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管白羽怎麽回答,她都要搬來一塊隔板,把他們分開。


    太羞澀了!


    太過分了!


    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不帶這麽玩兒的。


    蔡盈姬心頭越想越氣,直接給他們在中間安上了三道定製的屏風,主打一個密不透風。


    另一邊,杜衡看著將死未死的司空偷天一陣皺眉,“看來又要揮霍他們的精血了,就為了救一個小偷,浪費……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不住自歎,對即將要消耗的一堆寶料心疼不已。


    “還好丹參那女娃娃還沒出門,我得趕緊把她叫住。隻有用她的血活和上界王湖底的泥,才能塑出一顆完美的心髒……”


    “哼,小蔡姬,乖徒弟。本座定要讓你看看,隻要是我想救的人,閻王都得給我劃名單!”


    他看著司空偷天的頭顱,思考了一陣,又自言自語道,“不對,讓我先找一找你的家族指環在哪……”


    片刻之後……


    “靠……好像就剩個頭顱,什麽都沒有,這怎麽找?不會給他弄丟了吧?還是說,在他那個小孫兒的手裏?”


    三天後……


    “哈哈哈哈,總算搞定了!”藥王穀中,傳來杜衡洪亮的笑聲,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笑聲。


    他在實驗閣中整整閉門三日,終於大功告成,看著眼前的傑作,甚是興奮。


    他來不及整理亂糟糟的頭發以及沒洗幹淨的糙手,急切地想將蔡盈姬叫過來,參觀他這幾天的成果。


    “師父……什麽事情這麽著急?”蔡盈姬被他又拖又拽,幾步路就來到了藥王穀的實驗閣。


    這棟樓閣的外形非常獨特,對她而言簡直是奇形怪狀。


    琉璃覆牆,無木無瓦無屋簷,還很高,有數十層那麽高,蔡盈姬還從未見過這麽花裏胡哨的建築。


    與其說它是閣,不如說它是一棟樓廈,看起來倒是與廢墟裏那些倒塌的房屋有些相似,總之不像是這個紀元的產物。


    杜衡拉著她直飛樓頂的空中花園,到了樓頂,才算見到了她熟悉的木質建築。


    樓頂中央,一張偌大的圓形石台上,躺著一個裸著身子的年輕男子。


    蔡盈姬剛看了一眼,立馬害羞地回頭,不敢正眼相看。


    杜衡這才意識到不對,趕緊給那個“男人”蓋上了一塊遮羞布。


    “師父,您帶我來就是讓我看這個?你討厭!”蔡盈姬跺腳,氣得不行。


    杜衡道歉道,“怪為師,剛才太激動了,忘了你還是個女孩子。”


    蔡盈姬問道,“此人是誰?麵相怎麽有些眼熟!”


    杜衡介紹道,“這是本座三天來的成果。你不是覺得本座沒辦法喚醒司空偷天嗎?那本座就讓你看看,我藥王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蔡盈姬納悶兒道,“這跟司空偷天有什麽關係?您在搞什麽名堂?”


    杜衡一臉高深地說道,“本座以青天蓮藕和界王湖底的淤泥為原料,照著司空偷天的模樣給他打造了一具偽身。”


    “如今我已用神藥精華點化了這尊偽身,使之靈性激發,生出血肉之軀,看起來如真人一般。”


    “待本座用聚魂燈凝練他的神魂,再造他的神胎,與這具偽身合二為一之後。隻需等待七天,司空偷天便能蘇醒過來!”


    蔡盈姬聽後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您徒手捏出來的一具肉身?這也太帥了吧……”


    石化!


    僵硬!


    蔡盈姬仔細打量眼前八塊腹肌的大帥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玩意兒栩栩如生,而且還年輕帥氣,太離譜了,頂不住,再看兩眼怕是要犯花癡。


    “這……還能這樣?!”


    司空偷天的情況十分糟糕,可以說比白羽和高長晴還慘,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都是死馬當活馬醫,求了杜衡很久才保住了他那顆腦袋。


    原本,他激杜衡隻求司空偷天能夠蘇醒過來就行。


    因為這些天司空偷星變得不愛說話了,他的爺爺遇難,而哥哥也為了保護他而死,接連失去兩位至親,對他打擊很大。


    蔡盈姬隻是想幫一幫他,哪怕救過來隻有幾天可活,也是值得的。


    司空偷天所有仙椎都已被太初風暴撕碎,不太可能再救回原樣。


    沒想到杜衡真有辦法替他續命,而且還讓他變年輕了!


    “神奇,這簡直是鬼斧神工。”


    “不可思議!”


    蔡盈姬圍著這具偽身轉過去轉過來,嘖嘖稱奇,不斷誇讚杜衡技術高超,牛逼哄哄。


    把杜衡對情緒價值的滿足欲望直線拉到了天花板。


    杜衡笑得樂開了花,“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隻要是本座想要救的人,就算他進了閻羅殿,我都能給他拉回來。”


    “厲害!確實厲害!”蔡盈姬不住點頭,連連讚歎,“藥王師父穀妙手回仙,小蔡今天算是徹底拜服了,師父太牛了!”


