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淑說自己來了幾次,不過都沒有看見書院開門,俞芝也是這樣說,她原本還想過來。不過書院門都關得緊緊的。


    她自然也知道史府發生的事情,隻不過她不知道史府發生的事情,就和眼前的宴允有關。


    她如今也不再畏畏縮縮的不敢出府,爹娘都說還好那史雲俊時的早,不然還要連累他們一家人。


    俞芝倒是問起慧英去了哪裏?怎麽沒看見了她?


    她們年紀相仿,自然也有話說到一起去。


    彗英走的匆忙,俞芝也不知道。


    宴允說,“她回了老家。”


    俞芝也就沒再多問,難得遇上一個年紀相仿又能說到一切的人,她自然也覺得有些高興,現在想來,那也沒什麽了。


    舒淑告訴宴允,她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祖父準備來宴允的書院。


    宴允雖然不知道舒先生和南雲景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聽見舒先生要來書院,她自然也是高興的。


    韓書如今也不再過來,這書院還是需要先生的。


    宴允倒是想得簡單,若是有舒先生來教這些人自然也更好。


    不過舒淑說,“祖父過來也隻是看看你而已,他如今年紀大了。”


    舒淑也有些擔憂他的身體,她都偷偷聽見幾次祖父一直在咳嗽。


    宴允一聽也就斷了想讓舒先生來書院教書的心思。


    幾人倒是閑談了幾句。


    俞芝說她待在府上,倒是無聊,如今府上的人又開始為她說媒。


    宴允倒是想起之前在府上看見她曾與另外一人相見,隻是這件事情並不能在舒淑麵前提起。


    俞芝看向宴允也心情不高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坐了沒一會兒就起身告知宴允,“我還要回府上去,就先走了。”


    宴允起身將她送去門外。


    宴允雖然與她不算親近,可她相處下來,俞芝也並不是壞心思的人。


    她告訴俞芝說,“你若是喜歡書院,常常來便是,如今我也在書院你想要知道的,我也能略知一二。”


    宴允又明白她見不到韓書先生那般的人,自然也會惦記。


    “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麽好的先生,不過,隻要俞芝願意學習的話,自己也是可以教的。”


    俞芝捂嘴對著宴允笑了笑說,“我自然也想學,可府上的人已經在開始為我說媒,要我早些嫁人,聽說是擔心國……”


    俞芝沒說完,她及時閉嘴,“這些話不敢說出來的。”


    宴允看了看四周發覺沒人跟過來,她拉住俞芝的手,兩人走到一旁。


    宴允開口,“雖然這是你的私密事情,我不應該多嘴,可那日在府上,我看見你和其他人。”


    俞芝驚慌的看向宴允,倒是有些坦然的說,“那日我是想到有人聽見了,原來,你真的聽見了。”


    俞芝對著宴允說。


    她確實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不過那人出身貧寒,並不是她爹娘會選中的人。


    宴允問,“那如今他人在哪裏?”


    俞芝回答,“他已經去了南境那邊,是跟著大皇子走的。”


    俞芝告訴宴允,他離開時告訴自己大皇子這次去南境,就是皇帝陛下對他的考驗。


    若是大皇子能夠順利將南境的事給解決。


    回來之後,這太子之位必然就是大皇子的。到時候,他作為大皇子的隨從身份自然也會和以前不同,所以他讓俞芝等自己。


    可俞芝自然擔心那戰場上。


    俞芝也有些為難地說,“本不應該和你說這些話的,可這些東西埋在我一個人的心裏,總覺得壓得透不過氣來,總想和人說說才是。”


    宴允也明白,她敢說出這些,對自己自然也是信任。


    宴允拉住她的手,“你願意告訴我,這其實已經很好了。”


    像以前她們這些姑娘哪裏還有和年紀相仿的人說話的機會,都是關在屋子裏。


    俞芝的爹娘能讓俞芝出來,那說明她爹娘倒也並不是太過分的人。


    “既然他有心,你便安心等著他便是。”


    父母之命宴允也不好多勸。


    那人也不是花言巧語之人,做的事情也都是有計劃的,這人也就不用太擔心。


    俞芝玉和宴允說完也輕鬆了不少。


    她回了馬車上,對的宴允依依不舍的揮手作別。


    “隻有等下次再見了。”


    宴允點了點頭。


    等到宴允回到書院裏,大家倒是挺熱鬧的。那些女眷,因為也喜歡舒淑這般可愛的丫頭,所以爭先搶後的將自己做的那些稀奇玩意兒都送到了舒淑麵前。


    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了舒淑。


    其中一個女子正等著宴允,見宴允回來,也立刻上前。


    “小姐。”


    宴允認出這便是上次自己帶走的那人。還多虧了是她,倒是也機靈沒有太過木訥。


    宴允誇獎了上次的事情,“還要感謝你才是。”


