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心虛:“我胡說的,我是女傭,哪裏能猜到老爺的心思,是根據薄今棠這名字猜出的慕小姐身份……”


    “我現在心情很差勁,你最好說實話。”


    “少爺,這就是實話。”


    對於昨天一係列超出預計的事情,薄傾墨深表懷疑:“溫家母子的邀請函是你想辦法拿到,送給她們的。你從小在老宅長大,很清楚誰是你的主人。若沒有特殊關係,你會冒著違背家規的風險,去幫一個半隻腳沒踏進薄家的人?”


    司念心慌。


    完了完了少爺越想越多,要是知道她偷查慕初棠資料交給外人季小姐,三人合夥密謀這一出狸貓換太子戲碼,她在薄家不會有好日子過……


    無奈至極,司念選擇禍水東引將責任全部推出去。


    “少爺,是慕小姐說自己在大學沒幾個朋友,隻有金婷和溫棲凜跟她關係比較好。她嫁入豪門,希望大家過來見證。我經不住慕小姐軟磨硬泡才勉強答應下來。慕小姐又說溫棲凜的媽媽也想出席,於是就借用了同學的學生證……”


    薄傾墨明顯不信。


    “少爺,我有證據,當時慕小姐將學生證發給我,我截了一張圖。”


    司念從手機相冊翻出一張圖片遞過去:“您看。”


    截的對話窗口。


    司念給慕初棠的備注是未來薄家三少奶奶,慕初棠給她發了兩條信息。


    【你用我同學的學生證,給他們倆辦兩張邀請函,到時候賓客諸多,安保人員沒時間精力去核實兩個大學生的身份。】


    【一定要辦成功,他們對我很重要,必須出席。】


    附帶兩張學生證圖片。


    薄傾墨一眼確定這是慕初棠的頭像和說話風格。


    司念慶幸自己提前刪掉了敏感內容,滿臉誠懇:“請少爺相信我,我之前並不知道慕小姐的真實身份,答應幫忙完全是因為她是您女朋友。”


    薄傾墨滑動屏幕,進入司念和慕初棠的聊天窗口,都是些日常聊天內容。


    隻是邏輯不對。


    “你和末嫣關係好,我趁她出國治病了和慕初棠訂婚,你作為末嫣的朋友,應該憤懣為她鳴不平,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幫助慕初棠。”


    “我……”司念語塞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說:“我首先是薄家人,一切都要以家族利益為重。我是少爺院裏唯一的女傭,既然少爺選擇慕初棠,我就也選擇慕初棠,一切以少爺為主。”


    奉承的話信守捏來。


    絲毫未打消薄傾墨越來越多的疑心:“你口口聲聲處處為我好,給慕初棠做體檢卻特地避開身體視覺體檢,不見得對我的安全和健康負責。”


    少爺咄咄逼人。


    司念後背和掌心冒冷汗:“慕小姐說少爺占有欲強,不願意別人打量她的身體,我便順著少爺的意願沒有體檢……”


    話說得好聽。


    薄傾墨更傾向於:“你早知道慕初棠曾經是薄家女傭,她的後背刺有玫瑰圖騰,所以幫她避開體檢渡過難關。”


    少爺又猜對了!


    司念臉色變得特別難看,低下頭注視地麵:“少爺剛才也說了我更喜歡季小姐,我沒有理由如此幫助慕小姐。”


    “所以我在思考,到底什麽理由能促使你接納慕初棠,心甘情願幫助她,不惜背叛和末嫣的友情,不惜違背家規不怕遭受懲罰。”


    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還有誰選擇在訂婚禮當天將慕初棠的身份告訴父親?


    她們還有同夥?


    後麵的話容易打草驚蛇,薄傾墨沒有說出口。


    司念想撒謊圓話。


    不敢。


    季小姐肯定不會供出她,慕初棠被困薄家,少爺是慕初棠逃出薄家唯一的希望,因此慕初棠隨時可能供出她們……


    時隔13年。


    院裏子的女傭再次叛主,生了二心,當年是初棠,現在是司念。


    和後者相處時間少,關係本就生分疏離,薄傾墨僅僅是心情複雜幾分,並沒有感覺難過和痛恨。


    “出去罰跪。”


    “是。”


    司念屏氣離開,心裏知道少爺不信任她了。


    那又怎麽樣?


