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巍峨朝堂之上,蕭逸塵身姿挺拔,目光堅毅如炬,手中捧著那疊承載著大周未來希望的新政草案,每一頁都傾注了他無數個日夜的心血與深思熟慮。為穩固這風雨飄搖中的江山根基,讓大周重現往昔盛世榮光,他決意推行這場大刀闊斧的革新。改革賦稅,旨在打破舊製枷鎖,減輕百姓肩頭那沉重不堪的負擔,使田間勞作之人能留有餘糧,倉廩漸盈;整頓吏治,仿若利刃出鞘,要將朝堂之上那些腐朽貪婪、結黨營私的積弊連根拔除,還官場一片清正廉明;強軍固本,更是著眼於大周四周虎視眈眈的列強,唯有打造一支堅不可摧的鐵血雄師,方能扞衛疆土,保百姓免遭戰亂塗炭。


    然而,新政就如同一塊巨大無比的岩石一般,攜帶著蕭逸塵那滿腔的雄心壯誌和豪邁情懷,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砸進了朝堂這片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波濤洶湧的深潭之中。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震動起來,原本沉寂的朝堂頓時掀起了千層巨浪,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朝堂之上,當這個消息剛剛傳播開來的時候,那些長期盤踞於高位、一直享受著無盡榮華富貴的舊貴族以及手握重權的大臣們,立刻像是被觸及到了逆鱗的凶猛野獸一樣,瞬間變得怒不可遏,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口中不停地發出憤怒的咆哮聲。這些平日裏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權貴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膽敢挑戰他們既得的利益和權威,於是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對蕭逸塵展開一場激烈的反擊。


    晨光熹微,金鑾殿內卻毫無往日的莊嚴肅穆,唯有一片嘈雜鼎沸。鎮南侯,這位在朝堂跺跺腳便能震落三分塵土的老牌權貴,率先發難。隻見他滿臉漲得通紅,脖頸青筋暴突,猛地向前踏出一大步,手中那象征身份地位的象牙笏板被他高高揚起,而後重重地摔落在金磚鋪就的地麵上,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響,直震得眾人耳鼓發麻。他那保養得宜卻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手指,直直指向蕭逸塵,花白的胡須也跟著抖動不休,聲嘶力竭地吼道:“殿下,這祖宗之法自太祖皇帝開國傳承至今,曆經數百年風雨,豈是你說改就能改的?那可是大周的根基所在,你這貿然推出的新政,全然不顧祖宗規矩,肆意顛覆舊製,老臣實在難以苟同!此乃動搖國本之舉,若執意施行,大周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這一番開場白仿若投入湖麵的巨石,瞬間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其餘眾人仿若受到號召,紛紛挺身而出,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禮部尚書晃著那肥胖的身軀,氣喘籲籲地附和道:“鎮南侯所言極是!殿下,我大周向來以禮法治國,這禮製皆源自祖宗成法,一旦更改賦稅,必亂了尊卑秩序,屆時人心惶惶,國將不國呐!”刑部侍郎也不甘示弱,陰沉著臉,冷冷接話:“還有這整頓吏治,如今朝堂運轉有序,大人臣子各司其職,您這般大動幹戈,豈不是質疑我等為官之人皆有貪腐行徑?莫要聽了小人讒言,冤枉了忠良啊!”一時間,各種反對之聲交織成一片洶湧的聲浪,如潮水般向蕭逸塵湧來,言辭一個比一個激烈,仿佛他此刻提出的不是拯救大周的良方,而是一包劇毒砒霜,要將這錦繡大周徹底毒垮。


    蕭逸塵屹立於朝堂中央,神色冷峻如冰,深邃雙眸緩緩掃過那一張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麵容,心中暗自冷哼:這幫食古不化、自私自利的守舊之徒,平日裏隻知搜刮民脂民膏,盡享榮華,何曾真正為大周的未來、百姓的死活思量過半分?當下,他挺直那如鬆柏般的脊梁,聲如洪鍾般朗聲道:“諸位大人,睜開眼瞧瞧如今的大周吧!天下局勢風雲變幻,周邊列強環伺,如惡狼覬覦肥肉,時刻準備撲咬;國內呢?百姓麵黃肌瘦,衣不蔽體,田間荒蕪,民生凋敝不堪。舊法沿用至今,早已弊病叢生,猶如腐朽的繩索,根本無力承載大周前行的重負。若此時不革新,難道要坐等國破家亡,讓祖宗基業毀於一旦嗎?祖宗立法,初衷本是保國安民,如今時移世易,舊法已無法適應這複雜多變的局勢,適時變革,才是延續大周命脈的正道!”然而,他這擲地有聲的話語,仿若撞在了一堵厚厚的石牆上,在舊勢力這般頑固抗拒之下,激不起一絲漣漪,消散於無形。


