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與鄭吉華分開。


    鄭吉華看向站在一旁傳話的那女子,見她身上還披著有些熟悉的衣裳。


    她立刻跪下來,對著鄭吉華哀求出聲道,“還請大人一定要救出小姐,一定要盡快,若是小姐受傷,我也無顏活下去。”


    聽著她的話不像是假話的語氣,鄭吉華讓人帶著她出去歇息。


    他說,等休息之後,就讓人送她回書院那邊。


    她們是哪裏的人,鄭吉華自然一清二楚,宴允做的那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逃不過他的眼睛。


    等鄭吉華出去之後,鄭吉華看向自己找的那兩個隨從。


    看得無用的他們,連女兒都保護不好,就在眼前將還將寧兒給弄丟了。


    他語氣嚴厲,“若是小姐受了一點傷,你們的家人就會遭受十倍一樣的痛苦。”


    隨從立刻跪在地上看向鄭吉華求情,他們也是因為對方人多,也沒想到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出手將小姐給擄走。


    鄭吉華卻不聽他們的解釋,“我隻看你們做了什麽,若是寧兒受傷,不僅你們的家人,就連你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你們自然清楚。”


    鄭吉華帶著人直接趕往史府。


    宴允看向景曰,分明是白天,他也還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


    她掙脫著手上的白綾,問景曰,“你,你怎麽會來?”


    景曰將懷中的紫色盒子給拿了出來遞給宴允


    “這是給你的藥。”


    他之前就在說要將藥給宴允送過來。


    宴允將白綾給掙脫開,看著景曰送過來的藥盒並沒有伸手去接,想到那兩個來的護衛。


    問景曰,“你怎麽會想到讓人來保護我?”


    景曰並不承認,“哪裏是什麽保護你,不過是讓他們找個落腳的地方,倒是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吩咐他們去幫你送人。”


    送走彗英也不過才短短的時間,他竟然知道。


    宴允也坦白,“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景曰自然什麽都知道。


    他看著宴允那一身不合適的喜服,看上去醜態百出。


    “我送你回鄭府去。”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又說宴允,“近來不要在外麵四處閑逛,以免再發生這些危險。”


    宴允將白綾係上腰間,卻並沒有答應景曰他說的話,她還要去一個地方。


    她感謝景曰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能夠救下自己,雖然和自己想的有所偏差,可好歹是有驚無險。


    “容我先告辭。”


    景曰聽宴允說什麽告辭,立刻伸手攔她。


    “為何這樣說,你又要去做什麽?”


    宴允自然是去以絕後患,那史夫人在其他的院子裏做出這些事情來,剛才聽她話中的意思,她害的那些女子根本就不止一個人。


    若是她們一直這般,那彗英就算在長古城也會一直都是心驚膽戰。


    不能讓史夫人欺負自己的人?


    景曰猜出她的心思,有些不悅,“你又能做什麽,給我回去?”


    景曰話還沒說完。


    宴允已經像一條蛇一樣已經悄悄溜開,她向史府那邊跑去,史夫人並不是在府上做這些肮髒的事情。


    這是宴允沒有想到的。


    她飛快的跑著,像上次一樣跳進史府裏去,她跑得極快,就是為了將景曰給甩在了身後,也是因為鄭吉華若是不來這個院子,那自然就去了史府。


    鄭吉華帶著人到了史府門前。


    他讓人進去傳話,就說他來接史府接他的女兒。


    門口的人直接就回絕說,“最近我家大人不見客,府上之人也沒有他們要找的女兒。”


    鄭吉華向前邁開步子,要看到了大門前,他看向一旁傳話的下人,“那就讓我見見史夫人也好。”


    那人一笑,“夫人也是你能見的?”


