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瞬間後背發涼,突然反應過來,一把將林亦安推開:“林亦安,這裏是野豬窩!”


    說著,拉起林亦安趕快起身,逃離。


    方媛媛這才發現,林亦安髒兮兮的褲子,剛好在大腿那裏,被那些灌木樹枝掛破一個大洞,露出裏麵軍綠色的內褲。


    趕快把視線移開,一時間,方媛媛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害怕,想起剛才的親吻,又特別害羞。


    發現方媛媛視線從自己身上快速移開,頭微垂,很不自在,林亦安才意識到自己這衣服破得太不是地方。


    不過又奇怪,他們已經有過那一晚了,這女人居然還害羞。


    脫掉外套,將衣服係在腰間,林亦安被方媛媛拉著先順著穀底的泉水往前走一段,找到剛才方媛媛下來的地方,然後往上爬。


    因為身體的疼痛,林亦安明顯速度慢了不少。


    可是野豬群發現了他們,開始往他們這邊快速追過來。


    兩人拉拽著奮力往上麵爬,隻聽身後哼哼的豬叫聲,一聲高過一聲,令人毛骨悚然。


    爬到一半距離,林亦安往下看,好家夥,大大小小4、50頭,因峽穀坡度太陡,那些野豬上不來,隻得望著他們狂叫。


    看向野豬群奔過來的方向,正是柳爺的那個小兄弟滑落下去的地方,估計已經葬身野豬之口了。


    林亦安居高臨下地盯著那些野豬,眼神冷漠下來,若是他晚蘇醒一會,這條命可能真就交代了。


    再看看方媛媛,那麽瘦弱的一個女人,竟然一個人下來找他,簡直太傻了。


    “以後多長個心眼,遇到危險,先顧著自己的安全。”


    林亦安突然來了一句。


    方媛媛知道這是林亦安在怪自己:“哦,我以後會小心。”


    隨便應付一句,方媛媛繼續往上爬。


    無論作為一個醫者,還是做人最基本的良心,方媛媛覺得自己做得沒錯,若是重來,她依然會毫不猶豫地下去。


    回到村子裏,方媛媛拐進衛生所買了碘伏,紗布,和一些消腫止痛的藥物回來。


    因為衣服破爛,林亦安提早回家,換下衣服,直接用清水將身上泥汙,傷口清洗一下。


    剛一走進院門,就看到林亦安正拿著毛巾擦拭肩膀上的傷口,脫去上衣,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線條硬朗結實,頗具一道風景。


    “你坐下,我幫你清洗,包紮。”


    方媛媛拿出棉球和碘伏,走到林亦安身後,準備先把他肩膀剛愈合又撕裂的傷口處理下。


    但是,棉球還沒有碰到傷口,方媛媛驚住了。


    除了這次產生的新傷,林亦安的後背,腰間大大小小分布著刀傷,槍傷,一道道的傷疤,觸目驚心,看得方媛媛心裏揪一下。


    “疼嗎?”


    方媛媛用夾子夾著棉花球,非常小心地擦拭著,突然想到一句話: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林亦安失聯3年多,執行的秘密任務,不知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越想越覺得這個男人,不就是最可愛的人嗎?


    “不疼,你比那些護士溫柔多了,你幫我處理傷口,受傷也是一種享受。”


    “林亦安,你有沒有正經的時候?”


    本來正被深深感動著,被林亦安這麽一句話,弄得方媛媛的情緒減去了一大半。


    半個多小時後,方媛媛才將林亦安身上的傷全部消毒,上藥,包紮好。


    早上還是一個俊朗的齊整的小夥子,轉眼間滿身綴滿了補丁。


    還好,這家夥命大,都是皮外傷。


    處理完林亦安的傷口,方媛媛走進廚房,掂量掂量兩把菜刀,隨手拿出一把出來:“你在家,我去算筆賬。”


    說完,方媛媛就往院門外跑。


    “方圓圓,你站住!你是不是去找許月?”


    “是的,我想一刀砍了她!”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向來不是方媛媛的做事風格,知道自己說的是氣話,但今天這口氣若是不出,方媛媛擔心把自己憋出問題來。


    “沒有證據,她會承認嗎?反咬你一口怎麽辦?”


    林亦安要過方媛媛手裏的菜刀:“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什麽交代?”


    林亦安話音落下,院門外,將側三輪摩托車停下,馮海銘下車問道。


    看著林亦安手裏的菜刀,又看看滿身包紮的紗布,馮海銘一臉驚訝:“你們兩口子打架了?林亦安,你不是弟妹的對手?”


    方媛媛對馮海銘翻個白眼,什麽腦回路?她像是這種蠻橫,會家暴的人嗎?


    “遇到些意外,還好有驚無險。”


    說著,三人走進堂屋。


    剛一落座,馮海銘就拿出一份資料出來:“這是最近的調查情況,那個賣炒瓜子的駝子,是隔壁縣的,一個賭鬼,手頭太緊,就接了那筆生意,目標是兩個4歲多的龍鳳胎,做成收費300塊。


    不過,據駝子交代,對方很狡猾,根本沒有正麵和他接觸,消息全部是通過咱們鎮供銷社附近的花壇傳遞的。


    將紙條壓在花根下麵,定時去取,不過,有次駝子看到對方背影,像是一個年輕女性,梳著兩條麻花辮子。”


    梳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年輕女性,倒是和許月對得上,但這也不能證明就是她。


    或許今天的事,馮海銘能查出些線索。


    “馮副局長,今天在山裏,我遇到兩夥人,好像也是受人指使,專程跟蹤我進山,截殺我的。”


    “兩夥人?!”不等馮海銘接話,林亦安吃驚地問道


    “還有什麽人?他們傷到你沒有?你怎麽不早說?媽的,老子絕對饒不了他們!”


    看著林亦安情緒這麽激動,馮海銘不屑地白了一眼,果然有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當年在部隊,可沒見他這麽沉不住氣。


    “4個男的,看樣子應該是些混混,我聽他們叫彼此外號,彪哥,禿子,豁子和癩子,不過,他們幾個沒什麽本事,被我用野蜜蜂蜇跑了。”方媛媛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方媛媛這麽說,林亦安才放下心來。


    “又是這4個家夥!看來這牢,他們都沒坐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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