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ego的研發數量有限,這是毋庸置疑的。”


    為消除安吉爾的疑惑,秋葵向前湊去,以兩個人剛好能聽清的音量,耐著心往下解釋道:


    “正義裁決者少了一套,也正是沙利葉之前穿的那一套。


    消失原因初步判斷為侵蝕影響,導致其發生了某種意義上的變化,變化為了ego庫中無緣無故多出來,主管還從未見過的ego——薄暝。”


    在狀態外的沙利葉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過神來的他望向聲源處,也正巧對上了安吉爾似是探究、似是警惕的複雜目光。


    又怎麽了嗎?


    沙利葉以為是自己在不經意間又做了什麽不符合自身性格的舉動,邊思考著如何扮演好“自己”,邊露出了與以往相差無幾的微笑,詢問似的瞅了回去。


    安吉爾馬上就別開了目光,似乎剛剛隻是不經意的掃了對方一眼。


    “咳咳,盡管我也挺好奇變化原因,但顯然,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秋葵看出了兩人微妙的氣氛,不明所以的他及時出言打斷道。


    “是哦,聽說chesed部長變得像風車似的。”


    雪鴞插了一嘴,夜鶯則附和似的點點頭。


    “不僅如此,福利部還出現了‘降雨’的異常現象...目前還不能確定‘雨水’的成分,不過大概率是部長核心抑製階段所產生的伴生物。”


    “嘛,其實那雨也沒多大,搞不懂你是怎麽濕得這麽透徹的。”雪鴞嘲笑道,對這位濕漉漉的同事完全沒有關心之意。


    秋葵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的嘲笑,不做反駁,隻是無奈地看著監控,平靜地解釋道:


    “那是因為...主管像是被魘住了似的,在傾盆大雨中站著,一動不動,一直盯著chesed先生。


    所以我耗費了些許時間,將主管帶出福利部。”


    一談及主管,眾員工都安靜了下來——除了秋葵,沒人會想觸及關於主管的事情。


    “各部門員工就位!現在開始應對chesed的核心抑製!”


    主管幹脆利落的聲音從廣播和耳麥中傳出,絲毫不見秋葵剛才所說的異常。


    但此時也沒人會對此提出異議,員工們三三兩兩地各回各家,人群瞬間如潮水般退去,懲戒部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之前所發生的混亂隻是一場夢。


    主管這邊倒是不怎麽平靜。


    “主管,希望您下次不要再這麽衝動了。


    接近chesed絕對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如我之前所說,核心崩潰後的sephirah可能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甚至傷害到您...”


    “不會有問題的,我自有打算,而且我隻不過是為了刺激chesed,好推進劇本的進度而已。”


    他聽著安吉拉的數落,敷衍地擺擺手。


    主管發梢和衣擺上的水滴到了桌子上、地上,但他也懶得擦,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上的傾盆大雨,以及chesed的絮絮低語。


    “雨永遠不會停,因為這都是員工們的淚水...”


    這雨水並不是如yesod核心抑製時那般的濾鏡,而是真實存在於設施之內的。


    主管這副濕淋淋的模樣便是最好的證明。


    安吉拉就站在主管的身後,直勾勾地盯著落湯雞似的人,猶豫再三,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最後忍無可忍的她還是選擇出聲提醒道:


    “主管,我建議您先停下工作,去換件衣服比較好。”


    可惜主管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屏幕上——他正看著屏幕上方的指示燈,亮起的燈是w和b。


    傷害應對係統故障,此刻的精神傷害和侵蝕傷害大幅度增加。


    有什麽工作時不會造成這兩類傷害的異想體嗎?


    他剛篩選出小紅帽雇傭兵和“一無所有”兩個異想體,就突然眼前一黑。


    “唔,唔?”


    是一塊毛絨絨的東西蓋住了他的腦袋,遮擋住了他的視線,盡管不明所以,他還是本能地伸出手,要將其扒拉下來。


    隻是沒等他拽下來,耳邊忽的傳來了安吉拉的一聲歎息,接著他感到自己似乎被拎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安吉拉!你做什麽!”


    這還是主管記憶同調後,難得露出的驚慌失措的一麵。


    “抱歉,主管。”安吉拉雖然嘴上道著歉,但聲音裏聽不到一絲歉意。


    “在這種奇怪的事情上,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因此我不得不采取這種強硬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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