    不自量力的家夥。


    就在他才說完。


    不遠處突然來了許多一行人,那些人頭上還有裹著白布的,他們看著那史府,立刻就要往裏麵衝。


    突然出現的人,也讓史府的人措手不及。


    他們立刻就叫來護衛,眼看著那些人就要硬闖,那些護衛將手中的佩刀給拔了出來,他們冷聲警告,“這裏可是史大人的府邸,可不是什麽難民營,你們若是在門前鬧事,格殺勿論。”


    那些人看向史府的護衛,夾在中間的人煽動著說,“我們的孩兒就是被你們的人抓走了嗎?把我們的孩子還回來。”


    那人情緒激昂說著話,絲毫沒有退讓,還把前麵的人向前擠,眼看著就到了麵前。


    史府的侍衛直接拔刀出來,對著那人直接砍了下去。


    那人應聲倒地,身上被割開的傷口瞬間就冒出血來。


    站在他身旁的人嚇得冷汗連連。


    可背後堵著人也沒有退讓。


    那人看向鄭吉華出聲警告,“若是你們再不讓開,那下場就和這人一樣,你們準備大鬧史府,大人可是皇上的臣子。”


    鄭吉華笑出聲。


    “我不過是來找回我的女兒,就算是到了皇上麵前,我也是這樣說。”


    跟著鄭吉華身邊的那些隨從也立刻就衝了上來,他們擋在鄭吉華麵前。


    鄭吉華直接走了進去,背後那些圍在一起的人,自然也跟著鄭吉華立刻就往裏麵走。


    宴允看著那些人倒是有些奇怪,怎麽會突然來這麽多人在?


    因為鄭吉華在大門前鬧事,所以史府的人都在向著外麵衝。


    宴允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倒是機會來了,她直接就從牆壁上跳了下去,還在一旁抓了泥土和樹枝插在自己頭上,帶著臉頰也直接狠狠地捏了一把。


    新傷舊傷加在一起,又想起自己曾經遭遇的那些事情,眼角已經開始流出淚水來。


    她立刻大喊著救命,向著鄭吉華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史府的人看見突然出現的宴允,自然也覺得奇怪,怎麽會有人在這裏還穿著那樣奇怪的衣裳?就在他們準備嗬斥宴允時。


    鄭吉華也聽見了她的聲音,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自然對她的聲音也是十分清楚。


    鄭吉華立刻就快步走到院中,當他看見被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宴允,她手中握緊拳頭,立刻衝了上去。


    宴允伸手拉住鄭吉華,驚慌地看向背後,她驚魂未定地對著鄭吉華求救,“救,救救我,我好害怕。”


    宴允將那句話說出來,鄭吉華直接就生了想要直接屠了史府的心。


    史府的那些下人看著衝進來的鄭吉華立刻就要動手。


    鄭吉華也立刻就吩咐自己帶來的那些隨從。也同樣動手,他倒是毫無顧忌。


    頓時之間,史府和鄭吉華的人短兵相接,雙方都動了武器,那些沒有武器的人都紛紛躲在一旁。


    而鄭吉華則抱著宴允向門外去。


    史府也派人已經去報了官,官府的人也立刻就往這邊來。


    鄭吉華將宴允給抱出去,將宴允交給一旁自己帶來的隨從,“你們現在就帶著小姐回去。”


    宴允抓住鄭吉華的手不放。


    “站住,我史府可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史府的人不放鄭吉華離開。


    正好官府的人來。


    “何人在此鬧事?”


    史府的門衛看向官府的人,立刻就說,“就是這些人,還請左大人立刻就將他們給抓起來。他們擅闖史府,這可是大罪。”


    不過,那官府的人可不是為了史大人來的。


    他看向一旁的鄭吉華詢問,“可是你報的官?”


    鄭吉華否認,他隻是聽聞,那史大人的夫人當街擄走自己的女兒,他隻是為了來找女兒,而這史大人府上的人不由分說就將來尋人的平民百姓直接給砍傷在地。


    “史大人何在?”


    史府的門衛一聽這官府的人怎麽變了風口,來問自己大人?


    “大人,這人帶著隨從,在史府門前鬧事,就應將他給抓起來。”


    官府大人看向侍衛,不悅他來教自己做事。


    “你這狗奴才,我問的史大人。”


    侍衛回答,他說史大人如今自然不在府上,出府去了。


    史大人出府,那是因為他細心照料多年的兒子死於非命,他自然也傷心,可傷心也不能就讓史府斷了後,他親自去將自己養在外室的那個孩子給接了回來。


    說起史大人。


    他這才帶著外室回來就看見在自己府門前的一場鬧劇。


    他從馬車上走向正門前。


    看見鄭吉華自然也是一愣。


    這人怎麽會到自己門前。


    他又看見一旁的那些官府大人,“這左大人何時有時間還到我的府上來?”


