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從清晨拉開帷幕,魏離宛如睡美人一般,一覺睡到自然醒。早上還不到八點,她便從周思晴的房間蘇醒過來,卻驚訝地發現周思晴如一顆被遺棄的孤星,淒淒慘慘地連個枕頭都沒有,隻能緊緊裹著被子,蜷縮在冰冷的地上。


    魏離眉頭微皺,心中雖充滿疑惑,但她深知尊重朋友的選擇,無條件相信。於是,她用那如蜜般甜美帶著搞笑的語氣說道:“早上好!美麗的女人~”然後,她如一隻輕盈的蝴蝶,飄向衛生間洗漱。她拿起周思晴為自己精心準備的綠色小狗牙刷,輕輕擠上牙膏,開始一邊刷牙,熟門熟路的解鎖周思晴的手機,接著又一邊洗漱,一邊悠然自得地打開快手軟件,刷著那精彩紛呈的視頻。


    床上的周思晴,則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安靜地聽著她在衛生間發出的哼哼聲,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仿佛是在凝視著一片荒蕪的天花板。


    五六分鍾後,刷著視頻的魏離像一隻慵懶的貓,準備將手機放回原位時,忽然注意到周思晴醒了。心情不錯的魏離,如同一個孩子般開玩笑地說:“早呀,嘴一個寶寶醬!”


    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的周思晴,仿佛一隻疲倦的熊貓,與魏離說道:“我再睡一會,你下樓去,別上來了,謝謝。”她緊閉著雙眼,魏離發出一聲“哦~”,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魏離正準備不把她的手機放回去,剛轉動門把手的瞬間,周思晴的聲音卻如寒風般不帶一絲溫度地傳來:“手機放回原位去。”


    魏離皺著眉,無奈地歎了口氣,直接將手機像扔垃圾一樣扔到床的另一邊,然後假裝自己失望至極,緩緩地下樓。樓梯拐角處,他立馬像一隻靈活的兔子,噠噠噠地跑了下去。二樓拐角,他碰到了正準備下去的白家逸。兩人對視的瞬間,都覺得大早上遇到對方就像遇到了掃把星一樣晦氣。


    無言的兩人一塊下樓,張度比他們兩個早了半個小時起床,像一個勤勞的小蜜蜂,起來做稀飯,順便出去買了包子,醬香餅。他自己吃完後,又等著他們吃完,然後看著他們自己洗碗,最後自己一個人去鍛煉。


    魏離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說道:“早呀,帥氣的小蜜蜂!”


    白家逸看到她先打招呼,立馬改掉剛剛平淡的目光,笑嘻嘻地看著他,仿佛春天裏綻放的花朵,說道:“早呀,哥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綠茶味...


    將他們的飯端來放桌子上,張度一口悶了苦咖啡,道:“早早早,你們快吃飯,我去健身了。”


    兩人緩緩落座,張度宛如雕塑般凝視著他們,片刻之後,方才先行離去。魏離輕咬一口包子,細嚼慢咽著,那陰陽怪氣的語調,仿佛能讓人嗅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絲絲縷縷綠茶的味道:“某人有沒有聞到附近有一丟丟的綠茶味啊?”直覺如銀鈴般在腦海中響起,“小白狗這是在莫名其妙地吃醋呢。”就好似剛剛他喊出的那聲“哥哥~”,不就是跟朋友打招呼而已,才不是與他爭風吃醋毫無二致。白家逸隻是“哼哼!”兩聲,便如同啞巴一般,再無其他言語。


    他拿著筷子攪著碗裏的粥,魏離嚼嚼嚼的看著,嚼嚼嚼的心生一計道:“誰吃得慢,誰洗碗。”輕吹一口粥,直接跟喝水一樣的一口悶掉。


    “嘿嘿!”魏離賤嗖嗖的樣子,端著上麵放有醬香餅小盤,去花園裏蕩秋千去。


    魏離前腳剛走,後腳朱一伊就出來了。跟他打招呼說:“早,小白。”白家逸複製粘貼一樣說:“誰吃得慢,誰洗碗。”幹了這碗粥,蹭一下就不見了。


    清晨時分,也不知這兩人在搞什麽名堂,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貓貓祟祟的離開。朱一伊踱步至廚房,為自己盛了一碗粥,便安安靜靜地獨自享用起來。


