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看似自然而然的,隨意的抬手給齊焱夾菜。可是他的心裏,也實在是忐忑的很。他們兩個這兩年多的時間裏,相互夾菜用的都是公筷。


    他們皇宮裏的規矩多,齊焱從小接受那樣的教育。不知道這個時候會不會嫌棄他,不知道會不會覺得他是個江湖粗人沒規矩。


    沒想到齊焱竟然也是很自然的,把那塊肉送進了自己的嘴裏。他一邊嚼著那塊肉,一邊含糊的說了一句:“今天的這個菜,火候有點大了。”


    李蓮花表麵上繼續若無其事的吃著飯,可是他的心裏卻是有些激動的。齊焱對於那塊肉的出現,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但是,他能自然而然的吃下去,就證明齊焱不嫌棄自己。


    其實,在李蓮花的心裏,早已經形成了一係列對待齊焱的行動計劃。從這日常的生活中試探開始,齊焱要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那麽,李蓮花就要慢慢的,開始采取別的行動了。


    齊焱和李蓮花尋找解藥的旅途,正式開始了。他們的旅途正式開始的時候,充滿了溫馨和愜意。但是,江湖上卻越來越躁動了。


    流言從百姓們之間開始流傳,江湖人最開始並沒有理會。本來他們之間就有很多誤解,流言從來沒有少過。


    但是,當各地的堂主們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流言已經無法控製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


    很多人私底下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都被有鼻子有眼的傳了出來。一時間,就像是滾雪球那樣,流言越來越無法控製了。


    等到石水帶著人又一次辦案去的時候,監察司的的那些人竟然都不給她好臉色了。石水由於跟那些人鬧得很僵,所以一直都是在外麵辦案。


    這次的流言她聽說了一些,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瞞著她許多事情。比如這次的流言內容,真正見不得人的她都不知道。


    還是揚昀春瞅準了一個機會,偷偷的把她拉到一邊。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她,讓她小心身邊的人。回去好好的查查,別真的無法挽回了。


    石水心裏苦,可是又無處訴說。四顧門是由門主一手建立的,可是那些小人卻害了他。她之所以不走,是因為不相信門主真的死了。


    萬一門主又回來了,那個地方不能一個支持他的人都沒有!門主要是不知道這些人的真正嘴臉,會被他們在騙一次的。


    他們那些小人現在無法無天,肯定會真的害死門主的。這些東西她不能跟任何人講,她不能讓別人笑話門主。


    揚昀春是何等人物,石水又是他的心上人。他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女子有難言之隱。能讓石水這樣為難的,隻有四顧門和李相夷了。


    他也不嫉妒那個李相夷,隻是有些羨慕他。那個人已經死了這麽久了,還有這麽多人惦記他。無論如何,他都是成功的。不知道以後自己能不能,在死後多年依然有人惦記。


    揚昀春:“石水姑娘,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很多顧慮。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相信我,認為我靠得住。但是,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的。這一點,請你一定不要懷疑。”


    石水是個聰明的女子,除了四顧門這件事情有點看不開以外,別的事情都特別通透。不然,她也不會常年在外破案,受人尊敬了。


    揚昀春的心思她也慢慢的發現了,可是她不能做任何回應。隻好裝作不知道,就這樣湊合著吧。她也相信揚昀春不會害她,可是她不能讓門主,因為她的一時心軟被笑話。


    等遠在揚州城的百川院眾人知道了,這些流言和流言的程度的時候。那個遇事隻會咆哮的肖紫襟,又一次的開始了他的咆哮。


    肖紫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到底是怎麽做事的?事情都鬧得這麽大了,你們竟然才知道消息!你說說你們,還能幹什麽?”


    紀漢佛:“既然肖門主如此厲害,怎麽還需要我們來通知,才能知道呀?”


    肖紫襟氣的本就通紅的臉,這下子氣的都有些發紫了。他抬起手指著姓紀的,整個人都開始哆嗦了:“你,你是什麽意思?嫌棄我是不是?”


    江白鶉又開始和稀泥了:“你們也別吵了,現在需要先想解決辦法。”


    肖紫襟在氣頭上可不吃這一套:“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麽資格說話。要本事沒本事,武功就屬你最差。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還舔著臉在這裏混飯吃,你怎麽不去死呢!”


