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好日子
理性天才，你說我是瘋批？ 作者：誰能撲得過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田中大驚，麵對林白青如同幽靈一般的瞬間突臉，田中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田中甚至都沒有眨眼，從他的視角來看，剛才整個世界就好像被抽幀了：
上一幀林白青還在十幾米開外，下一幀林白青就出現在了田中身前！
怎麽回事！
速度這麽快？
不，這不僅僅是速度快，林白青不是跑過來的，他根本就沒有穿過麵前的空間，而是瞬間閃現到了田中麵前。
瞬間移動！？
田中下意識就準備向後退，被林白青一把抓住手腕：
“剛才聊天的時候，我是在等設備搭建完畢。你是在等什麽？”
林白青手上猛地用力，田中吃痛地大叫一聲，鬆開了手，天釘隨即從他掌心滑落，林白青眼疾手快，一把把天釘抓在手裏！
“不！”
田中一聲怒吼，瞳孔瞬間充血，號令無數陰影向林白青發動攻擊。
無數陰影蜂擁而上，從田中身後一根根像利刃一般魚貫而出，拚命刺向林白青的身體，在林白青身上刺出一個個血流不止的大洞！
……這樣的情形並沒有發生。
不僅如此，沒有任何一個陰影聽從田中的召喚，他身後隻有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原本把他簇擁在空中的許多陰影，全部都銷聲匿跡。
哦……對。
田中這才想起來，剛才為了啟動天釘，已經將身上所有陰影所寓居的先祖意識，全部當作祭品而獻祭了。
這一刹那，田中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影分外單薄。
……
九十年前，那個晚上，月光異常清冷。
田中四郎躲在一片灌木叢中，親眼看到姐姐田中薰殺掉了族裏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者。村子裏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還有族人潑灑而出的鮮血。
那天的村子寂靜得有點恐怖，田中沒有聽到受害者的呻吟，隻看到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還有田中薰那張濺滿血點的臉。
田中薰沒有趕盡殺絕，隻是冷漠地看著族裏剩下的人帶著田中四郎，向著森林深處躲避。他們隱姓埋名，分散到了幾個偏遠的村落中，希望從此能安定生活。
身邊的人對那天晚上的事諱莫如深，並再三叮囑田中四郎，一定不要和任何人告知血巫族的事。
當時稻國正處於一場世界大戰之中，所有人都被當作戰爭的燃料在被加速消耗。這些流落在外的血巫族同樣如此，許多同族人所在的村落都被全部征召，投入戰爭的絞肉機中，碾做了齏粉。
田中很幸運地沒有被扔進戰場，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免受徭役和賦稅的血巫族，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淪為這個下場？
一定都是因為姐姐的背叛！
兩年後，田中四郎覺醒了先祖意識。在血巫族，隻有首領能夠接受先祖的蔭蔽，既然自己覺醒了先祖意識，那麽一定是因為姐姐被先祖所拋棄了。
先祖的意識不會交流，它們在大多數情況下，隻是沉默地注視著田中。田中不久之後便學會了召喚血物，在召喚血物的時候，先祖意識能夠寓居在血物之上，和田中一起作戰。
但是，這些先祖意識……很不聽話。
他們拒絕執行田中的很多命令，並且總是試圖引導田中到他們希望的方向。哪怕田中在饑寒交迫之中，隻是想單純地對陌生村落進行一次最低限度的洗劫，這些先祖意識都拒絕執行命令。
在田中看來，他們並不是蔭蔽，而是枷鎖。
不久後，還和田中保有聯係的血巫族同族全部殞命在戰場之上，在生者之中，再也沒有什麽人束縛田中。田中也不再願意聽先祖的所謂教導，他加緊練習不需要先祖意識的“血溯拳”，並流竄到了海邊，成為了一名讓當地人聞風喪膽的海盜。
直到四年前。
岡田發現了這名幾十年容貌都沒什麽變化的異常海盜，並與田中達成了一項交易：
田中將所有先祖意識在毫不設防的情況下召喚出來，被岡田全部投入了地獄之門中。所有先祖意識都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和洗腦，從地獄之門放出後，這些先祖意識再也不會對田中的指令有所違抗，成為了田中的忠實附庸。
而田中也和岡田及其背後的稻國政府達成了一個交易，作為稻國異能行動隊的一分子暗中活動。隻是幾年時間，借助先祖的能力，田中迅速成為異能行動隊的中堅力量，並獲得了一枚天釘，一方麵探索天釘的用途，另一方麵以天釘作為殺手鐧，為稻國的行動提供保障。
借助其他國家勢力的幫助和田中在多次戰鬥中的摸索，田中發現這枚天釘的使用隻需要消耗祭品的性命即可。於是田中在國內將自己的血液作為禮物送給了很多人，因此田中在稻國國內使用天釘完全不需要忌憚祭品數量，畢竟，別人的命要多少有多少，除了稻國點名要求不許動的幾個人，其他人都是可以被損耗的一次性物品。
