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朝宗退手三丈遠,最終雙腳踏進地麵半尺才停住,臉龐漲紅,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死死瞪著李慕禪。


    李慕禪心下慨歎,好一個上古練氣術,與虛空引氣訣相輔,還真是相得益彰,威力無窮。


    “魯少俠,罷手吧?”李慕禪抱拳笑了笑。


    魯朝宗拔出雙腳,重重一跺,哈哈大笑幾聲:“好!好!這般英雄人物,我老魯交定了!”


    李慕禪笑了笑:“我可是星湖小築的人,咱們兩派好像交情不怎麽好吧?”


    魯朝宗擺擺手,不在意的道:“門派是門派,我是我,不相幹,怎麽樣,咱們交個朋友,你不會嫌我武功低微吧?”


    李慕禪笑道:“好啊,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哈哈……,痛快!”魯朝宗咧嘴大笑,轉頭道:“你們四個做個鑒證,我老魯從此之後就是李竹的朋友啦!”


    張楚遲疑一下,低聲道:“魯師弟!”


    魯朝宗擺擺手:“張師兄,你不必多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無外乎他是星湖小築的人,不能有交情的,是不是?”


    張楚擔心的點點頭:“是呀,你不是沒看到孟師姐的受罰,你也想上無憂崖?……那裏可沒有好吃的!”


    魯朝宗眉頭一皺,摸著下巴想了想:“沒好吃的倒是個麻煩事,不過為了一具好朋友,也值了!”


    李慕禪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太過拘泥於形勢,既然貴派如此嚴格,豈能連累於你?”


    “那算什麽,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啦!”魯朝宗大手一擺,笑道:“走走,咱們去飛星樓喝酒!”


    李慕禪見他如此豪氣,胸口豪氣也被激發出來,笑道:“好,走,去飛星樓喝酒,舍命陪君子!”


    魯朝宗扭頭道:“你們四個去不去?”


    李明輝遲疑一下,最終沒說什麽,明知道跟過去將來要受連累,但到這個地步,也容不得退縮了。


    李慕禪見他們遲疑,搖頭笑了笑,跟魯朝宗一塊兒走在前頭,說說笑笑。


    其餘四人見狀,看了幾眼,都在各自的眼裏看到了無奈與苦笑,這魯師弟也太能胡來,本是敵人,卻偏偏要交朋友。


    但魯師弟本就是這麽個直性子,與人相處隻看人,不管對方的身份與背景,不管不顧的,偏偏又受宮主的器重,說他是赤子心性,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從不管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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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在前頭,朝山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話。


    “李兄,你在你們星湖小築是幾品弟子?”魯朝宗問。


    李慕禪笑道:“我出湖時,是六品,如今嘛,卻不清楚了。”


    “乖乖,六品弟子就這麽厲害?”魯朝宗吐了吐舌頭,道:“那你排名第幾?”


    李慕禪笑了笑:“我入門最晚,所有人都是我的師兄與師姐。”


    “乖乖!”魯朝宗更是目瞪口呆。


    李慕禪笑道:“魯兄弟沒見過我星湖小築的人?”


    “沒有,隻聽說過。”魯朝宗搖頭,道:“都說你們星湖小築的弟子眼高於頂,目空一切,我看也不盡然嘛。”


    李慕禪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以訛傳訛,都是這樣的,人們也說你們海天宮的弟子傲氣衝天呢。”


    “哈哈,這話倒也不假,咱們海天宮的確實挺傲氣的。”魯朝宗撓撓頭,哈哈笑道。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沒有反駁,魯朝宗這話實在,海天宮的弟子都藏著一股傲氣,比星湖小築的更甚。


    星湖小築的弟子們很少有傲氣,但有傲骨,表麵恬淡衝和,骨子裏高人一等,隻是平易近人罷了。


    海天宮的弟子則不同,驕傲都是浮於表麵,咄咄逼人,好像老子天下第一,誰都應該聽他們的。


    若是沒有對比,則看不出什麽,但兩者站在一起,馬上層次不一樣,李慕禪內心覺得自豪,這便是底蘊不同。


    “對了,夏無風我是久聞大名,能把咱們海天宮的第一美人兒孟師姐勾走,真是本事,我一直想見一見,討教一二!”魯朝宗道。


    李慕禪笑道:“夏師兄麽,你喜歡交朋友,則不能不與夏師兄相交的。”


    “哦——?”魯朝宗感興趣的望著他。


    李慕禪道:“夏師兄英俊瀟灑,氣質灑脫超然,可謂當世奇男子,也無怪乎孟師姐能喜歡他,可謂慧眼識英才!”


