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談判
被拋棄後，我帶著養父母升官發財 作者：湯圓一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牛車繼續行駛了一炷香的時間，繞過了一座座的營房，終於停在了一座半人高的圍牆麵前：“下來吧，軍需官在裏麵。”
宋褀安爬下牛車，拉了拉衣服，背起裝著豆腐皮的籃子，跟在張裏正後麵進了院子中。
她快速的左右掃視了一遍這個院子，第一感覺是很大，第二感覺是像倉庫，房間也多，看守的士兵也很多。
跟著張裏正到了一間屋子中坐下來後，便有一個士兵和張裏正說：“徐大人有要事先處理，讓你們等一等，他很快就回來。”
“好說。”
兩人這麽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裏，沒人上茶，也沒其他人過來說話，整個屋子裏就隻有宋褀安和張裏正兩個人。
好在兩人雖然有幾十歲的年齡差，倒還算談得來，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著天，時間倒也不算難熬。
半個時辰後，宋褀安見到了傳說中要親自和她談生意的徐大人。
那是個稍顯瘦弱的中年男子，留著兩撇小胡子，眼睛微微眯起，身上帶著一種精明的氣質。
他一上來就笑嗬嗬的拱手道歉：“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張裏正回禮：“無妨，軍中事情要緊。”
坐下後，他看向宋褀安：“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宋姑娘了吧？”
宋褀安麵上帶笑：“我叫宋褀安，幸會。”
徐大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做得了你家中生意的主？”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徐大人麵前。”
“既如此，咱們就來談一談豆腐皮的生意吧。”
宋褀安把腳邊籃子裏的豆腐皮拿出來，送到徐大人手邊：“大人可以先看看我家豆腐皮的品質。”
徐大人接過來，左右看了看，湊近聞了聞，點頭說道：“和先前我從將軍那裏見到的是一樣的品質，想來味道應該也是一樣不會錯。”
“你要價多少？”
先前從張裏正口裏得知，這位徐大人是個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宋褀安早已做好了準備，她預想了各種要麵對的難題，卻沒想到徐大人竟然如此直接，上來就問價錢。
她開口道：“我們家先前在鎮上賣豆腐皮，是五文錢一斤的價格。”
徐大人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但公儀將軍對我家有恩，而且我爹也在軍中服役，我也算是半個邊軍的自家人，便在五文錢一斤的基礎上，給你們打個九折。”
徐大人的眉頭微微蹙起：“打九折是什麽意思？”
“五文錢打九折便是四文半，是原來的九成。”
徐大人嗤笑：“你這從五文錢降到四文半，也沒降多少嘛？既然是自家人，那不如就三文錢賣給軍中。”
宋褀安無奈：“大人，三文錢連成本都不夠的，黃豆是買的，做豆腐皮請了幫工每天都要發工錢，另外建作坊也投入了不少，除了這些，還有柴火呢。”
“大人在軍中管軍需，想來是清楚雪季時候的柴火價格有多高，等後麵家中囤積的柴火用完了，就得出去買，哪哪都是錢，哪哪都是成本。”
“況且，你看看我家的豆腐皮，已經被烤的幹幹的了，一斤豆腐皮的分量絕對不少。”
宋褀安直直的對上徐大人的眼睛，語氣肯定的說道：“隻三文錢一斤，我這裏賣不了，大人再加一點。”
徐大人用手指摸摸自己的小胡須：“那便四文錢吧。”
宋褀安還是不鬆口：“大人，四文錢，恐怕也隻夠成本，我這邊沒有賺頭的，沒有賺頭那和白幹活也沒什麽差別。”
“我們家作坊都建起來了，總不能白費力氣分文不賺吧，若是那樣，還不如直接在家中躺平，還能得個清閑。”
徐大人直接說道：“就四文，多了沒有。”
宋褀安無奈的看了一眼張裏正：“四文不行，最低四文半。”
張裏正猶豫片刻，開了口：“宋家的作坊什麽情況我還算是清楚，宋褀安說的也都是事實，並無誇大的成分。”
徐大人看向張裏正：“你雖說現在不在軍中任職了，但也還是軍中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啊？怎麽，宋家給了你什麽好處啊？”
張裏正似乎被氣到了：“你這是汙蔑，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怎麽就是我收了宋家的好處了？你可以帶著人去查去，若你能查出我收了宋家什麽好處，任由你處置！”
徐大人語氣軟了下來：“行行行，是我說錯了話，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個屁放了吧。”
張裏正嗤笑一聲：“從嘴裏說出來的話當做屁放了，也就你徐大人如此的不拘小節了。”
徐大人轉移話題，對宋褀安說道：“我能給你的價錢就是四文錢一斤，你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吧，兩天後給我答複。”
宋褀安毫不退讓：“徐大人，若你這邊隻能給到四文錢，那這生意便真的做不成了。”
徐大人老神在在：“你作坊都建了，不和軍中做生意你囤積的豆腐皮要賣給誰？”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威脅。
宋褀安一點也不急：“家中是建了作坊不錯，但我可以拿去鎮上賣五文錢一斤，我還和江南富商黃逸春簽訂好了契書明年要賣給他幾千斤的豆腐皮。”