    那人聽完自然不敢聽宴允說什麽感謝。


    她覺得宴允這般重情重義的女子當真是世間少有,“跟著小姐你這般的主子,才是我們的福氣。”


    宴允卻說,“你們稱呼我一聲小姐,可我未曾將你們當做丫鬟對待過。”


    舒淑也在一旁誇。


    “可不是嘛,寧兒姐姐這般善良的女子,當真是少有。”


    舒淑如今倒是人小鬼大,會的話也越來越多。


    青兒在一旁聽見其他人誇獎自己小姐,那自然也更高興。


    隻是她如今是傷還美好,笑起來都覺得渾身疼。


    宴允倒是說她傷還沒養好,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來。


    剛才看見她還跑出去,隻怕身上的那些傷口都要崩開了。


    青兒嘴硬說沒有。


    書院的人說這馬上如今就快過年,她們就在書院裏備下一餐等小姐過來一起吃。


    宴允也答應到時候一起過來。


    倒是沒想到能過得這麽快,轉眼又是一年過去。


    “到時候,一定來好好品嚐一番你們的手藝。”


    宴允並沒有在書院待太久。


    青兒想要跟著她回去,還是被宴允給留在了書院。


    “就算要回到自己身邊,那也至少要好好痊愈了才是,這般身體回去跟著自己,我也擔心。”


    青兒說自己好的差不多。


    可宴允要看她的傷口,她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謊話不攻自破。


    宴允準備送舒淑回府上去,舒淑倒是對宴允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茹青的妹妹。


    舒淑如今也常去南雲景的府上,自然也就和茹柳常常碰麵。


    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告訴諺語,自己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女子,一點都不喜歡他,總覺得他看著南哥哥的眼神怪怪的。


    聽著舒淑的話,宴允看向舒淑,雖然不想這樣想,可她總覺得舒淑對於南雲景過分在意了。


    宴允看向舒淑詢問,“你今年幾歲了。”


    舒淑抬手比了數字,比了一個八。


    那年紀還是太小了。


    對於宴允來說,南雲景救下茹柳這件事情雖然也有巧合在。


    不過,男女之間生出一點情愫來。


    自然也是沒什麽大不了的,雖然茹柳自己不了解,可若是南雲景不喜歡她的話。自然也不會留在府上。


    她倒是想要勸勸舒淑,“這些私事情可要看開些。”


    舒淑反正就是一句話,“她不喜歡那個女人。”


    等到送她回了舒宅那邊。


    宴允正好遇上回來的南雲錦。


    想起舒淑說不喜歡茹柳這件事情。


    畢竟茹柳是茹青的妹妹,宴允還是提了一句,“南公子。”


    南雲景停下腳步,看向宴允。


    宴允是自作主張說了關於茹柳的事情,舒淑如今跟在南雲景府上靠的近,又常常在他的府上去。


    對於茹柳的身份。


    南公子,可以找些告訴舒淑才是。


    南雲景微皺眉頭,看向宴,“你這是在說什麽?”


    宴允直說,“既然公子將茹柳收在府上了,那她是妾還是什麽丫鬟身份都應該說清楚才是。不然迷迷糊糊的舒淑不知道,就連茹柳自己也不知道。”


    南雲景看向宴允說,“我讓你們給我銀子,我將人給你們,你們倒是舍不得,如今倒是還來吩咐起我府上的事情了。”


    宴允可沒有吩咐的意思,她立刻解釋,她自然不敢是吩咐,不過就是因為小團子剛才說的那句話,有些傷心罷了。


    宴允倒是可以給銀子,可是如今茹柳不離開,那又有什麽辦法,送上門的銀票也被茹柳給撕掉。


    聽著南雲景有些不悅的語氣。


    宴允立刻也知道自己說得不對,對南雲景道歉道,“是我多嘴了,不應該對南公子的事情多插嘴才是,今日還請告辭。”


    宴允轉身就走,一刻也沒停留。


    背後南雲景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在府上沫兒急的團團轉,為什麽這小姐總是不能聽人說話,也不願意聽人安排,大人都說了待在府上,可她偏偏永遠不聽。


    她看著宴允屋子裏的那隻黑鷹,萎靡不振地趴頭趴在地上。


    沫兒倒是起了別的心事。


    若是那黑鷹一直不好的話,那小姐自然也就不會在隨時隨地的都想往外跑了。


    沫兒一有這個想法,就立刻向著黑鷹那邊移動著靠近。


    可偏偏才靠近幾步,那白鷹又飛了進來對著她將叼來的蟲。直接丟在了她的臉上。


    沫兒嚇得大叫,從宴允的屋子裏麵跑開。


    宴允回了屋子,就聽見那一聲慘叫。


    倒是也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屋子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沫兒總是不招白鷹喜歡。


    宴允又想起了景曰,最近許久,好像又沒了他的消息,也不知人去了哪裏?


