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立刻就將宴允寫的書信,給整齊放在鄭鄭吉華的書房,等到鄭吉華晚上歸來,就可以看到宴允給他寫的信。


    丫鬟這邊送出信,廚房新送來了其他準備的餐點。


    宴允把那些丫鬟給支開,關上房門,從床榻上將自己珍藏的書本給拿了出來,翻開書,就在這偌大的屋子裏按照書上的動作鍛煉起來。


    那書上也有寫著不能實現的,就比如說從山上到山下,每日都要跑上百次,這些宴允自然沒機會去找山,宴允還以為第一步自己就學不上,在最後寫著:就在屋內,一圈一圈,爬上數白圈也可以。


    宴允立刻開始照做。


    她累了的時候也會抬頭看。


    可惜根本不能直接跳上房梁上去。


    宴允坐在凳子上休息。


    她喝了一口熱茶,還是想上去看看,她目光看向周圍,那些薄紗倒是成了好工具,等宴允套成可以依靠的繩子,站在桌上,直接拋了上去,等懸掛在房梁上,宴允伸手拽了拽。


    她蜷縮起腳,拽住套繩,慢慢爬了上去。


    雖然手掌被磨得又燙又疼,可宴允推開房梁上方的瓦片,將頭探出去時,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本書裏麵的東西,不是什麽紙上談兵,都是真真切切能夠用上的,雖然看不見更廣闊的東西,可也欣喜。


    她爬上房頂,趴在上麵看著下方的院子,這裏和長古城裏麵的老宅倒是有十分相似,能看見四處走動的那些丫鬟。


    而且那些丫鬟都沒發現她,宴允調轉方向往上爬了爬,能看見遠處朱紅色的大牆和各種更高的宅院。


    宴允深呼了一口氣,看著外麵天高海闊,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晚上鄭吉華回來之後,來了宴允的院子,因為裏麵吹燈,丫鬟說的宴允已經睡下,鄭吉華伸手推不開門,裏麵栓上。


    鄭吉華隻能告訴丫鬟,明日他會帶著宴允去白馬書院,讓她們早些準備好。


    丫鬟們告知小姐留了口信放在書房,鄭吉華站在院子外一直看了許久才離開去書房。


    鄭吉華也並不是凡事都掌握在手中,對於現在的鄭寧兒總是有些慌張,怕什麽都做不好。


    他到了書房,看見宴允的留信笑了笑。


    “去夫人院子裏傳話。”


    第二日。


    宴允也起得早。


    她本是想要學學書上教的。


    丫鬟們已經來敲門。


    鄭吉華口中的那白馬書院,都是固定的服飾,裏麵的先生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才將她送進去。


    鄭吉華早早的等在門外,已經穿戴好的宴允走出來。


    隻是一眼,鄭吉華臉上都是笑容。


    雖然才來遠京就讓宴允去書院,有些倉促,不過為了更快跟上,早去也有好處。


    想到宴允以前大雪都去找舒先生,如今有自己在身邊,也就不用再受那份罪了。


    宴允看見他臉上的笑容,連個回應都沒有,她看著身上的那白衣勝雪的衣裳,和之前長古城的那個小書院完全不同。


    小妾和嬤嬤端著做的點心走了過來。


    “相公。”


    小妾看向宴允說,“我為你們準備了早餐,一起吃一些吧。”


    宴允不過昨天在紙條上寫了寫,她要娘親親手做的飯菜,今天倒是就實現。


    這府上,隻要鄭吉華一句話。


    小妾就算不願意,卻也要主動起床,為自己準備。


    丫鬟們立刻布置用餐的桌子。


    宴允看著準備的早點。


    小妾站在鄭吉華,溫順得很,她柔聲說,昨天他回來得太晚,自己等了大半夜,他都未曾回自己的房內。


    鄭吉華則是圍著宴允提醒,“寧兒,嚐一嚐,等會兒就要送你去書院。”


    第一天自然不能去遲到。


    他沒有回應小妾。


    小妾心中失落。


    一旁的丫鬟準備好之後站在一旁喂宴允嚐了一口,隻是一口,宴允看向小妾身邊的嬤嬤直接吐了出來。


    鄭吉華看見宴允的動作,立刻接過勺子嚐了一口,隻是一口,也就明白這東西是誰做的?


    鄭吉華放下勺子,對著小妾直接就語氣不善地說,“寧兒不過就是想親手吃一點你做的東西,難道就這麽難嗎?”


