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說回來用餐自然會回來,晚些罷了。”


    還好意思說。


    慕初棠糾正:“你不是晚一些,是晚了半天,飯菜都熱了好幾遍。”


    累壞了保姆。


    還浪費她大把時間。


    一口氣肚子慕初棠心裏堵得慌,不吐不快:“我就像一隻被你戲耍玩弄的猴子,呆愣愣坐在餐廳死等。”


    薄傾墨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激烈,揉揉腦袋順毛:“我下次早些回來。”


    “我不信。”


    “那我也沒辦法。”


    渣男語錄。


    他對電話裏那朵野花,也是這副敷衍語氣嗎?


    慕初棠爬下他的胸膛,轉過身,拽過一點兒被子裹住自己,閉眼睡覺。


    剛有一點睡意。


    “你做的菜非常糟糕,色香味一個沒有。”薄傾墨對她廚藝給予差評。


    慕初棠掀起眼皮:“是你嘴挑。”


    名門世家注重健康,不用普通食材,全是專供。


    譬如三少爺家中。


    擁有四處農場,有專人種植蔬菜瓜果米麥,養殖家畜。


    農場土壤肥沃,建渠從山上引泉水澆灌,不打農藥和化肥,純手工除草捉蟲。


    每日淩晨采摘好一天的用量,乘坐專機趕在天亮前送到雲城,保證主家享用到最幹淨優質的食材。


    慕初棠當年犯錯。


    被發配去東部農場種了3個月菜……


    這男人身價不菲,肯定也是吃特供長大,家中又有大廚,嘴自然養刁了。


    “我是挑食。”薄傾墨大方承認。


    薄家同一輩兄弟姐妹中屬他忌口最多。


    “但是,遮蓋不了你在廚藝方麵毫無天賦。”


    “滋味暫且不談。”


    “你做菜特別愛放糖,含糖量比你在床上的叫聲還要甜膩幾分。”


    慕初棠唰的臉爆紅:“你好好說話……”


    什麽比喻。


    薄傾墨明令禁止:“以後做菜不準放糖。”


    “憑什麽?”


    “憑你是為我做晚餐,以我口味為主。”


    “我就愛吃甜。”


    “忍著。”


    “你——”


    眼看吵出銷煙。


    慕初棠及時熄火停戰,按照計劃扔掉燙手山芋:“既然你不愛吃那就算了,我以後不做了。”


    “做。”


    薄傾墨十幾年前就吃過她做的菜。


    薄家有烹飪課。


    她不喜歡,拒絕整日和鍋碗瓢盆打交道,趁人不注意放火燒了廚房。


    野得很。


    這次又想找借口逃脫?


    薄傾墨側過身望向她,指尖碰她緋紅耳垂:“以後晚餐由你負責。”


    “憑什麽?”慕初棠掀開被子坐起身:“我根本不會做菜。”


    “菜就多練。”


    “怎麽練都不會。”


    紅腫的小嘴喋喋不休,擺明了不想做飯。


    叛逆。


    就愛跟他對著幹。


    薄傾墨歎息:“資料顯示你是雲大高材生,竟然拿不下一本食譜,花錢買的分數吧?”


    被鄙夷了。


    慕初棠憤怒卻不糊塗:“激將法對我沒用,我隻做這一頓。”


    “一頓喂不飽我。”


    “你——”


    這句話沒毛病。


    但是,配上他唇角若有深意的邪肆壞笑……


    慕初棠腦海浮現他剛才一次又一次欺負她的場景,他胃口是大,喂不飽。


    “加餐啊。”


    她硬生生頂住內心的羞恥心:“你再找幾個女人,就能吃飽了。”


    牙尖嘴利。


    薄傾墨輕聲笑了笑:“如此大度?”


    將她拽到懷裏。


    懲罰似的親啄她又紅又腫的唇瓣,欣賞她哭腫的眼睛。


    “我挑食,別人不行,伺候我是你的宿命。”


    正如他當初在薄家新晉奴仆中一眼挑中她。


    “我要她。”


    以薄家三少爺身份輕飄飄吐出幾個字,她立即被送去他院子做女傭,笨手笨腳的伺候他起居飲食。


    四月春意盎然。


    院內,那一株熬過寒冬的垂絲海棠花競相開放。


    他賜她名:初棠。


    慕初棠掙脫不開,一口咬破他唇角品嚐到鮮血滋味,輕挑眉梢:“我不信命。”


    小時候,她憑一己之力成功逃出薄家。


    那時她就懂了:人的命運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裏。


    薄傾墨笑她不服輸的勁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舔掉唇角血漬:“你會信的,你生下來就是為了伺候我。”


    慕初棠一把推開男人:“自戀狂。”


    鑽進被子睡覺。


    被豪門權勢浸染的人,和他沒什麽好聊的,他們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薄傾墨對她勢在必得。


    她膽敢考來雲城,在薄家眼皮子底下讀書,就是不怕他了。


    他們慢慢玩。


    .


    .


    慕初棠在雲檀這兩日水深火熱,晚上被男人翻來覆去折騰得睡不了覺,白天補覺睡不醒。


    又在午後醒來。


    保姆在客廳碰到背著帆布包的她:“慕小姐去哪?”


    “回雲大上課,這兩天耽誤了很多課程。”


    部分水課是金婷幫她簽到打卡,今天下午的專業課有隨堂考核,代簽不了。


    保姆擔憂:“晚上回來嗎?”


    “回來。”


    .


    五點結束課程。


    室友嘀咕:“這天氣,你穿長褲款舞蹈服不熱?”


    熱。


    但能蓋住吻痕。


    慕初棠尷尬的微笑:“隨手拿的沒注意。”


    金婷嗅到貓膩:“你兩天夜不歸宿,肌膚紅潤嫩到能掐出水,談戀愛了?”


    慕初棠怔住。


    破了身很明顯嗎?


    這時,輔導員進入舞房宣布消息。


    “雲城幾大高校即將舉行一場舞蹈校聯賽,這是雲城首屆全網直播形式賽事,有業內知名舞蹈家出席做為評委團。獎品豐厚。除了高額獎金和榮譽證書,前三強的舞者還將獲得本屆國際舞蹈展演的入場券。一周後,通過比賽篩選出5名專業同學,和其他學校的同學組隊參賽。”


    全班因此沸騰。


    金婷唏噓:“雲大以文科出名,拿什麽跟戲劇學院、藝術學院和舞蹈學院的專業舞蹈生比?參加也是陪跑。”


    慕初棠眼中閃爍出躍躍欲試:“試試嘛。”


    提及其他大學。


    室友好奇:“棠棠,我記得你高考分數超高,怎麽不考去雲城藝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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