    “夏無風的武功比你如何?”魯朝宗問。


    李慕禪搖頭:“天上地下,雲泥之別,我與夏師兄動手,從來沒贏過!”


    “這麽厲害?”魯朝宗咋舌。


    他剛才見識過了李慕禪的厲害,在他想來,如李竹這般,年紀輕輕,內力如此精純深厚的,怕是獨一無二了。


    如今卻聽他說,他竟與夏無風差得遠,豈不是自己也差夏無風很遠,他一直心裏不服氣,想與夏無風比試比試,看看他有什麽本事,竟能得了孟師姐的芳心,覺得自己能贏。


    李慕禪的話,讓他的心一沉,氣勢大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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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禪暗自一笑,他當初是贏不過夏師兄,但如今內力大增,對刀意的理解更深一步,若與夏無風打起來,還真不敢說不能贏。


    不過,自己招式還是缺陷,與夏師兄比,仍是要輸的,畢竟武學修養差了一籌,這是閱曆,並非苦修可彌補。


    魯朝宗不甘心的歎了口氣:“這般說來,我若與夏無風比,是差得遠了?”


    李慕禪點點頭:“我也不說虛話,魯兄弟你的武功雖強,但夏師兄可是我星湖小築最年輕的九品高手,確實差了不少。”


    “唉……”魯朝宗不甘心的跺跺腳。


    李慕禪笑道:“不過君子自強不息,隻要不停的努力,說不定真有一天能超過夏師兄的!”


    魯朝宗搖搖頭:“我這一身武功,大半是奇遇得來的,自己倒沒吃多少苦,想追上夏無風,根本是笑話!”


    李慕禪正色道:“這可不對,隻要有一線希望,總要追趕的,況且說不定你還能有奇遇呢!”


    “嗬嗬,這倒也是!”魯朝宗又高興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宛如多年的老朋友,李慕禪有他心通,知道這魯朝宗是真心相交自己,覺得是個性情中人,不能不交。


    這樣的人可少見,錯過了可要後悔,於是放開心懷,兩人各自說起自己的經曆,談笑風生,不時響起魯朝宗的哈哈大笑。


    張楚四人跟在他們身後,聽著兩人這般胡侃,隻是暗自苦笑。


    很快幾人進了城,到了飛星樓。


    飛星樓位於城南,位於東西南北兩條中央街的交岔處,處於人流最密集之所,自然生意興隆。


    兩人上了樓,魯朝宗大聲吆喝,很快找了一間靠窗的位子,然後六人坐下,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說話。


    魯朝宗酒量極好,直接讓小二上大碗,上四大壇酒,與李慕禪拉開架式,開始喝起酒來。


    張楚四人也憋了一股勁兒,想在酒上找回麵子,打不過李慕禪,四人輪流上陣,還不信喝不過他。


    李慕禪來者不拒,一碗一碗下去,麵不改色。


    魯朝宗與他說好了,誰也不準用內力逼酒,隻準以真實的本事喝,這樣才有意思,否則,喝酒太無趣。


    李慕禪答應下來,正合他意,他修煉過金剛不壞神功,五髒六腑強橫,遠勝常人數倍,喝酒無異於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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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通喝,從上午喝到中午,一直到下午,張楚四人都倒在桌子上,隻有李慕禪與魯朝宗神采奕奕,喝個不停。


    魯朝宗也練橫練功夫,五髒六腑壯實,加之天生酒量驚人,倒是與李慕禪旗鼓相當,沒見醉態。


    待李慕禪醒過神,扭頭望去,旁邊已經擺了八壇酒,這八壇酒多數都進了兩人肚子裏。


    看看兩人肚子,再看看酒壇,若論容量,怕是兩人隻能容下一壇,偏偏喝了八壇,看著讓人心驚。


    旁邊眾人紛紛投來驚訝眼神,魯朝宗不在乎,談笑如常,反而更加精神,嘴裏滔滔不絕的說著話。


    李慕禪也不在乎,一邊說話一邊喝酒,覺得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有時候碰上對胃口的人,喝起酒來極爽快舒服,恨不得一直喝下去。


    這魯朝宗性子爽直大方,極對李慕禪胃口,魯朝宗同樣覺得這李竹是個痛快人,難得一見。


    待到了傍晚時分,魯朝宗有些堅持不住了。


    李慕禪告辭,要離開攬雲城,返回星湖小築,待他日有暇再來。


    魯朝宗忙挽留,要他在這裏呆上一陣子,好好陪他逛一逛京師,周圍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李慕禪搖頭笑著拒絕,實在有事,不能再耽擱了。


    魯朝宗失望不已,拍著胸脯保證,下次過來,一定會帶他進無憂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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