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叔伯說:“這要是找不到,咱就去報警吧,找更多的人來找。”


    立馬就有其他叔伯說:“這報警要是立案了,就有案底了,這林子還沒結婚呢?他以後咋辦啊!”


    有個叔伯也附和說著:“對啊,對啊,林子還小呢,以後總歸不能不娶老婆吧!”


    又有其他叔伯說:“這林子還小,說不定過幾年附近村子都忘了這事了,大不了讓林子晚幾年結婚,而且現在好多人家都是看中孩子的人品,能力,爹媽都是老一輩的,應該沒問題。”


    有的嬸子也附和著:“是這個理,還是報警吧!”


    “要不咱還是再繼續找找,說不定下午去更多人找,能找到翠兒和她爹。”有的嬸子說道。


    “這都走了一晚上加一個半天了,要是坐車都能到別的市裏了,這很難找啊!”又有叔伯提出問題來。


    “我可以去我們村,在找些叔伯嬸子來幫忙找,我自己的媳婦,我一定要找到。”我也說著自己的決定。


    “報警吧!”


    “不能報警!”


    “報警人很多,警察也專業些。”


    “報警林子以後咋辦,有個這樣的爹?”


    …………


    公社裏頓時爭論不休!


    “我同意報警,我去報警!”林林有些氣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明顯是剛到不久。


    公社裏突然安靜了下來,都看向林林。


    “我去鎮上和縣裏報警,請警察派更多的人來找。姐夫你去你們村再找些人過來幫忙找。”林林扶著牆,對著我說道。


    我也望向他,回答:“好,我立馬回去召集人過來,這邊就麻煩大家。”說完我對著附近的叔伯嬸嬸們都鞠了一躬。


    然後朝著門口走去,路過林林的時候,我對他點點頭,他也頭示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背後傳來林林的聲音:“榮伯跟我去警局吧!您是村長,您帶我去吧!”。


    一位老伯的聲音傳來:“好。”老伯繼續道:“剩下的人該回去吃飯的吃飯,幹活的幹活,下午每家至少出來一個人去幫忙找人,解散吧!”


    我騎著車,很快到了家裏,我跟爹媽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我爹說他去召集村裏的人,我媽在家看著姐姐。


    分配好後,我便跟著我爹出去了,先是去了村長家,跟村長說了一下原由,畢竟我要結婚的事情早就定好了,還有半個多月就結婚了,這喜帖早就發出去了,結婚證月初已經辦好了,就差辦喜酒昭告親朋好友了,所以新娘也差不多算是我們村裏的人了。


    村長一聽這事,就連忙說他馬上召集人,跟我們一起去山裏找人,每一戶或是兩戶至少能出一個人,村裏人大都是親戚,都比較團結。


    就這樣,半個小時左右,村裏召集了四五十個人,我爹和我把事情說了一遍,村裏的叔伯嬸子也是義憤填膺,大罵林大平不是人,這女兒都要出嫁了,被綁走,有嬸子問我報警了沒有,我說他家弟弟跟村長已經再去所裏的路上了,應該到了,報上了。


    那會剛好都吃完午飯打算休息,這會也都不困了,說立馬回家備點水和幹糧拿上工具,就一起出發。山上還是有些比較難走的山路,和一些野獸,所以需要備點工具,以免被野獸攻擊。


    大概過了十分鍾,大家就都集合好了,我們一起朝著翠兒他們村長走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還好是午休時間,路上沒什麽人。


    到了翠兒他們村公社,公社裏還有很多人在,看見我們來了,就一起商討,那些人時間比較多的,年輕點的,體力好,需要走遠一點的山裏去尋人,可能要四五天才能回來,誰要去的自願舉手。


    近一點的縣裏和附近村裏,就年齡大一些,體力沒那麽好的去,這樣不會累到人。分配好後,也跟大家說了下上午猜測,和已經查過的區域,還有那些地方有疑點的,都說明了一下。


    我表示不會讓大家白辛苦,現在時間緊急,等大家尋找回來,我親自每家每戶提禮物上門道謝。


    大家表示都是鄰裏親戚,找人都是應該的,團結就是力量,我們都是一體的。


    分配好後,大家都出發向山裏走去。


    “姐夫,等等!”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是林林的。


    這是大家都回頭,看著林林跑的滿頭汗。


    他一路跑到我麵前,在我前麵一步左右停下,弓著腰,氣喘籲籲。


    這時前進的隊伍也停了下來,等著林林說話。


    林林休息了一會,開口說道:“局裏來人了,不過隻來了兩個說還沒24小時,而且是親生父親,暫時不能立案。我們改口說是家裏被盜了,才來的那兩個警察,說跟我們回來我家勘察一下現場,在定案。”


