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顧謹言的話給柳夏重複了一遍。


    而此時又有人走了進來,對幾個人匯報:“公關的人又讓代言人去了一趟分店,一進門就又暈倒了。”


    “現在又上熱搜了,公關部說要我們做好最壞的準備。”二號助理也拿著報告走了過來。


    微博熱搜已經屠榜了,每個詞條後麵都帶著“爆”字,就連林昊和人合開的醫院都扒了出來。


    林瑞是肯定不能讓人動到他弟弟的,當即對柳夏命令道:“去給顧謹言老婆打電話道歉。”


    “玄學未必管用,我們不能全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柳夏咬著牙,她的家世背景不允許她向人低頭。


    她的情感更不允許她向薑沉魚低頭。


    林瑞冷笑一聲,“玄學不管用,顧謹言管用。”


    “現在隻有顧謹言有本事解決危機,你不把他老婆哄開心了,他憑什麽幫我們公司?”林瑞的情緒也已經平穩了下來,給出她最後的方案:“要不道歉,要不離職,你自己選吧。”


    柳夏攥緊拳頭,她當然可以離開林氏,回去找她爹和她爺爺。


    可她當年為了進林氏甚至和顧謹言決裂,現在灰溜溜地回去算什麽?


    她在心裏糾結了半晌平衡了半晌,才不情不願拿起了薑沉魚的名片。


    名片就是一張白色的卡片,上麵隻寫著“薑沉魚”三個字和一串數字。


    她按照數字撥了過去,許久才被接聽。


    “喂?”薑沉魚應了一聲,嘴上似乎還在和什麽人說話,“就按我說的那個時間下轎,絕對不會有什麽差錯的……對對對就掃那個二維碼就行……”


    柳夏一想到自己要給這樣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說話,心裏就止不住的泛酸。


    她挺了挺腰背,正聲道:“薑小姐,是我,柳夏。”


    “呦,拋開臉皮子來求我求得這麽快啊,我還以為你能多等兩天呢,這也太沒出息了吧。”薑沉魚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她的電話。


    聲音裏滿是嘲弄,讓會議室裏坐著的其他人麵色都變了一變。


    柳夏出身好,心氣高,把沒禮貌當做理所當然,沒少給別人難堪。


    沒想到她也有這麽被人下臉的一天。


    “薑沉魚!”柳夏也沒想到薑沉魚說話這麽難聽。


    可對上林瑞不讚同的目光後,她又不得不壓下怒火,道:“薑小姐,那天確實是我怠慢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隻是昨天開業確實出了事兒,您能再來幫我看看嗎?”她努力放平聲音,不讓自己顯得過於狼狽。


    可惜薑沉魚根本不買賬。


    “不能。”薑沉魚回答得幹脆,陰陽怪氣道:“你都說我沒皮沒臉了,我再出現在你麵前不真就是個沒臉皮嗎?”


    薑沉魚現在每幫她回憶一遍她那天的態度,她現在就越無地自容一分。


    眼看柳夏呼吸急促,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林昊連忙上前,主動開口:“嫂子,我是林昊。”


    “那天是夏夏心直口快,我替她道歉,你就看在我……和老顧的麵子上,原諒她吧。”林昊本來想和稀泥,一想到自己和薑沉魚的關係也不太好,又不得不搬出顧謹言。


    可惜薑沉魚就是油鹽不進,“她沒禮貌的時候,也不見你看在顧謹言的麵子上來和稀泥,這會兒出事兒了來替她道歉?”


    “你是她什麽人啊?她認你嗎?我怎麽看她對已婚的顧謹言都比對你有興趣啊?”薑沉魚撇嘴,本來都懶得搭理林昊的。


    但是他提顧謹言,她就不得不好好掰扯掰扯了。


    林昊之前隻看薑沉魚和顧謹言和和睦睦的模樣,完全沒想到薑沉魚的嘴巴這麽毒。


    舔舔嘴皮子,怕不是能把她自己給毒死吧?


    林瑞這會兒倒是不著急了,天知道他多想親自給自己弟弟說說這些話。


    也就是怕林昊跟秦家獨子一樣叛逆,害得他都根本不敢多說。


    薑沉魚發泄完爽了,也不管別人的心情怎麽樣,直愣愣道:“我的當事人來了,先不聽你們廢話了。”


    正準備掛斷電話之際,一直沉默的柳夏匆忙開口:“等下!”


    薑沉魚還真就好脾氣地停了下來。


    “對……對不起……”柳夏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薑沉魚不說話,惹得眾人往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確認了下一下電話並沒有掛斷。


    這是不滿意的意思。


    “對不起,我錯了,我之前不該那樣說你,求……求你來幫幫我,這樣可以嗎?”柳夏又斷斷續續地說出這麽一句。


    心裏卻閃過一絲惡毒的想法。


    許久,薑沉魚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


    她要的就是柳夏的道歉,才不管她真不真心,反正她也沒打算和柳夏和解。


    隻是捏著手機,眯了眯眼睛,道:“不過我隻提醒你一次。”


    “顧謹言是我的,以後離我的東西遠一點兒!”


    “……”


    薑沉魚的警告聲極其鋒利,像是一把躍躍欲試的刀子,隨時都可能會出竅砍掉“覬覦者”的手。


    其他人也被嚇得心髒驟停了一瞬。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機已經被掛斷。


    薑沉魚掛斷電話,心情頗好地收起手機。


    一抬頭,就對上了詹北幽怨的小眼神,身上的羽絨服都快鑽出一個洞來,“山人,你好了沒有,顧客等好久了。”


    當事人也離他遠遠的,怕沾染上詹北身上的陰鬱的氣息。


    薑沉魚無語,忘記他是個社恐了。


    “來啦來啦。”薑沉魚一邊說,一邊快速給柳夏發了一個地址,就快步走了過去,和當事人交談起來。


    來接薑沉魚的車子很快。


    薑沉魚剛結束了今天上午的工作,跟詹北在一個小吃店門口吃炒涼皮。


    他們下車的時候,正好看見薑沉魚讓詹北去找老板要辣椒,詹北正一個勁兒地搖頭,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受氣包。


    顧謹言光是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麽欺負詹北?他的媳婦兒不應該欺負他才是嗎?


    他快步下了車,走到薑沉魚的身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薑沉魚看見他有些疑惑:“顧謹言?”


    見顧謹言黑著的臉,又看看不遠處的柳夏和林昊,捏著嗓子叫了一聲:“哦~知道了,你小青梅找你告狀了,讓你來收拾我,對不對?”


    “好好說話。”顧謹言用雙手擠住薑沉魚的臉,打斷她的陰陽怪氣。


    薑沉魚這才撇撇嘴,又意味深長地往後看了一眼。


    她當然知道柳夏不會把她的宣誓主權外傳,所以她才敢在顧謹言對她做出表態之前,那麽光明正大地警告柳夏。


    柳夏看懂了她的不屑,心裏都快要氣炸了。


    想要發作,卻又被林昊拉住胳膊,林昊對她搖搖頭,讓她忍一下。


    他在見到薑沉魚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沒那麽簡單。


    看似大大咧咧好說話,實際上聰明得讓人害怕。


    至少柳夏的那點兒小心機絕對不是薑沉魚的對手。


    事實上,柳夏並沒有多少算計,更多的是霸道。


    她的出身太優越了,想要什麽就會被人送到眼前,想走什麽路就會有人在前麵開路。


    和薑沉魚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心裏歎息,見柳夏的氣兒稍稍消了些,這才鬆開她,主動上前和薑沉魚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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