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薑沉魚不是鯉魚,是鯊魚。


    她可不管別人對她的看法,隻撇了撇嘴,道:“你這個八卦的能力還不太行,聽別人說閑話聽半截兒,很容易產生誤會的。”


    “我沒有聽人說閑話。”柳夏聽懂了她的陰陽怪氣,立馬反駁。


    “不是你自己講聽人說到我和薑落的事情嗎?這不是閑話,還能是專門有人把我的事兒給你匯報了一下嗎?”薑沉魚邏輯清晰,說得有理有據。


    把柳夏堵得無話可說。


    薑雪兒認出了柳夏,想到了顧老爺子的叮囑,連忙開口解圍:“沉魚,人家也是關心你,你也改改你得理不饒人的毛病吧。”


    薑沉魚不由看她一眼,薑雪兒為了在顧家人麵前留個好印象,出來“說好話”就算了。


    現在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也要出來裝腔拿調?


    薑雪兒一對上她的眼睛,立馬就心虛地移開了視線,身子卻還在衝著柳夏的方向。


    這是在向柳夏示好呢。


    薑沉魚看出了她的心事兒,眼裏閃過一絲惡作劇似的壞笑。


    順著薑雪兒的話,道:“下次想關心我直接來找我親自問就好了,還特意調查什麽,怪麻煩的。”


    “我沒有!”柳夏瞪大眼睛,先是震驚地看了薑沉魚一眼,又生氣地看了薑雪兒一眼。


    這兩姐妹一唱一和,存心給她難堪呢?


    “好好好,你沒有。”薑沉魚無奈地點點頭,眼裏盡是“別解釋了,我都懂”的打趣。


    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其他人也是臉色各異,低著頭,雙方都不想得罪。


    隻有顧謹言笑意盈盈地看著薑沉魚,他喜歡看薑沉魚口若懸河的模樣。


    薑沉魚這會兒可顧不上看顧謹言,隻對柳夏詳細介紹:“他是我弟弟,但是我們已經斷絕了關係,他們給我的道歉還登上了雜誌。”


    “雜誌要下周一……就是明天才發表,這個是樣刊,給你看吧。”薑沉魚從口袋裏掏出雜誌社之前寄給她的《京城財經》,遞給了柳夏。


    柳夏瞪大眼睛,不知道薑沉魚是怎麽把這麽大這麽厚的一本書放進口袋裏的。


    更不知道她隨時隨地帶著這本書是想幹嘛。


    她從來沒有遇見過像薑沉魚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好一會兒才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血緣親情說斷就斷,薑小姐還真是灑脫呢。”


    “當斷則斷,總比既要又要的好。”一直沉默的顧謹言沉聲開口,眼神裏不無警告的意思。


    他不開口是因為薑沉魚能對付,但這不代表別人就可以一直找薑沉魚的麻煩。


    柳夏沒想到顧謹言會當眾這麽不給她麵子,錯愕地看向了顧謹言。


    女強人的麵具瞬間龜裂,眼眶都發了兩分紅。


    在其他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一段的人看來,他們這完全就是眼神拉絲,十萬字的恩怨情仇,二十萬字的愛恨糾葛。


    薑沉魚的視線也在顧謹言和柳夏的臉上來回瞟。


    哇,好像吃到了她老板和小青梅的瓜哎……幸虧她機智,剛剛留了一手,沒和柳夏硬碰硬。不然惹到了老板的心上人,加班費說不定都要沒!


    旁邊的顧歡喜都無語了,用胳膊沒好氣地懟了懟薑沉魚,恨鐵不成鋼。


    這熱鬧就她看得最認真,是不是忘了她才是顧謹言的現任!


