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她沒猜錯。


    在外麵等了半個多小時,管家走了出來,“先生請你們進去。”


    薑雪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抓著薑落的手快步走了進去。


    她第一次來顧老爺子用來鍛煉的房間,裏麵簡直就像是一個室內花園,肉眼可見的豪華。


    即便已經在顧家生活了這麽多天,還是會被顧家有錢的程度驚訝到。


    “雪兒在顧家住得習慣嗎?”顧老爺子穿著一身中式衣服,用毛巾擦著脖子上的汗。


    薑雪兒忙不迭地點頭,討好:“顧家一切都很好,顧家的人對我也很好,謝謝爺爺關心。”


    顧老爺子笑笑,也沒拆穿顧謹為母親一直為難她,擠兌她的事兒。


    本質上也隻是打個招呼,而不是真的要為她斷官司。


    他對薑雪兒的識趣很滿意,笑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弟弟和沉魚發生了些不愉快,顧總為了保護沉魚,強行讓我弟弟退了學,聽說爺爺您和柳校長認識,看能不能讓我弟弟重新入學呢?”


    她低著頭,故意和顧謹言劃清了界限。


    顧老爺子果然來了興趣,看向了後麵的“弟弟”。


    薑雪兒立馬把薑落拉到了前麵,介紹道:“這是我最小的弟弟薑落,他之前在京華讀書,學習成績也不錯,就因為誤會輟學,實在可惜。”


    說著,她又看了薑落一眼,示意薑落賣慘。


    誰知薑落就是一個窩裏橫,到了這裏別說是賣慘,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老爺子隻看了一眼,就懶得再看。


    也不再等薑落說話,就道:“我記得你這位弟弟和沉魚是雙胞胎吧?怎麽沒有和沉魚好好解釋一下?”


    “說來慚愧,我們家的關係很複雜,沉魚從小一直生活在外麵,對薑家,對我都有些誤會……”薑雪兒指望不上薑落,隻能自己上。


    她微微抬頭,看向顧老爺子,做出一副“鼓足勇氣才敢開口”的樣子,道:“尤其是和顧總在一起之後,更喜歡借顧總來為難我們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求您。”


    顧老爺子靜靜看著她演戲,說實話,越是拿薑雪兒和薑沉魚比,越能感覺到薑雪兒的拙劣。


    但是再聰明的人不能拿捏在手裏,都是沒有用的廢物。


    “不管怎麽說,薑家都是她的家,確實不該這麽無情。”良久,他才表明自己的態度。


    薑雪兒頓時會意,連忙跪下,道:“爺爺,求您幫幫我弟弟吧,以後我一定會牢記您的恩情,當牛做馬報答您的。”


    “行了,不是什麽大事兒,倒是說得生分了。”顧老爺子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嘴上說得親切,但並沒有讓她起來,“我記得過兩天京華學校要辦慈善晚會,你拿上我的信物去找老柳解釋兩句也就算了。”


    “快跟我一起謝謝爺爺。”薑雪兒連忙拉薑落的手,讓薑落跟自己一起下跪。


    薑落有些不情願,這都什麽年代了,憑什麽還要下跪啊?


    可也就心裏想想,麵上還是被薑雪兒一拉,就跪了下去。


    顧老爺子這才繼續開口:“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幫我跑一趟。”


    “老柳有個孫女叫柳夏,之前和謹言處過朋友,結果沒修成正果,連普通朋友都不做了。”他意味不明地說道:“她對謹言舊情未了,一個人很孤僻,你沒事兒的時候就多和她來往來往,開解開解。”


    “是,我一定會試著為她排憂解難。”薑雪兒抬起頭,兩眼清亮,顯然是已經明白了顧老爺子的暗示。


    顧老爺子這才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放下毛巾,重新拿起一旁的顧謹言和薑沉魚的照片。


    “不聽話的孩子,還是要好好管教管教才行啊。”顧老爺子看向管家,笑眯眯地討論著育兒經驗。


    可手裏的照片,已經被揉成了一個球團,扔進了垃圾桶裏。


    ……


    從小吃街回來的當天下午,阮一和徒弟就和薑沉魚告了別。


    是當天晚上的飛機。


    顧謹言從回來之後就一直昏睡,也離不開人,薑沉魚沒辦法送他們去機場,隻能叫了一輛出租車來接他們。


    薑沉魚把他們送去樓下,和他們告別。


    “我已經讓人加急在京城附近發布了一些邀請函,後麵任務應該會多一些。”大師兄對薑沉魚叮囑:“你早早掙完錢,早早回山上,不要對薑家人出手,不值得和他糾纏,知道了沒?”


    “知道啦。”薑沉魚不耐煩地點點頭。


    大師兄是真愛嘮叨啊!


    阮一看出了她的不耐煩,卻又情不自禁地重複了一句:“任何時間都要記得自己要回山上。”


    “這話你天天都要和我說一遍,我是有什麽老年癡呆嗎?”薑沉魚無語。


    阮一無奈地嗔她一眼,跟著態度上了出租車。


    可直至車子發動,也沒等到薑沉魚主動提起什麽。


    好心情還是一掃而空,隨手從自己的儲蓄袋裏掏出一塊兒小木頭從窗戶扔了出去,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小木頭扔出去的同時,車窗也徹底關上,車子很快就駛出去很遠的距離。


    師侄看著麵色並不愉快的阮一,不解,“師父,為什麽不告訴小師叔,那是你特意為她找的雷擊木?”


    “她心不在此,多說無益。”說完,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就閉上了眼睛。


    薑沉魚看著手裏的雷擊木也有些發愣。


    她明明一早就盯上了師兄的雷擊木,但是這兩天玩得太開心了,完全把“好東西”拋在了腦後。


    以前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差點兒損失了一個億!


    薑沉魚暗自懊惱,完全沒發現自己腳下生風,不自覺就加快了步伐。


    顧謹言這次確實遭了罪,昏睡了將近十幾個小時。


    要不是薑沉魚知道他這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來扼製疼痛,可能都要懷疑他會不會就這樣在睡夢中噶過去。


    最後還是薑沉魚在早上打坐修行的時候,顧謹言出於肌肉記憶,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要跟著打坐。


    剛剛爬起來,他就感受到全身針紮似的疼。


    “今天就休息吧,不缺這一天的。”薑沉魚出聲製止。


    顧謹言這才罷休,躺在床上望著她,“在這兒守了我一晚上嗎?”


    薑沉魚點點頭,他們在顧家老宅的時候也是睡在一起的,這會兒睡一張床也沒什麽好害羞的。


    顧謹言也沒有多想,隻是有些心疼,“擔心了一晚上,現在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行,等會兒要和你弟弟妹妹去學校。”薑沉魚噘嘴。


    把顧媽媽昨天來找她的事兒說了一遍,又特地重複了一遍:“我可沒暴露你受傷的事情。”


    顧謹言彎了彎眉眼,“謝謝。”


    “不過你要是害怕學校就別去了,等會兒讓我去吧。”顧謹言對薑沉魚建議。


    薑沉魚頓時睜開眼睛,“不行,師兄說你們昨天受傷就是因為接觸的人太多,氣息太雜,沾了穢氣,不能再讓你出去。”


    她說得認真,顧謹言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平時,薑沉魚應該先在乎“害怕學校”這個事兒才對。


    怎麽會這麽直白地關心他?


    他可不指望“魚”木疙瘩能一夜之間就開竅。


    薑沉魚看出了他的疑惑,立馬閉上了眼睛,心虛地不敢和顧謹言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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