    少爺剛回老宅人手不多,她作為貼身女傭,老宅裏為數不多伺候過少爺的人,她堅信少爺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把她怎麽樣……


    關門聲響起。


    薄傾墨觸摸慕初棠額頭發現體溫恢複正常,麵色紅潤,他麵無表情的凝視浴缸裏這張昏睡不醒的美好容顏。


    “等找到你的手機,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跟溫棲凜謀劃這場逃跑,有幾人參與,司念在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每個參與人員的目的是什麽。”


    這一個個女傭嘴甜臉笑,卻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計他。


    尤其眼前這位,最不乖,最叛逆。


    薄傾墨捏住慕初棠下顎:“妄想脫離我的掌控?”


    當年是他病危心力交瘁,讓她僥幸逃跑。


    膽敢跑第二次?


    男人輕鬆撕碎被水打濕的白色居家服,縱情欣賞少女白膩脊背上被水溫熏出來的紅色玫瑰花,指尖虔誠觸碰,喉嚨抑製不住翻滾,暗啞了嗓音。


    “寶寶,別做夢了,你從小到大都屬於我。”


    .


    半小時後。


    慕初棠身體溫度完全恢複正常,隻是人沒有蘇醒,醫生檢查後說:“天亮前不發燒,就沒事了。”


    醫生護士離開。


    臨走前,偷偷望一眼六小姐裹著寬大的男士深色睡袍,明顯是三少爺穿過的……


    “少爺。”


    今衡帶著吃完飯的司瑤回來複命:“夜深了,我和司瑤送六小姐回院子吧。”


    薄傾墨坐在沙發上,慕初棠頭枕在他大腿上陷入昏睡,充裕暖氣熏得小臉紅撲撲的,男人手持木梳認真仔細的梳理女孩濕潤頭發。


    “不用,你們回去休息,她今晚留下跟我睡。”


    司瑤脫口而出:“不行,這怎麽可以,不行不合適。”


    “都出去。”


    “是。”


    今衡拽走吃驚狀態想衝上去搶人的司瑤。


    司瑤越想越害怕:“三少爺放六小姐走吧,不能這樣,且不說人言可畏,老爺知道了肯定會重罰的,三少——”


    話沒說完已經被今衡拽出臥室,關門阻隔掉所有喧鬧。


    梳理好頭發。


    薄傾墨找來吹風機調至靜音低檔,抓起一縷濕發耐心的吹起來,溫馨愜意畫麵和回憶漸漸重疊。


    “以前是你替我吹頭發,現如今成了我伺候你。至少,說明你這13年沒有白逃跑。”


    他們不再是主仆。


    甚至,在昨天差一點成為未婚夫妻。


    如今卻……


    無論如何她還在他身邊,在他房間,在他懷裏依偎,還要和他睡在一張床,而不是再次逃跑成功,讓他滿世界找不到她在哪裏,這就夠了。


    薄傾墨指腹輕輕按摩女孩脆弱柔軟頭皮,任由暖風吹拂發絲。


    心,逐漸平靜。


    周圍所有熟悉布置無不在提醒他:他終於回到了老宅,初棠也還在他身邊。


    大夢迷離。


    失而複得。


    這份驚喜和滿足感讓男人陷入病態的狂歡和興奮,眼底濃情蜜意,接二連三在女孩麵前低下頭顱,在她額頭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初棠,等你醒來,如果你願意坦白一切,承認錯誤,我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當做我們從未分開過13年,從未在雲檀生活過。我們接著13年前的日子過,好不好?”


    三兩根發絲從手裏鑽出,被暖冬吹在空中飛揚。


    薄傾墨覺得可愛極了,勾唇自言自語:“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仔細吹幹頭發。


    抱起嬌嬌軟軟的溫香軟玉躺進被子裏,摟進懷中,用下巴親密的磨蹭她溫熱腦袋。


    “乖寶寶,老公抱著睡,明天就能康複。”


    .


    清晨。


    每一口呼吸像在吸岩漿,慕初棠口幹舌燥硬生生渴醒:“水……”


    抿抿幹涸唇瓣。


    頭暈目眩,費力睜開沉重酸痛的眼皮,對上男人容顏,瞬間被滿滿安全感包圍,蹙起眉哼哼唧唧的嬌氣鼓囊。


    “薄傾墨,你起來,你壓我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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