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裏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堂屋中已經等著了。


    他看了一眼麻二:“我看你最近是掙錢掙得太開心了,所以不記得村中的規矩了,既然不記得了,那我便幫你好好想一想。”


    麻二站得筆直,哪裏還有先前在宋褀安麵前那副二流子的樣子,他鄭重說道:“我知罪,還請裏正從輕發落。”


    “先打五軍棍,若下次再犯,打五十。”


    砰砰砰的五軍棍打下去,麻二疼得齜牙咧嘴,但又不敢嚎出來,隻能硬憋著。


    打軍棍很有技巧,有的軍棍打了隻是聽個聲響,被打的人隻會感覺輕微疼痛,有的軍棍打下去是要人疼得死去活來,但又不會落下病根殘疾的,還有另外一種軍棍,隻需一棍子,被打的人便能當場斷氣。


    親自上手打麻二的是張五,他明白自己爹的意思,也知道麻二罪不至死,便隻用了那種把人打痛的打法。


    是以五軍棍之後,麻二站起來還能正常行走,但臉色卻因為疼痛蒼白得厲害:“多謝兩位手下留情。”


    張裏正對他說道:“今晚在這裏湊合一晚,明早再回去,不要大晚上的在外麵亂跑了。”


    “是。”


    張五把麻二帶到自己的屋子中:“你先在這裏湊合一晚吧。”


    張五躺下就睡了,隻是苦了麻二,身上被打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疼,無論他怎麽躺,那股疼痛一點也不會緩解。


    他摸了摸懷中的二兩碎銀子,心中有些許的後悔,早知道直接和宋褀安提要求要五兩了,隻掙了二兩銀子卻受了五軍棍,這錢掙得不是那麽劃算。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寧三娘和柳雙玉還緊張了一會,宋褀安見了連忙與她們說道:“你們這個樣子太過反常的,既然要讓那幾個幫工相信,咱們就得裝作和之前一樣,不要露出馬腳來。”


    寧三娘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整個人看起來就正常多了,但柳雙玉年紀小,還藏不住事情,根本沒有辦法隱藏。


    柳老婆子便吩咐她:“你今日都在屋子裏幹活,不要出去了,盡量避開那些幫工。”


    “好。”


    宋褀安按照以往的時間出門擺攤前,對寧三娘說道:“娘,你可以留個心眼,觀察觀察哪個幫工不太正常。”


    “放心,我會的。”


    她趕著驢車出發,才轉過了兩個彎,便遇到了迎麵走來的麻二,她連忙拉停了驢車:“麻二,你怎麽在這?”


    麻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容易嗎我?我就來給你送個消息,就因為大晚上的到處亂跑被張裏正給抓了去挨了軍棍了。”


    宋褀安一怔:“你挨打了?”


    麻二欲哭無淚,故意把昨晚的情況往嚴重了說:“宋姑娘,你看要不再給我點錢,我昨晚可是受了老大的罪了,差點被打死。”


    宋褀安無奈:“你這樣子看著不像是差點被打死的樣子,想來張裏正隻是對你小懲大誡了吧?”


    麻二的打算被宋褀安識破,倒也沒再提錢的事情,把路讓開:“不耽誤你去鎮上擺攤做買賣了,快走快走。”


    宋褀安重新拉起韁繩:“我與你也不順路,不然的話還能讓你坐一截驢車。”


    “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白山村中要去宋家作坊幹活幾個幫工按照以往的時間到村口集合。


    隻是今天的他們一個個的沉默得不行。


    有的隻自己站在一旁低著頭思索問題,有的則是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另外的幾個人。


    四人就這麽沉默著一路到了宋家門口,進作坊之後,四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見到他們來了,寧三娘緊張了一瞬,想到宋褀安的計劃,連忙背過身去調整情緒,等她轉身的時候,便和往常沒什麽區別了。


    她甚至還麵色如常的和他們打招呼:“來啦?”


    四人點點頭。


    “既然來了就開始幹活吧,辛苦大家多做點豆腐皮出來了。”


    其中一個叫趙廣的心思一動,問了句:“可是宋姑娘又接到了大單子了?所以要趕著把東西做出來?”


    寧三娘握了握手,用力的隱藏住自己的情緒,笑眯眯的回答:“已經許多天沒去定城了,多做一點東西出去也能早一點去定城。”


    趙廣繼續問:“如此說來,定城的生意很好做了吧?”


    寧三娘打哈哈:“做生意還不就是那樣,有好做的時候也有不好做的時候,但好做難做不都是要做?”


    “而且過不了幾天就過年了,我家安兒說你們在作坊幹活兢兢業業,要給你們發什麽過年禮物,現在的計劃是有肉有蛋還有糧食,這不就得多掙點錢。”


    聽說過年有禮物拿,而且還是肉蛋糧食這樣金貴的東西,四人臉上都浮現上了不同程度的喜色。


    寧三娘不錯眼看著,發現其中兩個笑得很開心,另外一個很容易的便能看出來他心虛,隻有先前連問兩個問題的那個趙廣,隻咧了咧嘴,然後便麵無表情了。


    看清了幾人的表現後,寧三娘心中便有了底,趙廣是最有嫌疑的,接下來的時間也要重點觀察這個趙廣。


    宋褀安在鎮上擺攤的時候,因為想著作坊的事情,有點心不在焉的,很快便被豐向陽看了出來:“看你這樣子,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她猶豫了幾秒後,把趙紫鳶的打算說了出來。


    豐向陽聽完之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豐承則氣憤得不行:“她竟然敢如此算計你!”


    宋褀安笑了笑,把自己的打算說給兩人聽。


    聽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不錯不錯,你很有咱們家的風範,就該如此。”


    這且不算,豐向陽還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想到了一個整治趙紫鳶的辦法。”


    “趙紫鳶既然想要做豆腐皮的方子,那就說明她想做生意掙錢了,等你那邊的計劃奏效之後,我找個人以賣方子的理由去誆騙她,到時再讓她損失一筆。”


    豐承懷疑:“她上了表妹的一次當,還能再被你騙?”


    “這有何難?隻要用更高明的騙法,三五個圈套一起上,我就不信她不上當。”


    豐承對著她豎起大拇指:“陰還是你陰,厲害,侄兒自愧不如。”


    豐向陽抬手就想給豐承的腦袋來一下,卻被他躲了過去。


    宋褀安對豐向陽的計策很是讚同,要知道,原書裏的趙紫鳶,最先走的便是經商的路子,也是因為她經商,這才引來了禍事。


    用了豐向陽的計策後,趙紫鳶便很大程度發展不起來了,細作便也不會被她引進來。


    可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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