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回憶起昨天的電視,瞬間知道,兩人在說什麽。


    他低頭默默咬了一口藕夾,嚼了嚼:“現在就很好。”


    既然決定的事,永不回頭。


    李蓮花又說起劇情:“他們的下墓很驚險。”


    “感覺是一個盜墓的江湖。”


    “每個門派,特別鮮明。”


    他側頭又看向張起靈:“九門,倒是像世家的利益糾纏,有點像另類的黑道。”


    “至少,從我目前了解的九門,沒看見幾分那種氣息……”


    反而是各種各樣的利益。


    張起靈嗯了一聲:“如今的也是。”


    李蓮花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不提這些,說一說明天的事。”


    “好。”


    第二天早上,李蓮花下了三碗麵,吃過之後,按照紙上所寫,去了圖書館。


    他尋到三國演義,又將水滸傳拿上。


    笛飛聲二人,在角落尋到空位,並排而坐。


    他目光若有所思地掃在角落。


    李蓮花翻開水滸傳,將四周的人打量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書讀到一半,他正準備翻頁,從一旁走過來一個老者。


    那老者頭發花白,手裏拿著一本《洪武大帝》,尋到角落的空位坐下。


    李蓮花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偽裝的不錯。


    可惜行走間,實在是不像老者。


    手擺放的弧度,能讓他第一時間抽出武器,將人拿下。


    他抬手在手表上點了點,隨後若無其事地單手支起頭。


    笛飛聲瞥了一眼亮起的手表,不著痕跡地側頭,對視上張起靈的眸子。


    張起靈低頭拿起筆,在紙上畫了畫。


    笛飛聲看似隨意地畫了幾筆,眼底卻閃過涼意。


    張起靈嗯了一聲:“比劃了一個手勢。”


    他起身往老者的方向走去。


    笛飛聲拿起桌上的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口,餘光落在角落。


    隻見張起靈,拿過一本書,低頭看了看。


    老者警惕地坐直身體,目光灼熱的落在張起靈的身上。


    他眼中似有不解,又帶著幾分興奮。


    張起靈見笛飛聲已經離開座位,唇角一勾。


    偏頭看向老者,他輕聲道:“圖書館二樓。”


    老者神色一怔,隨後燦爛一笑,一副我終於找到你們的神色。


    張起靈瞧見他的神色,便知道此人多半不會出錯。


    他將書歸於原位,邁步往洗手間走去。


    老者見他消失在盡頭,眼眸轉了轉,起身跟上去。


    待老者走入衛生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就被關上。


    笛飛聲抬眸掃了一眼老者,直白道:“打開天窗說亮話。”


    老者愣了愣,隨後咧嘴大笑:“你們還是來了。”


    他定定地看著張起靈,眼底閃過得意的笑:“你是張家的人。”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張家族長如今隻身一人。”


    “你一個人想守護祖輩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


    張起靈眼底一滯,這人居然知道他的來曆。


    笛飛聲挑眉問:“所以,你想得到什麽?”


    老者不知道想到什麽,又大笑起來:“那群蠢貨,一心研究長生,最長生的,不就在眼前……”


    話音未落,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這手如同鉗子一般,越縮越緊,讓他呼吸困難。


    老者臉色潮紅:“我……我們隻是想,和你合作……”


    笛飛聲見他翻著白眼,手鬆了幾分:“合作?”


    他神色平淡:“怎麽合作。”


    老者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緩了緩,開口道:“你們隻需要每月給我們一管麒麟血,我們幫你把汪家斬草除根。”


    笛飛聲聽見他要麒麟血,往他的膝蓋上一踹:“一管血?”


    他不由冷哼:“你不怕,我把你身後的組織,斬草除根?”


    老者吃痛地抱住膝蓋,額頭冒著冷汗:“你休想……我們可不是汪家人!你除不掉。”


    “癡心妄想。”


    笛飛聲好似聽見什麽笑話一般:“沒有本尊滅不掉組織。”


    他冷聲又開口:“告訴你身後的主子,洗幹淨脖子等著,我上門拜訪。”


    張起靈掃了一眼老者,打開門走出去。


    “他臉上有人皮麵具。”


    “不是老人。”


    笛飛聲淡淡道:“我知道,他會是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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