    那左大人看向史大人說,“自然是有人擊鼓報案,要本大人前來。”


    他目光看向一旁,“是何人報案?”


    地上的人立刻爬起來,對著所謂的左大人說,“大人我那女兒就是被史大人的夫人給帶走,現在音訊全無,連個死活都不知道,所以才來府上來看看。”


    大家的一致改口,倒是讓宴允有些一愣。


    鄭吉華看向史大人,倒是說起尋常,“之前也未曾有機會來拜訪過。”


    那史大人麵容蒼老,看向鄭吉華倒是有些虛偽地露出臉上的笑容。


    “如今不就有機會嗎?”


    他看向鄭吉華抱著的宴允,有些疑惑地問,“這是?”


    鄭吉華說,“這是我女兒。”


    “原來是你府上的千金,這份裝扮還當真是別致。”


    那史大人好巧不巧,就提了宴允裝扮。


    也是在這時。


    小廝那邊駕著馬車將史夫人給送回來,史夫人被小廝扶著從馬車上下來,看見圍在府門前的那些人頓時皺眉。


    “怎會有這麽多人?”


    小廝詢問可要從後院回府。


    史夫人還讓小廝帶著自己走上前,她一眼就看見被鄭吉華抱著的宴允。


    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史夫人立刻對著身邊的小廝吩咐,“把那丫頭給我抓過來。”


    小廝上前,正開口。


    鄭吉華微眯冷眼看著史夫人。


    懷中宴允立刻裝出一副害怕,渾身發抖的狀態。


    鄭吉華立刻將宴允給摟得更緊,他出聲安撫宴允,“爹爹在。”


    史大人看向一旁的史夫人,“你在鬧什麽,這可是來府上做客的。”


    史夫人自然不知道,她還有些疑惑。


    鄭吉華咬牙,“今日當真是來得不巧,改日再尋一個好時間,再次登門拜訪了。”


    史大人看向一旁還跪著地上的那些人,對著那些護衛揮了揮手。


    他看向鄭吉華說,“那就等下次再邀請鄭大人和愛女了。”


    鄭吉華奉承,“那自然一定會前來,到時候我會帶著愛女來拜訪拜訪史夫人,以後寧兒還要和你們多打招呼才是,不然像現在這般露了怯。”


    鄭吉華帶著宴允回了一旁的馬車上。


    而那左大人看了史大人,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跪著一旁的那些人。


    隻是一眼,左大人說,“你們都跟著我走吧,我會去找你們女兒。”


    那些人自然也沒懷疑跟著左大人就走,或者說是被他的那些手下給推搡著離開。


    宴允還以為鄭吉華會和那些人給爭鬥起來。卻發現他如此平靜。


    可看著鄭吉華,宴允卻又知道,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送宴允回了府上。


    鄭吉華看著宴允,吩咐讓人去打水來,他親手親腳將宴允臉上的那些白麵給全部擦掉。


    “今日受苦了,爹爹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受苦的。”


    就在鄭吉華給宴允擦拭時,他的隨從走了進來,小聲地在鄭吉華耳邊說,“那些人全部都死了。”


    鄭吉華問,“去檢查過嗎?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下。”


    隨從肯定,那左大人的手下出手一個活口都沒留。


    鄭吉華的那句一個都沒留,宴允也就想到他口中的那些人是誰,都是跟著鄭吉華去史府門前說要找人的那些人。


    鄭吉華也沒避開宴允,對身邊的人說,“將史雲俊的墳墓告訴他們家裏剩下的那些人,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去插手了。”


    鄭吉華看著躺在床上的宴允又將心思放在宴允身上。


    他看著宴允,倒是有些不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為什麽不管自己怎麽保護好像寧兒都會受傷。


    可不管受多少次傷,寧兒都能逢凶化吉化險為夷,這都是寧兒裏的福氣,並不是自己保護得妥當。


    那史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到頭上,留不得。


    宴允的院子裏。


    如今青兒被送出去,現在身邊是沫兒隨身都在跟著照顧宴允,雖然她們還是不怎麽親近。


    沫兒卻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得很好,照顧宴允比起其它丫鬟都要更上心。


    隻是夜裏,鄭吉華都會過來照看宴允。


    他來得匆忙,也未提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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