    秋千上,魏離像隻小倉鼠般嚼個不停醬香餅,看著白家逸朝自己走來,邊嚼邊說:“喲嗬,看來有個冤大頭幫你洗碗呢哈。”嘴巴依舊嚼個不停。


    他也跑到秋千上晃悠起來,喜滋滋地說:“可不是嘛!多好啊,我都不用自己動手洗碗啦。”


    最後一塊醬香餅落肚,魏離將盤子往地上一放,問道:“等會兒我們幹啥呢?”


    他隨口答道:“看手機。”


    魏離一臉無語地又問:“除了看手機,還能幹啥?”


    他想都沒想,又答道:“看平板。”


    魏離仍不死心,繼續追問:“除了平板,還能幹嘛?”


    他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回答道:“看筆記本電腦。”


    “……”


    魏離突然就不問了,真是無聊透頂。她利落地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地對白家逸說:“您自個兒玩去吧。”心裏卻暗暗叫苦,這些東西可都被沒收了,我能上哪兒玩去?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盤子,朝屋裏走去。


    白家逸則嬉皮笑臉地在後麵跟著,邊走邊說:“姐姐,我開玩笑的嘛!”魏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一點都不好笑,去找你哥玩去。”說罷,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白家逸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真是難搞啊!”


    魏離將盤子放在餐桌上,連廚房的朱一伊都沒打招呼,就一溜煙兒地跑到雜物間,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玩的東西。


    開燈一瞧,“哇哦!”隻見眼前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架、沙發、櫃子,還有一堆雜亂無章的物件。她小聲嘀咕著:“太多了太多了,我都想把它們全搬進我房間了。”說罷,她便開始在這堆雜物中東翻西找起來,反正沒有手機和遙控器,隻能把這裏當成自己的遊樂場,盡情地折騰。


    與此同時,一同回屋的白家逸,二話不說,直接沿著樓梯下到負一樓,去找自家那位帥氣穩重、陽光開朗,宛如溫暖太陽般的張度哥哥了。


    打掃完後,朱一伊順帶將碗洗淨,當她走出來時,卻驚訝地發現桌子上竟然還有一個盤子!這一瞬間,她仿佛覺得鬧鬼了一般,又或者是誰在搞惡作劇?無奈之下,她隻得認命地將盤子拿去廚房清洗。


    曆經千辛萬苦,魏離宛如一位從困境中突圍的勇士,花費了將近好個小時左右,才從雜物間走了出來。懷中抱著一個野營的帳篷,手中拎著一個帆布包,口袋裏也塞滿了各種小物件。魏離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花園走去,那模樣,顯然是準備去搭建帳篷。


    十點四十三左右,周思晴如同一個夢遊者,閉著眼睛從床頭櫃裏摸出魏離日常用的手機。她緩緩睜開眼睛,輸入密碼,然後在眾多軟件中準確地找到了開心消消樂。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幫魏離完成開心消消樂的簽到,順便再闖過一關。進入遊戲後,她驚喜地發現魏離已經衝到了六七千百多關,這讓她不禁燃起了超越的鬥誌,心想:說不定自己也能衝過去呢!


    第一次,嚐試猶如在懸崖邊跳舞,差一點就失足墜崖。第二次,越戰越勇,卻依舊如同在刀尖上行走,隻差那麽一點點。第三次,猶如找到了通關秘籍,直接找到第一關,輕鬆越過,也算是成功了。把手機像看頭痛的魏離一樣放進抽屜裏,然後下床去洗漱。


    另一邊,魏離已經像雕塑一樣盯著帳篷看了有一會,遲遲不見開始動手。似乎這是一個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所以才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躺在地上,看著不怎麽多的白雲和猶如火焰般刺眼的太陽。


    不知是不是被陽光照射,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有點頭疼的閉著眼,明顯的感覺要緩過去一樣。


    與此同時,洗漱完的周思晴從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爬樓梯下到一樓的時候,正好碰見坐電梯運動完的張度與白家逸。


    周思晴說:“早上好!”


