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聽到黑白雙煞那微弱而急促的呼救聲,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身形一晃,已如離弦之箭般掠向聲音的源頭,穩穩地落在了那隱蔽洞口之前,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好奇:“道友,你們此刻身在何處?”


    聽到洞外傳來的詢問,阮重財連忙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懇求:“我等不慎被困於此,尋寶之時洞口坍塌,道友若有辦法,還望援手相助,幫我們打開這洞口。”


    王楚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他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神色,緩緩說道:“洞外的巨石不僅體積龐大,數量亦是不少,以我之力,恐怕難以撼動分毫。不如二位道友從內部嚐試打通,或許更為妥當。”


    戚靑富聞言,心中一緊,連忙追問:“洞外可有其他修士或是妖獸徘徊?”他們心中最怕的,莫過於那傳說中的紫色岩蟒趁火打劫,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紫霧森林中,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意味著生死存亡。


    王楚故作恍然,心中卻已猜中了幾分他們的顧慮,淡淡笑道:“洞外目前看來並無異樣,未發現妖獸的蹤跡,也未發現其他修士。”


    戚靑富心中疑慮更甚,他不禁懷疑起王楚的真實身份與目的,畢竟,一個煉體境的修士,如何能輕易到達這紫霧森林深處?他試探性地問道:“道友如今是何等修為?”


    王楚故作謙遜,低聲道:“在下修為淺薄,不過區區煉體境六重罷了。”


    戚靑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信,他難以想象,一個煉體境的修士,竟能獨自穿越紫霧森林的重重險阻,來到這危機四伏之地。


    他忍不住追問道:“道友修為雖低,卻為何能孤身至此?這紫霧森林危機重重,即便是我等也需小心翼翼。”


    王楚早有準備,從容不迫地編織起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謊言:“我與幾位同伴原是在紫霧森林外圍獵殺妖獸,不料遭遇了一隻二階綠眼狼的突襲,我們實力不濟,隻能各自逃生。我也不知怎的,慌亂之中竟逃到了這裏。”


    戚靑富正想詳細了解洞外的情況,還想問什麽,卻被阮重財打斷。


    “大哥,我在這洞內憋了半天了,我實在憋不下去了,我在前麵開路,我們一起殺出去。”


    阮重財急切的向戚靑富低聲說道。


    戚靑富聽後,心中疑慮稍減,他仔細感知著王楚身上的靈力波動,確認無誤後,才終於放下心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與承諾:“道友放心,待我等脫困,必有重謝。我們這就從內部著手,打通這洞口,你且在外小心石塊飛濺。”


    “好的。”王楚迅速飛到距離洞口百米開外的一棵古樹上,心中暗自感歎。他沒有想到黑白雙煞真有能力打開這封閉的洞口。


    “轟!!”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原本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洞口,在黑白雙煞蠻橫無比的暴力衝擊下,如同被巨錘砸碎的陶罐,瞬間崩裂開來。碎石如同被高壓噴射的爆米花,四濺而出,劃出一道道鋒利的軌跡,將周圍的空氣切割得支離破碎。


    塵土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騰空而起,形成了一片混沌的灰黃色霧障,將洞口周遭的一切籠罩其中,視線所及之處,盡是一片模糊與混沌。


    在這股力量的震撼之下,一個身材瘦削,麵容陰鷙,眼中閃爍著狡黠光芒的身影,緩緩自那破碎的洞口中步出。


    他,便是阮重財,手中緊握著一對鋒利無比、漆黑如夜的“黑旋風”雙斧,斧刃上似乎還殘留著先前戰鬥的餘威,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緊接著,另一位身形魁梧,宛如山嶽般偉岸的漢子——戚靑富,也大步流星地跟了出來。


    他滿臉橫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剛毅與霸氣。手中緊握一柄長約一米,通體漆黑,仿佛能吞噬周圍光線的“墨雲”大刀,刀身微微顫動,仿佛隨時準備迎接任何突發情況。


    黑白雙煞二人,自洞中出來後,並未有絲毫的鬆懈,反而更加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有不長眼的敵人趁虛而入。


    然而,當他們確認周圍確實已經沒有了威脅,而洞口外卻空無一人,隻有漫天的塵土與散落的碎石時,不禁麵露疑惑之色。


    “道友,既然已至,何不現身一見?我二人必有重謝!”阮重財的聲音在塵土中回蕩,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踉蹌的身影從古樹茂密的枝葉間躍下,落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那是王楚,一位身著青色長袍,麵容略顯稚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韌不拔的少年。他煉體境六重的修為,在這兩位強者麵前,無疑如同一隻微不足道的小綿羊。


    看到王楚的那一刻,黑白雙煞二人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們迅速飛身來到王楚身旁,躬身行禮,語氣中滿是感激與敬意:“多謝道友援手,若非你及時指引,我等恐怕難以脫身。此恩此情,我二人銘記於心,必有厚報!”


