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之前的薑家人,也隻是一味地追在他們身後,想要讓他們看看她。


    如果看不見,她就可以一直等。


    但是在顧謹言身上,她好像又少了一些耐心,隻想要迫不及待地把他留在她的身邊。


    她愛過的人就隻有薑家人,而她又清晰地知道自己對顧謹言的感覺和對之前薑家人的感覺不一樣,所以她覺得薑朝說的話是錯誤的。


    她不愛顧謹言。


    那她對顧謹言是什麽感覺?


    喜歡、欣賞、甚至是仰慕……薑沉魚想了很多形容詞,但每一個放在顧謹言的身上都感覺很合適,又不完全是。


    感情和修行不一樣,沒有特定的公式,所以她也不知道該去請教誰。


    好在她從小這樣習慣了,想不通的事兒一般隻要扔在一邊,時間久了,自己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她沒再糾結這些事兒,轉頭去和物業溝通了一下,不要再放薑朝上來。


    因為顧謹言的身體問題,平時送飯、打掃的人很多,物業那邊也會給一些專門來找顧謹言的人行個方便。


    沒成想,倒是便宜了薑朝。


    解決了薑朝動不動就找上門的事兒,薑沉魚又開始思索那個遊戲。


    其實她還真沒有騙薑朝,她確實把遊戲給了詹北,讓詹北幫忙處理一下。


    然後詹北就給出了一個他們收購,把以後能掙到分紅都幫她捐出去。


    現在薑朝突然盯上了,背後肯定是有什麽其他的緣由。


    等下午見麵的時候,她把這件事給詹北大概講了一下,讓他多注意一點兒。


    “薑朝不是一個多磊落的人,你多注意一點兒吧。”薑沉魚也不好對詹北說太多,隻多說了兩句。


    結果詹北比她還不通人事兒,拍著胸脯保證道:“不用擔心,老錢可厲害了,根本不會有人能在生意場上比得過他。”


    那自信的模樣,簡直比他誇他自己還要堅定。


    這也讓薑沉魚越發好奇,一個能讓社恐如此信賴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不等她主動詢問,詹北就主動給錢總發了一條微信,讓錢總來他的辦公室。


    微信發出去沒過半分鍾,就有人來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你這個地位還真可以啊!”薑沉魚豎起大拇指。


    詹北嘿嘿一笑,讓外麵的人進來。


    “老詹,是薑山人來了嗎?”錢達非常自來熟。


    大概四十歲的年紀,頂著一張還算帥氣的臉,散發著一股富貴的氣質,確實招人好感。


    隻是薑沉魚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知道他的麵相輕浮,精於算計,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她在心裏評價,也不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配合著詹北和對方打招呼。


    又掏出羅盤開始檢測。


    薑沉魚在打量他的同時,對方也在回望著薑沉魚,“看小薑山人年紀不大,長得也聰明伶俐的,怎麽會做這種……行業?”


    礙於詹北的麵子,還是沒把“招搖撞騙”幾個字說出來。


    隻是,那表情比說了還要精彩。


    “職業不講究高低貴賤。”薑沉魚早已習慣了這種鄙夷。


    倒是詹北在一旁不讚同地說道:“老錢,山人很厲害的,你別這樣和山人說話。”


    薑沉魚聽著樂了,他來來回回的形容詞就隻有一個“很厲害”,不管是形容誰都要說那個人厲害。


    而錢達卻抿著唇,對她點頭道了聲歉,然後就不再開口說話。


    薑沉魚把錢達上下掃了一遍,羅盤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開口問他,“錢總方便說一下昨天早上怎麽突然在電梯門口擺了發財樹嗎?”


    “難道我一個總裁連放幾棵樹都要報備?”錢達有些焦躁。


    薑沉魚偏頭,“做事總要有理由吧?如果問心無愧還怕別人問嗎?”


    主要一個大總裁大早上的專門來公司放幾棵發財樹本就可疑,現在說起這件事又突然變了臉色,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詹北也皺起了眉頭,無條件站在薑沉魚這邊,“老錢,山人是為了我們公司好,你不要老是這樣。”


    錢達更生氣了,他們六七年的合作,還不如一個騙子的一句話?


    他麵露不願,但還是做出了回答:“是合作公司送聖誕樹的時候多送了六棵發財樹,我就把發財樹放在了電梯門口。”


    “是顧氏的分公司嗎?”薑沉魚眨眨眼,她記得昨天顧謹言也是這樣說的。


    錢達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這是默認的意思。


    詹北立馬就怒了,“老錢,你不是答應我,不和這個公司合作嗎?”


    “天山公司給的錢是最多的,而且那可是顧氏,誰不想和顧氏合作啊!”錢達也忍無可忍。


    “但是他們的理念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做遊戲項目完全就是為了錢,我們在他們的條約裏完全沒有話語權,到時候我們做的所有遊戲可能都會被毀掉!”詹北據理力爭。


    因為社恐,聲音都打著顫,卻還是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他格外認真的反駁直接戳中錢達的尊嚴。


    “那誰不是為了賺錢啊?我不賺錢,每天在這兒陪你玩過家家呢!”錢達氣憤。


    顯然是忍了很久怒火都攢到了一起,“詹北,你這個人太自私了,滿口自己的夢想,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每次拿著你那麽多要求去和別人談生意有多難!”


    他們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高,刺鼻的臭味從錢達身上蔓延出來。


    戾氣本來就是一個引子。在這個環境裏,隻要有人稍微生一點點兒氣,暴躁感就會被放大無數倍,讓那個人跟腦充血似的,停止思考,隻剩下衝動。


    薑沉魚連忙默念了一個咒,幫錢達抑製了一下周圍的氣場。


    這才又出聲製止,“外麵很多人都在看著,你們確定要在這裏吵架嗎?”


    錢達果然理智回籠,臉上沒了剛剛恐怖的猙獰感,但那味道還在往外發散。


    詹北的情商實在不行,都這會兒了還要火上澆油:“這是我的遊戲,我絕對不會讓步的。”


    薑沉魚聽著默默低了頭,覺得幸虧詹北社恐,不然真長不了這麽大,可能就會被人家給揍死。


    好在錢達也是挺要麵子一人,在薑沉魚麵前也沒再多和詹北計較。


    “我再去找別的公司聊一聊,你也做好放寬要求的準備吧。”他壓著聲音,顯然十分不爽。


    說完也不想再聽詹北反駁,就冷哼了一聲,“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二位玩了。”


    出門的時候還“嘭”的一聲甩上了辦公室的門,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其實站在掙錢的角度上,她還挺理解錢達的,她每天奔波不就是為了錢嘛。


    要不是為了錢,誰愛上這破班。


    但是她也知道詹北和他們不一樣,不管開公司也好,不管做遊戲也好,全都是靠著熱愛才克服恐懼,一點一點往前走。


    這事兒本來就沒有對錯,她也不好評價什麽。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忍一忍吧。”薑沉魚拍拍詹北的肩膀,勸誡道。


    詹北卻被氣的身子都在發抖,五官皺在一起,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被人家吼也不知道說話,這會兒人家走了,他又難受給誰看呢?


    薑沉魚歎息,和他開玩笑:“你要實在氣不過,就去把他員工卡偷了,讓他坐不了電梯,走路累死他。”


    她對這件事可是非常有發言權的:“這年頭誰離得了電梯啊,報複他還不是手拿把掐。”


    正說著,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離不開電梯!


    包括其他公司的人,也包括偶爾上樓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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