    林林停了一會,繼續說道:“榮伯帶他們去我家了,我媽被打傷了,躺在赤腳醫生那,來的那個女警察說,隻要確定是傷人搶劫就能立馬立案,但是綁架拐賣婦女還不能確定,因為他是我爹。”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找,家裏有我媽和嬸嬸們!一些嬸嬸也聽到了昨晚的聲音,還有一路的狗叫聲。警察去赤腳醫生那,讓我媽做筆錄的時候,有個嬸嬸也在那,她說他起夜時,看見我姐被繩子綁著還堵著嘴,被綁在一棵樹邊,但是沒看到我爹,剛想喊人,就被打暈了,因為起夜穿的少,直接高燒了,中午後才醒。所以警察說可以確定是搶劫加綁架,回去調人了。”林林說完,大家都唉聲歎氣的,大罵林大平不是人。


    大家又繼續往前走,到了山路口,大家挨個做著記號分批走著,基本都是一條路走進去,很多岔路口,兩個人一組,這樣能互相照顧,就這樣,大家都出發了。


    我跟林林一組,讓我爹回家,跟我媽換班,讓我媽來照顧翠兒媽,我爹回去照顧我姐,也隻能這樣,每家都出了人,不能在讓人多出來一個照顧翠兒媽,這樣失了禮數。


    他們能幫忙找翠兒,已經是情分了,自己和翠兒媽,林林都很感激了。


    我跟林林沿著山路,一直走,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幹糧,就這樣,走了兩天一夜,才看到一個村子。


    村子裏都是泥巴和木頭組合起來,房子,蓋的茅草屋,我們進村後,便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一對父女,來過這個村,我還拿出來結婚證上,我和翠兒的結婚證,上麵有翠兒的照片。


    問了一圈,都說沒有見到這兩個人。


    我們不死心,又繼續往前走著,詢問其他人。


    一個嬸嬸跟我們說,最近村裏沒有外人進來,這個村除非是有人建房,娶媳婦,生兒子,或是過年過節這種大事才有人出入,平時很少有人出去,也很少有人進來,一般一個月才會出去買賣一下貨物,都是固定每月中下旬左右。


    這跟村裏其他人說的話都一樣。我們在村裏找了半天,確實沒有找到林大平和翠兒的身影。


    眼見天黑了,我便提議,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找,昨晚我們都沒睡,連夜在趕路,今天再不休息,可能翠兒沒找到,我們就先倒了。


    林林想了一會,便也同意了,我們去到之前跟我們說話的嬸嬸家,說太晚了,趕路不安全,想借住一晚。


    嬸嬸家的男人回家了,看了眼我倆,就點了點頭。


    晚飯後,我拿了一塊錢給那位嬸嬸,讓她幫我做些幹糧,嬸嬸說他還沒見過錢,她把錢拿在手上看了看,然後還給了我,說是在山裏太久了,這裏通用的還是糧票布票,雖然也有錢,不過大多數人都還是以物換物,沒想到外麵已經是用錢買東西了,真稀奇。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又在村子裏,問了一圈,還是沒有消息,然後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就去那位嬸嬸家,拿了幹糧,裝了水,要離開時,我在把錢給那位嬸嬸,嬸嬸說這點糧食不值錢,我偷偷放在桌子上,用碗壓著,就離開了。


    昨晚跟那位嬸嬸打聽到,這個村已經是這邊最後一個村裏,村裏人都是以前為了躲避戰爭逃進來的,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不想著外麵的繁華,隻想祖祖輩輩能繼續活下去,傳承下去。


    即便他們知道外麵沒有戰爭了,可是他們還是不想出去,在這裏有吃有喝,生活已經成為習慣。而且最開始逃進來的都是互相不認識的人,村裏不同的姓氏很多,是可以通婚的。


    因為休息了一晚,我們走的時候比來的時候走的更快,來的時候走了兩天一夜,回去隻用了一天半加一夜,不停的趕路。


    到了村裏,我們直接去的公社打聽消息,看看是否已經找到了翠兒。


    公社裏,一位大伯和一位嬸嬸在聊天,見我們回來了,那位嬸嬸趕緊倒水,拿出來熱乎乎的包子和粥。


    “餓了吧,你們趕緊吃,我們給你們說,你們聽著就行。”那位大伯拉了張長凳子讓我們坐下吃東西,接著他說到:“村裏大部分人都回來,隻有去偏遠村裏的,算上你們回來了三批,還有四批沒有回來。回來的都說沒有找到人,那些村裏也沒有最近也沒有外人去過。”


    “近地方的都查過了,到時有兩個鎮上和一個縣城說見過類似的人,但是不確定是不是林大平和翠兒。”大伯歎息的說著。


    我將饅頭吃下後,說著:“我們去的那個村落也沒有發現翠兒,村裏有個嬸嬸說最近很長時間沒有外地人去過,他們村村裏可以通婚,也沒有人去外麵買人進去,村裏都是以貨換貨,還沒有流通錢。應該不大可能,我們打算休息一晚,明天繼續找。”


    大伯忽然想起來什麽,對我說:“陳才啊,你可能要回去一趟,你家裏出事了,你爹和翠兒媽今天早上過去了,你爹說你倆腳程快,去的村落一般人兩天到,最快今晚,最晚明天早上你們就回了,讓我們見到你後,通知你讓你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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