眼見著徐大人的麵色變了又變，宋褀安又加了一句：“另外，仰賴於公儀將軍的仁慈，免除了我家的流籍身份，如今成了良籍後，我們家便不用被約束在安和鎮不得出，到時我可以帶著豆腐皮去往平順城售賣，更遠一點的定城也是能去的。”
“我來的時候來經過了定城，那裏更加的繁華，來往的商人也多，我家的豆腐皮味道不錯，品質要保障，要價也不貴，最主要的還便於儲存，可以放置幾個月的時間，想來到了定城也是有生意的。”
徐大人的麵色徹底的黑了下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本官！”
宋褀安佯裝害怕和不解：“大人想來是誤會了，草民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威脅大人，草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開作坊請幫工，為的便是掙錢，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若大人不要我家的豆腐皮，那我們也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不是？”
徐大人定定的看著宋褀安：“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難怪能做出火炕和羊絨毛衣褲來，果然是不可小覷。”
“多謝大人誇讚。”
徐大人不知是不是被宋褀安的厚臉皮給驚住了，之後的一盞茶時間裏，他不再開口，宋褀安和張裏正也穩穩當當的坐著。
良久後，徐大人終於開了口：“四文半便四文半吧，先來一千斤。”
宋褀安立馬笑龐如花：“家中的存貨恰好足夠，我明天便能送來。”
徐大人像是鬥敗的公雞，隨意的擺擺手：“東西送來軍中，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宋褀安把籃子裏背來做樣品的豆腐皮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些是孝敬大人你的，還請收下。”
她又彎腰，把裝著腐乳的壇子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家新做出來的吃食，名叫腐乳，吃起來的時候鹹香中帶著辛辣，味道很不錯，最適合下飯，送給大人嚐一嚐。”
徐大人拍了拍壇子：“那豆腐皮你當初也是送給董副將說讓他嚐嚐的，拿回來嚐了後你便有了豆腐皮訂單，你如今把這腐乳給我嚐，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宋褀安笑了笑：“若大人嚐了覺得好，價錢都好商量。”
徐大人嗤笑一聲：“好一個價錢好商量，你看看今日，我們有好商量嗎？你一來就寸步不讓的，哪裏是好好商量的樣子。”
宋褀安觀察著徐大人的麵色，他嘴上雖然一副不待見的語氣，但麵色看起來倒也沒怎麽生氣，心中便也安定下來，和張裏正告辭離開。
宋褀安爬下牛車，拉了拉衣服，背起裝著豆腐皮的籃子，跟在張裏正後麵進了院子中。
她快速的左右掃視了一遍這個院子，第一感覺是很大，第二感覺是像倉庫，房間也多，看守的士兵也很多。
跟著張裏正到了一間屋子中坐下來後，便有一個士兵和張裏正說：“徐大人有要事先處理，讓你們等一等，他很快就回來。”
“好說。”
兩人這麽一等就是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裏，沒人上茶，也沒其他人過來說話，整個屋子裏就隻有宋褀安和張裏正兩個人。
好在兩人雖然有幾十歲的年齡差，倒還算談得來，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著天，時間倒也不算難熬。
半個時辰後，宋褀安見到了傳說中要親自和她談生意的徐大人。
那是個稍顯瘦弱的中年男子，留著兩撇小胡子，眼睛微微眯起，身上帶著一種精明的氣質。
他一上來就笑嗬嗬的拱手道歉：“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張裏正回禮：“無妨，軍中事情要緊。”
坐下後，他看向宋褀安：“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宋姑娘了吧？”
宋褀安麵上帶笑：“我叫宋褀安，幸會。”
徐大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做得了你家中生意的主？”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徐大人麵前。”
“既如此，咱們就來談一談豆腐皮的生意吧。”
宋褀安把腳邊籃子裏的豆腐皮拿出來，送到徐大人手邊：“大人可以先看看我家豆腐皮的品質。”
徐大人接過來，左右看了看，湊近聞了聞，點頭說道：“和先前我從將軍那裏見到的是一樣的品質，想來味道應該也是一樣不會錯。”
“你要價多少？”
先前從張裏正口裏得知，這位徐大人是個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宋褀安早已做好了準備，她預想了各種要麵對的難題，卻沒想到徐大人竟然如此直接，上來就問價錢。
她開口道：“我們家先前在鎮上賣豆腐皮，是五文錢一斤的價格。”
徐大人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但公儀將軍對我家有恩，而且我爹也在軍中服役，我也算是半個邊軍的自家人，便在五文錢一斤的基礎上，給你們打個九折。”
徐大人的眉頭微微蹙起：“打九折是什麽意思？”
“五文錢打九折便是四文半，是原來的九成。”
