊。


    女孩見他皺了皺眉,害怕道:“我是不是出大問題了?”


    李蓮花輕啊?了一聲,收回手:“沒有大問題,就是……”


    他思索著剛剛那句話,試探性問道:“你怎麽知道,自己身體出現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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