    這是發自內心的讚譽,沒有絲毫偽心,說得無比真誠。


    杜衡撫摸著胡須,高興壞了,成就感爆棚,“倒也沒你說的那麽牛。用來打造這具偽身的材料還是差缺,無法締造出修士的仙椎。”


    “也就是說,這具偽身無法承接住司空偷天之前的無雙修為。等他醒來之後,修為最多恢複到四寰秘境。”


    蔡盈姬發出“o”的一聲尖叫,“師父,您這也太謙虛了吧,這已經很牛了好嗎?司空前輩仙椎爆碎,正常都不是修為跌落,而是死路一條。”


    “您能做到還能讓前輩活過來,還能恢複四寰修為,這簡直是奇跡,太厲害了!”


    “太太太厲害了!”


    誇誇!


    使勁兒往天上誇,誇到杜衡心裏舒坦到不行。


    蔡盈姬是懂誇人的,那小嘴兒叭叭的,每句話都能誇到杜衡的爽點上,把杜衡逗得開懷大笑。


    杜衡說道,“行了行了。本座都快被你誇成是上古神明了。”


    “為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跟閻王爺搶人,也不是那麽好搶的。”


    “為師雖能讓司空偷天繼續活過來,但他剩餘壽命卻最多隻能再管十年。”


    蔡盈姬問道,“十年?這尊重塑的偽身如此年輕逼真,加持四寰秘境的修為,怎麽也能活個幾百年吧?怎麽才隻有十年?”


    杜衡搖了搖頭道,“哪兒有那麽簡單!十年之後,青天蓮藕逐漸幹癟,失去靈性,我給偽身注入的神藥精華也會耗盡。”


    “屆時,司空偷天會出現走路困難,猶如木頭人的情況,最後軀體僵硬、漸凍而死。”


    蔡盈姬說道,“漸凍症?樹人症?”


    “差不多是那意思吧。”杜衡說道,“沒辦法,受到材料級別的限製,打造一具擁有四寰戰力並可使用十年的偽身,這已是本座所能做到的極致效果了。”


    蔡盈姬說道,“要是這具偽身注定隻能管十年。那十年之後,您再給司空前輩打造一具偽身不就行了?”


    杜衡搖頭道,“不行,偽身畢竟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身。神胎長時間寄宿在偽身裏麵,神魂得不到血肉滋養,會越來越虛弱。”


    “這種虛弱是生命的消逝,不是說祭出聚魂燈就能強化的。”


    “到了那時,即便再給他做一具一模一樣的偽身,也難再續多少壽元。那才是真正的油盡燈枯,回天乏術。”


    “除此之外,界王湖深處生長的青天蓮藕怎麽說也是巔峰聖藥,絕世稀有,也不能這麽浪費!”


    蔡盈姬問道,“所以說,還是因為青天蓮藕的品階還不夠?才讓這具偽身的保質期這麽短?”


    “嗯。”杜衡說道,“也可以這麽說吧,若是能找到傳說中的雪女坐蓮,取其神根果藕,或許能締造出仙椎級別的金身!”


    “那個級別的金身,肉身強度甚至超過絕世王者。”


    “鴻蒙神殿有一位不甘心老死的殿主,曾以此法成功續命,活出全新一世。”


    震驚!


    石化!


    僵硬!


    這絕對是聞所未聞的說法。


    以往,蔡盈姬最多也隻見識過奪舍續命之法。


    像狻猊那樣,動用上古禁術奪舍神藤妖王的藤身,強行續命。


    在她眼裏,這已經是逆天改命的天花板了。沒想到還能這樣玩兒?


    雪女坐蓮,靈性非凡,是一株很難得到的神藥。聽說當年茯苓穀主找到了這東西都沒抓住它。


    如今杜衡也在找這株神藥,難不成也是想……


    念頭至此,她不禁心中感慨,“果然,人隻要一老,什麽都不重要了,活著最重要!”


    杜衡也不能免俗,他也想活得更久。


    蔡盈姬說道,“莫非師父一心想尋雪女坐蓮,也是想效仿當年那位鴻蒙神殿的殿主,再活出全新一世?”


    麵對蔡盈姬的發問,杜衡也是毫不避諱地回答了她,“不錯。年華何日不離傷,英雄亦有遲暮時。青山若有憐憫意,可否賜我再少年?”


    “帶著豐富的人生閱曆重來一次,這是多少人老時夢寐以求的事情。”


    “若是能再活一世的話,本座必能登臨絕巔,證道成聖!”


    杜衡信心滿滿,一臉自信地說道。


    額……必能證道成聖?


    蔡盈姬心中打了無數個問號,你她哥的一天不吹牛心裏不舒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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