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薑落才是真的相信薑沉魚會於心不忍,下來接濟他們的那個。


    畢竟之前每次他和薑沉魚鬧矛盾,薑沉魚都會主動來找他求和。


    是每一次,所以他有信心。


    但麵上還要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她連自己親媽都不認,還指望她做什麽?”


    這話卻深深地戳中了陳萍的心。


    “張口閉口就是媽,我是欠你們的啊!”陳萍憤怒地把手機摔了出去。


    嚇了旁邊等待的人一跳。


    薑落皺眉,“我又沒說你,我是在說薑沉魚。”


    “你不就是說我這個親媽沒本事,教不好孩子?有本事你別認我當媽,自己也去找個有本事的媽呀!”陳萍無理取鬧。


    薑落和薑沉魚是雙胞胎,她不喜歡薑沉魚,難道還會看得起薑落嗎?


    隻不過之前一直都有薑沉魚在前麵擋著,才給了他喘息的空間罷了。


    薑落也是一個愛麵子的人,現在被這樣當眾下麵子,當即反駁道:“我又沒這樣說,你自己覺得自己沒本事,籠絡不住薑沉魚,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一個一無所長的廢物,上個學還能被退學,你還有臉說我沒本事?”陳萍也怒了,平時其他人這樣說也就算了,她親兒子、親女兒都要對她有意見?


    她氣得捂住胸口,氣急敗壞地指著外麵:“你給我滾!今天弄不到住的地方就別回來了!”


    “媽,別生氣,小落不是故意的,您別和他計較。”薑雪兒在一旁不鹹不淡地勸著架,心裏也有些生氣。


    為什麽這次正好就跟上這兩個最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出門了?


    兩個蠢貨的腦子是一點兒也不轉,一點兒忙沒幫不上不說,還丟盡了臉麵!


    薑落看陳萍沒有要鬆口的意思,他那脆弱的自尊心再也忍受不住旁邊其他人的目光,快步就往外走去。


    現在是冬天,附近隻有這一家酒店,這也是酒店為什麽即便沒有住所,還是讓人在大廳等著的原因。


    現在離開了庇護的地方,剛一推門,外麵呼嘯的風聲就迎麵吹來。


    他還在遲疑,後麵就有人不滿地說道:“要出去就快出去,不出去就少在門邊磨蹭,凍到老子了,老子跟你沒完!”


    別人這麽一催,他瞬間漲紅了臉,害怕對方找他麻煩,再加上自尊心作祟,當即就咬了咬牙,快步走了出去。


    寒風打臉,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心裏在安慰著自己,雪兒姐一向心疼他,肯定沒一會兒就出來叫他回去了。


    可當從蹲在門口,到站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又到旁邊的牌坊跟前,都沒有等到有人從裏麵出來。


    裏麵明黃的燈光吸引著他的目光,讓他有些想哭。


    之前他離家出走的時候,都是誰來找他來著?


    薑落想著,手已經不自覺地拿出手機,打開薑沉魚的微信。


    發消息之前忽然想起來薑沉魚還在自己的黑名單裏,又連忙把人放出來。


    這才按著下麵的語音條,凍得牙齒打架:“姐,我好冷啊,你來樓下接我回去吧。”


    可發出的消息卻變成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提示他,對方不僅拉黑了他,還刪除了他。


    憑什麽?


    薑沉魚憑什麽這樣對他?


    他被人欺負就因為自己是她的雙胞胎弟弟,她現在竟然還敢主動刪他微信?


    他又不信邪似的,給薑沉魚打電話,果然也被拉黑了。


    該死的薑沉魚!


    他心裏一遍遍地想著,身子都變得燥熱起來。


    某種意義上,薑落和陳萍才是最像的人。他們不敢對欺負他們的人下手,甚至不敢對那些人有意見,隻敢怨恨無限對他們好的“軟柿子”。


    一直等天色完全黑下來,陳萍和薑雪兒都沒有要出來找他的意思。


    最後還是前台的服務生看不下去了,出去把他叫了回來。


    主要是怕他真的在外麵凍死,回頭自己再攤上事兒。


    這時候他身子已經變得僵硬了,意識也有些模糊,渾渾噩噩地跟著前台進了酒店。


    薑雪兒一看見他進來,立馬迎了上去,“你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都要擔心死你了!”


    “你下次再這樣跑,我就不認你這個弟弟了!”她紅著眼眶。


    旁邊圍觀的人都被她的演技給嚇住了,這個女人剛剛不是一直在那兒坐著玩手機打遊戲嗎?怎麽就擔心了?


    真要擔心的話,薑落還能一個人在外麵站那麽長時間?


    可惜薑落就是沒有腦子,委屈地抱住薑雪兒道:“姐,我就知道隻有你對我才是最好的!”


    其他人:“……”6。


    ……


    薑沉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醒來之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和顧謹言一塊兒修行打坐的時候,她又嗅到了那股難聞的氣息。


    但是來這裏找紅繩的人,大多都是心術不正的人,身上自帶的氣息又能好聞到哪裏?


    她看顧謹言現在已經能一個人做簡單的運氣,不需要她再帶他,索性也不再打坐,轉身掏出銅錢,給自己卜了一掛。


    風起,水滅,井卦。


    小凶無礙,不是什麽大事兒,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那做噩夢是因為遇見薑雪兒他們了嗎?


    “怎麽了?”顧謹言走了過來。


    “啊?”薑沉魚連忙把銅錢一手抹掉,雖然顧謹言看不懂,也不會泄露,但是她不習慣把自己的運勢暴露在別人眼下。


    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你做完早課了?”


    顧謹言點點頭,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今天好像比平時都要累一些。”


    “這邊氣息不幹淨,稍微忍一下吧。”薑沉魚安撫,剛要說什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顧謹言捏著毛巾,去開了門,卻見是顧媽媽站在門口。


    “這都八點了,你們還沒起床呢?”顧媽媽無語。


    上下打量了一下顧謹言,見他大汗淋漓的樣子,忽得又想到了什麽,“是不是媽打擾到你們了?要不我們今天上午別出去了,再在酒店休息一上午?”


    “不用了,下午上山的話,晚上趕不下來。”顧謹言強行忽視掉母親的調侃。


    顧媽媽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你也不問問小魚的意見,累到小魚了怎麽辦?”


    “什麽累到我?”薑沉魚一直等不到顧謹言回來,也湊了過來。


    顧媽媽不好在兒媳婦麵前“開車”,尷尬地撓了撓頭,“沒事兒,快去洗漱一下,我們一塊兒去吃早飯。”


    “哦。”薑沉魚鼓了鼓嘴巴,人家不願意說的事兒,她也不好奇。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顧媽媽怪怪的。


    吃飯的時候,特意給她往靠背上墊了兩個墊子。


    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攙著她的胳膊,像是在架著她走路。


    薑沉魚不解地看向顧謹言,顧謹言依舊是一副“穩如老狗”的死人臉,像是沒有看見她的疑惑似的。


    不過顧媽媽身上香香的,她也喜歡往顧媽媽身邊湊。


    他們到大廳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在大廳睡了一晚上的陳萍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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