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襟,這周怎麽沒看見你的小尾巴啊?”何嘉煜好奇地問。


    上周天天跟著,這周一下子沒了影兒。


    陸襟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雙腿伸長交疊,頭也沒抬,“你才長了尾巴。”


    何嘉煜:“你家老爺子消氣了?不讓她跟著你了?”


    陸襟淡淡地“嗯”了一聲。


    包間裏回響著悠揚的鋼琴聲,人影幢幢。


    周五晚上是開趴的好時候。


    明天是周六,大家玩起來一點負擔都沒有。


    “我爸到現在還要訓我呢。”何嘉煜說,“你不認錯,你家老爺子怎麽消氣的?”


    在他的認知裏,陸襟不是個會認錯的主。


    所以肯定不會是認錯了。


    陸襟指尖微頓,回了句:“你猜。”


    這何嘉煜哪猜得到。


    他把這歸結為他爸沒有陸家的老爺子開明。


    本來就不是他們先挑的事兒,不是誰傷得重就有理的。


    時瑀手臂上還縫了三針呢。


    何嘉煜歎了口氣,拿起手機刷幾下,又抽空聽了幾耳朵鋼琴,對陸襟說:“人家孟恬專門彈給你聽的,你不好好欣賞?”


    陸襟不怎麽走心:“不是在聽?”


    “跟漫詩的小提琴比起來還差點。”時瑀評價說。


    他養了好些天,這周一已經拆線了。


    何嘉煜:“那是,漫詩是專業的。”


    時瑀:“阿襟,漫詩去美國後有聯係你嗎?”


    陸襟:“打過個電話,我沒接到。”


    何嘉煜忽然“嘖”了一聲,推了推陸襟的手臂。


    見他沒抬頭,何嘉煜又拱了他一下。


    陸襟睨向他,“幹什麽?”


    何嘉煜:“阿襟,你的小尾巴出現了。”


    陸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又漠然地收回目光,“關我什麽事。”


    **


    許恩棠這邊也移開了眼睛。


    放學後,她收到鬱熙悅的消息,問她有沒有空出來玩。


    沒想到陸襟也在。


    鬱熙悅注意到許恩棠移開眼睛的動作,說:“你就應該換我的衣服的。我家車裏有備用的衣服。”


    包間裏的女生們要麽是無袖背心,要麽是短裙或者吊帶連衣裙。


    就連鬱熙悅沒有化濃妝,也是穿了件短款緊身v領t恤,露著一截細腰。


    隻有許恩棠穿著白天在學校時寬鬆的白t和直筒牛仔褲,頂著張過分素淨的臉。


    許恩棠:“沒關係的,就是來坐坐。”


    鬱熙悅沒再說什麽。


    素也有素的好看。


    “我都聽我哥說了,原來你認識霽禮哥。”


    許恩棠:“就見過一次。”


    “以後就熟了,你不是後麵還要去他家住嘛。”


    鬱熙悅和認識的人打過招呼後,拉著許恩棠坐下。


    她看向在彈鋼琴的孟恬,新鮮地說:“還有才藝展示呢。”


    旁邊幾個正在聊天的女生朝她們看來,目光更多的是落在許恩棠的身上。


    許恩棠上周一直跟著陸襟,到哪兒都是特立獨行的一個,在那兒寫作業,讓她們想不注意到都難。


    而且她和陸家的關係也已經被傳開了,很多人產生了危機感。


    但這周就看不到她人了。


    看來陸襟根本不吃這套嘛。


    住在複園也沒什麽用。


    換成是她們,有這個近水樓台的機會,說不定早把陸襟拿下了。


    一首曲子結束,鋼琴聲停止。


    幾個女生又把目光轉向孟恬那邊,看到孟恬起身,往陸襟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跟陸襟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還沒有吧。”


    “那她為什麽這幾天總在陸襟身邊,一副是他女朋友的樣子。”


    看見孟恬過去和陸襟那一撥人坐在一起,幾個女生更加不爽。


    “你們有沒有發現她在模仿趙漫詩?”