    見朝堂上爭辯無果,舊貴族與權臣們索性轉換策略,明麵上暫且偃旗息鼓,背地裏卻使出更為陰狠狡詐的手段。他們趁蕭逸塵周旋於朝堂紛爭、分身乏術之際,悄然派出心腹爪牙,帶著一箱箱金銀財寶、一封封密信,如幽靈般穿梭於各州城府衙之間。那些地方官員,平日裏便深諳官場鑽營之道,見著這般豐厚誘惑,又哪有不心動之理?當下紛紛豬油蒙了心,將那為官的廉恥與操守拋諸腦後,大手一揮,收下賄賂,膽氣瞬間大壯。


    於是,在那遠離京城天子腳下的地方郡縣,一場悄無聲息卻危害極大的鬧劇悄然上演。原本那旨在為百姓送去甘霖、減輕負擔的減稅政策,經這些貪官汙吏之手,竟被肆意篡改得麵目全非。那原本清晰簡潔的政令條文,被添油加醋、歪曲解讀,到了百姓跟前,全然成了加征雜稅的“合法”借口。市井街巷之中,百姓們圍聚一處,各個眉頭緊鎖,滿麵愁容,聲聲歎息此起彼伏。“哎,聽聞這京城新來的新政,本以為是咱窮苦百姓的福音,哪成想賦稅不降反增,這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喲!”一位身形佝僂、滿臉滄桑的老叟,手拄著拐杖,搖頭歎息,渾濁的眼眸中滿是絕望與無奈。“是啊,咱累死累活在這田間刨食,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子兒,如今還得多交稅,這不是要把咱往絕路上逼嘛!”身旁一位年輕後生也滿臉憤懣,緊握拳頭,一拳砸在旁邊的石柱上,引得眾人紛紛附和,一時間,怨聲載道,百姓們對新政的抵觸情緒仿若熊熊烈火,迅速在民間蔓延開來。


    蕭逸塵在京城,起初聽聞地方反饋,新政推行順遂,還略感欣慰,可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異樣風聲傳入耳中。待他派人仔細查證,知曉真相後,頓時雷霆震怒,那滿心的憤懣仿若即將噴發的火山,熾熱岩漿在胸腔內翻滾湧動。“這幫混賬東西,竟敢如此膽大妄為,魚肉百姓,歪曲吾之新政!”他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筆墨紙硯都跟著跳起老高,墨汁四濺。當下,他即刻下令,親赴地方巡察,定要將這些亂象連根拔起,還新政一個清白,給百姓一個交代。


    蕭逸塵的車架一路疾馳,所到之處,塵土飛揚。抵達地方後,他毫不手軟,迅速展開雷霆行動。那些魚肉百姓、肆意歪曲新政的貪官汙吏,被一一揪出,當眾押往鬧市街口。行刑那日,烈日高懸,仿若上蒼也在凝視著這場人間審判。百姓們聽聞貪官要被懲處,紛紛從四麵八方趕來,將那行刑場地圍得水泄不通。蕭逸塵身著一襲玄色勁裝,劍眉星目,滿臉冷峻,負手而立於高台之上。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顆罪惡的頭顱滾落塵埃,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百姓們起初麵露驚愕,繼而爆發出陣陣歡呼,那歡呼聲如雷鳴般響徹雲霄,仿若在昭告天下,正義終於降臨。


    斬首過後,蕭逸塵並未就此罷休。他轉身,命人打開官倉,一袋袋糧食被搬運而出,堆積如山。“鄉親們,吾之新政,本意是為減輕諸位負擔,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卻不想被奸人利用,讓諸位受苦了。今日起,開倉放糧,安撫大家,這些糧食皆是大家應得的!”他的聲音通過內力遠遠傳開,清晰地傳入每一個百姓耳中。而後,他又親入民間,沿著蜿蜒泥濘的田埂,步入田間地頭,蹲下身子,查看莊稼長勢,與那汗流浹背的農夫親切交談;穿梭於市井街巷,走進那煙火繚繞的茶館酒肆,與商販走卒促膝長談,耐心詳解新政的利好之處,一字一句,皆飽含誠意。百姓們望著他這般親民之舉,心中的疑慮與抵觸漸漸消散,目光中開始閃爍出希望的光芒。