    江白鶉是個老好人不錯,可這幾年也過得風光。肖紫襟用他出氣,他也不會硬挺著。他站起身,冷笑些開口:“我死之前,最該死的人也必須先去死才行。哼!”他說完一甩袖子轉頭走了。


    肖紫襟轉頭看向姓紀的:“他這是什麽意思?嘲諷我是不是?要說該死,所有人都該去死!”他吼完,也一甩袖子走了。


    紀漢佛看著剛開始的會議,又以如此形式剛結束了。不由得仰天長歎:“門主,我有點後悔了……”


    他們都沒有發現,議事廳的一扇窗戶外麵,一直站著一個俏麗的身影。從他們進去之前,那個身影一直在那裏看著一棵梨樹。


    如今這個月份,梨子都結的挺大了。她滿目的回憶,一臉的哀思。結果卻聽到房間裏的爭吵。


    她不知道他們爭吵的真相,可是也能聽出來這三個人話裏有話。什麽叫做:該死的人先去死?


    自從當年四顧門出事以後,所有的人都變得很奇怪。雲彼丘把自己關起來不見外人,石水基本上再也不回來了。肖紫襟這幾年行事越發的囂張,沒了章法。另外兩個人,相互說話也常常帶刺。


    當年,相夷出事的時候,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她這個最該知道的人。


    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不能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耍的團團轉。實在不行,就去找石水。她對相夷……所以,她肯定不會讓相夷不明不白的……


    喬姑娘也算是個心性堅定的人,想到什麽就開始行動了。她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很快就出門了。


    她知道石水如今的下落,所以在她破完這個案子之前,必須找到她。不然,她又需要打聽她的去處,平白浪費時間。


    肖紫襟終於找地方發泄完了情緒,重新一副人模狗樣的,出現在喬姑娘的家門口。一身紫衣大俠派頭十足的肖紫襟,知道喬姑娘才出門不久立刻有點懵了。最近也沒聽說過,阿娩要出門呀。怎麽不跟自己說呢?


    第一個從議事廳裏怒氣衝衝出去的江白鶉,回到他的房間以後。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言語間的詞匯使用,比那些市井村婦還要廣闊。


    一直住在荒蕪的後院裏,表麵上從來不出門的雲彼丘。更早的聽說了外麵的流言,今天議事廳的鬧劇他也知道了。他搖搖頭表情十分的嘲弄,嘴角的弧度也是如此。


    雲彼丘坐在桌邊拿著茶杯,隻是在把玩:“嗬嗬,真是自作自受。都是活該,所有人都不得好死!也包括你呀,雲彼丘……嗬嗬嗬……哈哈哈……”笑聲從小到大,再到悄無聲息。


    江湖上的風風雨雨,百川院的內訌。李蓮花和齊焱都不知道,也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兩個人,在一座山腳下遇到打劫的了。


    可能是李蓮花出名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這裏離中原地區又很遠。所以,這些人並不認識蓮花樓。目標明確的,向著他們就衝了過來。


    齊焱抽出李蓮花給他打的劍,回頭看著李蓮花:“先讓我試試身手。”


    李蓮花含笑點頭,站在蓮花樓門口背著雙手:“表現可不要太差呀,不然你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了。”


    齊焱:“你放心吧,對付這幾個小毛賊還是不在話下的。”


    齊焱的劍叫做“不悔”,是代表齊焱重新再來過這一生,不後悔的意思。他不但不後悔,還十分的欣喜呢。


    這幫山賊一共有三十多人,齊焱不到兩刻鍾就回來了。這其中還包括了,齊焱撿錢的時間。


    李蓮花認真的,把齊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還行,比我想象的快了一點。所以我決定,今天的晚飯由我來做,算是給你的獎勵。”


    齊焱咧嘴:“好呀!”等著吃現成的,自己當然高興了。再說了,李蓮花現在做飯的水平,那也是很不錯的。


    齊焱:“反正現在天色還早,咱們去這幫土匪的老巢裏看看吧。這些東西,先歸置歸置放在這兒。你的少師找不到了,又不太用刎頸。就趁這個難得的機會,也重新給自己打一把。”


    李蓮花愣了愣,然後卻搖了搖頭:“我一個江湖遊醫,手無縛雞之力。又不需要打打殺殺的,要武器做什麽?”


    齊焱也不勉強他,先把東西收集起來。用不用的,到時候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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