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醫院。


    醫生看過後說沒什麽大礙,開了塗抹的藥膏。


    拿完藥回到車上,許恩棠拆開藥膏的盒子,拿出說明書。


    旁邊傳來鈴聲,是談霽禮的手機。


    談霽禮拿起手機,在屏幕上劃了一下。


    前幾秒他先沒說話,顯然是在聽對麵講。


    隨後,他語氣懶淡地說:“路上去了趟醫院。”


    他又說:“沒什麽,她剛打了耳洞,耳洞發炎了。”


    被點到的許恩棠看了他一眼。


    剛打耳洞、還發炎了,說的隻能是她了。


    談霽禮的嘴角彎起弧度,有點無奈,又挺渾不吝,對電話裏說:“這您都能怪到我頭上?”


    許恩棠收回目光,繼續看說明書。


    談霽禮又講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許恩棠抬頭問:“是談爺爺?”


    談霽禮“嗯”了一聲,看了看她手裏剛被擰開的藥膏,“要不要幫忙?”


    許恩棠哪裏好意思讓他幫忙上藥。


    “不用,我對著鏡子就行了。”


    她用消毒濕巾擦了下手,隨後把藥膏擠到手指上,對著鏡子。


    耳洞是昨天打的,還沒長好,她的動作小心翼翼。


    隻是對著鏡子到底有些不方便,車又在行駛,許恩棠塗藥膏的動作很慢,還不小心手一蹭,藥膏全蹭在了耳廓上。


    旁邊傳來一聲歎息。


    接著,許恩棠手中的藥膏被拿走。


    她愣了下,轉頭看向談霽禮。


    談霽禮看著她的耳垂,“還是我來吧。”


    許恩棠剛要說話,他又說:“都塗後腦勺去了。”


    語氣裏帶著調侃。


    許恩棠:“……”


    沒有這麽誇張吧。


    談霽禮抽了張消毒濕巾擦了擦手,然後看向許恩棠。


    “轉過來點。”


    許恩棠抿了抿唇,轉動腦袋,把發炎的耳垂對向他那邊。


    然後她又想到她發炎的耳垂肯定很醜。


    她下意識地又想把腦袋轉回來,遮掩一下。


    “別動。”談霽禮淡淡的聲音響起。


    許恩棠頓住。


    兩人之間隔著扶手,談霽禮傾身過來。


    清爽好聞的氣息靠近許恩棠的鼻尖。


    像夏天穿過樹林的風。


    談霽禮用棉簽輕輕刮下許恩棠耳廓上塗歪的一坨藥膏,抹到她紅腫的耳垂上。


    耳朵上輕微的觸感讓許恩棠瑟縮了一下。


    談霽禮停下動作看了看她,“疼?”


    許恩棠輕聲說:“不疼。”


    就是癢。


    之後,她感覺到耳垂上的動作又輕了不少。


    車還在繼續行駛。


    因為有點堵車,走一段停一段的,不過勉強還算平穩。


    車的後排很安靜,隻有人在跟著車的走走停停小幅度晃著。


    許恩棠保持著把一邊耳垂朝向談霽禮的姿勢,身體緊繃著,視線沒有目的地亂瞟了幾下,落在冷白的皮膚上。


    她的視野裏是談霽禮一側的頸項。


    他的下頜線很分明,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


    還有凸起的喉結,跟他的皮膚一樣白。


    倏地,那喉結輕滾了一下。


    又像被按到了暫停鍵,停住。


    停了幾秒後,那喉間的凸起隱隱又有要動的樣子,卻沒有真的動。


    隻是將動未動的,壓抑著什麽。


    像在和人的視線之間扯了根線,時不時要牽引一下人的視線。


    在喉結終於上下滑動的同時,許恩棠的耳畔傳來談霽禮散漫的聲音。


    “看什麽呢,這麽好奇?”


    許恩棠回過神,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正看著她。


    她立即收回目光低下頭,隨意回應了句:“是有點好奇。”


    談霽禮頓了兩秒,失笑,“許同學,你知不知道你這麽說挺——”


    他拖長了些尾音,沒有繼續說下去。


    許恩棠:“……”


    挺什麽?


    挺像調戲他的嗎?


    其實她說完就有點後悔。


    她對他的喉結好奇什麽。


    許恩棠很窘迫,腦袋都快埋到胸口去了,突然下巴被一根手指抵住。


    談霽禮的手指抵著她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挑。


    “抬起來點,看不見了。”


    許恩棠的臉被抬起。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已經鬆開。


    隻有不到一秒,卻留下了觸感。


    說不出的感覺。


    她“哦”了一聲。


    紅暈一點一點從脖子爬到臉上。


    塗藥的過程很快,但許恩棠臉上的熱度一直到快到談老爺子那裏才完全消散。


    談老爺子一見到她就關心地詢問她耳洞怎麽樣了。


    見她確實沒有大礙才放心下來。


    耳洞發炎還驚動了談老爺子,許恩棠很不好意思。


    談老爺子笑著說:“小姑娘嘛,愛漂亮很正常。”


    **


    塗過藥後,許恩棠的耳朵當天就有所好轉。


    晚上,她發消息問林佳羽,林佳羽才知道她有一隻耳洞發炎了。


    林佳羽自己倒是沒事。


    得知許恩棠打了耳洞,鬱熙悅給她分享了很多好看的耳釘和耳環的款式,順便問她打不打耳骨釘。


    很多耳骨釘都很漂亮。


    鬱熙悅自己就打了。


    許恩棠還是有點怕疼的,覺得耳垂上有耳洞就夠了。


    鬱熙悅發了個遺憾的表情過來。


    鬱熙悅:【那等我忙完了,我們一起去挑新耳釘。】


    鬱熙悅:【我最近在策劃新年party,忙成狗。】


    一中國際部每年在元旦來臨之際都會舉辦新年party,算是傳統了。


    前世許恩棠作為國際部的人,每年都會參加。


    大家都是盛裝打扮,非常正式。


    鬱熙悅:【到時候你也來吧!】


    鬱熙悅:【我們每個人都可以邀請朋友的。】


    鬱熙悅又發了條語音過來。


    “這是我哥和霽禮哥他們這屆最後一個新年party啦。”


    許恩棠:【好。】


    溫瑜聽說許恩棠要參加國際部的新年party,趁著周末叫sa帶了裙子上門,要給她挑到時候穿的裙子。


    sa帶了滿滿當當兩架子的裙子過來,都是許恩棠的尺寸。


    溫瑜:“下午你叔叔和談霽禮都不在家,我們慢慢試。”


    sa很有眼力見,不光帶了許恩棠的裙子,還帶了剛出的春季限定來給溫瑜。


    許恩棠一連試了幾條裙子,都很不錯。


    溫瑜中間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看到她身上新換的裙子,說:“這條也好看。”


    她又拿起一條煙紫色的裙子,“試試這條。”


    許恩棠把裙子抱在懷裏。


    溫瑜把她額前的頭發撩到耳後,問:“累不累?”


    許恩棠:“還好。”


    溫瑜笑了笑:“談霽禮從小就不肯配合讓我打扮他,現在終於有個漂亮的女孩子給我打扮了。”


    許恩棠拿著裙子上樓後沒多久,談霽禮回來了。


    走過會客廳看見那麽多東西、那麽多人,他腳步頓了頓。


    溫瑜瞥見他,“回來了?”


    談霽禮懶洋洋地調侃:“擺攤呢溫總。”


    溫瑜:“過來。棠棠在房間裏試衣服,你正好幫著參考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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