    白家逸瞄了一眼手機,輕聲說道:“不早了,姐姐,馬上要享用豐盛的中午飯了。”張度將白家逸推出電梯,獨自一人乘坐到二樓,衝個涼,換身衣服,再下樓去準備美味的午飯。


    這時,朱一伊也出來倒水,從廚房出來的周思晴好奇地問道:“小豬,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上去打個招呼。”


    朱一伊一邊接水,一邊笑著說:“昨兒半夜我就回來了,你們都睡得睡熟了,我可不好意思去打擾你們的美夢。”


    白家逸四處張望著,沒有發現魏離的身影,便開口詢問她們:“她呢?怎麽沒看到她,剛剛還在這兒呢。”


    “上樓,找找。”周思晴說完,端著有些涼的粥,夾了一些張度做的美味鹹菜放進粥裏,然後準備到一邊去曬著溫暖的太陽,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周思晴注意到魏離正靜靜地躺在那裏,便出聲喊道:“白家逸!這兒呢。”她倚著門框,像隻優雅的小貓一樣,小口小口地喝著粥。


    白家逸聽到聲音,立刻踩著滑板來了個帥氣的掉頭,像風一樣滑過來,大步走到魏離身邊,正準備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嚇,結果……魏離卻先發製人,大聲喊道:“神經病啊!”這一嗓子,把白家逸自己嚇得像隻受驚的兔子。


    原來,在剛才周思晴喊他的時候,魏離就已經像隻警覺的小鹿一樣醒了。她就靜靜地等待著,就像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咯!白家逸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滿地說道:“有病啊?”


    “切!真是一條傻狗!”魏離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心中暗想,他哪裏還是那白白淨淨的小白狗,分明就是一隻膽小如鼠的傻狗。


    此時,張大廚師已經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而他們的關注點卻依然在魏離身上。


    白家逸席地而坐,滿臉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魏離眼神中充滿了嫌棄,說道:“白癡啊!這不是顯而易見嗎?”一個還算不錯的工具人,輕聲細語地問道:“你會搭帳篷嗎?白家逸逸!”


    這一稱呼,讓白家逸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平躺在地上,無奈地說:“會,你還是叫我小白狗吧!這樣,太嚇人了。”


    聽到他說“會”,魏離如釋重負,立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那就交給你了,小白狗。”順便還改了稱呼,也不管他在說些什麽,頭也不回地就往屋裏走去了。


    “不是吧……天天都來這一套嗎?”白家逸一臉無措,嘴裏呢喃著,很明顯,魏離完全沒有聽見。他看了一眼還沒動手的帳篷,隻好妥協,開始一個人默默地搭起帳篷來。


    半個小時後,張度將午飯做好,白家逸也將帳篷搭好。十一點半,準備開始吃午飯的他們,靜靜地等著魏離那個拖延鬼。


    之後魏離笑嘻嘻的落座,不太想和他們說自己頭疼。開始邊吃邊問邊回答著...


    魏離夾起一筷子的魚香肉絲放進白家逸的碗裏,然後笑得不懷好意說:“謝謝啦!下次還找你幫忙。”


    白家逸吃了一口,撫摸額頭幹笑道:“謝謝姐姐給弟弟夾菜,下次還是找別人吧。”拒絕的明明白白。


    魏離又夾起一塊糖醋小排給周思晴,討好試探一下問:“什麽時候可以把手機給我呢?”又順手給朱一伊夾了一筷子的辣椒炒肉。


    周思晴看著碗裏的肉,笑著說:“夢裏想想。”旁邊的張度有些失落開口問:“不給我夾點?還是說根本就沒我的嗎?”


    反應過來夾了一筷子的小青菜放進他碗裏,一副關心樣子說道:“多吃蔬菜,會長高的。”話落的瞬間,白家逸也夾起糖醋小排給張度。


    手邊放著一個大碗,魏離十分順手的將自己碗裏的扒拉到大碗裏麵,然後拿起小勺舀點醬汁拌飯吃。


    周思晴不停的給魏離夾魚香肉絲,還有擔心她今天會不會吃飽呢?想一出是一出的魏離跟他們說道:“我想去那裏曬著太陽吃,可以嗎?”


