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清翎兩人離開警察局後,於向奇就問馬清翎是要回家還是要回組裏。


    “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也隻能等朱隊長那邊把凶手查出來再說,或者等那隻智障鬼的怨氣再深一些。”


    馬清翎點點頭:“那我先回家吧,有什麽情況你打我電話。”


    “好。”


    不過一連幾天馬清翎都沒接到於向奇的電話,她也不著急,就在家裏優哉遊哉地坐著一日三餐,務必要實現自己先前的承諾——給祁天澤進補,養胖他。


    當然就祁天澤身上的渾厚靈氣,馬清翎跟他一塊待著也是給自己進補,當然如果祁天澤不那麽執著於給她補課,那就更完美了。


    期間馬清翎還接到了胡汀的電話,話裏的意思是想請她再去一次李家,當然也說了一切看馬清翎的意思,不必勉強。


    所以馬清翎就一點也不勉強地拒絕了,她不想去給那些沒禮貌的人家辦事,容易心情不好。


    祁天澤知道了後也非常讚同馬清翎的做法:“你們玄門不是常說因果報應麽,也說不要介入別人的因果,說不定這就是人家的因果,咱們不去蹚渾水。”


    “哥說的有道理。”馬清翎笑眯眯地點頭。


    直到這一天,馬清翎在家裏剛吃完早飯,於向奇就打電話過來了,接著又開車過來接上馬清翎,兩人一起去了公安分局。


    朱啟壽見到他們,神色有些激動,然後把兩人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白雅潔和張嘉文也在,兩人輪流把這幾日調查出來的信息和馬清翎兩人說了一遍,末了朱啟壽說:“所以我們現在初步懷疑這幾起幹屍製造者是李雨涵。”


    幾天前馬清翎臨走的幾句話給了他們一些靈感,之後幾人就開始著重調查李雨涵的社會關係,確實發現了一些問題。


    李雨涵是醫學生,成績不錯,人也勤奮,天天泡在圖書館看書,在老師同學的眼裏是個脾氣溫和、性格溫順的好學生,但再深入一些挖掘,卻發現性格這麽好的李雨涵從小到大竟然沒什麽知心朋友,他身邊的人都不甚了解他。


    隻知道他很喜歡看書,天天抱著書看。


    而後朱啟壽又查了李雨涵在學校圖書館借閱的書籍,發現都是些醫學專業書籍,很符合他醫學生的身份。


    但朱啟壽總覺得有些不對。


    直到有個也經常到圖書館自習的學生說出了一件怪事:“那天有個同學不小心撞到李同學,然後李同學的書籍掉到地上碰到水,不過那個撞人同學馬上就道歉了,也說了會賠償,但李同學氣得臉色都變了,我們這些經常見到李同學的人都覺得很奇怪。”


    白雅潔問:“為什麽覺得奇怪呢?”


    “因為以李同學的性格他不可能發這麽大的脾氣,以前也不是沒有不小心碰撞到過,他都是笑嗬嗬地說‘沒關係’,何況那天我們也都看到那人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轉彎角不小心撞上而已。”


    張嘉文說:“會不會是因為掉在地上的那本書特別珍貴?”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那會兒剛好坐在旁邊,那書掉到地上的時候我看到那書的封麵是一具木乃伊,不過李同學還給包上書皮了,隻是掉下去的時候正好露了出來,我才看到的,想來確實很珍惜吧。”


    張嘉文和白雅潔把這事報告給了朱啟壽,朱啟壽就讓他倆去查了李雨涵購買過或者借閱過的書籍情況,卻也沒有發現任何一本和幹屍或者木乃伊有關的書籍。


    這就奇怪了。


    一個醫學生對幹屍感興趣也不是什麽不能對人言的事情,李雨涵為什麽要隱瞞呢?


    後來還是白雅潔靈機一動說:“李雨涵沒有在學校圖書館借這種書籍,如果不是那位同學眼花看錯,那會不會是李雨涵從其他圖書館借閱的呢,畢竟這種書籍一般小書攤也沒有,不過他這麽小心,也許去其他圖書館借閱的話也可能沒用真實姓名。”


    於是朱啟壽就讓一組隊員去查全市大大小小的圖書館,不查借閱人,直接查監控,若是圖書館沒有監控的,就查路口監控,看他有沒有去圖書館。


    再不然就查圖書館裏借閱了這種跟木乃伊或者幹屍書籍的人,一一排查,不過這是屬於大海撈針了。


    好在李雨涵雖小心,但也隻是個沒出社會的學生而已,也沒有想得那麽周到。


    朱啟壽等人在監控中發現了李雨涵在不同的圖書館用不同的身份名字借閱了很多講述古埃及木乃伊的書籍,雖也做了偽裝,比如戴著鴨舌帽,或者穿著衛衣戴著帽子把自己弄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現代社會的辨別技術。


    這會兒若不是李雨涵此時也成了一具幹屍,這會兒都可以把他作為第一嫌疑人直接審問了。


    但問題也恰恰就卡在這裏,李雨涵也被做成幹屍了,這就出現矛盾了。


    張嘉文遺憾地說:“我們問過李雨涵的父母還有他的老師、同學等等,沒人知道他和哪個人走得近一些,似乎大家都很熟但細細聊下來又都不熟。”


    馬清翎問:“他的通訊工具呢?”


    白雅潔搖搖頭:“手機上的通訊軟件都查過了,連微信的聊天記錄也很幹淨,看著和誰都能聊兩句但聊的內容也都是專業課程或者學校、班級的活動,一點私人話題都沒有。”


    包括和他自己的父母的聊天也都禮貌客氣到疏離的程度。


    於向奇好奇:“既然如此,單憑他喜歡木乃伊就懷疑他是凶手這點有些草率吧,畢竟他也死了。”


    朱啟壽說:“其他組裏也查到了一些消息,這些死去的人彼此之間沒什麽聯係,有學生,也有環保工人之類的,但都曾經和李雨涵接觸過。”


    而且李雨涵跟這些人接觸的時候都是選在沒人的地方,不過現代的監控設備還是很給力的。


    所以說如果沒問題為什麽要避開人群?


    馬清翎說:“於叔,我記得你說過李雨涵的魂魄招不回來,這樣說的話有可能是他自己拒絕被招魂。”


    於向奇點頭:“是很有可能,隻是如今我們也不知道他的魂魄在哪裏,也無法招魂,朱隊長,你們下一步打算要怎麽做?”


    朱啟壽說:“那就隻能再繼續進行排查,不管李雨涵是不是凶手之一,但他被做成幹屍是毋庸置疑的,他自己也研究幹屍,因此這個人一定曾經和李雨涵有過交集,而且這個交集跟幹屍有關。”


    “叩叩叩!!!”


    有人在用力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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