但這一次在長離市的行動不同，雖然田中仍攜帶天釘，但是被明確命令，除非萬不得已，不得使用天釘。由於任務本來是潛伏行動，田中手邊人手沒有那麽多，在召喚血物的同時，就已經全部折損掉了。
想要使用天釘，就必須消耗祭品。田中幾乎沒什麽猶豫，立刻就選擇犧牲掉所有的先祖意識。
這些所謂的先祖意識，沒太多作用，什麽鏈接、紐帶，都沒什麽意義。
隻要拿到了岡田的天釘，想要新的意識體，隻需要再去地獄之門裏找點新鮮的惡魔洗腦就夠了。
到時候兩個天釘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別說小小的長離市，田中將號令整個惡魔和血物掌控整個稻國，乃至整個世界！
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損耗！
所以原本田中身邊的陰影全部被吸入了天釘之中。
所以現在田中變成了孤身一人。
……
林白青拿到天釘，隨即把田中像垃圾一樣隨意地推到一邊，迫不及待地開始打量起天釘的樣子。
海風越來越大，失去了先祖庇佑的田中失魂落魄地倒在一旁，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沒有先祖注視的世界，原來如此寒冷。
即便被折磨，被洗腦，先祖還是選擇保護著自己。
就算知道田中取出天釘是為了獻祭所有的先祖意識，它們仍然執行了田中的指令。
直到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
冷風勁吹，匍匐在地上的田中腦中一片空白。
失敗了？
不……
怎麽可能……
都已經付出了這麽多，怎麽會這樣失敗？
我可是血巫族！被神明眷顧的血巫族，我長生不老，我是血巫族的天才！你們這些低等人類，就應該是我的祭品和血包！你們怎能可能，能和我對抗！？
“血溯拳！”
田中一聲大吼，猛地向著林白青衝了過去！
田中眼中充滿怒火：
就算沒有先祖意識，就算不能召喚血物，我的血溯拳依然還有一戰之力！
林白青目光盯在天釘身上，餘光掃過咆哮而至的田中，臉上露出情不自禁的喜悅：
“想做實驗的時候就有溫順的實驗體衝過來，真好！”
田中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再聽話，兩腿一軟，猝然倒地，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屎，用整張臉當作刹車片在地上滑了六七米，掙紮著抬起上半身，發現牙都崩掉了半顆。
林白青見狀，愛不釋手地撫摸起天釘，喃喃自語：
“遺忘本能居然這麽好用嗎？原來人們對本能這麽放心嗎……”
林白青轉頭望向倒了一地的新洛隊：
“這麽多實驗對象，把本能喚回的實驗也可以一並做了！”
林白青心情十分愉悅，他大開雙臂，對著海岸愜意地閉起眼睛，享受著海風吹過臉上的快感。
啊，真是做科研的好日子！
田中甚至都沒有眨眼，從他的視角來看，剛才整個世界就好像被抽幀了：
上一幀林白青還在十幾米開外，下一幀林白青就出現在了田中身前！
怎麽回事！
速度這麽快？
不，這不僅僅是速度快，林白青不是跑過來的，他根本就沒有穿過麵前的空間，而是瞬間閃現到了田中麵前。
瞬間移動！？
田中下意識就準備向後退，被林白青一把抓住手腕：
“剛才聊天的時候，我是在等設備搭建完畢。你是在等什麽？”
林白青手上猛地用力，田中吃痛地大叫一聲，鬆開了手，天釘隨即從他掌心滑落，林白青眼疾手快，一把把天釘抓在手裏！
“不！”
田中一聲怒吼，瞳孔瞬間充血，號令無數陰影向林白青發動攻擊。
無數陰影蜂擁而上，從田中身後一根根像利刃一般魚貫而出，拚命刺向林白青的身體，在林白青身上刺出一個個血流不止的大洞！
……這樣的情形並沒有發生。
不僅如此，沒有任何一個陰影聽從田中的召喚，他身後隻有自己孤零零的影子，原本把他簇擁在空中的許多陰影，全部都銷聲匿跡。
哦……對。
田中這才想起來，剛才為了啟動天釘，已經將身上所有陰影所寓居的先祖意識，全部當作祭品而獻祭了。
這一刹那，田中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影分外單薄。
……
九十年前，那個晚上，月光異常清冷。
田中四郎躲在一片灌木叢中，親眼看到姐姐田中薰殺掉了族裏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者。村子裏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還有族人潑灑而出的鮮血。
那天的村子寂靜得有點恐怖，田中沒有聽到受害者的呻吟，隻看到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還有田中薰那張濺滿血點的臉。
田中薰沒有趕盡殺絕，隻是冷漠地看著族裏剩下的人帶著田中四郎，向著森林深處躲避。他們隱姓埋名，分散到了幾個偏遠的村落中，希望從此能安定生活。
身邊的人對那天晚上的事諱莫如深，並再三叮囑田中四郎，一定不要和任何人告知血巫族的事。
當時稻國正處於一場世界大戰之中，所有人都被當作戰爭的燃料在被加速消耗。這些流落在外的血巫族同樣如此，許多同族人所在的村落都被全部征召，投入戰爭的絞肉機中，碾做了齏粉。
