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隻是一介奴婢如何能質疑主子的決定?主子是不可能出錯的,錯隻能在她們身上。


    “可汗,大閼氏派人說二公主發了高熱,如今還未退熱.........”


    聽到侍衛的話,阿爾泰眼裏閃過怒意,沉聲道:“大閼氏是如何照顧二公主的?!”,侍衛隻能深深的低下頭。


    阿爾泰膝下有三女兩子,大王子八歲、二公主五歲均為大閼氏所出,大公主六歲、二王子六歲、三公主四歲皆有不同夫人所出。


    昨日大閼氏忽然前來試探他對沈南絮的態度,心煩之下對她產生諸多不滿,更是表明自己會將沈南絮帶回來。


    與大閼氏的交談不歡而散,夜裏聽聞二公主發起高熱時,他還是動身前往,誰知道都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了,二公主的高熱還沒退,心中對大閼氏越發不滿起來。


    “二公主如何了?”掀開幕布,朝一旁的薩滿開口詢問。原本圍繞在二公主屋內的眾人,都起身向阿爾泰行禮。


    大閼氏守在床邊看著麵容蒼白的女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薩滿上前一步,緊皺的眉頭一直未曾放鬆,“回可汗的話,二公主這病來勢洶洶且高熱反複........恐不大好..........”


    看著床上的小人兒,阿爾泰眼眶有些酸澀,他自認不是什麽深情之人,以往對待這些女人都是當寵物養著的。


    唯有孩子在他心中有不一樣的分量,自幼便為他們安排各種各樣的先生,教授他們不一樣的課程。


    在幾個孩子中他無疑是用心的,也可稱之為一名合格的父親,如今讓他直麵幼小的女兒可能離去的悲傷,他怎麽可能不心痛呢?


    薄唇微抿,聲音有些幹澀,“還請薩滿多多費心了..........”


    “不...........不可能!你怎可胡說八道!?我的二公主前幾日還纏著我,為我展示她新學的舞蹈呢!不可能...........”大閼氏早在薩滿開口的那瞬間,便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雙手緊緊握住女兒的小手。


    雙眼失焦,神情恍惚,朝薩滿失聲怒吼,隨即在阿爾泰跟前跪了下來,淚眼朦朧:“可汗...........,求求可汗一定要救救二公主啊!”


    一旁的大王子看到大閼氏跪下後,擦了擦眼淚也隨之跪了下來,“父汗!求求父汗救救蘇雅拉吧........”


    阿爾泰俯身將兩人扶起,看向薩滿的方向,薩滿無能為力的搖搖頭,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光芒,“中原人的醫術比我們高出許多,若是二公主能得到中原人的救治,也不是沒有機會........”


    大閼氏與大王子都滿懷希望的,看向低頭沉思的英俊男子,還有一月便入冬了,屆時草原上根本無法行走,每年都有不少被凍死的牛馬。


    若是此時出發,他們可能還未到達中原便已經折在半路............阿爾泰艱難抬頭,眼底由迷茫轉化為堅定。


    沉聲開口:“還請薩滿竭盡全力為蘇雅拉救治,前往中原一事,隻能待過了今年的冬日再商討。”


    阿爾泰說完便離開了,可他一向沉穩的步伐卻顯得有些淩亂不堪,阿爾泰是草原當之無愧的王,也不乏問鼎中原的野心。


    如今蘇雅拉病重引發的問題,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再一次推動了他想要一統天下的野心!


    看著男子逐漸消失在眼前,大閼氏無力的閉上雙眼,


    任由大王子哭著拉著她的手腕質問,“額吉,為何父汗不將蘇雅拉帶去中原治病?”


    “額吉..........你說話呀.........”


    大閼氏知曉阿爾泰的顧慮,每年冬日都是草原人民的劫難日,人都有被凍死的,何況圈養的畜生?


    若是此時出發,蘇雅拉估計根本堅持不到中原,不僅如此,護送蘇雅拉的一行人也可能因為雨雪迷失方向,尋不到回家的路..........


    可蘇雅拉是她的女兒啊..........她還能那麽小,怎麽就........就生了那麽重的病呢?失神的半跪在地上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大閼氏讓人將哭鬧的大王子送了回去。


    輕柔的撫摸蘇雅拉的小臉,哽咽不停,喃喃出聲:“額吉苦命的蘇雅拉.........願長生天保佑你能快快好起來.........”


    卿清醒來,看到一旁的烏日樂,眼底閃過驚訝:“是可汗將你要過來的?”


    烏日樂搖搖頭,支支吾吾出聲:“是...........大將派奴婢過來伺候閼氏的。”提到巴特爾卿清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自打她重生以來,巴特爾將她視若珍寶.........若非他因沈南絮不顧她的生死,卿清曾想過也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反正她也不喜歡他,不會在意他去寵幸其她女子,可那一次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步了,也許在巴特爾心中,她不過是比其她女子要好一些的玩物罷了。


    纖長的睫毛遮住漂亮的雙眼,揚了揚唇,漫不經心出聲:“你日後可不會向巴特爾打小報告吧?”


    烏日樂急忙跪下,表明自己的忠心,“打將從未囑咐奴婢什麽,隻說了一句閼氏用慣了奴婢,便讓奴婢伺候閼氏.........”


    見烏日樂急得快哭了,卿清眼底閃過笑意,輕笑開口:“好了,起來罷,我也沒懷疑你,不過是開口逗逗你罷了。”


    聞言, 烏日樂緊繃的小臉總算重新揚起了笑容,討好一笑,從地上起身。


    卿清說的是實話,她根本不在乎烏日樂是否會向巴特爾打小報告,因為隻要她還是阿爾泰的閼氏一日,阿爾泰便不可能允許其他男子覬覦自己的女人。


    就算打了小報告又如何?無非便是她的日常或是與阿爾泰的感情如何?如今她秉承的,不過是活一日便是一日的想法。


    阿爾泰突然回來,打破主仆二人間的寒暄,阿爾泰見到烏日樂時,眼底閃過怔愣,隨即朝她揮揮手,“退下吧,有事本汗自會喊你。”


    “是.........”烏日樂擔憂的看了眼卿清的方向,在看到卿清朝她微微頷首時,向阿爾泰行禮告退。


    哪怕阿爾泰極力掩飾心中的悲慟,卿清還是一眼看出他的不對勁,起身動作優雅從容的為他倒了一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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