    與此同時,蕭逸塵深知,推行新政,僅憑一腔熱血與個人之力遠遠不夠,還需廣納賢才,匯聚各方智慧。於是,他廣發求賢令,不論出身貴賤,哪怕是寒門子弟、市井布衣,隻要身懷真才實學,皆可前來一展抱負,納入他的麾下。一時間,各地賢才聞風而動,懷揣著治國安邦之夢,奔赴京城。蕭逸塵親自坐鎮選拔,與他們論經史、談兵法、商國策,一番甄別後,組建起一支精銳的智囊團,這些人來自不同階層,卻都一心為新政謀劃助力,成為新政推行的堅實後盾。


    然而,舊勢力眼見蕭逸塵麵對他們的種種手段居然能夠應對得如此有條不紊且遊刃有餘,心中不禁又驚又怒,自然不會就這般輕而易舉地偃旗息鼓、善罷甘休!他們深知,若是繼續在明麵上對蕭逸塵推行的新政百般阻撓和設障,恐怕也難以取得成效了。於是乎,這些陰險狡詐之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施展出了最為陰狠惡毒的招數來。


    他們不惜耗費巨資,大肆賄賂江湖之上那些窮凶極惡、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以及冷酷無情的殺手組織,妄圖借助這些人的力量,將自己那沾滿血腥與罪惡的黑手悄悄地伸向蕭逸塵好不容易費盡心力招攬而來的眾多賢能之士。


    就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寧靜祥和之中,人們早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可誰曾想到,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卻正在悄然上演。數名在京城裏聲名遠揚、才華橫溢並且一直以來都盡心盡力地為新政出謀劃策的謀士們,竟在這一夜之間相繼慘遭毒手,命喪黃泉。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臥在冰冷堅硬的青石板街道之上,那死狀可謂是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有的身首異處,頭顱滾落在一旁;有的四肢被殘忍砍斷,血肉模糊;還有的胸腹被利刃剖開,內髒四溢而出……現場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讓人聞之作嘔。


    而從這些謀士們傷口中流淌出來的濃稠鮮血,則在青石板路上緩緩蔓延開來,形成了一道道宛如猙獰巨蟒般的血河。那暗紅色的血液在清晨初升太陽的映照之下,閃爍著詭異而淒冷的光芒,更是給這原本就已經無比慘烈的場景增添了幾分悲涼與哀傷的氛圍。


    蕭逸塵得知噩耗,悲痛與憤怒如潮水般將他瞬間淹沒,他雙眼布滿血絲,雙手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滲出卻渾然不覺。“這些畜生!為了一己私利,竟不擇手段,殘害忠良!”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仿若一隻被困的猛獸,滿心憤懣卻無從宣泄。良久,他強壓怒火,迅速冷靜下來,知曉此刻唯有加強防範,才能護住餘下人才。當下,他調集大批精銳侍衛,命令他們寸步不離地貼身保護新招攬的賢才,從居所到出行,全方位護衛,不容有失。


    不僅如此,蕭逸塵自己也時常放下皇子身段,喬裝改扮,身著粗布衣衫,扮作尋常路人,於夜幕低垂時悄然穿梭於京城小巷,暗中護送那些謀士歸家。有時,他會在街角暗處靜靜佇立,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直至謀士安全入宅,才悄然離去。那昏暗的燈光將他孤獨卻堅毅的身影拉長,仿若一幅無聲的守護畫卷。


    就這樣,蕭逸塵與舊勢力陷入了一場漫長而艱難的權力拔河之中。新政每前進一步,都似在泥濘中艱難跋涉,阻力重重,舊勢力如那頑固的淤泥,死死拖住前行的腳步;但蕭逸塵從未有過一絲退縮之意,他如那逆風而行的孤舟,哪怕驚濤駭浪不斷拍擊,也始終咬著牙,握緊船槳,向著那光明的彼岸奮力劃行,新政推行雖舉步維艱,卻從未停止前進的腳步,隻因他心中那團複興大周的火焰,從未曾熄滅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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