田中很幸運地沒有被扔進戰場，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免受徭役和賦稅的血巫族，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淪為這個下場？
一定都是因為姐姐的背叛！
兩年後，田中四郎覺醒了先祖意識。在血巫族，隻有首領能夠接受先祖的蔭蔽，既然自己覺醒了先祖意識，那麽一定是因為姐姐被先祖所拋棄了。
先祖的意識不會交流，它們在大多數情況下，隻是沉默地注視著田中。田中不久之後便學會了召喚血物，在召喚血物的時候，先祖意識能夠寓居在血物之上，和田中一起作戰。
但是，這些先祖意識……很不聽話。
他們拒絕執行田中的很多命令，並且總是試圖引導田中到他們希望的方向。哪怕田中在饑寒交迫之中，隻是想單純地對陌生村落進行一次最低限度的洗劫，這些先祖意識都拒絕執行命令。
在田中看來，他們並不是蔭蔽，而是枷鎖。
不久後，還和田中保有聯係的血巫族同族全部殞命在戰場之上，在生者之中，再也沒有什麽人束縛田中。田中也不再願意聽先祖的所謂教導，他加緊練習不需要先祖意識的“血溯拳”，並流竄到了海邊，成為了一名讓當地人聞風喪膽的海盜。
直到四年前。
岡田發現了這名幾十年容貌都沒什麽變化的異常海盜，並與田中達成了一項交易：
田中將所有先祖意識在毫不設防的情況下召喚出來，被岡田全部投入了地獄之門中。所有先祖意識都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和洗腦，從地獄之門放出後，這些先祖意識再也不會對田中的指令有所違抗，成為了田中的忠實附庸。
而田中也和岡田及其背後的稻國政府達成了一個交易，作為稻國異能行動隊的一分子暗中活動。隻是幾年時間，借助先祖的能力，田中迅速成為異能行動隊的中堅力量，並獲得了一枚天釘，一方麵探索天釘的用途，另一方麵以天釘作為殺手鐧，為稻國的行動提供保障。
借助其他國家勢力的幫助和田中在多次戰鬥中的摸索，田中發現這枚天釘的使用隻需要消耗祭品的性命即可。於是田中在國內將自己的血液作為禮物送給了很多人，因此田中在稻國國內使用天釘完全不需要忌憚祭品數量，畢竟，別人的命要多少有多少，除了稻國點名要求不許動的幾個人，其他人都是可以被損耗的一次性物品。
但這一次在長離市的行動不同，雖然田中仍攜帶天釘，但是被明確命令，除非萬不得已，不得使用天釘。由於任務本來是潛伏行動，田中手邊人手沒有那麽多，在召喚血物的同時，就已經全部折損掉了。
想要使用天釘，就必須消耗祭品。田中幾乎沒什麽猶豫，立刻就選擇犧牲掉所有的先祖意識。
這些所謂的先祖意識，沒太多作用，什麽鏈接、紐帶，都沒什麽意義。
隻要拿到了岡田的天釘，想要新的意識體，隻需要再去地獄之門裏找點新鮮的惡魔洗腦就夠了。
到時候兩個天釘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別說小小的長離市，田中將號令整個惡魔和血物掌控整個稻國，乃至整個世界！
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損耗！
所以原本田中身邊的陰影全部被吸入了天釘之中。
所以現在田中變成了孤身一人。
……
林白青拿到天釘，隨即把田中像垃圾一樣隨意地推到一邊，迫不及待地開始打量起天釘的樣子。
海風越來越大，失去了先祖庇佑的田中失魂落魄地倒在一旁，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沒有先祖注視的世界，原來如此寒冷。
即便被折磨，被洗腦，先祖還是選擇保護著自己。
就算知道田中取出天釘是為了獻祭所有的先祖意識，它們仍然執行了田中的指令。
直到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
冷風勁吹，匍匐在地上的田中腦中一片空白。
失敗了？
不……
怎麽可能……
都已經付出了這麽多，怎麽會這樣失敗？
我可是血巫族！被神明眷顧的血巫族，我長生不老，我是血巫族的天才！你們這些低等人類，就應該是我的祭品和血包！你們怎能可能，能和我對抗！？
“血溯拳！”
田中一聲大吼，猛地向著林白青衝了過去！
田中眼中充滿怒火：
就算沒有先祖意識，就算不能召喚血物，我的血溯拳依然還有一戰之力！
林白青目光盯在天釘身上，餘光掃過咆哮而至的田中，臉上露出情不自禁的喜悅：
“想做實驗的時候就有溫順的實驗體衝過來，真好！”
田中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再聽話，兩腿一軟，猝然倒地，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屎，用整張臉當作刹車片在地上滑了六七米，掙紮著抬起上半身，發現牙都崩掉了半顆。
林白青見狀，愛不釋手地撫摸起天釘，喃喃自語：
“遺忘本能居然這麽好用嗎？原來人們對本能這麽放心嗎……”
林白青轉頭望向倒了一地的新洛隊：
“這麽多實驗對象，把本能喚回的實驗也可以一並做了！”
林白青心情十分愉悅，他大開雙臂，對著海岸愜意地閉起眼睛，享受著海風吹過臉上的快感。
啊，真是做科研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