徐大人嗤笑：“你這從五文錢降到四文半，也沒降多少嘛？既然是自家人，那不如就三文錢賣給軍中。”
宋褀安無奈：“大人，三文錢連成本都不夠的，黃豆是買的，做豆腐皮請了幫工每天都要發工錢，另外建作坊也投入了不少，除了這些，還有柴火呢。”
“大人在軍中管軍需，想來是清楚雪季時候的柴火價格有多高，等後麵家中囤積的柴火用完了，就得出去買，哪哪都是錢，哪哪都是成本。”
“況且，你看看我家的豆腐皮，已經被烤的幹幹的了，一斤豆腐皮的分量絕對不少。”
宋褀安直直的對上徐大人的眼睛，語氣肯定的說道：“隻三文錢一斤，我這裏賣不了，大人再加一點。”
徐大人用手指摸摸自己的小胡須：“那便四文錢吧。”
宋褀安還是不鬆口：“大人，四文錢，恐怕也隻夠成本，我這邊沒有賺頭的，沒有賺頭那和白幹活也沒什麽差別。”
“我們家作坊都建起來了，總不能白費力氣分文不賺吧，若是那樣，還不如直接在家中躺平，還能得個清閑。”
徐大人直接說道：“就四文，多了沒有。”
宋褀安無奈的看了一眼張裏正：“四文不行，最低四文半。”
張裏正猶豫片刻，開了口：“宋家的作坊什麽情況我還算是清楚，宋褀安說的也都是事實，並無誇大的成分。”
徐大人看向張裏正：“你雖說現在不在軍中任職了，但也還是軍中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啊？怎麽，宋家給了你什麽好處啊？”
張裏正似乎被氣到了：“你這是汙蔑，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怎麽就是我收了宋家的好處了？你可以帶著人去查去，若你能查出我收了宋家什麽好處，任由你處置！”
徐大人語氣軟了下來：“行行行，是我說錯了話，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個屁放了吧。”
張裏正嗤笑一聲：“從嘴裏說出來的話當做屁放了，也就你徐大人如此的不拘小節了。”
徐大人轉移話題，對宋褀安說道：“我能給你的價錢就是四文錢一斤，你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吧，兩天後給我答複。”
宋褀安毫不退讓：“徐大人，若你這邊隻能給到四文錢，那這生意便真的做不成了。”
徐大人老神在在：“你作坊都建了，不和軍中做生意你囤積的豆腐皮要賣給誰？”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威脅。
宋褀安一點也不急：“家中是建了作坊不錯，但我可以拿去鎮上賣五文錢一斤，我還和江南富商黃逸春簽訂好了契書明年要賣給他幾千斤的豆腐皮。”
眼見著徐大人的麵色變了又變，宋褀安又加了一句：“另外，仰賴於公儀將軍的仁慈，免除了我家的流籍身份，如今成了良籍後，我們家便不用被約束在安和鎮不得出，到時我可以帶著豆腐皮去往平順城售賣，更遠一點的定城也是能去的。”
“我來的時候來經過了定城，那裏更加的繁華，來往的商人也多，我家的豆腐皮味道不錯，品質要保障，要價也不貴，最主要的還便於儲存，可以放置幾個月的時間，想來到了定城也是有生意的。”
徐大人的麵色徹底的黑了下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本官！”
宋褀安佯裝害怕和不解：“大人想來是誤會了，草民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威脅大人，草民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開作坊請幫工，為的便是掙錢，這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若大人不要我家的豆腐皮，那我們也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不是？”
徐大人定定的看著宋褀安：“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難怪能做出火炕和羊絨毛衣褲來，果然是不可小覷。”
“多謝大人誇讚。”
徐大人不知是不是被宋褀安的厚臉皮給驚住了，之後的一盞茶時間裏，他不再開口，宋褀安和張裏正也穩穩當當的坐著。
良久後，徐大人終於開了口：“四文半便四文半吧，先來一千斤。”
宋褀安立馬笑龐如花：“家中的存貨恰好足夠，我明天便能送來。”
徐大人像是鬥敗的公雞，隨意的擺擺手：“東西送來軍中，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宋褀安把籃子裏背來做樣品的豆腐皮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些是孝敬大人你的，還請收下。”
她又彎腰，把裝著腐乳的壇子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家新做出來的吃食，名叫腐乳，吃起來的時候鹹香中帶著辛辣，味道很不錯，最適合下飯，送給大人嚐一嚐。”
徐大人拍了拍壇子：“那豆腐皮你當初也是送給董副將說讓他嚐嚐的，拿回來嚐了後你便有了豆腐皮訂單，你如今把這腐乳給我嚐，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宋褀安笑了笑：“若大人嚐了覺得好，價錢都好商量。”
徐大人嗤笑一聲：“好一個價錢好商量，你看看今日，我們有好商量嗎？你一來就寸步不讓的，哪裏是好好商量的樣子。”
宋褀安觀察著徐大人的麵色，他嘴上雖然一副不待見的語氣，但麵色看起來倒也沒怎麽生氣，心中便也安定下來，和張裏正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