    嬤嬤的手藝,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宴允一口都能吃出來,他也不是傻瓜。


    小妾原本還高興的麵容在聽見鄭吉華說了這些話之後,立刻就僵住了。


    鄭吉華臉上的怒氣更盛,“若是你不想做,那以後就不要做了。”


    小妾立刻道歉,“是我的錯,是我身子不舒服,嬤嬤才幫我做的,明日,明日我一定親手給寧兒做。”


    小妾看著剩下的那些東西,雖然自己沒做什麽,可她也早早起來準備,和嬤嬤精心準備一上午的東西,現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肚子一肚子氣。


    鄭吉華看向小妾,“你應當重新想想怎麽做。”


    宴允站起身。


    鄭吉華跟著起來。


    留下小妾一人坐著。


    宴允老老實實的跟著鄭吉華上了馬車。


    鄭吉華變臉總是很快,沒露出剛才對待小妾那般冷漠的一麵。,他對著宴允總是和藹的臉。


    馬車裏。


    鄭吉華一直在叮囑,“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寫信告訴我,要是有人膽敢欺負你,你盡管告訴爹爹便是。”


    他如此承諾一次又一次。


    馬車很快到了白馬書院門前。


    比起以前的那個書院,這個書院可就要大上幾十倍不止。


    金光熠熠的牌匾和大門完全就和長古城不是一個檔次。


    四周有不少和宴允穿著一樣服飾的少年,都在一同進去。


    鄭吉華將凳子放好,扶著宴允下了馬車。


    “進去吧,爹爹會在外麵看著你。”


    宴允毫不猶豫地邁開步子走向書院,而她也成了書院口中別人討論的對象。


    畢竟白馬書院從未有過女子。


    如今為了一個不明來曆的女子開了先例,那他們這些在白馬書院求學的這些學子自然也有許多想要問的,


    府上的那些人都隻是說,不用多過在意,畢竟女子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日後在朝堂之上,未來之路,女子對於他們來說無非就是傳宗接代,掌管後院,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所以就算女子進了學院,也隻是區區一個女子。


    對他們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切莫為了有個女子,就貿然去引起軒然大波。


    能在白馬書院上學的這些人中多數都是家世顯赫或是有實力,有背景的家夥。


    因為宴允是個女子,雖然求學是一樣,不過,卻也不能和其他人一概而論。


    宴允還沒從大門走進去,就有人想小跑著衝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那家夥喘著粗氣對著宴允詢問,“是鄭院的那個千金小姐吧?”


    宴允看向他,從外表來看倒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紀。


    她點了點頭。


    那人臉上立刻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對著宴允抬手行禮,“在下燕之鶴,還請跟著我走這邊,由我為你帶路。”


    宴允當時還沒有多想,跟著燕之鶴從側邊的小門走了進去。”


    因為有人來帶著,所以鄭吉華站在遠處也沒有跟過來。


    等進了書院內,燕之鶴順了順胸口,對宴允道,“以後你都和我一起走這邊的門,我與你作伴同行。”


    宴允無異議。


    燕之鶴自來熟地介紹書院的情況。


    白馬書院如今有三位大先生,他們三人是平起平坐,其中有兩人,一人在如今朝堂丞相府中是謀士,而另一人在皇上的禦書房,至於另外一位大先生,雖無官職,不過他通曉天文地理,傳聞就連當今皇上和他交往甚密。


    宴允不知這些先生背後如何。


    燕之鶴看她不解,也明白,她並不知情。


    他繼續介紹書院,書院現有十二位教學的先生,入學院有將近二百人之多。


    宴允和他都是新入學的,而和他一起來的,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多人。


    宴允倒是有些驚訝,這學院裏麵有這麽多的人?


    “這可是遠京第一書院。”


    燕之鶴帶著宴允轉了轉書院,從聚賢閣到文墨坊,每個分區,他都認真解釋。


    隻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從茗英坊出來的人迎麵撞上了宴允。


    燕之鶴有些慌張,急忙出聲,“鄭小姐!”


    他才說完,抬頭看向撞上宴允的那人。


    那人卻是緊皺著眉。


    而宴允無視了燕之鶴伸來的手,她抬頭就看見那張臉,卻是熟悉得很。


    畢竟的已經見過幾次那張臉了。


    南雲景。


    宴允倒是沒想到自己能在這裏見到他。


    她站起身來,看向眼前的人。


    而南雲景隻是看了宴允一眼,先前就聽說鄭院的那個小姐要來書院,今日撞上,原來就是自己想的人。


    他語氣不耐,“倒是好本事,都能將人給送進書院來?”


    燕之鶴在一旁,也知道南雲景講得什麽。


    宴允卻沒低頭,直勾勾盯著南雲景。


    南雲景看她絲毫不慌,留了一句:“來到這裏,可需要做好準備。”


    燕之鶴聽見南雲景對著宴允說話,倒是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相熟,因為有些懼怕傳言,燕之鶴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三步。


    “鄭小姐,元先生那邊就快開課,我們先過去吧。”


    宴允倒是有心想再南雲景說些什麽,可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燕之鶴又在身邊催促宴允。


    “鄭小姐,我們還是快些過去為好,元先生最不喜歡的便是拖延之人。”


    南雲景冷著聲,粗些嗓音說話,“我也勸你應該早些過去。”他說完,已經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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