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後背發涼。


    直至顧謹言抱著人走出了許久,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見中間的那家薑家人,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煩躁,開始批鬥起來。


    “薑是你們的姓,暴發戶是你們的命,真是晦氣。”


    “瞎眼的東西認不清鳳凰,快抱著你們家的寶貝烏鴉回雞窩吧,少出來禍害人了!”


    “……”


    一句比一句刻薄,恨不得把剛剛在顧謹言那裏受到的威脅全都發泄到薑家一群人身上。


    即便是那些夠不上顧家的人,這會兒也不敢出來和薑家搭上關係,唯恐真的會被顧謹言記恨上。


    畢竟顧家還是顧謹言當家,而看顧謹言對薑沉魚的態度……在他活著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招惹薑沉魚為好。


    保鏢臨走之前,倒是把陳萍脫臼的下頜接回去了,這會兒聽到謾罵終於找回了丟失的膽子。


    “和你們有什麽關係?就算現在巴結薑沉魚,薑沉魚也看不上你們!”陳萍自以為凶狠地瞪了幾個人一眼。


    這幾天受到的吹捧已經讓她忘記了自己曾經做狗腿的日子。


    有夫人翻個白眼,“要不是看在你女兒……哦,不,是看在薑沉魚和秦老夫人的關係,誰稀得搭理你呢!”


    說完,就轉身離開,不願意再看陳萍一個眼神。


    氣的陳萍在後麵破口大罵,“什麽玩意兒!你看我們家以後有什麽宴會還叫不叫你!”


    “雪兒,走,媽媽給你過生日!”她像是為了和誰置氣似的,抓住薑雪兒的手。


    薑雪兒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就又對她扯出了一個笑來。


    剛想說話,就聽見薑大明氣急敗壞的聲音:“過個屁!還嫌不夠丟人?”


    薑雪兒:“……”


    “回家!”薑大明攥著手裏的符咒,惡狠狠地喊了一句,就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車上還不忘問薑朝,“公司賬上還有一個億嗎?”


    薑朝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記得薑沉魚是不是之前給我們送過一張邀請函?”薑大明又道。


    當時送信的人說是薑沉魚送過去的,還說薑家能擺幾桌酒席,他們以為那是薑沉魚嫉妒雪兒開生日會,也找了一個辦酒席的借口來家裏鬧事,直接就把人給趕了出去。


    現在想想,應該是薑沉魚給他們的參加婚禮的邀請函。


    而且今天他在顧謹言的身邊看到了那個送信的人,不出意外的話,邀請函應該還是顧家的人送的。


    薑朝沒有薑大明想得遠,但也想到了那個邀請函,尷尬道:“當時好像是先放地上了,不知道傭人給掃到哪裏了。”


    他實在說不出“扔”這個字,仿佛是在提醒著他曾經對薑沉魚的輕視。


    “一定要找到!”薑大明捏緊拳頭,找他要一個億?那就看看他們到底誰技高一籌,能從對方的口袋裏掏出錢吧!


    還是那句話——不就是嫁給一個病秧子嗎?他等著薑沉魚回家求他的那一天!


    ……


    另一邊,顧謹言辦婚禮的地方是他旗下的一家公館。


    雖然顧謹言說了不許把酒店發生的事兒傳出去,但是一些流言還是在一些“貴婦”裏流通。


    婚車還沒回來,謠言就先傳回來了。


    有心人聽著薑沉魚為了錢和親生父母大打出手的事兒,紛紛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


    想他顧謹言從小天才到大,沒想到這都快死了,又給自己招了一個笑話在身邊。


    當然,他們雖然討論得歡快,但當看到顧謹言的時候又紛紛閉上了嘴巴。


    是真的害怕顧謹言這個人。


    顧謹言卻不管別人怎麽想,隻把薑沉魚抱回房間,讓化妝師給薑沉魚補了補妝,才坦然自若地牽著薑沉魚的手,把她帶到外麵。


    先是中式婚禮,要拜天地。


    雖然是假的,但薑沉魚拜得十分認真。


    拜完天地了又跟著顧謹言認人。


    顧家雖然是京城首富,但來參加這邊拜禮的人卻並不多,隻有顧家的幾個本家人。


    需要薑沉魚認的更少了。


    第一個是坐在最中間的顧老爺子。


    穿著一身黑色的新中式禮服,頭發花白,笑容慈祥。


    “這是爺爺。”顧謹言給薑沉魚介紹。


    薑沉魚立馬跟著顧謹言一塊兒下跪,磕頭叫人。


    “謹言長大了,以前買瓶水都要問問爺爺能不能喝,眨眼就不吭一聲給我送來了婚禮邀請函,讓我來參加你的婚禮,真是出息了。”顧老爺子笑嗬嗬地說著。


    薑沉魚低著頭,看不見顧老爺子的表情,反而能聽得出他話裏的不滿。


    顧謹言卻不卑不亢,“孫子之前太讓您操心了,人生大事不敢再麻煩爺爺。”


    顧老爺子冷笑一聲,這場戰爭終究是點到為止,還給了薑沉魚一個厚厚的紅包。


    薑沉魚這會兒倒是非常知道分寸,等顧謹言點了頭,才接過紅包,乖乖道謝。


    她又不是傻子,什麽錢可以坑,什麽錢不能坑,她都分得很清楚的。


    然後是用金蟾蜍要顧謹言命的大伯母一家,嚴肅的爹,高傲的娘,還有一個殘疾的兒子。


    一家人給她的感覺都不是很好,一共三個人,各個都很陰森,每個人都像是隨時都會伸出一隻手要把她給推下懸崖。


    而靠紮小人要顧謹言命的二伯母一家則情緒更外向一些,一家四口直接就把“看不起”寫在了臉上。


    不過他們家的兒子比父母和姐姐愚昧一些,一臉猥瑣地對顧謹言擠眉弄眼,“還以為二哥是個嚴肅的人,沒想到也喜歡這種胸大漂亮的小玩意兒。”


    薑沉魚抿唇,悄悄瞥了對麵的憨批一眼,心裏直搖頭,他不會以為他在這種場合用這種方式羞辱她,就能對顧謹言造成什麽傷害吧?


    果然,顧謹言的臉色變都不變,笑道:“謹為,你不把自己當人看就算了,別人可沒招惹你。”


    一語三關,眼底還都是警告,嚇得顧謹為連嘴巴都不敢張一下。


    顧二嬸護犢子心切,當即就不樂意了,“謹言,你弟弟和你開玩笑呢,你為了一個外姓人還要和你弟弟翻臉不成?”


    “二嬸,我媽說嫂子進了我們家門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們誰不尊重她,都是要挨罰的。”顧謹言的親弟弟顧安樂在一旁悶聲反駁。


    小臉繃得比他哥還像霸總。


    薑沉魚還真沒想過他會站出來維護她……好吧,更多的是維護他親哥。


    可能是從小獨立慣了,這會兒突然被人當眾維護,她心裏還有些怪異。


    至於其他看熱鬧的人就直觀很多了——人家顧謹言的親弟弟都這樣說了,一個堂弟還好意思顯擺?


    可二伯母不願意順著台階下,冷哼一聲,“我們顧家是什麽身份?什麽玩意兒都能說成是顧家人,配得上顧家人的尊重嗎?”


    “三弟妹你也是,人家連自己的親爹娘都不認,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呢?”她又看向顧媽媽,話裏話外的奚落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一下。


    不止是二伯母,大伯母的眼睛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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