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邊說邊伸手將幾個人指了出來。


    她心想這次公安同誌來了,一定能幫著自己的,畢竟她和兒子可是被這家人欺負死了,絲毫忘記了是因為什麽被欺負的。


    此時的她還一臉氣憤的跟公安同誌告著狀呢,畢竟他們是受害者,被欺負了找公安同誌幫忙嘛!


    現在的她已經忘了她在村裏也經常欺負人,那時候村長一找她,她就會撒潑耍賴的。


    當然她指的就是徐曉曉一家人。


    她可記的那家人沒少打她和兒子呢,正好公安來了,她要扒下他們一層皮。


    “就是這家人,她不僅打我,還讓人打我家兒子,


    可憐我這麽守法的人,還要跟惡勢力打架,公安同誌你快看看,我家兒子都被打成什麽樣了”


    大娘越說越覺得自己受欺負了,也覺得自己占理,告起狀來也是非常興奮的。


    終於能看到那家人被公安同誌帶走了,她簡直太開心了,隻要那家人被帶走,誰還會計較這屋子的鋪位是誰的。


    乘警聽著大娘的話,扭頭看了看後麵的男人。


    他不能光聽一麵之詞,也得看看對麵的人是什麽狀況,才好判斷到底要怎麽做呢!


    麵上沒有傷口,但是臉色確實不太好的樣子,可是裏麵受沒受傷,他又不是x光,也看不見呀!


    公安同誌見老大娘說的差不多了,就打算聽聽對麵人怎麽說。


    他看向徐曉曉,正準備繼續問話,就見坐在車廂裏的女孩開口了。


    “公安同誌,我是這間車廂的乘客,我一直在這裏從頭看到了尾。


    那大娘從白天進來這個車廂就一直在找茬,


    這家人禮貌的敲門進來,還沒說什麽,大娘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找茬,


    被反駁就開始罵人,如果說誰挑起來的事情,也是大娘先開始的。”


    小姑娘是早上來到的這節車廂,本來她是很開心能夠自己出門的,可是自從這母子進來後,她吃什麽東西都被順走不說,還要忍受這個老女人罵自己是賠錢貨。


    更奇葩的是這個大娘竟然要讓自己給那個男人當媳婦,她當時非常生氣,可是她在火車上沒有認識的人,隻能忍氣吞聲,這不趕上機會,她當然會落井下石的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


    她可不是那對母子那麽不要臉,她說的雖然誇張了一些,但是都是實話。


    徐曉曉沒想到,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裏小姑娘,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這樣的話。


    她反應也不慢,見小姑娘說完趕緊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也告訴公安同誌。


    “公安同誌,這小姑娘說的就是事實,


    我婆婆確實進屋就有禮貌的說話,


    這大娘就不一樣了,跟別人刨了他家祖墳一樣,上來就各種挑刺,


    還找我們麻煩,不光這樣,她還指使自家的兒子打人,


    你看把我家男人打的,快毀容了——”


    被點名的王建國邁步讓乘警看的仔細一些,剛剛跟那個進寶動手的時候,他確實沒有全躲著。


    畢竟如果兩個人都動手了叫打架,一個人打另一個人那叫霸淩。


    他們這頂多就是個小打小鬧,所以他才沒躲著,也被打了幾下子,就是為了證明他是正當防衛的動手。


    聽見小媳婦說到自己,他也是一副委屈的樣子開口說。


    “公安同誌,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我們坐個車還要挨打,這是招誰惹誰了?


    是他們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好像土匪一樣,現在我的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請公安同誌,好好管教他們一下呀!”


    母子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對夫妻在那裏顛倒黑白的說話。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作為村中的母子雙霸組合,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打人的的成受害者了?


    本來挨了打她心裏一股火在那裏,沒有地方發泄,這時候再聽這對夫妻顛倒黑白的話,簡直沒把自己給氣死。


    大娘越聽越氣,眼見著事情在向著自己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她“撲通”一下坐在地上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這兩個睜眼說瞎話的,沒皮沒臉的小畜生,


    怎麽那麽能裝呢?我親眼看見你們合起夥來打我們母子兩個,我身上現在還有傷呢!


    剛才像個山中老虎一樣要吃人了,現在裝什麽小綿羊呀啊?


    公安同誌你可不能偏聽偏信呀,他們一家人都心黑得很呀!”


    乘警看著大娘著一副農村潑婦罵街的架勢,頭疼的皺了皺眉,再一聽她說的話,對這大娘印象更差了。


    在火車上,他見多了這種沒理也要攪三分的人,所以現在他對這對母子的遭遇感覺也是活該。


    誰沒事坐車還找事,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坐車,也不會挨揍吧?