    鄭吉華離開府上的第5天,他倒是回來了。


    他還是去了宴允屋子裏,去看宴允。


    看見宴允乖乖巧巧地待在院子裏,倒是覺得心平靜了不少,他看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等看見沫兒過來,就讓沫兒來書房那邊找我。”


    天已經慢慢黑了起來。


    沫兒向著鄭吉華的書房裏走去。


    而一旁的石頭也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他伸手擋住沫兒,不讓她繼續過去。


    “已經是夜裏,別過去了,大人馬上也要休息了。”


    沫兒怎麽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她看著麵前的石頭,倒是毫不留情地說,“你別繼續出現在我麵前了,你分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可偏偏看見你,讓我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石頭低下頭連連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著他的話,沫兒突然笑出聲來。


    “保護我,憑你?別說笑了。”


    她伸出手將石頭給推開徑直去了書房。


    而在書房裏鄭吉華卻和往日不一樣。


    他並沒有像往日一樣保持清醒。


    那一地的酒瓶散落,全部都是灑出來的酒水。


    沫兒心情有些忐忑,她伸手敲了敲門。


    “大人。”


    她輕輕出聲,鄭吉華給予回應,“進來吧。”


    沫兒悄悄向著裏麵看了一眼,屋子裏倒是因為還沒點燈,所以有些黑漆漆地。


    她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看見倒在一旁地上的鄭吉華,有些擔心,她立刻蹲下身,伸手就將鄭吉華給扶住,“大人,你怎麽能睡在地上?”


    鄭吉華自然不是睡在地上,隻不過是喝多了隨意的躺在地上罷了。


    他聽著那有些熟悉的聲音,倒是錯把她認作是自己記憶中的那人。


    他伸手一把將沫兒的手給拉住。


    對著沫兒輕輕地問道,“是,是你吧,香兒,你回來找我了。”


    沫兒聽著那兩個字。


    香兒?


    她想了想兩位夫人的名字,可兩位夫人一個叫陸蘭,一個叫驕雲,都沒有這所謂的香兒。


    那這香兒又是誰?


    她看著鄭吉華握住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鄭吉華,就害怕他睜開眼。


    鄭吉華是微眯著眼對著她說話。


    沫兒看著那張臉,心立刻狂跳不止。


    “大,大人。”


    她心一動。


    對著一旁的人,卻也來了別樣的心思。


    她走上前將書房的門給拴上,對著鄭吉華說,“大人,我是你的香兒。”


    而石頭因為沫兒的離開悲痛欲絕。


    大人回府之後,底下的人自然也是時刻都盯著,鄭吉華醉酒在書房的事情,石頭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沫兒在這個時候過去。


    石頭又是擔心,可又明白沫兒肯定要做什麽事情。


    他覺得有些擔心所以跟了過去。


    當他跟到書房,聽見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聲音時,他心如刀割。


    他想要離開,回過頭卻看見站在一旁的宴允。


    宴允來這裏也並非巧合。


    是陸蘭讓她過來的,也並不是陸蘭讓她直接過來。


    陸蘭隻是告訴宴允。


    她三哥給她來了信,她記得是放在書房這邊的,讓宴允自己過來拿著看。


    看見站在門前的石頭。


    又能聽見書房裏傳來的那些惡心聲音。


    宴允立刻就知道裏麵發生的是什麽事情。


    石頭驚慌地對著宴允出聲,“小,小姐。”


    那鄭吉華如今倒是成了發情的野貓,四處都在尋找人。


    而因為石頭不大不小的聲音,倒是讓鄭吉華有稍微的清醒,他抬起頭睜開眼看著底下的人。


    沫兒的頭發擋住了臉。


    她伸手將沫兒臉上的發絲給撩開,當看見那張臉。


    鄭吉華的臉立刻就黑成黑炭一般。


    “你是誰。”


    那聲音讓沫兒如墜冰窖。


    她微微出聲回答,“我,我是沫兒。”


    看著那嬌羞的模樣,可配上那樣一張被燙的麵部全非的臉。


    鄭吉華的酒自然也嚇得幹幹淨淨。


    他分明記得自己身邊的人是香兒才對,怎麽會是這個丫頭?


    鄭吉華並沒有多說,他拉過一旁的衣服直接套在身上。


    沫兒伸手想要拉住他,鄭吉華直接一手打開了她的手。


    “敢用你的手來碰我,膽子倒是真大。”


    聽著鄭吉華那冷淡的聲音,沫兒立刻就知道是自己的臉。


    她立刻就對著鄭吉華跪了下去認錯,“是奴婢是奴婢失了心智,大人還請原諒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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