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剛開始,員工們大多數都一副無精打采且沒睡醒的模樣。


    不過,也不缺乏個別精神飽滿的家夥。


    “卡姐——大家!早上好呀——!”


    芬利充滿活力的聲音在懲戒部的主休息室響起,無差別地攻擊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


    她也成功因在休息室裏大吵大鬧得到了羅呱卡因的堵嘴。


    “幹什麽幹什麽,嚷嚷什麽個勁兒?誰教你這樣喊姐了...!”


    羅呱卡因拽著這個顯眼包遠離了休息室的中央地帶,兩人狗狗祟祟地杵在角落裏,她對著對方就是一頓指指點點:


    “如果你真的很閑的話,就去走廊散散步,散完步還是很閑的話,就順便把那幾隻黎明砍了,懂吧?”


    “哦哦,好的!”芬利先是乖巧地點點頭,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公司特供的法棍,“呐呐卡姐,這個超好吃的!我特地帶過來給您嚐嚐!”


    “哈?這麽長的麵包,你從哪兒弄來的?”


    羅呱卡因對麵包不感興趣,她隻好奇芬利是如何把這長條麵包塞進兜裏去的。


    “這裏的法棍雖然沒有我之前住的鎮子裏的咖啡廳賣的好吃...不過還算可以啦!”


    聽著芬利振振有詞的介紹語,羅呱卡因跟敲門似的用手指關節叩了叩對方手中的法棍,傳來的堅硬觸感令她感到牙酸。


    “其實標準的吃法是搭配咖啡,隻是...吾好像難以習慣那種...呃,苦澀的味道。”


    “喲,你還經常吃?”


    她難以置信地瞥了眼芬利。


    這死孩子以前都吃這玩意兒?


    “您要嚐嚐嗎?”芬利期待地望著她,並把法棍遞到了她的麵前。


    講真的,羅呱卡因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也不想吃除了她感興趣的東西之外的食物。


    但看著眼前人亮晶晶的眼睛,她想不出來拒絕的理由。


    這讓她想起了小妹——對方也是用那種期待的目光,給她帶來了自認為很好吃的食物。


    不對,小妹的態度可比芬利強硬得多,那副見到自己就是不吃,然後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模樣——至今都忘不了啊。


    鬼使神差之下,羅呱卡因接過法棍,小心地咬了一小口。


    “...果然硬得跟石頭一樣。”


    她嚼得腮幫子疼,又把法棍塞回了對方懷裏,“真是的,你自己吃就好了呀。”


    “好吧...”芬利可惜地收了回去,不過見對方終於肯吃點東西,還是感到了些許開心,撐著下巴看著對方,傻笑著。


    這次突兀的投喂自然不是她的臨時起意。


    在短暫的相處中,她發現對方從沒吃過一次早餐——不吃早餐怎麽行呢!


    於是便想著向對方推薦點好吃的,看能不能讓對方對早餐提起些興趣。


    雖然好像還是失敗了...但是沒關係,她相信自己下次一定能找到讓對方喜歡的食物!


    芬利自顧自地打定了主意,根本沒注意到羅呱卡因艱難咽下麵包後,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


    羅呱卡因站起身來,故作無妨地清了清嗓子。


    “嗯...好啦,你趕緊去把走廊那幾隻黎明宰了!”


    “收到!”


    芬利興高采烈地抓起ego,帶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工作熱情衝出了休息室。


    羅呱卡因這次沒跟上去當保鏢。


    一是區區幾隻琥珀色黎明,waw級的ego完全有應對的能力;二是——


    “嘔——咳咳!咳!”


    羅呱卡因還是沒忍住上湧的反胃感,她扶著牆幹嘔起來,胃部傳來的陣陣痙攣痛得她幾乎站不住腳。


    她早上除了那口法棍就沒吃什麽東西,如此劇烈的反應之後,能嘔出來的也僅僅是幾口酸水。


    “呃,好惡心...果然吃不下去。”


    二是她不希望別人看見她這麽狼狽脆弱的樣子——特別是關係較近的人。


    她怔怔地凝望著那抹金色消失的地方,反應過來自己幹了蠢事後,她煩躁地撓了撓辮子。


    明知道吃不了還硬吃,純活該。


    羅呱卡因自嘲地勾起嘴角,隻覺得自己對芬利的寬容和遷就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可偏偏她又不知道怎麽拒絕對方那副“為你好”的厚臉皮,以及那對亮晶晶的眸子。


    跟那老太婆所約定的,明明隻有保證那家夥能好好活著而已。


    結果呢,保鏢的活兒硬生生給整成了保姆兼朋友的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腦葉:前輩冷漠?無所謂我會出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蛇泡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蛇泡酒並收藏腦葉:前輩冷漠?無所謂我會出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