    “發現了。趙漫詩拉小提琴,她彈鋼琴,連穿衣風格都差不多。”


    “我就說她是有點心機了,不然她一個外校的,怎麽跟陸襟這麽熟的?”


    “你們的意思是,陸襟在搞‘菀菀類卿’那套?”


    “很有可能!畢竟他和趙漫詩分手,是趙漫詩出國前甩了他。除了她,誰甩過陸襟啊!”


    “還真沒有。”


    “就算甩了他,他前段時間不還把說趙漫詩閑話的梁沼揍了?直接開瓢,鬧挺大的,但梁家也不敢說什麽。”


    “陸襟沒為別人動過手吧。”


    一個女生不以為意地說:“就算特別又怎麽樣?反正已經是前女友了,人還在國外,總會忘記的。”


    ……


    幾個女生的談話清晰地傳到許恩棠的耳朵裏。


    其實,陸襟也是為她動過手的。


    前世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或者更往後一點,九月底十月初。


    那會兒因為陸老太太關照過讓陸襟多帶她玩,她經常以這個借口找陸襟,或者跟著他出去。


    陸襟不好拒絕,但很煩她,不怎麽理她。


    他身邊何嘉煜這些人都看他眼色行事。


    見陸襟不搭理她,他們也不怎麽跟她說話。


    她基本都是一個人。


    有天晚上,也是在一家會所。


    許恩棠從包間出來透氣,在走廊裏與一個年輕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被摸了下屁股。


    她嚇了一跳,質問說:“你幹什麽!”


    那男人一身酒氣,朝她笑了笑。


    許恩棠見是個醉鬼,不想跟他多糾纏,轉身想要回包間。


    男人攔著不讓她走,“妹妹多少錢?”


    許恩棠哪裏見過這種事,嚇得不輕,警告他說:“你再攔著我,我就喊人了!”


    “開個價,今晚陪哥哥。”


    說著,男人伸手就來拉她。


    許恩棠躲開,男人又要來抱她。


    這時,陸襟從包間裏走了出來。


    看見走廊上的情景,他皺了皺眉,“幹什麽?”


    看見他,許恩棠的眼淚就湧了上來,“陸襟,他、他摸我。”


    男人警告陸襟不要多管閑事。


    陸襟:“我就要管呢?”


    “那你就是找揍!”


    男人要動手,被陸襟一拳撂倒在地,撞倒了旁邊的花瓶。


    花瓶碎裂的聲響驚動了包間裏的人,還有會所的工作人員。


    安保出現,按住了地上的男人。


    陸襟撿起瓶底一塊比較完整的碎片,走到男人麵前:“哪隻手碰的她?”


    搞不清楚情況的男人還在叫囂:“知不知道我是誰!”


    陸襟笑了一聲。


    隨後,慘叫聲響徹走廊。


    許恩棠被帶回包間的時候還驚魂未定。


    她拿起桌上一杯沒動過的飲料。


    飲料還沒到嘴邊就被拿走,她茫然地看向陸襟。


    陸襟換了一杯果汁塞到她的手裏,“要是爺爺知道你跟我出來喝了帶酒精的飲料,非活剮了我不可。”


    他又放軟了聲音,安撫她說:“行了沒事了。以後來這種地方別亂跑,有事就喊。”


    許恩棠點點頭。


    等她喝了幾口飲料,陸襟問:“要不要吃點什麽?”


    許恩棠搖頭。


    陸襟:“那就在這兒玩。想玩什麽,我叫人來陪你玩。”


    之後連何嘉煜和時瑀也來哄她,妹妹長妹妹短的。


    在陸襟的授意下,這撥人算是接納了她。


    她終於融入了他的圈子,跟他親近了點。


    才高興一晚,第二天她就聽說,他和孟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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