    王楚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他故意表現得筋疲力盡,讓黑白雙煞放下警惕,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準備。


    “兩位道友不必客氣,我隻是路過而已。”王楚謙遜地說道,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我們兄弟二人想去獵殺那二階綠眼狼,小友可否帶我們過去?待那綠眼狼伏誅,其內丹便作為我們對小友援手之恩的答謝,助你修為更上一層樓,以表達你對我們的救命之恩。”


    戚靑富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誘惑,幾分假意,試圖以利益為餌,引誘王楚步入他們的陷阱。


    然而,王楚並非初出茅廬的稚嫩修士,他早已洞察人心,對這對兄弟的企圖心知肚明。


    麵對戚靑富的“盛情邀請”,王楚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裝出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連連擺手,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前輩,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這點微末修為,如何能與二階妖獸抗衡?恐怕隻會成為你們的累贅,還是讓我先行告退吧。”


    話音未落,王楚轉身欲走,腳步輕快,似乎真的被恐懼驅使。但戚靑富與阮重財豈會輕易放過他?阮重財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王楚的前路,與戚靑富形成夾擊之勢,將王楚的去路徹底封死。


    “小友,何必急著走呢?我們隻是想借你的空間袋一用,絕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戚靑富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幾分誘惑,試圖用“隻劫財不傷人”的謊言來安撫王楚,實則心中早已做好了殺人奪寶的打算。


    王楚心中冷笑,麵上卻更加驚恐,仿佛真的被二人的話語嚇到。


    他暗自調動體內靈力,混沌聖元步踏出,腳下步伐瞬間變得輕盈而詭異。隻見他身形如風中柳絮,輕巧地在林間穿梭。


    黑白雙煞運轉全身靈力,在王楚身後緊追不舍。


    一段時間的追趕後,阮重財看到到王楚的身法竟如此高明,竟能與他們二人周旋至今,絲毫不落下風,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驚訝。


    “大哥,這小子身上定有非凡的身法法寶,否則不可能如此靈活。”阮重財低聲向戚靑富說道。


    “不錯,隻要我們跟住了,等他靈力耗盡,我們定讓他生不如死,收獲法寶更是輕而易舉。”戚靑富自信地回答道。


    王楚一邊逃跑,一邊暗中觀察,見時機成熟,突然假裝靈力不支,身形一晃,摔倒在地。這一摔,看似偶然,實則是他精心布局的一部分,旨在誘使敵人放鬆警惕,尋找反擊的機會。


    當王楚不慎摔倒,塵土飛揚間,阮重財的身影掠過王楚頭頂,迅速擋在了他的退路之上。


    這位靈武境初期的強者,滿臉怒容,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仿佛要將王楚的每一寸肌膚都刻入仇恨的烙印。


    “小子,我本欲慈悲為懷,給你留個全屍的機會,怎料你如此不識抬舉,非要逼我動手!”


    阮重財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殺意,仿佛王楚的生死已在他一念之間。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王楚的眼神卻突然變得異常冷冽,仿佛冬日裏最鋒利的冰刃。


    他身形暴起,快若閃電,手中緊握的長劍如同出鞘的龍吟,直指阮重財的要害——心髒。這一擊,凝聚了王楚所有的力量,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


    阮重財顯然未曾料到王楚會有如此迅猛的反擊,躲閃不及,他驚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被劇痛所取代。


    長劍穿胸而過,帶出一抹淒厲的血花,阮重財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在瞬間熄滅,隻留下一聲絕望的慘叫回蕩在林間。


    這一幕,讓身後不遠處的戚靑富心頭一震,憤怒與驚愕交織在他的臉上。


    作為阮重財的同夥,他從未想過,自己這位靈武境初期的兄弟,竟會如此輕易地被一個煉體境的小子所殺。憤怒如同野火燎原,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


    “小雜種,我要親手將你剝皮抽筋,以慰我兄弟在天之靈!”戚靑富怒吼著,手中的黑色大刀閃爍著寒光,如同夜色中的惡魔,全力向王楚劈去。


    麵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王楚卻顯得異常從容。他手中的長劍仿佛有了生命,輕盈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而易舉地將戚靑富的大刀挑至一旁。


    這一招“四兩撥千斤”,讓戚靑富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意識到,眼前的少年絕非煉體境修為,或許,他一直在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戚靑富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心中卻已萌生了退意。


    他知道,繼續戰鬥下去,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於是,他借著話語的掩護,身形一躍,企圖禦刀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但王楚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間出現在戚靑富的背後,手中的青劍輕輕一揮,一道淩厲至極的青色劍光劃破空氣,如同閃電般直擊戚靑富的後腦勺。


    這一擊,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戚靑富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便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就此熄滅。


    望著眼前兩具冰冷的屍體,王楚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知道,這兩個人,曾是多少無辜生命的終結者,他們的死,是對那些受害者最好的慰藉。


    王楚收起二人的空間袋和武器,銷毀二人的屍體後,又向那紫色岩蟒的山洞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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