    “你說你被打了?打哪裏了?讓我們看看?”


    公安同誌看大娘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沒有什麽傷,但是看這人一副被欺負的很慘的樣子,他們作為人民警察又不能不管。


    所以他在大娘停下以後,就嚴肅的看著大娘,等著她把證據拿出來。


    別說乘警剛來沒看見,就是最開始在旁邊的幾個圍觀的人,也沒看到那家人有打這對母子,畢竟每次這對母子摔倒,那家人呢還好心的過去扶了一下呢。


    所以圍觀的的人都是稀奇的看著這對母子,也想知道這對母子哪裏受傷了,畢竟他們並沒在這對母子身上看見其他的有什麽傷口呀!


    “老太太,你們占別人的床鋪本來就不對,怎麽還能瞎說八道呢?”


    一個圍觀的男人一臉不讚同的看著那對不講理的母子。


    為徐曉曉一家人打抱不平的開口說。


    “對呀——本來就是你們不對,還罵人在先的,這一家人夠能忍的了。”


    另一個也覺得自己看的很仔細的女人跟著附和道,畢竟她可是最初就過來看了,真的沒有發現這對母子哪裏被打了。


    “誰說不是,人家買的鋪位你在上麵躺了一天不說,還打人,哪裏說都是你們沒理呀!”


    一個婦女抱著孩子一臉看不起的說道,這母子真是夠嗆,說不過人就在這裏汙蔑人。


    “我看見你推那孩子了,人家忍不住還手也情有可原呀!”


    一個正義之士冷不丁說了這麽幾句,他也覺得孩子打人能有多疼,再說那孩子一看就小小的一個。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都是不讚同的看著大娘母子兩個。


    大娘聽見圍觀人的話,氣的火冒三丈,衝上去就打了最開始說話的那人。


    “你們有病嗎?他們那麽多人欺負我們母子,竟然睜眼說瞎話向著他們,我跟你們拚了!”


    大娘見周圍的人都向著那家人說話,就跟瞎了一樣說沒見自己挨打,頓時不幹了。


    再說她的鋪位是搶的,害怕被乘警帶走,趕緊靠著自己的兒子裝病。


    “哎呦!我頭疼,我渾身都疼,這幫挨千刀的雜種,


    淨欺負我們母子了,公安同誌,你可給得我們做主呀,我們太委屈了,


    坐個車都能碰見你們這樣的人,這些人一定是看我們窮合起夥來欺負我們——”


    邊說大娘還邊擰著眉頭的扶著頭,哎呦個不停。


    “大娘,你好好說話,別又唱又罵的,影響多不好,有事解決問題嘛!”


    乘警嚴肅的的對著那個大娘開口說,隻想快些解決問題。


    可是大娘一聽乘警的語氣變軟,覺得自己占了上風,更加賣力的哭嚎起來。


    “哎呀!我一個老太太,跟著兒子出門被人打了,上哪兒說理去呀?


    我現在不舒服,哭一下咋啦?公安同誌也不能不讓我哭呀!我的命咋這麽苦呀——”


    乘警被大娘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逼得臉色鐵青。


    於是他轉頭打算問問另一家當事人。


    “你們家,誰能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說一下?”


    徐曉曉一聽,這事兒她比較擅長呀,必須頂上。


    “公安同誌你好,我是徐曉曉,事情的經過很簡單的,


    就是這個老太太和她的兒子白天在這裏鋪位躺了一天,以為是自己的了,


    我父母打算晚上過來睡覺的,誰知道一進來這個大娘就衝著我爹娘罵人,


    說的話太難聽了,我就不學給公安同誌聽了,反正就是罵的很髒,


    我們就好言說了幾句,這大娘就不幹了,讓他兒子打我們,這些看見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大娘一聽徐曉曉的話那嘴巴就跟個機關木倉一樣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突突突~


    “你個賠錢貨,你說什麽呢?我啥時候罵你們了?


    打你們怎麽了?一點不知道尊老愛幼!有爹生沒娘教的玩意兒~”


    徐曉曉看老大娘越罵越興奮,而且罵她的父母,她生氣的要衝過去幹架,這老女人真是,老虎不發威,真以為她是什麽小白兔呢!


    乘警手速快的攔在徐曉曉麵前,轉頭對著大娘就說。


    “再不閉嘴,就把你帶走。”


    這大娘說話也太難聽了,罵人真是都不重樣的,他要不是公安,我都想上手了,什麽人呀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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