    “我們邊走邊聊吧,過去正好可以吃飯。”柳校長也被這樣的鬧劇搞得身心俱疲,本來是別人家的事兒,不僅老友要拉他下水,現在自己最寵愛的孫女兒也要往火坑裏跳。


    當初說讓她和顧謹言結婚,她不願意,嫌顧謹言活不長。


    顧謹言這都結婚了,她又不願意了。


    也怪不得顧謹言說她“既要又要”,她從小就想著魚和熊掌兼得,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情。


    好在這裏的人都是聰明人,也沒再當著柳校長的麵提這些事情,至少吃了一個安生的飯。


    酒足飯飽,柳校長交代其他人先去慈善會場,這才又拉住顧謹言,主動交代,“你爺爺是覺得薑落是個人才,想要讓薑落回學校讀書。”


    說著,看了顧謹言一眼,想看看他的態度。


    顧謹言卻隻顧著和薑沉魚說小話,像是完全沒有要回應他的意思。


    他也算是把顧謹言從小看到大的,這孩子懂事周全,對誰都是溫柔尊重的樣子。


    就是有點兒記仇,他隻跟著顧謹言爺爺隻騙了顧謹言一次,顧謹言對他就沒再叫過“爺爺”,對他說的那些不好的話也不反駁,都隻當沒聽見。


    柳校長歎一口氣,又道:“但是我覺得薑落天資聰慧,也沒有繼續學下去的必要,所以沒同意。”


    顧謹言這才回過頭來,看向柳校長的眼睛。


    “當然了,薑落也確實是個人才,我就想著邀請他來參與一下我們學校的慈善拍賣。”柳校長話鋒一轉,又開始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過山車似的態度,把旁邊研究菜單的薑沉魚給逗得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老師,說話就是有藝術。


    明明是站隊顧老爺子,還要表現出一副端水的樣子。


    之前那些對薑沉魚不尊重的人,都是被顧謹言“封殺”過的。


    當然,所謂的“封殺”並不是因為顧謹言真的有多少威望,隻是專門找了人盯著那幾個,那幾個人去哪裏,他的人就去找那裏的老板,用他的名義把人趕出去。


    久而久之,其他人礙於顧謹言的麵子也就不會放這幾個人進去。


    如果現在薑落能特意回京華的慈善晚會,那麽那些老板就會收到薑落有柳校長做靠山的信號,不會再對薑落進行驅逐。


    畢竟顧謹言隻是一個短命鬼,為了顧謹言得罪權貴也不值當。


    如此,還是破壞了顧謹言原本的計劃。


    柳校長也知道顧謹言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當即又補充了一句,道:“你爺爺也是為了籌善款,是好心,我總不好拒絕的。”


    言下之意,顧老爺子親自放話了,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你們爺孫倆鬥法,就別再扒拉別人了。


    顧謹言也確實沒準備為難外人,隻冷淡地說道:“這是您的事情,您決定就好。”


    至於他要做的,也無需向任何人寶貝。


    柳校長知道他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性格,卻也不想再引火燒身,不再多說什麽。


    隻是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薑沉魚離開。


    在他們意味不清的爭鬥裏,薑沉魚已經選擇好了要點的菜品。


    因為顧安樂說他和同學在處理什麽星空燈,沒來得及吃飯,顧歡喜就給他們兩個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們帶些吃的回去。


    食堂的飯菜都是提前做好的,也不用等,直接湊夠四菜一湯和米飯就直接打包帶走。


    慈善拍賣在體育館,來參加活動的家長和參賽的學生也都在體育館裏。


    顧謹言和薑沉魚牽著手,一進體育館,就有人認出了顧謹言。


    “顧總,您不是休婚假嗎?怎麽也在這裏?”這個人是顧謹言的合作夥伴,對顧謹言的事兒也算了解。


    “陪夫人過來玩。”顧謹言也沒多解釋,隻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薑沉魚,倒是對他也有些疑惑:“王總不是獨生子?怎麽也過來了?”


    王總左右看了一眼,才對顧謹言道:“顧總知道年輕人有款特別流行的一種一邊格鬥一邊勸學的遊戲嗎?”


    顧謹言擰眉,還沒回答,旁邊的薑沉魚就給出了答案:“雁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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