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站?我怎麽不知道鎮上什麽時候多了這個部門。”


    “就上個星期,您事忙,估計是還沒聽說。” 點頭哈腰的,就要給韓濤敬煙。


    看了眼手上蹦到的血跡,忙在衣裳上擦了一下。


    剛來這工作,他就把鎮上數的上名號的公職人員都摸了個清,這位可是省城來的公子,他自然不敢惹。


    韓濤一把推開他遞過來的煙,眼睛裏發出一抹寒光。


    好大的威風,成立一個星期,就直奔蘇家來了,這裏沒貓膩誰誰信。


    對他的諂媚半分麵子不給,嚴肅著一張臉,“執行命令的公文出示一下。”


    “這,這個,韓公安,借一步說話。”


    “快點,別廢話!”


    蘇曼在旁諷刺一笑,這情形,和剛才正好掉了個個,權勢地位真是個好東西啊。


    為首那人支吾著把剛才那個扣章的文件拿了出來。


    韓濤一看,鼻子差點氣歪了,哪個狗東西下的命令,手中的權利是讓你當兒戲的嗎!


    怒吼了一嗓子,“就憑這個,你們就來強製執行?”


    “蘇家報了案,說你們憑空闖入養殖場,打砸搶,告了你們!


    你們沒有處罰通知書,不合規,那就是犯法!


    公職人員,知法犯法,跟我去公安局做個筆錄,快走!”


    這幾人顯然是不敢和韓濤硬剛,看著院子裏的牲口死了一多半,也算完成了命令。


    “好好,我們絕對配合韓公安的工作。”


    臨走前,拿出帶著的藥粉,一把一把撒到棚子裏。


    對著蘇曼不懷好意的提醒,“這些可都是毒藥,這些牲口你可不能再拿去賣肉了。


    也別分給村裏人吃,藥死了,可是要蹲大牢的。”


    說完,就跟著兩個公安往外走。


    出了場院,換上自己的皮鞋,雨靴直接就扔到了糞坑裏,砍刀也扔在那,都卷刃了,沒法用了。


    韓濤用力的攥了攥拳頭,他怕控製不住,直接給這幫混蛋幾拳!


    心裏把這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可是誇下海口,幫營長看顧嫂子,看顧成這樣,他簡直沒臉見營長了。


    過去對蘇曼點點頭,保證道,“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你是受害方,也一起去鎮裏做個筆錄吧。”


    蘇曼眼中森寒一片,“行,讓我哥跟你去吧。” 她後邊還有事要做呢。


    蘇華和癩三聯係完石家棟,報完了公安,已經開著拖拉機回來了。


    韓濤點頭,“嗯。”


    一行人走了,村裏人還沒散去。


    都是莊稼院的老農民,平時最恨禍害東西。


    看著棚子裏都是死牲口,不是自家的也心疼,關係不錯的也是替蘇曼著急上火。


    “小曼啊,大家夥一起搭把手,把這些都收拾出來吧。”


    蘇曼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不用,等會還有人來,這場麵得留給他們看看。”


    又高聲道,“鄉親們,都先別走,剛才這事,大家夥都親眼看到了,一會有人來問,你們給我做個見證。


    明兒,在那邊的院子,酸菜燉豬肉,大家夥都有份!”


    “這,小曼啊。。。”


    莫不是氣瘋了?


    等石家棟,帶著好幾個人過來,說自己是記者,要采訪,還要上報紙。


    村裏人才知道蘇曼留他們下來,還許諾出一頓豬肉的目的。


    一個個一臉激動,媽呀~ 我也能上報紙?


    作證,肯定做,沒問題!還有一頓豬肉在前麵吊著呢,那更是配合。


    法不責眾,也不擔心剛才鎮裏那幾人單獨找一個人的麻煩。


    人家問啥就說啥,說起那些人砍牲口,連牲口瀕死的慘叫都繪聲繪色的學了出來。


    當然,大家夥說的也都是事情,有的嬸子大伯的平時說話就愛誇張,也隻是略微誇大一點。


    石家棟連廣播電台,電視台的人,也都聯係了。


    采訪的,錄像的,拍照的。


    一個年輕的女同誌,舉著相機,對著場院,牲口棚,死牲口,還有外麵的糞坑裏沾滿血的雨靴砍刀,也都哢哢一頓,拍了下來。


    韓瑤幾人更是重點采訪對象,整個過程,從那幾人進門開始,一字一句,說的那叫一個詳細。


    最後,蘇曼對著采訪的鏡頭,留下兩行眼淚,“我們農民,養牲口不容易。


    若有錯,我認罰。


    若無錯,還請給我一個公道!”


    石家棟采訪過不少社會性事件,見得多了,對著滿圈的死牲口,也免不了的眉頭緊皺。


    他預感著,明天這報道一旦發出去,怕是會引起一陣的社會輿論。


    隨之而來的可能就是上級領導和各方麵的壓力,但這是他的職責,他一定報道到底。


    這也是他的工作成績,要想成為知名記者,就要敢做,這些風險也是他要承擔的。


    記者要處在一個絕對公正公平的立場,采訪雙方,客觀的報道事實。


    采訪完蘇曼這邊,幾人又直接去了鎮裏采訪。


    記者走了,村裏人散了,看著好幾個牲口棚子裏的一片狼藉,蘇曼臉色陰沉下來。


    什麽識時務者為俊傑,什麽忍辱負重,什麽韜光養晦,這些詞她都懂。


    這事最大的可能是王老蔫求了他的大靠山,當然也不排除自己無意間招了誰的眼。


    隱藏在背後的敵人,有權有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跳出來給你一記重錘,不如,鬧開來。


    她倒要看看,這背後之人到底有多大能量,報紙,廣播台,電視台,這些新聞能不能發出來。


    若是連發都發不出,那她就要另想辦法,太強大對抗不了,隻能躲。她是雞蛋,又不是傻蛋。


    若是能發出來,肯定會引起各方麵的關注,那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坐得住。


    能不能趁機知道他到底是誰!


    鬧開來,她的這些牲口就不會白死,怎麽樣明麵上都會給她一個交代,做出些補償。


    也不至於賠的太多。


    之後如何,看形勢再做打算。


    第二天蘇曼起了個大早,去郵局買了市報,看到用了幾乎一整個版麵,報道了這件事,才微微放下心。


    報道上,將整個事情,都寫了清楚明白,黑白的配圖,滿圈的死牲口,砍刃帶著血的砍刀,雨靴都清楚的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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