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修有種想罵人的衝動――這是有史以來他得到的最差的一具身體。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年輕時的英俊也因為他不規律的生活消失殆盡。作為這個城市最具有權勢的男人,他在刀口上生活,腰纏萬貫,擁有人羨慕的一切,金錢,權勢,女人,卻不能擁有一具完好的身體。


    淩安修鬱悶地坐在輪椅裏,仔細思索著在主空間係統和他說的話:“這次的技能是‘無感’。使用技能時,你將會失去一切感覺,即使再強烈的痛楚你都感覺不到。”


    淩安修一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他要這種技能幹嘛?不過,等他擁有了原宿主的記憶後,他不得不說,沒有這個技能他說不定會在這個世界被玩死。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一天了,他一直待在這個小房間裏,沒有見到一個人。小安明明是和他已經穿越過來的,卻始終見不到他的蹤影――他現在究竟在哪裏,是不是也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由於擁有原宿主的記憶,淩安修明白自己正處於被軟禁的狀態。有一個男人,會不時地過來看他一樣,踢他,扇他耳光,有時候興趣來了會粗暴地撕開他的衣服,狠狠地貫穿他的身體。男人看他的眼神永遠充滿侮辱,就好像在對待一條狗。


    而這個男人就是――


    門被推開的同時,一道光線射進房間,一直處於黑暗之中的淩安修下意識地捂住眼睛的同時,感受著陽光的溫度,斷定現在正是黃昏。


    淩安修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其中夾雜著青草的味道。男人把肩上掛著的步槍丟給身後的男人,大步朝淩安修走來。


    “爸爸,我回來了,你想我了嗎?”男人用強有力的胳膊把淩安修從輪椅上抱起來,就像對待一個孩子,小心地把他放在自己腿上。


    淩安修全身僵硬,看著離他不過十公分的臉――英挺的鼻梁,幽暗深邃的藍眼睛,薄度適中的嘴唇,這是一個相當英俊的混血男人,這是淩安修的唯一的兒子,淩澈。


    “我在想你,想你怎麽還沒死。”淩安修淡淡道。


    淩澈輕笑一聲,“我死了,誰來抱你?”


    站在淩澈身後穿著迷彩服的男人聽到這種話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長滿槍繭的手慢慢地伸進淩安修的衣服裏,撫摸著那溫熱的的皮膚,然後在胸前兩點上停留,粗暴地玩弄著。


    淩安修悶哼一聲,淩澈濕滑的舌頭舔過淩安修的鎖骨,滑到他的脖子上,“爸爸,我好想就這麽一口咬下去,嚐一嚐你鮮血的味道。你知道嗎,從我十四歲開始,我就一直想這樣抱著你,肆意地玩弄你的身體。”


    淩安修咬著牙,“淩澈,你不正常,你簡直就是個變態。”


    淩澈加重了手中的動作,“你這個被變態上的男人,也正常不到哪去吧。爸爸,這幾天你是不是也憋得慌?沒事,現在我就來滿足你。”


    在男人扯下自己褲子的前一秒,淩安修果斷進入“無感”狀態。頓時,他就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他好像變成了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體,他就這樣飄在空中,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侵犯著自己剛剛入住的身體,卻沒有一絲感覺。


    半年前。


    “這次你真的要親自去嗎?”女人替淩安修收拾著東西,憂心忡忡道。


    “是啊,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a國軍方都已經介入了,我不得不親自出馬。”


    女人歎了口氣,“那你一定要小心。”


    “嗯。”淩安修湊過去親了親女人的嘴唇,笑道:“珍妮,你不用為我準備什麽,我隻要帶上一把狙擊步槍。”


    珍妮也笑了,“那小澈呢?你帶他一起去嗎?”


    淩安修沉吟了一會兒,“不了,這次會有點危險,讓他安心在家待著。”


    “嗯,好的。”


    “那我走了。”淩安修和珍妮在門口吻別後,坐上了一輛軍用悍馬。


    悍馬的司機有些猶豫不決,“淩先生,真的這麽做嗎?”


    淩安修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嗯,不親自看到我是不會死心的。開車吧。”


    車子正要啟動,淩澈不知道從哪突然冒了出來,趴在車子的車窗上,問:“爸爸,你要走了嗎?”


    “嗯。”


    “帶我一起去吧,”淩澈的藍眼睛裏透出一絲渴望,“我想和你一起。”


    “不行。”淩安修的聲音裏有一種難以反抗的威嚴。


    淩澈一臉失望,“為什麽,爸爸?”