    張度給她多夾了些菜說:“去吧。”周思晴沒說什麽,朱一伊吃得差不多就準備開始追劇,白家逸突然也想一塊去。


    她前腳剛走,後腳也夾了許多菜一塊去曬太陽。


    可能是周思晴家教的問題,以前父母在家吃飯時,根本就不讓一邊吃飯,一邊做其他事情。要麽老老實實吃,要麽就滾下桌,一個人去玩。


    咬著筷子,遲遲不見周思晴吃飯,張度夾起糖醋小排給她,平緩一點道:“自己家,別亂想。”大家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幹什麽。


    回過神來的周思晴問:“明天想吃肘子,帥氣的小蜜蜂,做點嗎?”


    隻見張度爽快答應道:“好啊!那我們明天吃豬腳飯。”


    另一邊,白家逸安安靜靜的吃飯,與此相反的魏離將飯碗放在桌子上,而她自己躺在搖椅上,閉著眼感受著陽光。


    白家逸嚼嚼嚼的問:“你不吃飯嗎?一會涼了,不好吃的。”閉目養神的魏離與他說道:“一會進去給我拿一個毯子過來,謝謝奧。”馬上吃完的白家逸直接答應道:“okok!”


    漸漸地進入夢裏...魏離這次來到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安靜的坐在路邊,這時路過一個年長的叔叔。


    他慈眉善目的看著魏離說:“姑娘一塊就是有福氣的人。”


    魏離社牛的與不認識的人笑著說:“之前也有人這麽說,可是我遲遲沒看見我的福氣在哪裏?”


    他又道:“你看你的臉,飽滿圓潤,就是有福氣的人。靜靜的等,有一天你的福氣會出現的。”


    兩個不認識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好奇心驅使,魏離八卦問:“您今年多大?看著很年輕嘛。”


    他笑著道:“明年五一就六十了。”


    “奧~”魏離繼續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怎麽沒見你愛人?”


    他還是笑著說:“我愛人在那邊買衣服,一會就來了,我在這裏等著她。”


    魏離繼續八卦問:“你愛人是你的初戀嗎?”


    他說:“什麽初戀不初戀,那都是年輕時候我父親逼著我娶了人家,就這麽過了一輩子了。”


    魏離:“看來很幸福。”


    他笑了笑說:“都說包餃子麻煩,我跟她說,二話不說就去包。她不覺得包餃子麻煩,隻想讓我吃的好。”


    魏離:“看來很恩愛。”


    此時他的電話響起來,去接電話,然後魏離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路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上一年,也有一個人“你這姑娘,看麵相就是日後有好福氣的人啊。”似乎年年聽,年年都倒黴,而今年格外的不好。


    想什麽入神的魏離,並沒有察覺到什麽,鬱修然突然出現坐在她身邊溫柔的詢問:“在想什麽?”


    回過神來的魏離道:“沒什麽,隻是覺得 56 個任務,除了第一個應該和最後兩個,似乎中間的每一個,好像都是不重要一樣。”頭靠在鬱修然肩膀上。


    鬱修然莞爾一笑道:“中間的確實不重要,但你開心不就好了。”話落,魏離輕輕的拍拍鬱修然的手背,閉目養神,化作點點綠光離開這裏。


    鬱修然一個人一個人十分落寞的看著周圍的風景...


    醒來後,隨便扒拉幾口飯,拿起旁邊白家逸拿過來的毯子,鑽進帳篷裏,準備美美的睡一覺,最好睡到明天早上,不然今天晚上會睡不著。


    與此同時,周思晴換了衣服,出門了。朱一伊還在緩一緩自己不舍得的感情。白家逸也十五分鍾左右就也出門了。張度給家人打了視頻,在三點左右也出門轉轉。


    似乎隻有魏離一個人在帳篷下靜靜的睡覺,好像沒有手機,除了發呆就隻有睡覺。看起來這兩天十分無聊,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2024.10.28(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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