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於薑沉魚對業務能力的尷尬,秦非是更多的是對李文的恨鐵不成鋼。


    “你都聽見了,是那個男人用什麽豬妖陷害你,你還要一意孤行!”秦非是的眼睛瞪得溜圓。


    薑沉魚默默糾正了一句:“提醒一句,是八戒,因為古語有雲,建國後不許成精。”


    秦非是:“……嫂子!”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說笑話。


    薑沉魚見他是真的著急,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轉頭又對李文道:“你既然這麽相信你和你男朋友是真心相愛,那何不讓我們檢驗一下?”


    “憑什麽?”李文邏輯非常清晰。


    這話倒是把薑沉魚給問住了,難道她還能說求求你了,就讓我賺了這個錢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在她沉默的時候,秦非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破釜沉舟:“如果按照嫂子說的要求做完,你還是一心想要嫁給那個廢物,我再不來找你。”


    李文仔細想了想,也下定了決心:“好,要怎麽驗證?”


    “很簡單,要你們的頭發綁在一起,再要一滴你的淚。”後半句是對秦非是說的。


    秦非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從自己的頭上立馬薅了一撮頭發。可看著他手裏的碎發,又犯了難,“這麽短,這麽綁?”


    “這個不難,難的是眼淚。”薑沉魚挑眉,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紅色的繩子。


    這根紅繩比李文手上紅繩的顏色要亮很多,揪了李文的一根頭發,連帶著秦非是的小碎發一塊兒放在紅繩上麵,紅繩自動就和頭發編在了一起。


    這操作把兩個“唯物主義”二十多年的人給看愣了。


    “好厲害……”李文呐呐地說著,心裏竟然隱隱開始相信薑沉魚的話了。


    薑沉魚又把小辮子遞給秦非是,讓他往上麵掉一滴眼淚。


    誰知秦非是這個狠人竟然直接用手戳了自己的眼睛一下,眼睛立馬不受控地閉了起來,生理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


    秦非是隨手就用小辮子擦掉臉上的淚水,睜開一隻眼看薑沉魚,“嫂子,這樣可以嗎?”


    薑沉魚張張嘴,想說什麽,又實在發不出聲音,隻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她說,他們也看見了那根紅繩閃了一下金光,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


    而當事人李文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阿非?”她叫了一聲,腦子裏又一股腦地湧現了這幾天的記憶。


    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這是怎麽一回事?”秦非是被嚇到了,想動李文,又怕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其實沒事兒,她就是有點兒接受不了自己最近的一些行為。”薑沉魚歎一口氣。


    看著秦非是心疼的眼睛,她很識趣地說道:“你們說,我出去一趟洗手間。”


    秦非是感激地看她一眼,蹲下身子抱住了李文,那隻半擠著的眼睛還在掛著眼淚。


    ……


    出了辦公室,薑沉魚皺了皺鼻子,樓道裏打工人的怨氣沒有想象中的濃烈。


    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想著給那兩人半個小時說話的時間夠他們互訴衷腸了吧。


    手機上倒是顯示著兩條顧謹言半個小時發來的微信。


    【顧謹言:到了嗎?】


    【顧謹言:結束了給我發消息,我讓營養師做你的飯】


    薑沉魚撇撇嘴,同樣的年紀,人家秦非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顧謹言卻每天對著她這個下屬當爹又當媽。


    她其實有些不讚同顧謹言的生活方式,比如自己都快死了還要在意別人的看法,比如明明疼得要死還不願意吭聲。


    反正人都要死了,還在意那麽多幹嘛呢?


    她心裏歎息,卻也不幹涉顧謹言的生活方式,隻給顧謹言回了兩條微信。


    【是沉魚落雁的魚:快要結束了】


    【是沉魚落雁的魚:嗚嗚嗚顧總,你朋友的愛好拿得出手哦】


    【顧謹言:?】


    【是沉魚落雁的魚: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顧謹言:[結婚證.jpg]】


    那張放大的兩個人臉,把薑沉魚給幹沉默了。


    她跟他說愛情,他給她講現實?


    講道理,無趣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還喜歡講冷笑話。


    那邊的顧謹言看著手機上反複出現的“對方正在輸入……”,不由又看了看手裏的結婚證。


    本來就是持證上崗,他才不是什麽單身狗呢!


    這個壞蛋每天就隻會盯著他的錢包看,怎麽會懂他的意思。


    想是這樣想,但顧謹言並沒有再糾結這件事,反正就算薑沉魚不說,秦非是後麵也會給他講好幾遍。


    話題又回到了顧謹言給薑沉魚發消息的初衷。


    【顧謹言:你中午可以早點兒回來嗎】


    【顧謹言:咱媽說特地請了國宴廚師到家裏做飯,讓我們中午去樓下吃】


    薑沉魚的眼睛立馬就捕捉到了“國宴”兩個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剛回了一個點頭的表情包,身子就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


    薑沉魚扶著牆,被撞得頭暈目眩,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對方尖銳的聲音。


    “誰啊!走路不長眼是吧!”撞人的人扯著嗓子大喊,在空曠的樓道上響起了回音。


    薑沉魚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抬頭一看,這才認出對方竟然是顧謹言的二伯母。


    還真是冤家路窄。


    二伯母也看清了她,當即也不生氣了,掐著腰,陰陽怪氣:“我當是誰這麽沒素質呢,原來是你啊。”


    “你連走路靠右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和我提素質,你知道素質兩個字怎麽寫嗎?”薑沉魚也不慣著她。


    說實話,當初在公館的時候,要不是顧媽媽在前麵頂著,她早就和這種人開撕了。


    “你怎麽說話呢!”二伯母說不過她,頓時急了眼。


    但很快又想到了她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又立馬抬起了高傲的頭顱,“沉魚,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今天也不想為難你,你現在就給我賠個不是,我就原諒你了。”


    薑沉魚翻個白眼,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陰陽怪氣道:“你現在就給我賠個不是,我就原諒你了~”


    “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啊,我要你的原諒做什麽?你給我道個歉,我原諒你還差不多。”薑沉魚又做出一副忽然想到了什麽的樣子,連忙補充了一句,“啊,不對,你給我道了歉,我也不會原諒你,因為你不配。”


    “薑沉魚!”二伯母徹底破防,她從來沒見過誰的嘴巴能這麽順溜,說話跟開了二倍速似的。


    薑沉魚理都不理,直接就越過她,去了廁所。


    二伯母還在後麵大喊,“薑沉魚,你完蛋了,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說完,就氣憤地走向了顧二伯的辦公室。


    一般來說,她不在這裏工作,沒有顧謹言允許是不能出現在這裏的。


    但是聽顧二伯說今天薑沉魚會來公司找他求和,她當然不願意錯過這種可以奚落老三家的場麵,又想著顧謹言還在休婚假,應該不會過來,當即就跟著顧二伯一起來了公司。


    誰知等了半天也就等到了薑家的兩個香腸嘴男人,她索性就去了廁所。


    結果薑沉魚又撞在了她的槍口上。


    這次,她一定要好好給薑沉魚一點兒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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