    “不為什麽。”淩安修冷聲道,“開車。”


    淩安修在後視鏡裏看見兒子一直在原地站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這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有些害怕自己的兒子?


    淩安修抽著煙回想著那個夜晚的情景,他心血來潮地想和兒子說說話。淩澈的房門忘了鎖,他就看見他唯一的兒子,手中拿著自己的照片,另一手不停地動作,最後在一陣低吼中,淩澈達到了高.潮。


    就在那個瞬間,淩安修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兒子,很不正常。淩安修常年和各種各樣在生死徘徊的男人打交道,雞.奸這種事情他見得多,卻從來沒有玩過。他死都不會想到,淩澈也……喜歡男人並不是奇怪,可他居然……


    淩澈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裏,珍妮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摸摸淩澈的頭發,安慰道:“小澈,你爸爸不讓你去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淩澈欲言又止,“我覺得爸爸他在躲著我。”


    “怎麽會呢,你別多想了,早點回房睡吧。明天你不是要和雇傭兵們一起進行五天四夜的奔襲嗎?”


    “知道了,晚安,媽媽。”


    三層的別墅,淩澈睡在三樓,珍妮和淩安修的臥室在三樓。今天晚上隻有他們母子兩,直到午夜十二點。


    珍妮一打開別墅的大門,就被推到牆上,熱烈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男人一隻手揉搓著她的胸部,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扯下她的內褲。


    “別,別在這裏。”珍妮推開□□焚身的男人,“小澈會發現的。我們去房間。”


    男人不爽道:“你和淩安修做.愛的房間?”


    珍妮白了男人一眼,“武,你別這麽說。”


    兩人一同來到臥室,男人一把就把珍妮抱上了床,一邊扯著珍妮的真絲睡衣,一邊道:“我好想你。”


    珍妮發出曖昧的喘息聲:“這幾天,你都可以來,淩安修他要出去很久……”


    一男一女很快赤誠相見,情.欲在迅速在整個房間裏彌漫開來。


    房門被踢開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立刻停下來。珍妮最先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迅速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淩安修瞠目欲裂,一身殺氣,手上握著一把手槍,直直地指向男人。


    男人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卻格外鎮定。


    “武遠……”淩安修咬牙切齒,“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當我和珍妮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淩安修,你那麽聰明,居然現在才發現。”男人笑起來的樣子有幾分熟悉的帥氣,“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才發現。好讓我失望啊。”


    “我殺了你。”


    珍妮也不顧全身裸體,一把跪在淩安修麵前,抱著他的雙腿,眼淚一直往下掉,“安修,我求求你……不要殺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會……”


    淩安修冷冷地把珍妮推開,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淩安修的槍法一向很準,正中眉心,他從來不會失手。


    珍妮發出痛不欲生地驚叫,她爬到男人身邊,鮮血浸染了她潔白的身體,“武……”


    被吵醒的淩澈推開房門,“我剛剛聽到槍聲……”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就愣住了,他的媽媽正抱著武叔叔嚎嚎大哭,而他最愛的爸爸,拿著槍,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淩澈想叫爸爸,喉嚨裏卻好像被什麽堵住了,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珍妮緊緊地抱著武遠,惡狠狠地看著淩安修,“淩安修,你殺了他,我要……”


    “為他報仇?”淩安修冷笑,“你拿什麽?”


    珍妮一愣,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沒錯,我們鬥不過你,你有錢,有槍,有那麽人為你效忠,我們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兒子。”


    淩安修眼神一暗,用槍頂著珍妮的太陽穴,“你再說一遍。”


    “我說,淩澈,你養了二十年的兒子,是我和武遠的孩子。”珍妮的臉上是報複的快意,“你不覺得小澈很像他嗎?和他一樣漂亮。”


    “媽……”淩澈瞪大眼睛,心中瘋狂的念頭幾乎要他吞噬――他的爸爸……


    “你說謊!”淩安修終於失控,狠狠地掐住珍妮的脖子,“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


    “爸爸!”淩澈衝上去試圖拉開淩安修,可卻怎麽也拉不開,“爸爸,你放開她!”


    他會殺了她的!淩澈知道,他的父親,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真的做得出來。然後,淩澈絕不允許自己的母親就這樣失去生命。那是他的媽媽,是二十年來,對他最好的人,也是他最愛的女人……


    珍妮艱難地呼吸著,拚盡全身的力氣,試圖拿到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槍。


    可她的敵人是淩安修,永遠不會失去理智的淩安修。淩安修撿起手槍,沒有一絲猶豫,按下了扳機。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雙更哈,前麵還有一章是四號的結局,大家記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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